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心变化
在秦易唱出第一句时，张知婧就不禁美目大亮，惊喜之色。
她虽料想到秦易说的另一种唱法与众不同，但没想到区别竟如此之大，仿佛是从异域传来的旋律，而且旋律丰富优美，让人情不自禁沉浸其中。
紫莺更是吃惊无比，没想到这个昏君竟真的知道《虞美人》另一种唱法，而且这种唱法自成一家。
张知婧和紫莺都是真才实学的才女，她们在音律上的造诣虽与真正的大家有少许差距，但鉴赏能力极高，听出许多人听不到的东西。
秦易一边唱一边留意张知婧和紫莺的表情变化，看见她们震惊陶醉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小得意。
古代音乐与现代音乐不小区别，现代音乐不只是演变得更加成熟丰富，还大量吸引了西方的音乐元素。
唱完《虞美人》，秦易微笑问道：“如何？”
张知婧回过神来，对紫莺道：“紫莺，你来说说皇上这种唱法与普通唱法有何不同？”
紫莺略作思索，然后答道：“皇上的新唱法很新颖，旋律更丰富婉转多变。奴婢发现皇上的新唱法里比寻常唱法多两个音调。一个音在角和徵之间，另一个在羽音之后。”
“只多两个音调吗？”张知婧摇头道，“还有五个半音。虽然皇上的新唱法只唱出两个半音，但实际上还隐藏有三个半音。”
紫莺不由露出祟拜之色：“娘娘英明，奴婢万万不能及。”
张知婧绝美的俏脸转过来，含笑问秦易道：“皇上，臣妾说得对吗？”
“你们说什么，朕听得一头雾水。”秦易苦笑，“朕只偶然听过《虞美人》的另一种唱法而已，从未考究过。”
他心里不禁佩服，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前世他确实听说过现代音乐比古代音乐多一些音阶，至于多多少，多哪几个音，他全然不清楚。
张知婧道：“多谢皇上告诉臣妾《虞美人》的另一种唱法，或许臣妾可以参考这种唱法编出其他曲子。”
紫莺对秦易的略有改观，承认秦易见识确实比她广。
因为是新奇唱法，紫莺虽聪慧，但还没达到张知婧过耳不忘的地步，所以她请求秦易教她一遍。
秦易答应了，教了紫莺一遍。
紫莺学后，抱琴返回到琴案前坐下，略作沉思，然后素手拨动琴弦，然后朱唇轻启，竟边弹琴伴奏边唱起《虞美人》起来。
歌声优美动听，如一只出谷黄莺在歌唱。
欣赏过唱舞后，也到了晚膳时辰，秦易自然是在留在坤宁宫和张知婧一起用膳。
夜晚，床上，秦易这次把张知婧折腾得有点狠，足足超过三个小时，张知婧差点飘飘欲仙得飘在空中下不来了。
她本意事后与秦易说一些闺房情话，却只能仅剩一口气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晒三竿了张知婧才爬得起床，浑身慵懒无力。
昨晚是舒服极了，但估计没两三天恢复不了元气。
张知婧不由庆幸皇帝有三宫六妃，否则她不敢想像自己以后的日子。
然而，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晚上，她准备早早休息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太监叫声。
“这混蛋，昨晚折腾得本宫如此，今晚他怎么还要来？找其他妃子不行么？”张知婧芳心暗恼，但还是率着宫女们出去迎驾了。
秦易脸上挂着笑容，拉着张知婧纤纤玉手往里面，张知婧却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怎么啦？”秦易停下脚步，转过头，明知故问道。
张知婧勉强挤出一些笑容来，微行了一个万福：“皇上来臣妾这里，臣妾很高兴，但皇上不只有臣妾一人，应该雨露均沾才是好。”
“哈哈，皇后贤惠，朕很高兴。”秦易大笑道，“朕更应该多陪你才是。”
说着，不等张知婧反应，他直接伸出把张知婧整个人公主抱抱起来，大步往里面走。
进入寝室，秦易把张知婧放到床上，张知婧立即站起来，惭愧地道：“皇上请恕罪，臣妾今晚无力侍候您。”
“为何？”秦易假装不知地问道。
张知婧俏脸羞得通红，她哪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但她今晚是决不能再承受秦易的临幸，万一秦易再像昨晚那般折腾她，她估计一个月都恢复不了元气。
然而，秦易都已经到这里了，如果真的完全拒绝他，她担心秦易自尊心受损，今后再也不到她坤宁宫了。
纠结之间，她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犹豫了一下，她下决心道：“皇上，臣妾让紫莺替臣妾给您侍寝可好？”
“自然是好，但她未必愿意。”秦易说道。
他目的就是这个。
他没时间跟紫莺耗，一个月内，他必须确定紫莺的选择：做他的女人，忠心于他，还是抗拒他，继续做监视他的眼线。
“皇上稍候。”张知婧说道，转身走出寝室去找紫莺。
实事，紫莺就在门外，她是张知婧的贴身丫环，当然是跟在后面随时听候差遣。
“紫莺，本宫有话对你讲。”张知婧对紫莺说了一句，往侧边紫莺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关上门后，张知婧目光注视着紫莺，道：“紫莺，你是本宫的贴身丫环，本宫要对你幸福负责。”
“娘娘……”紫莺大概猜到什么，俏脸上露出抗拒之色。
张知婧道：“本宫知道你不喜欢皇上，也很清楚你为何讨厌皇上，但是皇上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
“娘娘……”
紫莺张口要说话，但立即被张知婧摆手阻止了。
只听见张知婧继续道：“自入宫以来，你一直与宫外联系，本宫也从不过问。但是，今晚本宫明确反对！”
“你不要忘记，你首先是本宫的人，本宫才是决定你生死荣辱的人！”
“你若再做背主之事，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说出这句话时，张知婧语气充满严厉，甚至带着杀气。
她比秦易想像中还要聪慧，她早就知道秦易的昏君形象只是假象。秦易昨晚和今晚的行为，她也猜测到秦易的目标是紫莺。
她头脑很清醒，知道利害关系，她虽是张启的侄女，但她更是秦易的皇后。
做为秦易的皇后，她终归是要为秦易生儿育女，而她做为孩子的母亲，必然要为儿女的将来做打算，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儿女继续做傀儡没有自由，甚至可能被篡位灭族？！
所以，她认为，张启才是她和秦易的共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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