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下)
没多长时间,就到了目的地。顾岑将枪别在腰间,跳下车就往里冲。
门口的哨兵见状先是一怔,而后立即架起她,后面的几个还举起了枪。
顾岑挣扎着高喊,“我要见季博衍!”
哨兵看她疯狂的样子不由得想,兴许这是个疯子。还有个哥们儿嘲笑起来她,阴阳怪气地道,“我还想见张大帅呢。”
闻言,顾岑挣扎地更凶了。
许志泽正在院子里吸收日月精华。今天陪处长开了一天的会,人都僵硬了。本以为晚上就可以回家了,想不到一直到现在还没结束,真是悲催。还好他机灵,尿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只是门口此时喧闹的声音格外刺耳,将他那份偷来的宁静击碎了个干净。他没好气地走出来,嚷嚷道,“一天到晚闹什么闹!里面正开会呢,惹怒了长官,全拉出去枪毙了!”
哨兵们瞬间都安静下来。顾岑趁机跳到许志泽面前,急急地说,“我要见季博衍。”
这黑灯瞎火的,吓了许志泽一跳,怎么就冲上来一个人。他刚要发第二波脾气,就觉得面前的人看着眼熟。
顾岑提高声调,“我是顾岑,我要见季博衍。”
许志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她,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顾岑打断,“时间紧急,带我去见季博衍。”
她声音糯糯地,分外凄楚可怜,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紧接着她又哀求着,“求求你。”
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许志泽自是不敢怠慢,领着她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门口被集体忽视的哨兵们全都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情况,这位还真的认识季处长?
不单单这样,看起来,关系还不简单咧。
然后他们集体扭头去看刚刚嘲笑她的那位仁兄。这兄弟站在风中独自飘零,感觉后背的汗毛一棵一棵地竖起来了。
许志泽溜进了会议室,顾岑等在外面。她的头稍稍向上扬起,紧紧盯着会议室的双开门,微微喘着粗气,挺着臂膀,双手攥紧垂在裙边,拇指不停地用力在食指弯曲处来回地搓着。
双开门的里面,方科长正做着汇报。见许志泽轻声拉门进来,季博衍就知道他又去偷懒了。谁承想,他竟然快步走到自己身边,低下头来。
季博衍微微皱眉,侧脸去看他,心道,不是说了天大的事儿都等开完会再说。许志泽看着处长不善的眼神,不禁心里抖了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莽撞的举动。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在季博衍耳边低语,“顾编辑慌慌张张跑过来了,浑身是血。”
闻言,季博衍脸色一变,抬手示意暂停。他问道,“她在哪儿?”
许志泽,微微抬手指着门,“门外。”
季博衍吩咐一句郑怀远代自己开会,便快步走向门口。许志泽赶紧跟上。
感觉到会议室右边的那扇门似乎正在被人拉开,顾岑抬脚迎上前去。季博衍刚踏出门,就看见立在门前的顾岑,她神色焦急,眉头紧锁。见他出来,她便急急地说道,“快跟我走,冯妈还在家里。”
见她这一身一脸的血污,季博衍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拉过她的肩膀,低头仔细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顾岑却是耐不住,直接拉过他的手,做势要冲出去。季博衍边随着她快步向外面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她细细的声线浸着强烈的情绪,“家里闯进来三个男人抢劫,都带着枪。”
季博衍回头令许志泽点一队士兵跟上,自己则带着顾岑先上了汽车。许志泽还想上前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咽了回去,应了声“是”,立刻跑去组织人马。
季博衍和顾岑的汽车开在前头,后面跟着两辆汽车坐着季博衍的护卫,整整齐齐的黑衣。
顾岑坐立不安地一直向车窗外张望着,季博衍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心疼。他一把拉过她圈在怀里,左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别担心,没事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仰起头,“一共来了三个人,绑了我和冯妈。一个在二楼看着我们,其他两个好像在后院。”
她的头低了低,深吸一口气,又艰难地开口,“二楼的人被我解决掉了”,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哽咽。
平静了一下情绪,她又说,“冯妈守在二楼,有一把来福枪。”
听她断断续续讲完,季博衍大概了解情况。他轻声安慰着顾岑冯妈一定没事,又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脖颈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轻柔又坚定地说,“没事的,都结束了,不要怕。”
顾岑紧绷着的身子,有一丝放松,她一侧的脸紧贴着他的衣领,泪水无声地淌出来,浸湿了脸庞。
众人赶到的时候,院子门大敞着,顾岑心道不好就往里前冲。季博衍一把拉回她,禁锢在怀里,任她挣扎踢打。几个黑衣人手持着枪鱼贯而入。
待情势稳定下来,季博衍才带着她进门。
才得了自由,她立即跑进屋,见冯妈坐在沙发上,上去就是一个拥抱。她没事真好。
冯妈宽慰着拍着她的后背,“一切都过去,都过去了。”
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腿部中枪的男人来到客厅,往地上一丢。男人时而低喘几声,似是碰到了伤口。季博衍静静地坐在沙发里阴森森地看着他。男人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抖如筛糠,他不明白就这么个小院儿怎么会牵连到这样一尊大佛。他不敢抬头了,只是怔怔地盯着几步远的军靴。
这时,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近来,抬手敬一个军礼,“报告处长,没有寻到另一人的踪迹。”
季博衍沉默着挥挥手。屋外传来汽车驶进来的声音,听动静像是大吨位级别的。随后,是呼呼啦啦地一片脚步声,一声“列队”在着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彻底崩不住了,向军靴的位置爬去,哭丧着脸,边爬边说,“长官,我错了。我不应该财迷心窍。”
没挪两下,他的头就被抢抵住,一旁人的黑衣人喝道,“老实点!”
男人停在原地,声音带着哭腔,继续道,“前些日子,王三儿说这家后院埋了一箱子金条。那孙子吹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一年前他是亲眼瞧见埋了的。要不然我也不能上赶着来送死。”
说罢,低着头涕泗横流。
许志泽迈步进屋,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地上一个男人哭得不能自已。他瞧着自家处长阴阴测测的脸色,心道,小犊子今天该你掏着了,一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大场面。
少顷,季博衍命人把男人拉下去严加审问,并全城搜捕另一个共犯,又派许志泽把小院前前后后都安排上人站岗。小小一个院子,竟设置了不下五六个岗哨。
许志泽二度迈进屋里,只见处长正抱起顾编辑。她似乎是失去了意识,软软地摊在他怀里。季博衍也瞟见门边的许志泽,留下句,“找军医来”,就大步迈向楼梯口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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