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掌管舆图
年家……李叔那些人之前这么死咬着年家,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呢?而年棋区区一个守城小将,又有什么能牵扯到这么有野心的龙跃帮?
光是想想沈言就足够头疼的了。
“阿言,昨晚边城那边传来消息,抓到了龙跃帮的大当家。”
见她面上有些郁郁,魏君遇便说了个稍微好点的消息。
沈言果真眼睛微亮:“你的消息来得倒是快,不过只有大当家的话,想来他是被当做挡箭牌推出来了。”
魏君遇点头:“虽然大当家只是个傀儡,但要牺牲这个人也是会损失不少,能让他们走到这个地步,说明我们让人重点排查各大关口的决定很正确,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是了,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沈言笑着夸他,一双眸子因染了笑意,显得格外的亮,眉眼舒展间,魏君遇似乎又看见了那日梳了辫子柔和又乖然的沈言。
像是就此刻在了脑海中,每每忆起,心头便也忍不住地放软。
“嗯,那有什么奖励否?”
话已出口,魏君遇再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面上强装镇定:“此前你乖乖喝了药,我给你蜜饯作奖励。”
嗯,这样听起来就好像有来有往,十分正常了。
殊不知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本就是个不寻常,沈言面色怪异了一番,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好东西,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明日给你的沙袋再减轻些?”
“……”
这奖励真实诚。
两人最后也没讨论出这奖励应该怎么给。
和扬短暂地休息后便过来复命了。
如今多事之秋,他深知自己所掌握的消息有多重要,若不是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早就直接回禀去了。
而且此前沈言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回来后乍然听了几句此前的种种凶险,心惊不已,一心想着看看小将军状况。
听来的终究不如自己看着放心。
等终于看见沈言,见她面色红润,虽是清减了许多,但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心里也就放心了。
倒是沈言有些生气:“让你好好休息你听了就是,怎么非跟头犟牛一般?”
和扬挠了挠头:“属下打听回重要的东西了,想赶紧回禀将军。”
沈言叹了口气:“你且说来。”
提及正事,和扬的眉头蹙了起来:“属下私下里查过很多地方,才从一个杞县嫁出去的女子口中得知,年棋在出事前一晚匆匆忙忙回家来,好像还租了不少的马车在村外隐秘的小路上,似是要举家搬走,而且行事匆匆,万分火急的模样。”
沈言点点头:“想来是察觉到祸事将至,想带着家人逃离,但最终没逃过。”
和扬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些还是那女子的父亲酒后告诉她的,她家本就是城中做马车生意的,又和年棋是同村人,所以当晚年棋才找了他。但他在路口等了许久都没见着人,便独自一人前往年家查看,正好瞧见了那伙歹徒对年家行折磨之事……且口中一直问着,冶州府的舆图。”
之后那老汉被吓得不轻,软着腿趁人不备连忙带着车队逃了,最后哪怕年家有人逃出来,也再没有马车供他们逃亡。
这事儿这么多年来也成了老汉的心结,不敢让人知晓,只常常噩梦连连,被折磨得不行,最后喝了酒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出来。
他女儿自然知晓事情不可让外人知晓,自此也烂在肚子里。
只是既然有这件事,那被人知道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沈言和魏君遇听完后,心惊不已。
他们自然知道舆图这东西有多重要,若是被有心人拿到,那就相当于拿捏住了这个地方的弱势之处,稍加利用便能一举击垮!
但冶州府的舆图他们此前是看到过的,为什么李叔他们却要从年棋那处下手?
“你之前找回的那个老兵呢?”
“妥善安置在城外。”
“指路,你就别去了,好好待在府里,让老周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对她来说和扬和安这些人不止是属下,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所以沈言想的很是周到细致。
和扬还想说什么,被魏君遇制止了。
“你便听了就是,不养好身体,怎么继续做事?”
和扬这才停了动作,认真的看着魏君遇:“那小将军就交给公子了。”
虽然一直都是小将军在照顾公子,但和扬不得不承认的是,论起稳重来,还是公子更胜一筹。
魏君遇扬起嘴角。
“自然。”
两人没有丝毫停顿赶往城外,一路上还不忘对这个震惊的消息进行分析讨论。
“能让他们一直咬着不放的,说明年棋手里那个才是他们最想要的舆图。”
沈言皱眉:“难道现在的和以前的还不一样?”
魏君遇眸子动了动:“舆图这东西本就和普通的不一样,因为至关重要,画在纸上不便保存,所以一般都是由特殊的人绣出来的,而且只能绣一副,若是不慎遗失,首先要投递请罪书上交兵部,由兵部秘密赶制出来,再由朝廷专人护送。每个步骤和接手的人都要详细记录入册。
先不论此事有多麻烦,光是赶制护送舆图就得换几波人,李叔他们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的那么长。”
由此可见,原先的那副舆图对他们有多重要了。
“将军,到了。”
两人先后下了车来,看着面前的小茅屋。
想的倒是周全,李叔他们一是没想到这个老兵会被找到,就算想到了,寻常人的想法也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所以才会选择反其道而行将人藏在这种小地方,几乎都看不见这么个小屋子。
听见动静,守着的人赶紧出来。
“人如何了?”沈言问道。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精神头不算好。”
年纪大的人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毛病,更何况此人这样的身份,年轻时定然是折腾许多,到老了也就都反弹回来了,常常折磨的人痛苦不堪。
这样的例子,沈言最是见得多了。
魏君遇自然也想到了,下意识的看向沈言,眉头微蹙。
以后可得把人看紧点,不能再让阿言胡来,否则以后有的苦了。
沈言倒是没忽略他这眼神,心头带着几分期盼,轻笑着问:“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
魏君遇很是坦荡,倒是沈言有些心虚又尴尬。
人家倒是坦荡荡的,是不是还将她当做之前那样的朋友来看呢……
心头堵得难受,沈言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老兵正在屋子里等着,神色可见几分忐忑。
等见到魏君遇和沈言,面色一肃就要站起来,被沈言抬手按下去:“老先生不必多礼,这些日子委屈您了。”
老兵从未见过这般惊为天人的相貌,一时间不敢再盯着魏君遇看,只垂首沙哑着声音道了声惶恐。
相对来说,沈言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的感觉,那是在沙场几经磨炼后才会有的气势。
这么年轻就当了将军,真是十分难得啊。
沈言不喜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您当初曾与年棋共事过,那您可知年棋和他的上司之间的事,特别是在他们俩出事之前,您还记得多少?”
老兵像是回忆起什么害怕的事情,身子抖了抖,迟疑几番,心知也瞒不了什么了。
“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在冶州府守城副将麾下,也没几个人认得我,但后来突然有一天,上面说副将旧病复发去了,人员重新调动后,我发现以往和副将关系亲近的一些人,都、都没了。
也没有人说为什么,后来,我心知有异,便花了积蓄收买大夫说我身子不再合适待着,我这样身份的也没几个在乎,是以,是以便苟活到了现在。
但,但我记得当时听说副将去了的时候,很多人都难受着,副将平日里人很好的。
我们兄弟几个本想去他家中祭奠一番,但丧事办的很匆忙,去的时候只有一座新坟,家里人也没见,这么多年更是半点消息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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