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屈服
“小姐，奴婢绝对没有背叛您的！”紫莺吓得“扑通”跪地磕头，用上了未进宫前的称呼。
张知婧说得很严厉，紫莺素来自己的主子，绝不是真的人畜无害。
张知婧没让紫莺站起来，继续道：“做人最要紧就是明白自己的位置。你随我入了宫，难道你还以为有机会出宫，另找自己幻想中的佳婿？”
“给你一炷香做选择。”
说完，她转身走到一张椅子坐下，等待紫莺做选择。
“小姐，奴婢从没想过背叛您。”紫莺跪行到张知婧脚下，流着泪道，“奴婢恳求小姐不要怀疑奴婢。”
“奴婢愿意侍寝。”
张知婧态度忽然软化下来，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实则情如姐妹。如果你不愿意给皇上侍寝，我也不勉强你。过几天我找个由头，把你送出宫。”
“不不，奴婢愿意，奴婢很愿意。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紫莺连忙乞求叫道。
把她送出宫，看似她自由了，事实上那才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她的终身卖身契在赵府里，出宫后她必须回赵府，没了张知婧的庇护，赵府内不知有多少男人渴望糟蹋她，而她完全不能反抗。
而且，更有一个可能是她是横着出宫，死！
张知婧站起来，弯腰伸手扶起紫莺，语气柔和地道：“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你就好好梳妆打扮好，等候皇上临幸。”
伸手轻抹一下紫莺俏脸上的泪水，她接着道：“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
“奴婢不哭，奴婢笑。”紫莺努力挤出笑容来。
张知婧轻抚紫莺的脸颊，轻叹道：“这是命，知道么？”
紫莺用力点头。
张知婧放开紫莺，走出紫莺的房间。
进入自己寝室，看见秦易迎上来要问话，张知婧微笑道：“皇上，紫莺她愿意。不过，请您耐心再等一等，容她梳妆打扮一番。”
“哈哈，好！”秦易大笑。
他不需要知道张知婧如何让紫莺愿意，他只需要能临幸紫莺，让其成为他的女人，确保忠于他，至少不再做眼线危害到他。
这是皇权斗争，容不得仁义道德。
如果要仁义道德，那也必须是等他打倒张启，成为真正的皇帝，才有资格拥有。
接下，秦易和张知婧没在寝室里待着，而是出了寝室，进入书房。
“皇上，《青玉案》是否也有另一种唱法？”张知婧问道。
相比于《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她更喜欢《青玉案·元夕》，她爱死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秦易苦笑地摇摇头：“没听过。”
张知婧绝美的俏脸上不由露出一些失望，随即她反而兴奋地道：“臣妾一定要给《青玉案》谱写出另一种唱法。”
“皇后。”秦易由衷佩服地对张知婧竖起大拇指。
张知婧虽没见过竖大拇指的手势，但结合秦易的表情，她立即明白手势的意思。
她俏脸微红：“届时还请皇上斧正。”
“哈哈，指正不敢，但朕一定好好欣赏。”秦易笑道。
张知婧又问道：“皇上，您还听过类似您所唱的《虞美人》的歌曲吗？”
她只听过一首《虞美人》的新唱法，想独自创作《青玉案》的新唱法还是难度不小，所以希望再听一首做为参考。
秦易略作思索，道：“还有一首，《一剪梅》。”
《一剪梅》是词牌名，并非费玉清唱的《一剪梅》，他听过一首李清照作词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的现代歌曲。不过，歌曲名不叫《一剪梅》，叫《月满西楼》。
其实，张知婧问他话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菲唱的《明月几时有》，但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赵芷“所作”，他要是唱出来，只怕张知婧要不高兴了。
当然，《月满西楼》这首歌也很优秀，更有古韵味。
张知婧闻言大喜，立即请秦易唱出来。
秦易稍稍酝酿一下感情，然后张嘴唱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只开始唱几个字，张知婧凤眼就不由睁大了。
这曲，这词，绝了！
曲是与《虞美人》类似的新唱法，优美哀伤，而词同样是她没听过的，但这词好到了极点，足了流芳百世！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秦易唱完《月满西楼》，看见张知婧完全沉浸其中，没立即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张知婧回过神来，她玉手轻揩眼角，感叹道：“真好，尤其是词。”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道尽了女人的情意思念。”
秦易点头赞同。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是李清照最出名的代表作之一。
张知婧忽然转身，快步走到书桌前，动手磨墨，然后执笔蘸墨水，在冷金罗纹纸上，把《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抄写下。
把词抄写好后，她自己低声轻念了一次，然后回首对秦易道：“这是臣妾见过最好的《一剪梅》。”
秦易不由露出一些笑容来。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也许不是最好的《一剪梅》，但绝对是女人眼中最好的《一剪梅》。
下一刻，张知婧忽然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如此好词，足以流芳百世，为何臣妾从没见过呢？”
“呃，这是朕买来的，还没传出去，当然没人见过。”秦易解释道，“当初我听到的《一剪梅》曲子是另一首词，不过朕觉得与现在这首词很相宜，所以就用它唱出来了。”
张知婧看似相信地点了点螓首，高兴地道：“这首词，这首曲，臣妾都很喜欢。谢谢皇上。”
说罢，她向秦易盈盈行了一个万福。
“哈哈，皇后喜欢就好。”秦易大笑着扶起张知婧。
走出书房，张知婧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去安歇吧，不能让紫莺久等了。”
“哈哈，好！”秦易颔首，“多谢皇后了。”
“这是臣妾份内之事。”张知婧道。
两人相互行了分别之礼后，秦易进入了紫莺的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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