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昏君还是明君？
赵慎在对秦易说这些事的时候，拿出很高傲的态度，好似在说，若非我出面帮忙，那些封疆大臣不会如此轻易便屈从于皇命。
而后二人又说了一些有关朝中事，赵慎一直在引导让秦易主动提出立皇后和太子事，秦易却没提。
最后还是赵慎忍不住道：“皇上，如今奸党已除，朝野上下还有人心思变，不弱早些立下太子之位，以让朝廷安心。”
秦易冷声道：“朕不立太子，他们就不安心了？”
“老臣并非此意，自古以来，只有国有储君，那些觊觎皇位的人才知国祚之正统嗣位，不敢造次。”赵慎急忙解释。
“倒也有几分道理。”秦易点头道，“不过如今张党才刚铲除，朕若此时直接立太子，怕是有张党余孽会对襁褓中的太子下手，朕出于保护孩子，暂时先不立太子。但已酌情让礼部制定立太子的具体方略，近日便会公布。”
赵慎心中带着不满，但他不敢发作，现在皇帝已明确表明立太子之事要暂缓，他便只能听从。
赵慎道：“那皇上，张氏小女也该及早赶出皇宫，此女居心叵测，实在难当六宫之主，皇上当以有贤能的妃子继承皇后之位。”
秦易皱眉道：“赵卿家，你是想让容贵妃早些登上皇后之位吗？”
“老臣并非此意。”赵慎没料到秦易会如此直白说出此事，赶紧认错。
秦易道：“朕也知有些事必须要做，但却并非现在，皇后并非罪臣直系亲属，在宫里又没犯错，朕就算要废了她的后位也需要理由，她是朕的枕边人，朕不能无情无义。”
赵慎暗忖：“你个沉迷酒色玩乐的皇帝讲什么情义？就不信你能长久专注于朝事，最后还不是要沉迷酒色？”
赵慎口中道：“皇上所言极是。”
秦易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也先等之后再办，朕累了，赵卿家若没旁的事就请先回吧。”
赵慎别提有多懊恼，到宫里想办的事一件都没办成，此时他往秦易身旁的刘光身上看一眼，双方交换了个眼神，好像已在这眼神中达成了某种协议。
……
……
张启被杀第二天，秦易没有例行早朝，只是让刘光跟外面的人说他身体不适需要辍朝一日。
在众大臣三三两两离开之后，赵慎有意拖在后面，他一脸笑意走到刘光跟前，先是问了问秦易的情况。
刘光似对跟赵慎见面之事很避忌，他道：“皇上躬体有恙，赵首辅有心了。若是有要紧的奏折，只管送到司礼监去，若咱家不能处理得当的，会去请示皇上。”
赵慎笑道：“刘公公，皇上身体抱恙，却不知是因何？昨夜里老夫入宫，还见到皇上在连夜审阅奏折，应该是着凉了吧？”
刘光往周围看了看，凑过去道：“赵首辅有些事不要明知故问。”
“哦？”赵慎故作惊讶，道，“老夫怎就知晓了？”
刘光道：“皇上其实对于废后之事并无异议，只是赵首辅你太咄咄逼人，皇上昨夜里还说，赵首辅其实不用如此着急，难道皇上不知谁更亲近？容贵妃到底是皇长子的母亲，也是未来太子的母亲！”
赵慎面带遗憾之色道：“那就是老夫昨日里冒犯了皇上。”
刘光摇头道：“也不尽如此，皇上对赵首辅你还是很礼重的，不过有些事现在还不适合当众去商议。再者皇上才刚把奸臣给铲除，心中宽慰，这两日还不是要在皇宫內苑好好松快松快？”
“哈哈，是如此。”赵慎听了这话并不太怀疑，主要是以前秦易就是这么个没正形的皇帝，刘光所说符合赵慎心中的预期。
刘光道：“那就是了，若以后有事，赵首辅可以派人跟咱家说一声，咱都是皇上跟前的旧人，有话也好商量。”
“一定，一定。”赵慎笑着拱手行礼，而后快步往承天门方向而去。
……
……
等刘光回到乾清宫内殿时，却是秦易此时早已起来，正一边吃早饭一边查阅过去几年的奏折。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刘光一脸关切之色道，“这都已经天亮了。您还没翻牌子呢。”
秦易道：“把朕要你说的话，已跟赵首辅说过了？”
“是。”刘光道，“原封不动。”
秦易问道：“那他作何反应？”
刘光仔细回忆了一下，道：“赵首辅很高兴，有关老奴跟他说会与他一起商量朝事，他也应承了，看来他已相信了皇上您是沉迷酒色，也相信老奴会跟他狼狈为奸。”
秦易满意道：“刘公公可知朕这么做的目的？”
“如此……”刘光眼睛稍微一转，道，“皇上一定是想麻痹赵首辅，毕竟他继承了张启的很多东西，以后在朝中定会形成跟皇上作对的力量。”
秦易笑着说道：“还是刘公公理解朕，不过有一点说得也不对，若是赵首辅可以安心为朕做事，朕还是可以相信他的。至于刘公公，你可是朕身边最值得信任之人，那些外臣远远不如。”
刘光一脸受宠若惊的神色，跪下来磕头道：“老奴得皇上恩宠，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
秦易并不相信赵慎，就好像他不相信刘光一样。
但若说在二者之间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刘光，到底刘光是阉人，又是皇宫里的奴才，算是他的家仆。
在秦易离开乾清宫抵达永和宫之后，也在想这件事。
此时他正在接受晴川和如霜的悉心服侍，沐浴之后，两个美人一左一右在他怀中，浑身会有一种很轻飘的感觉，不用秦易自己来，两个美人便会自己去侍奉好他。
“真是贴心人。”秦易对眼前的玉人很满意。
如霜口不能言，却是晴川微微抬头道：“皇上这两日辛苦了，臣妾只是尽可能让皇上松乏筋骨。”
秦易笑着摸了摸正在悉心做事的如霜的头，笑着说道：“一个人有何意思？爱妃还不赶紧？”
晴川含情脉脉望了秦易一眼，眸子里仿佛带着一泓清水，等她俯下身子时，秦易便能感觉到温润的感觉重新升起，令人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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