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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再登京兆府


望舒见那二人如此凶神恶煞,定是非要勒死她不可了。他们将她围了个密不透风,这两个男人都是生的人高马大,凭她这么个弱质女子,靠蛮力闯出去这条这怕是行不通的。

        心焦之际,望舒斜眼瞥见一旁的李家舅爷,妙目一转,计上心头,大叫:“怜儿!怜儿!”

        同一句呼喊,李向他们还以为望舒在向舅爷求救,心中还道:李望舒傻得紧!可落在李家舅爷眼里,便是惊天巨雷。

        别看李家舅爷已是个过花甲的白须老人,走路都一步三崴,可逛青楼养外室这事却是样样不落。前些日子便为一个名叫怜儿的青楼女子赎了身,如今就养在城郊一处小舍中。他每半月便借口躲过妻子,去城郊与她温存一刻。

        可按说这事除了青楼老鸨和伺候怜儿的丫鬟再没外人知晓了,怎的这李家大妞知道了?

        他心虚的瞟了眼儿子和孙子,见他二人脸色无异,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许是我误会了,这丫头哪会知道怜儿呢?”

        望舒又道:“听说城郊的有一棵枣树结了许多果子,十分脆甜,听说大舅爷常去城郊,不知是否属实?”

        舅爷被吓得眼睛一翻,差一口气就得去阴曹地府转一圈了,他吞了口气,忙高举双手,大喊要儿孙住手。

        望舒毫无逻辑的话早就让李向心存疑虑,再一看爷爷这样反常,暗自猜测十有八九爷爷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小姑娘手里了,很快便住了手。

        可李家三叔是头脑不足的家伙,叫道:“爹,你别这个时候发善心啊,让这么个贱妇出了咱家的门,以后咱家女儿怎么找婆家啊?”

        望舒冷冷道:“我看你该担心的是,你家女儿日后会不会被人随口污蔑与人苟合。”

        舅爷有苦说不出,只得不住的说:“饶了她罢。”

        李家三叔不依不饶,叫嚣着:“我这是清理门户!”

        这时候,一直被拦在一边的吴太史突然道:“不若诸位随我去一趟官府,是非黑白大家把证据拿出来看看就是。”

        李向抚掌道:“吴大人此言有礼。”李家三叔亦随声附和。

        舅爷却是苦着脸应允了,拧着眉同望舒打眼色,只求她不要将怜儿此事说出。

        望舒这次逃过一劫,实属万幸,若非是她活过一世,通晓未来之事,如今必得被活活勒死。现下要去见官,她倒是不怕,至少京兆府的人不会一言不合就撕白绫要勒死她。

        李家三人先出了屋,尚在屋内的望舒都能听见三叔那粗犷的嗓门叫嚷着,让李康明放心,他们这就去京兆府告状,最差也要将他的不孝女判个流放再说。

        吴太史叹了口气道:“走罢。”

        望舒的眼睛盯着李康明的卧室不肯移步,听吴太史催促,急声道:“我口干了,大人容我喝一口茶罢。”

        屋内的茶水已经放凉许久,初入口便冻得望舒一个激灵,可她仍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进嘴里,眼神已然望着李康明所在的方向。

        她多期盼能看见卧室内的李康明派人将李家的三人追回来,只是终究是一场空想。

        就快出李家大门时,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远处廊下凝望着望舒,那是她的妹妹闻歌。多年未见,望舒自然有许多话要同她说,可此情此景,又该如何开口呢?

        不论这次判决如何,她终究不再是这个家的人。

        望舒泪水滚滚而下,不忍再去看一眼妹妹,与其他人一道出了家门。

        时隔一天,就二进京兆府,望舒也有些佩服自己,好在今日之案不如昨日那么轰动,要京兆府尹亲自审案,否则望舒委实是有些不好意思。

        听吴太史说,今日会由京兆少尹来主审此案,可是这原告被告和官差都就位许久,也不见有人在堂上落座,连累吴太史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解释说:“少尹顾大人是今早刚到任的,有些要紧事还没做完,请诸位在等等。”

        这一等等,便是直接等到了日照头顶,李家三叔差点急的就要奔进去找人了,那京兆少尹才姗姗来迟。

        待少尹一落座,敲响惊堂木,望舒抬眼一瞧,那堂上高坐的不正是昨晚被匪徒金石喝退的男人吗?

        如今的他头戴官帽,身着少尹官服,神态自若,哪有一分昨晚落荒而逃的窘迫。

        本来对于昨晚那人的见死不救之举,望舒心中虽有埋怨,但却十分理解,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岂好苛责?

        可如今得知这人竟然还是朝廷父母官,望舒是又怨又恨,不由自主的脸上都流出了几分的怒气。

        顾瑜一心一意听着李向陈述,心里道:“这种事也要到京兆府来吗?人家男女不婚不嫁,情投意合,跟他们有啥关系,不过这小姑娘竟敢与苏府退婚,倒是很有胆子啊,我得看她一看。”

        如此想着,他将脖子伸长,探头往下一看,正正与望舒对上了眼。

        这不就是昨晚那个被人追的小姑娘吗?想起昨晚的事,顾瑜不禁脸一红,他本身是想见义勇为的,只是那个汉子身高足足有九尺,膀子比他大腿都粗,一声暴喝把他那点仅有的小胆子都吓得缩回肚子里了,后来他越走越觉得过意不去,满脑子都是小姑娘被伤害的模样,心中熬不住良心的拷问,特意折回去看,却见一个少年将那大汉同另一个汉子绑在马后,不见那小姑娘的身影,便猜测她应该是逃出生天了,心中倒是好受了些。

        顾瑜心存侥幸的想昨晚更深露重,树林中月影闪烁,按说她该是认不出他来的。但那又嗔又怨的眼神分明落在他身上,却是万分抵赖不得,他忙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可望舒此刻听闻李向说有证人可上台作证,诧异的侧头去看,是以未曾捕捉到。

        顾瑜有心想早早判案,还小姑娘清白,可又担忧要是别人问起你怎么知道小姑娘是清白的?他总不好说昨天她被匪徒追的时候,他不仅看见了而且还弃人于不顾,溜之大吉了?那可真是要被人耻笑到死了。

        故他打算先听听李家有何证言,再寻找漏洞击破,便说:“传证人。”

        由于前头顾瑜耽搁了许久才开堂,是以李家这边证言证物都准备了齐全,只需派人到后堂传一声,不过片刻,一个妇人便走了进来,向顾瑜跪下行礼。

        一瞧见此妇形貌,正是昨晚京郊农庄为望舒更衣擦药的村妇,望舒立时了然何以步鱼能晓得她与白景云同乘一骑,

        从前听娘说,为步鱼择的丈夫曾是京郊某个村庄的里正,想来便是那个村子了。

        “这位是京郊的饶娘,正是她亲眼目睹了贱妇的下贱勾当。饶娘你将昨夜所见一五一十的向大人说清,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

        李向说的很是笃定,他哪知顾瑜正在心头骂着:“怎么会有这么闲的人?没事管人家小姑娘跟谁在一起作甚么?”

        饶娘所说大抵与实际情况相符,当然前提是去掉望舒与白景云二人在马上如何情话绵绵,深情难离诸如此类的话。不过当听见饶娘说她与白景云亲密无间时,望舒心中忍不住回忆起昨夜与白景云的谈话,心头一热,脸上跃出两朵红晕。

        李向见望舒脸红扑扑的,只道她是思情郎了,低低骂了声:“不要脸。”

        望舒斜眼瞧了李向一眼,道:“大人,小女子昨日刚出了京兆府便被人掳走,好容易遇见了一个好心的公子愿救我一命,他见我浑身是伤,便送我去了这位饶娘子家中更衣换药,若我与他有所私情,换药一事何须由娘子代劳呢?”

        饶娘欲言,被望舒抢了过去,继续道:“若是我们真有私情,共骑一马就是了,何必白费钱财再买一头青驴呢?不是既多此一举,又给人留下证据吗?再者就算种种皆不谈,这一身的伤却是的的确确可以证明我遭遇绑架,好在遇到一位没有因为惧怕匪徒而逃走的好心人,否则我哪有幸在此向大人陈情呀。”

        望舒将饶娘他们的证词一一辩过,再对顾瑜暗示她已经认出他就是昨夜的落跑之人,一套组合下来,顾瑜在堂上简直要为她鼓掌。

        李向见少尹对着望舒隐有欣赏之情,暗道不妙:“寻常人若是遭逢绑架,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报官,可李氏呢?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回了家,也不曾同我们这些家人说起过。可见绑架之论皆是伪造。如此其他的言论亦不足采信。”

        望舒冷冷道:“敢问大人昨日府衙可曾收过李家报案人口失踪?”

        下首司录查阅片刻,回道:“未有。”

        不等望舒开口,顾瑜已经反映过来:“真倒是奇了,家里的女孩子一夜未归,你们为何不先报案?你们是知道这姑娘该是回不来的?那本官大胆猜测一下,那绑架的匪徒正是你们派去的!”

        这一句就叫李向等人瞠目,纷纷跪倒喊冤,他们心道这少尹怎生审着审着把原告给告了。

        顾瑜继续道:“我听吴太史说,你们还企图勒死李氏,只说是与不是?”

        三叔和舅爷不敢多言,只是跪在原地,战战兢兢。

        李向却是看出顾瑜存有偏袒之心,猛地站起,昂首道:“大人请莫要无凭无据攀诬旁人。今日所审的是李氏,人证在此,物证李氏换下的衣服就在后堂,听闻那衣裳是在由太师府夫人所赠,上头有太师府独有的纹饰,断断是造假不得的。饶娘家的青驴也还在李家。草民但请大人切勿徇私,立刻下令搜捕奸夫。饶娘曾见过那男子样貌,只需饶娘口述,请画师绘作即可。至于李氏,大可大刑伺候,不愁她不说出奸夫身份。”

        顾瑜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改姓吴了,委实是想不明白这个举子非得跟李氏过不去。他望向望舒,见她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禁对这姑娘起了同情之心。

        望舒与顾瑜都想不明白李向所为为何,只因二人皆是坦荡之人,有什么便是什么,绝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而李向并非如此,之所以他们一家得了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李家,为的便是看这个杜氏遗女的笑话。

        昔日大将军的外孙女被扫地出门,多么叫人畅快的事。可哪想到望舒所言句句诛心逆耳,倒将李向心里潜藏的昔年他与阿爹二人是如何在杜家威名下伏低做小,等着杜家手指缝中露出的那一点点财富养活家人的回忆又重新翻了出来,一幕幕激得他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个女人身上流着杜家的血,她的存在就是在证明着他曾经的不堪与低贱,只有她死了才能摆脱,李向顾不得所谓体面了,只要杜家的外孙女受罪,他作甚么也值了。

        只要找到奸夫,饶是李氏如何花言巧语,少尹大人又是如何存心偏袒,那都无济于事,李氏的名声终究是要臭翻祁京城了。

        正待李向得意洋洋,胜券在握时,却听屋外传来一句。

        “倒是不必麻烦,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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