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紫莺
秦易驾临，张知婧有些小惊喜，率众宫女迎驾。
进入正堂厅，张知婧问道：“皇上准备在臣妾这儿逗留多久？”
往常秦易要临幸她，基本是晚上才来，白天很少找她，所以她才这么问。
“有区别吗？”秦易笑道。
张知婧出尘如仙的俏脸上也露出一些笑容来：“自然是有的。比如皇上有空，臣妾可以安排一场舞曲给皇上欣赏。这可是臣妾亲自编排的哦。”
“真的吗？朕很期待！”秦易还真的有些期待。
张知婧可是天下第一才女，她编排的舞曲必定有赏心悦目，与众不同。
张知婧嫣然一笑，玉手轻拍，宫女们立即去做准备。
“皇上，请入座。”她接着邀请秦易到主座，和她一起坐下。
入座后，宫女们很快鱼贯地端送上新鲜贡品果蔬、精致糕点、贡茶等等，燃起龙涎香。
没过多久，秦易注意到紫莺抱着一只古名琴款款走进来，走到秦易和张知婧面前，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到大厅中间侧边的一张琴案前坐下。
整个过程，端庄优雅，从容自然，再配合她美丽的容貌和窈窕苗条的身段，让人有一种才貌双全的名门大家闺秀的错觉。
秦易留意看着紫莺，看见她的坐姿侧影秀挺，素手拨动琴弦，调整琴音，神情专注，动作熟谂，有一种别样的美。
“皇上是在看紫莺？”张知婧似笑非笑问道。
秦易收回目光，淡笑道：“这丫头很像你。”
他说的像并不是容貌，而是指精气神。
“皇上心动了？”张知婧道。
她听紫莺报怨过一次秦易意图轻薄她。
“不错。”秦易坦然地道，尽显昏君之好se无耻的人设。
张知婧没想到秦易竟如此厚颜，微怔一下，随即想起秦易就是个昏君，也许有另一面，但改变了昏君的事实。
一时间，她没了脾气，只好道：“紫莺是臣妾带入宫的贴身丫环，从小跟在臣妾身边，臣妾不希望皇上用强。”
秦易淡笑一下，没答应。
他固然不会真的用强，但是紫莺一直抗拒，他只好想办法把紫莺从张知婧身边支走，不让紫莺在坤宁宫监视他。
诚然，把紫莺被支出坤宁宫后，张启还会另外再安排一个宫女做眼线，而另一名宫女他想收服就容易多了。
事关生死，无关对错。
过了一会儿，宫女们准备完毕，紫莺素手拨动琴弦弹琴，宫女们随着带略一丝伤感的“叮咚”琴声翩翩起舞。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紫莺檀嘴轻启，唱了起来，声调带着淡淡的哀伤。
《虞美人》这个词牌名的音调旋律本身就是哀伤的，再加上《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本身哀伤的词，唱起来就让人为之动容。
何况，紫莺唱得很好，富含感情，想必是联想到她自己。
诚然，她一个贴身丫环没有权利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她一直以为自己随张知婧陪嫁给一位英俊潇洒、才高八斗的大才子。
她的内心与张知婧刚进宫差不多。
坐在主位上的秦易突然听到紫莺唱的居然是《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心底不由有些惊慌，转脸望向张知婧，投去询问的目光。
“皇上请放心，臣妾没透露那些诗词的来历。”张知婧娇躯侧靠近秦易几分，在秦易耳边小声说道。
秦易暗松了一口气，“嗯”地点一下头。
镇定下来，他继续欣赏宫女们的舞。
不得不说，这支舞编排得极好，高雅优美，赏心悦目，令人陶醉。
不知不觉间，终于曲终。
“好！这是朕见过最好的舞曲！”秦易拍手喝彩道。
末了，他转脸对张知婧道：“皇后不愧是大才女，辛苦了。”
“谢谢皇上缪赞。”张知婧不由露出笑容来。
她是真的有点高兴。
秦易转回脸，对上前向他和张知婧行礼，准备抱琴退出厅堂的紫莺道：“紫莺，你也演绎得很到位。朕有赏。”
说着，他随手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拿着。”
看见秦易堂堂一个皇帝，深居宫中，居然随身带银票，张知婧和紫莺都愣了一下。
试想，皇宫就是皇帝的家，在家里要拿银票买什么呢？
哪怕是在宫外，皇帝也不需要自己随身带银票之类，因为自有随从侍卫和太监带银两。
殊不知秦易一直有强烈的危机感，时刻准备形势不对，就逃出皇宫，绝不坐以待毙，自然要随身带银票之类了。
“谢皇上。”紫莺很平静地接过银票，不见喜色。
秦易不在意，他愿意给紫莺一些机会，但如果她再冥顽不灵，就不要怪他心狠。
对待监视他的眼线，随时有可能置他于死地的眼线，他没多少仁慈可说。
秦易淡笑道：“朕曾听过《虞美人》的另一种唱法，你可想知道？”
“《虞美人》还有另一种唱法？”张知婧忍不住插嘴道，绝美的俏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她知道秦易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那种唱法与众不同，而且很好听。
紫莺没答话，但她的神情却难以隐藏地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她认为秦易就一个昏君，毫无才学，嘴里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秦易转脸，对张知婧道：“确实有，而且大异于当前的词曲旋律，但很少人知道。朕也是无意中听过几次。”
前世，高中时代，学到《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这首词时，语文老师曾在教室多媒体教过这首歌，邓丽君版，歌名直接叫《虞美人》。
当时，他还听得入迷了，自然就学会了。
“皇上，您还记得旋律吗？可否唱给臣妾听听？”张知婧兴趣大增，请求道。
紫莺则娥眉微蹙，她有些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如此感兴趣，一个废物能唱出什么来？能有什么鉴赏能力？别鬼哭狼嚎当成绝世好曲。
秦易含笑道：“皇后要听，朕这就唱给你听。唱得不好，皇后莫笑。”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唱了起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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