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狩猎雪狮
巨魔抓住了硬币,把它带到靠近鼻子的地方检查它。
短短几秒后,它慢慢地——几乎是不情愿地——转身离开,消失在桥下。
阿尔托里亚斯和莱昂完成了穿越,继续往森林里走去。
“爸爸…”
“怎么了,小狮子?”
“为什么我们需要过马路的时候你总是付钱?虽然我打不过它,但我相信你一剑就能杀死它。”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省几个金币?”阿尔托里亚斯停下脚步,看着莱昂。
“是的,我可以轻松地消灭那个巨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应该这样做,记住这一点,孩子,力量不等于正义。有很多人认为坚强意味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但他们比动物好不了多少。我们不是动物,我们是文明人,我们可能会为了食物而杀人,但我们不会为了省点麻烦而杀人。那个巨魔很聪明,如果不付款,它就不会离开。它想要的只是在它的领土上相对和平地生活,如果它让我们通过几个闪亮的硬币就更好了。”
说完,阿尔托里亚斯又开始走路了,莱昂神色若有所思,但还是跟在了父亲身后。
穿过黑白相间的树木,阿尔托里亚斯用魔力观察着。
他看到了许多动物,如果它们只是像平常一样狩猎,它们本来会成为很好的猎物。
他看到纯白的狐狸生活在同样白的树上,大鹰飞过头顶,还有兔子、松鼠和野猪,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视线,但也没有一个有丝毫魔法的痕迹,让它们毫无用处。
阿尔托利亚斯突然停了下来,莱昂还在沉思,莱昂没有注意到,跑到父亲身上,惊得差点被撞倒在地。
然而,阿尔托里亚斯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你看到了什么?”莱昂问。
阿尔托里亚斯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凝视着远方,莱昂看向同一个方向,但他看到的只是各种颜色的树木和树叶。
阿尔托里亚斯凝视了将近十秒,才终于开口:“我想我刚刚找到了我们的目标。”
“你看到了什么?”莱昂重复了一遍。
“一只雪狮。”
莱昂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双手开始颤抖。
雪狮在冰封山脉的洞穴中安家,很少下到山谷中,他们是冷漠、孤独的野兽,拥有高超的冰魔法技能。
莱昂从来没有见过,但他偶尔会看到狮子猎杀的生物变成了什么样子。从河水仙女到黑铁熊的一切都被雪狮视为猎物。
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双手停止了颤抖,但他仍然既害怕又兴奋。
这头狮子比冰魂更容易成为猎物,但他必须完美才能将其击倒。
两人开始向附近一座高山上的野兽巢穴爬去,山谷内有几座小山群,森林茂密,高数百英尺。
狮子以这群特殊的山脉为家,因为在山谷深处没有其他山脉。
森林茂密,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接近山脚,然而,他们并没有在抵达后就开始爬山,因为阿尔托里亚斯曾说过狮子外出打猎,它的巢穴现在空无一人。
山石之间有一条小路通向,他们就在这条小路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阿尔托里亚斯环顾四周,微笑着:“如果那头狮子想回家,就必须从这里过来。让我们为它回来的时候做准备。”
然后他期待地看着莱昂,没有动。由莱昂来计划和实施伏击。
莱昂环顾四周,仔细分析着周围的环境。
该地区长满了树木,但随着森林接近山脚,它们的数量大大减少,这座山本身长满了树木,但通往山上的小路几乎没有任何植物。
他看到离山路起点很近的一棵大橡树,有很多树枝可以爬,绿叶可以躲在后面。
莱昂迅速爬上树干,来到离地面大约二十英尺的最低处,他正要安顿下来,但决定再往上爬一点,到达另外一个十英尺高的树枝。
与此同时,阿尔托里亚斯爬上了附近的另一棵树,那是一棵长着深蓝色叶子的白杨树,树干上有浅蓝色的痕迹,就像血管一样。
他爬到了他想去的地方,感觉很舒服,如果莱昂没有看到他父亲爬树,他永远不会猜到阿尔托里亚斯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几乎没有动弹,莱昂掏出几片干面包当零食吃,但除此之外一动不动。
以阿尔托里亚斯的力量,他吃东西是为了消遣,而不是出于必要,所以他只是让他的魔法让他的身体充满能量,而不是吃午饭。
听到远处传来什么声音,莱昂开始担心雪狮是不是真的会朝这边过来。
是狮子,折断倒下的树枝,从灌木丛中掠过,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
越走越近,莱昂只见树木和植物之间出现了几道白色的移动,但这只野兽仍然很好地隐藏在森林中。
它不断靠近。
莱昂慢慢地拉出弓和一支箭,在最后一分钟调整了他的箭袋以便于拿取,然后开始将他有限的魔法引导到他的弓上。
他的法力涌入他的手中,然后魔力流入弓中,并集中在中部,就在箭对着武器的地方。
里面的小结界启动了,虽然没有外在的迹象,但弓已经准备好以极快的速度射出一箭。
等到莱昂做好准备的时候,他抬头正好看到那头狮子从树丛中冒了出来。
那是一头巨大的野兽,六尺多高,九尺长,恐怕一口就能吞下他的整个上半身。
它有一件漂亮的外套,白得像刚落下的雪,它的鬃毛比其他部分更浓密,略显暗淡,但它只是增加了狮子散发出的雄伟气势。
这只野兽唯一不是某种白色或极浅灰色的部分是它漆黑的眼睛和爪子,它的鼻子上沾满了它嘴里那只小狐狸的暗红色血液。
莱昂对狮子的美丽感到敬畏,但他还是把箭收回了,他瞄准了那生物的眼睛,打算一箭将其杀死。
狮子顿了顿,感觉到一股尖锐的杀意朝着它袭来,它开始引导自己的魔力。
它仔细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股杀意来自哪里,却没有注意到莱昂和阿尔托里亚斯。
直到莱昂放出箭矢。
弓的结界很弱,但制作精良,箭飞过空地的速度如此之快,几乎看不到它。
但是看到狮子做了反应,事实上,狮子的速度快到可以用冰盖住它的脸,箭被弹飞了。
狮子扔下狐狸,瞪着箭射出的那棵树,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
半英里外的鸟儿惊恐地飞了起来,一些较小的动物也争先恐后地躲避,狮子冲向树,在莱昂拔出第二支箭之前就开始攀爬。
当狮子爬上去时,它看到了莱昂,知道是他试图杀死它。
莱昂拔出第二支箭,松开了。
再一次,狮子用冰冷的盔甲保护了自己,它轻而易举地爬到了莱昂的树枝上,用爪子轻轻一挥就把它折断了。
莱昂摔倒了,抓住了下面的树枝,然后倒在了地上。
他拔出第三支箭,转身向树上的狮子开了一枪,箭矢飞向野兽,效果与前两支差不多。
狮子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莱昂的面前,然后用头撞倒了他,并向他咆哮。
野兽自身的杀意正向莱昂袭来,压在他身上,让他呼吸困难,狮子抬起爪子,朝这个脆弱的年轻人扫去。
莱昂举起手臂挡住,爪子将左臂的肉切成丝带。
阿尔托里亚斯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诅咒自己把莱昂带到这里,瞄准狮子,并允许它走这么远。
但是,当他拔出剑,紧张地从树上跳向狮子时,野兽抬起爪子准备再次攻击。
莱昂快速移动,随着爪子落下,他拔出了猎刀。
他尽可能快地举起它,感觉刀刃陷入了野兽的爪子,被狮子自身攻击的重量推了进去,冲击打断了他的手腕,几乎把他的手臂打断了。
狮子痛苦而愤怒地咆哮着,但莱昂躲过了致命一击,它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爪子上插着一把六英寸长的刀,无法承受太大的重量。
莱昂趁机抓起自己的弓和一箭,痛苦地用尽全力将弓弦拉了回来,将自己体内残留的每一滴魔力都注入了武器中。
狮子用牙齿把刀从爪子上撕了下来,然后转身瞪了莱昂一眼,再次咆哮起来。
莱昂立刻放出箭矢,然后痛呼一声丢下弓。
箭在任何人眨眼之前就穿过了人和野兽之间的空间,进入了狮子的嘴巴,深深地陷入了它的喉咙。
野兽的咆哮被一声痛苦的惨叫声打断,向后倒退。
它似乎很困惑,鲜血和魔力从它的口中涌出,它的眼睛开始变暗,它又瞪了莱昂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
它可以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但它却打算带着这个年轻人一起去坟墓。
但当它靠近莱昂时,却又感受到了另一股杀意,这一杀意比莱昂还要强大一个数量级,它吓得一哆嗦,完全无法动弹自己体内的魔力。
在他的剑进入一只眼睛并从另一只眼睛中退出之前,它甚至没有看到阿尔托里亚斯。
看到狮子倒下,莱昂松了口气,整个交锋不到二十秒,但在阿尔托里亚斯出手之前,他已经有好几次差点被杀。
狮子又喘了几口气,但阿尔托利亚斯没有理会,他冲向儿子,但莱昂已经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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