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jiojio
肖铭星昨天回去以后，又好好地打听了一番这位小凌总和影帝之间的故事。
据说影帝从十八岁那年就跟了凌总，一路各种资源捧着，给人捧成了现如今这如日中天的势头。
当然，给他递消息的那人也跟鹿壬轶那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似的，动情地形容了一番两人是如何如何地如胶似漆。
肖铭星并不在意。
男人嘛，一个怎么可能够呢？小凌总这些年身边的人恐怕也没少过，只不过甄时伊长得讨人喜欢，又混得最像样，就留得最久罢了。
什么影帝？同他们没什么两样，也不过是个卖屁股上位的家伙。
肖铭星双标极了，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大步走上前去：“凌总，怎么一个人在这？”
“啊？”突然有人这样喊他，凌亿戈还没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这人眼生得很，自己并不认识，“你是……？”
肖铭星脸上笑容不减，自来熟地凑近了一些：“我叫肖铭星，您叫我小星就行。我仰慕凌总很久了，好不容易有幸见到您一回。”
他当然知道这小凌总成天游来荡去没个正事，压根没什么好让人仰慕的，但这种有钱的中年男人嘛，哪有不爱听好话的？
偏偏凌亿戈就是这个例外，他此时完全是莫名其妙，又隐隐觉得情况不大对劲，自然也没按照这自来熟的家伙说的那样称呼他：“铭星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肖铭星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是二十出头，不过娱乐圈里的人向来让人分辨不出真实年纪，凌亿戈也不好乱下定论。
“我是您的小粉丝嘛。就是想跟您说说话。”肖铭星故作羞涩地笑。
凌亿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了点场面话：“哈哈哈，那我挺荣幸的。不过我没什么好粉的，你是不是在这个剧组拍戏？时伊……甄影帝就是个很好的榜样嘛。”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推销起自家孩子来。
肖铭星闻言却是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剧组拍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肯定也在暗暗关注自己。
更何况还在这种时候提起甄时伊，让自己向他学习。圈里谁不知道甄时伊是这位小凌总带出来的人啊？向他学习什么呢？当然是学怎么讨好小凌总的那一套了。
“凌总，我知道您的意思……”肖铭星心里自信满满，面上却又做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是想靠自己的努力的。”
凌亿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啊，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他并不吝惜提点年轻人几句。
肖铭星知道这些人最爱说这样的场面话，显得自己思想有水平，暗地里怎么想的还不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儿。
“凌总，我能不能有幸跟您加个联系方式呀？”肖铭星决定主动出击，欲说还休地看了凌亿戈一眼，“回头您要是想起我，可以直接找我。”
凌亿戈满脸问号，他们俩又不认识，他能找他有什么事？
凌亿戈想了想自己的交友范围，问道：“你会下象棋吗？”
肖铭星一脸懵逼地摇头：“不会。”
凌亿戈又问：“你会不会钓鱼？”
肖铭星又摇了摇头：“不会。”
凌亿戈再问：“你听不听戏？”
肖铭星终于反应过来：“我能听！其它的我也都能学！”他心里着急，伸手抓住了凌亿戈的胳膊。
凌亿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委婉道：“咱们俩没有共同爱好。”
肖铭星还想继续说话，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哥，怎么不进来？”
原来是甄时伊一直算着时间，见他哥迟迟不回来，发信息也没回，等到拍摄间隙休息，就忍不住走出来看看。
凌亿戈心里莫名一阵心虚，轻轻挣开肖铭星抓住他的手，往甄时伊身边走：“你怎么出来了？”
肖铭星还在原地盯着这边看，甄时伊远远地冲他点了个头。
这人和他有一点儿对手戏，虽然此时不是戏里的扮相，但他也稍微有点印象。
回去的路上，甄时伊似是不经意地开口：“哥，你认识他？”
凌亿戈立刻摇了摇头：“不认识啊。他在路上突然拦住我，说话莫名其妙的。好像是你们剧组的。”
他对这人完全没印象，说他是这个剧组的，仅仅因为这附近就只有这个剧组而已，没想到就蒙对了。
甄时伊知道他哥一向对圈子里这种事很迟钝，稍稍放了点心。
休息时间不长，把他哥安顿到椅子上休息，说了没两句话就得回去拍戏：“我又要走啦？”
凌亿戈摆摆手：“去吧去吧。”
甄时伊定定地看了他两秒，转身往布置好的场景走。
……
晚饭时间，忙活了一下午的《将夜》剧组得到了个好消息。
今天晚上吃大餐！
从镇上最好吃的中餐馆送来的外卖。听说是来探班的凌总定的。
甄影帝所在的剧组总有这样那样的福利。因为凌总不希望他太累，总是给剧组追加投资，让导演不用赶进度，每天正常作息。
圈里多的是为了节约成本疯狂赶进度，每天工作得没日没夜的剧组，因此大部分人赶上和甄时伊一个剧组，都觉得很舒坦。
小道消息倒是一直在传，说影帝出身不好，是靠那种关系上位的。但大家心里也清楚，这么多年的最佳男主拿下来，肯定不全是靠金主拿钱砸出来的，他自身的演技天赋和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占了□□分。
休息室里，凌亿戈吃得酒足饭饱，懒洋洋地打着圈儿走来走去。
“哥，你先回去休息嘛。”甄时伊忍痛开口劝他。
他现在的想法又变了。他哥在剧组陪他确实是很好，但他总在拍戏，没多少休息的时间，像今天下午那位一样的人又不知道还有多少。
现在不比从前，凌亿戈在外面待得越久，对甄时伊来说就越危险。
他装作洒脱地宽慰自己，只要他哥开心就行，但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去找别人做那种事。
“晚上跟你一起回去。”凌亿戈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是说服自己要给时伊个人空间，但也没说给那么多啊，兄弟相处时间还是要保证的。
甄时伊还想说话，凌亿戈见他吃完了晚饭，把人拽起来往休息室外面走：“走走走，消消食。”
这休息室这么小，根本不够他发挥的。
两人一走出去，剧组里远远近近的人就把视线投了过来。目光里各种各样的含义都有。
晚饭时间勉强能多休息一会儿，但也没多久。
两人走了个来回，甄时伊又得开拍了。
……
凌亿戈手里抱着平板，舒舒服服地坐在片场旁边的休息椅里，不远不近地看着甄时伊拍戏，手里拿着笔，时不时低下头在屏幕上描画两笔。
时伊总是能激发他的创作欲望。
几小时过去，长发黑衣的古装美男在他笔下渐渐成形。
甄时伊收了工，见到凌亿戈还低着头认真描画，心里一阵熨帖。
他哥还愿意画他。
他知道自己起初被凌亿戈相中，说白了就是因为这张脸。但再好看的皮囊，也总有看厌的那一天，他哥却好像怎么也看不厌似的。
每一次他哥看着他露出痴迷的视线，甄时伊都感谢父母给他生了这张好看的脸，让他在这段注定无望的感情里有些微任性的资本。
凌亿戈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腿，刚才还被长长的衣袍遮盖，此时已经换上了现代的休闲长裤。
“哥，走了。”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凌亿戈收起笔，把手指搭在他的手心里，借力站了起来。
今天收工比昨天早不少，两人洗漱完还不到十点。
凌亿戈没躺进被窝，大剌剌地趴在被面上，心里唉声叹气。
他又被时伊的美貌迷惑了，晚上坐在那儿画画的时候，他心里对前两天说的话后悔得要命，满脑子都是继续祸害时伊下半辈子的想法。
听见人从浴室出来的动静，凌亿戈翻了个身，慢吞吞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甄时伊坐在窗边的小沙发里按手机。
他哥来了以后，就不让他再把手机带到床上去写日记了。
凌亿戈看着他的侧影发呆。
等甄时伊放下手机站起身，凌亿戈才突然回过神，故作苦恼地开口：“我好想按摩啊，要不我明天回去了吧？”
他最喜欢的按摩师傅当然在西港市。那家店的东西也很好吃。
凌亿戈原本只是找个托词，话说出口之后，回想起那放松的感觉，面上流露出一点真实的心驰神往来。
甄时伊心中警铃大作。
他哥在剧组，他还能每天晚上见着人，回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就谁也说不准了。毕竟十月中旬的份额还没全用完呢。
甄时伊微微一笑，往床边走，声音不容拒绝：“我帮你按脚吧。”
“啊。”凌亿戈下意识缩了缩被窝里的脚，“你拍了一天戏，挺累的。”
仿佛没听懂他的婉拒，甄时伊自顾自在床尾跪坐了下来，抬手把被子往上折了一小节，露出凌亿戈两只无措的脚来。
脚上常年不见光，肤色很白皙，还有些骨感。
甄时伊右手拿着一管护手霜，挤了点儿在掌心里，双手揉搓加热了一下，轻车熟路地往凌亿戈脚上抹去。
“呃……”凌亿戈还想说话，被甄时伊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嘴。
事已至此，他无力反抗，只好躺着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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