第5章 入学（原著含量高）
“综上所述，你被判死刑啦。”
“等等，回忆和现在的发展对不上号啊！而且静现在怎么样了？你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吗？”
“不过啊，我也是努力过的。”五条悟没有管对方的吐槽和追问，语气一下子变了，“虽然是死刑，不过是带着缓刑的。”
“缓刑？不会立刻执行的意思吗？”
“你吃下的咒物，一共有二十根，而我们保存了其中六根……”五条悟随手把手里拿着充当展示品的手指拍向墙壁，“如你所见，这东西无法破坏，是很强力的诅咒。”
“而且它的咒力随时间增强，现存咒术师的封印跟不上速度。然后就轮到你登场了，只要你死了，你体内的两面宿傩也会跟着死。”
“我们这边的老人家胆子都很小，吵着要杀掉你——不过那样子很浪费吧。很难保证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容器出现，所以我就提议说，「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等他吸收了所有宿傩再杀」。”
“他们同意了，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是现在就死，还是……”
“我选第二种。”
“诶？都不犹豫一下的吗？”
虎杖悠仁脸上重新浮现出了那种灿烂的笑容，“没办法啊，因为我答应过要保护某个人。比起早早死去把危险留给她，还是我带着危险去死比较好吧。更何况，这不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吗？我啊——也是中了很麻烦的「诅咒」呢。”
杉泽医院
“虎杖……”
佐佐木学姐坐在病床边，虽然那天绝大部分咒灵都被手指吸引走了，但是剩下的咒灵还是对他们造成了伤害。此刻井口学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佐佐木学姐满脸自责。
“井口学长怎么样了？”
“静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大碍了，但是意识还没恢复。”佐佐木注意到斋藤静并没有和虎杖一起过来，双手紧紧揪住了裙子，“都怪我……静她现在？”
虎杖悠仁其实醒过来之后也还没有见过静，但是这个问题他还是可以回答的，“静她现在很安全，在另一个地方治疗伤口。井口学长的事……很快就会有专业人员过来处理。”
“学姐不用太自责，如果说有错，也是把那个东西交给你们的我的错。抱歉，学姐，我还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拜拜。”
确认过学长们的情况，虎杖去了火葬场。那里等着他的是咒术高专一年级教师五条悟，还有……
“静！”虎杖悠仁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冲自己微笑的少女。
斋藤静那天被带到高专之后，就被带去了高专的医疗室，医疗室里的校医家入硝子小姐好像认识什么跟自己很像的人……
总而言之，在经过确认之后，知道身体没有大碍，她就被带去见高专的校长了。自我介绍的时候对方好像很震惊，手上扎玩偶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你通过了。”
“诶？我不是还没有……”
斋藤静只是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据说很严格的入学测试就被免去了。后来了解到现如今校医居然是唯一一个可以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术师，她又觉得不那么奇怪了。
“悠仁，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一直想和对方道谢，但是直到此刻才成功把话说出口。斋藤静猜想对方应该正在为了这次的事件而感到愧疚，想必佐佐木学姐他们也是……不过五条老师说了会处理好一切，应该也有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吧……？
“好了——感动人的重逢时刻到此为止。”五条悟拍了拍手集中两人的注意力，“抱歉，这种时候害你卷入这些事……不过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嗯……那个手指，还在吗？”
相信着「最强」的实力，虎杖悠仁接过了手指，然后直接吞下。半响，他卡着喉咙做了一个防止自己吐出来的动作，“哇……这东西可真是，难吃的让人想要发笑啊。”
斋藤静的脸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即使刚刚短暂苏醒的气息是她千年未见的熟悉。从高专众人的反应中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自己的记忆……
“喝点水吧。”没有继续深想，斋藤静伸手递过去一瓶水，“悠仁，以后我们应该又是同学啦。”
“不错不错，我不讨厌你这种的。”五条悟等到对方喝完水才从凳子上站起来，“今天抓紧把行李都收拾好吧。”
“要去哪儿？”
“东京。”
斋藤静又被揽住了肩膀，注意到眼前飞快变换的景色，她从脑海里翻找着关于五条家的情报。
想不起来，宿傩他们也不是那种喜欢收集咒术师信息的类型，至多能想起来当时五条家和禅院家家主似乎是在御前比武中同归于尽了。
“静。”五条悟带着人平稳落地，“怎么了？在想我的术式是什么吗？”
“啊，抱歉，那个是不能说的吗？”斋藤静猛然回神，如今的咒术界明显和千年之前不同，她也许不应该去探究别人的术式。
五条悟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可以说哦。我的术式是「无下限」。听说过阿基里斯悖论吗？我的术式可以把那个带到现实。”
“永远也触碰不到的无限吗……”斋藤静猜测自己之前可能听过类似的解释，所以一听见就马上反应过来了对方术式的效果。
“你认不认识……夏油杰这个名字？”五条悟的话题转得很快，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手插在兜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好像只是突发奇想。
脑海里传来熟悉的刺痛，斋藤静的面色马上苍白了起来，“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
没有得到回答。
抬头看向对方，斋藤静这才注意到对方脸上浮现出了近乎愠怒的神色。自己不应该那么说吗？还是那个人和他有什么过节？
五条悟只不过是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他又语气生硬地问道，“那你认不认识禅院……”
“算了，没什么。”
他径自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现在去找惠。然后带着他去迎接他的新同学。”
斋藤静默默跟上，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去见悠仁，又不把她留下而是带回高专。如果要熟悉新同学，还是带着伏黑惠去比较合适吧。
看着满身绷带的伏黑惠，斋藤静有些费解，“我的术式虽然在治疗别人的时候效果不太好……但是你的伤口有这么严重吗？”
“不，你的治疗很有效。”伏黑惠语气淡淡，“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被发现你也拥有治疗他人的反转术式比较好。”
不是反转术式……那入学测试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疑惑，斋藤静跟着两人在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赶来东京的虎杖悠仁。
“伏黑！！蛮精神的嘛！”虎杖悠仁冲着满身绷带的黑发少年竖起来大拇指。
“看着我身上的绷带再说一遍……”伏黑惠没忍住吐了句槽，“算了。接下来你要和我一样，入读咒术师的学校——东京独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顺便一提，你是一年级的第四个学生哦。”五条悟在边上笑眯眯地补充，“因为静通过测试的速度比你快了一步嘛。”
斋藤静在边上神游天外，直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来，“悠仁加油。待会儿到了之后要经过夜蛾校长的面试才能正式入学哦。”
“搞不好会被拒绝入学的，你悠着点。”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突然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味道，“到时候你就会被立即处死哦。”
车已经停在了山脚，几人沿着山路往上才看见了学校的大门。
“好深山啊，这里真的是东京吗？”虎杖悠仁被五条悟单独带走去进行面试，“伏黑和静他们去哪里？”
“没办法，东京的郊外也不过如此。他去接受术师的治疗了，我让静帮忙看着他回宿舍休息。”五条悟悠哉悠哉地走在后面，“校长的测试可是很严格的，不过我相信你是会通过的。”
“嘁，原来你不是老大啊。不以力量说话的排序都无聊死了。”
“抱歉，老师，这个偶尔会这样子冒出来。”虎杖悠仁以为他刚刚的安静是不再作妖的意思，没想到突然又冒出来乱说话，只好一巴掌拍在多出来的那张嘴上。
两面宿傩的嘴马上又重新浮现在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小鬼，之前的账还没和你算。给我离巫女远一点，那是我的猎物。”
“等我占据了这具身体，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
五条悟脸上浮现出夸张的害怕神色，“被宿傩盯上我还真是诚惶诚恐啊……”
虎杖悠仁一把拍在手背上，发问，“所以这家伙果然很有名吗？”
“具体的解释字数太多了。怎么说呢，他是毋庸置疑的——诅咒之王。”
“那跟老师比起来谁更强？”
“恢复全部力量的宿傩，应该挺难对付的吧。不过我还是会赢啦。”五条悟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到地方了哦。”
“今天你居然没有迟到。”
奇怪的大叔在雕刻很可爱的东西！！
“没办法嘛，毕竟是带着静一起的呢。她那么重视这小子，还是帮忙建立一个好一点的第一印象吧。”五条悟淡定地走到一边，“你可以开始啦。”
夜蛾正道这才抬头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少年，“就是这小子吗？”
“你是来干什么的？”
“面试。”
“这里是咒术高专。”
“来学习咒术的……？”
“我问的是再之后的事。学习诅咒，学习祓除诅咒的方法，然后想干什么？”
“干什么……？回收宿傩的手指，那个放着不管会很危险吧。”
“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因为诅咒造成的，就不能不管？”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下，“这么说也许不太符合所谓的大义之类的吧……连遗言也违背了。但是我想学习咒术，想努力保护一个人。因为我和她做过约定，要从那些咒灵手里好好地保护她。”
“就是说……你是为了别人的要求所以才选择对抗诅咒？”夜蛾正道为身侧的咒骸注入了咒力，“不合格。”
“原来那不是玩偶啊。”
“确实是玩偶没错，但是带有我的咒力，这是「咒骸」。”
“人在陷入绝境时会袒露真心，在得到我满意的回答之前，它不会停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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