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修)
方若不算是话多的人，但那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熟悉的人面前他也很能说，一顿饭和大嫂两人从辣椒说到酒楼，最后又从酒楼说到了城外的麦穗上。
大嫂问方若：“你有没有看一眼，今年的麦子长的怎么样？”
这个方若还真下车去看过：“只要这几天不下大暴雨，肯定丰收。”
“丰收就好。”丰收不仅佃户高兴，他们也高兴。
两人嘴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慢，很快一盘凉拌黄瓜就只剩下了餐盘。
方若一脸幽怨看着夹走了最后一块黄瓜还嘲笑他手慢的大嫂，仿佛要用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把大嫂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郢璋放开狗：“喜欢吃的话让厨师再给你做一份。”
“不用。”方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是多想吃，就是不满大嫂抢走最后一块黄瓜还嘲笑他手速慢的事。
明明是她不知道爱幼。
听方若说不用，郢璋也没说什么，他坐在方若的旁边，大嫂的对面：“你肠胃不好，这些带辣的要少吃。”
说完，郢璋看向对面正在大快朵颐吃麻辣鱼的大嫂：“大嫂也要少吃一些，第一次吃辣椒，吃太多容易胃烧。”
“好。”大嫂答应。
方若也说：“胃里确实有一点点灼烧。”
“那你还吃那么多。”郢璋有些无奈，脑海里问系治肠胃的药。
系统：【他那肠胃问题，不是吃一顿两顿药就能解决的，需要慢慢调养。】
郢璋没想到系统还真的是个医生，挑了挑眉，问它：“怎么调养？”
系统：【诊费一万积分。】
郢璋：“……”
“我说你是光明正大的抢你没有意见吧？”
【你也可以拒绝。】系统有恃无恐：【但我敢保证，这个世界就算那些御医们的医术也不如我。】
说完还贴心告诉郢璋：【如果你觉得一万积分一次贵，你也可以考虑办理年费套餐，一年只要50万积分，就可以给任何你想看诊的人看诊了。】
郢璋：“……给任何人看诊都行？我觉得我要开了年会员不去医馆坐诊也太对不起你给的这么强大的功能了。”
系统补救：【不许盈利。】
郢璋：“……”
严重怀疑这不是科举系统，而是敛财系统，你看这营销手段熟练的。
或者就算是科举系统，也是盗版的那种。
最终目的还是敛财。
【你别污蔑我。】系统不高兴了。
紧接着噼里啪啦就给郢璋来了一堆任务，这次的任务和上次的看书背书还不一样。
不仅有任务，还有一张课表。
课表的日程排的满满的，除了时间自由，几乎和学生的课表一模一样。
上面的课程，除了与科举相关的，郢璋发现还有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还有天文还有地理。
郢璋：“…你这是对我多有信心，才觉得我能学的会这么多？”
系统：【你可是喝了系统最新研发的提升记忆力的药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如果这样你还连这一点东西都学不好，你家院子里有一条大河，你可以顺着它走了。】
郢璋：“……”
系统：【而且你是要做状元为国为民服务的人，如果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说出穷人可以出租空闲房屋用闲置的私家车增加收入，错峰种地等如此无知的话，那我这张系统的老脸可就被你丢出银河系了。】
郢璋：“……”竟无言以对。
只是：“你不是科举系统吗？为什么还要管我做官？”
系统义正言辞：【科举的目的是什么？科举的目的是为朝廷选拔人才；选拔人才做什么？选拔人才当然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服务，要不然摆着你好看？有院子里的苹果好看吗？】还能吃。
郢璋：“……”
“……”
“你进化了，你的诡辩能力增加了。”
【……】系统：【反正你放心啦，以你的记忆力这些课程的三倍课程你都能轻轻松松完成，而且这些课程的积分都很高了。】
郢璋一看积分。
瞬间妥协，并询问道：“还有其他知识需要我学习吗？全都安排上吧，反正我一目十行我过目不忘，不怕。”
系统：【你不谈恋爱了？】
郢璋：“……这个课程强度刚刚好，不用再增加了。”
大概是上课给的积分太多，郢璋有些飘了，跟系统说完直接就开了50万积分的包年诊断套餐。
然后郢璋也不知道系统怎么检查的，反正没过一会儿它就给方若开了一张药方。
药方郢璋看不懂，只看出药方里有32种药材，其中两种还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因为系统“贴心”的标注出来了。
因此，一副100积分的药，价格直接就飙到了50100积分，系统人性化抹去零头，50000积分。
5万积分，5千文，5两银子。
这个时代，劳苦大众干一天活才赚30文，5两银子，相当于他们干半年的月例。
没点家底，根本吃不起这药。
郢璋隐隐觉得葛朗台系统在拿他做冤大头，但他没有证据。
等郢璋和系统交流完，回过神方若和大嫂已经吃完了，大嫂在说他们今天去瓷器行的事情。
“我选了一些我觉得不错的样品，让人送到酒楼了，你们俩有空可以过去看看，有好的咱们就赶紧定下来，免得到乞巧节的时候还没有盘子手忙脚乱。”
“不用改天，一会儿我们过去。”方若说着转过头以目光询问郢璋：可以吗？
“可以。”郢璋说。
刚好一会儿出去带方若看一下大夫，把系统配的药给他。
后面又与大嫂说了几句话，郢璋方若起身打算去酒楼，离开前方若问大嫂：“大嫂你去吗？”
大嫂调侃他：“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我跟着去做什么，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着王师傅宋师傅做新菜。”
方若郢璋出门，下午的太阳已经不如正午热了，街上穿着粗布短打的小商贩们也都纷纷从阴凉处走了出来，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
有年轻的公子拿着扇子，靠在胭脂水粉店前悠哉悠哉的扇风，小姑娘小哥儿行色匆匆，嘻笑打闹。
郢璋还挺喜欢这种氛围，如果能牵老婆的手那就更喜欢了。
郢璋转头，方若的目光正在路边的小摊位上转动。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还是其他原因，方若的皮肤很好很白，毛孔也很细，脸上更没有痘痘斑点等一系列影响美观的东西。
许是察觉到了郢璋的目光，他突然收回看小摊的目光转了过来。
“怎么了？”他问。
“没事。”
方若说：“这边有几家小摊换老板了。”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哪儿本来是一位大爷在卖年糕，我很喜欢吃。”现在变成了卖绿豆汤的。
“你要喜欢的话可以让人去找找大爷，看他是因为什么不卖了。”
方若“唔”了一声，没说找也没说不找。
很快两人就到了酒楼。
方家酒楼本就冷清，现在还没到饭点，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二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账房先生趴在柜台上睡觉，整个酒楼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没有一点活力。
方若脸色很不好看，抬手“哐哐哐”在柜台上敲了几下。
账房先生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方若郢璋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低头哈腰问好：“公子，郢少爷。”
整个人都在发着颤。
方若没应答，问他：“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掌柜的在二楼。”账房说。
方若上楼，临走前说：“下次再让我看到睡觉……”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懂的大家都懂。
账房先生劫后余生，连连弯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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