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喝醉
由于上次的得罪,林珍在姥姥面前帮周亦礼说了几句好话,顺便踩了郁里两脚,这场面被林然全看在眼里。
郁里听林然讲述完,没觉得奇怪。
只让周亦礼去,不让她去,是姥姥能做出来的事。
从他父母家吃完晚餐回来,在电梯口碰到了简叙宁,简叙宁满面春风的吹着口哨。
“你们这看着挺恩爱的啊!”
他是故意玩笑,谁都听得出来。
一同走进电梯,郁里本来站在周亦礼身旁,简叙宁却突然挤在他们之间。
简叙宁站在中间絮絮叨叨,还一个劲的问郁里她的微信,周亦礼帮她解围,随口报了个号码。
一听就不是她的,简叙宁一脸被人当傻子耍的报复样:“这哪个女人的号码?记这么清楚?”
又凑到郁里这边小声说:“你看他肯定在外面是个花花肠子,我跟他关系那么好,你把你的微信告诉我,他有情况我就通报给你。”
其实,他的声音整个电梯里都能听见。
郁里点头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简叙宁拿手机记下,正好电梯门开,周亦礼把他推出去。
简叙宁还不忘笑说:“你这么漂亮,他要是不好好待你,你要不跟了我算了,我肯定会对你好。”
“也行!”郁里居然还给了回答。
电梯门一关,周亦礼斜睨着她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上次你不也看到了?”
郁里认真的说:“我觉得你和他差不多,他说话温柔些。”
周亦礼有些生气:“我对你很凶?”
“嗯!”
电梯门又开了,郁里钻出去,她故意惹怒他,是今天受了他的气。
上次在七道馆认识的沈昼,今日给她发了微信道新年好,在她要回复时,他在她背后来了句:你也有人追?
这句话极其嘲讽,她记了一天。
沈昼是对她献殷勤,但他发这么多消息她都只是表示礼貌去回复,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而他周亦礼呢?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自信的去嘲笑他人。
对她说话,总是语气冲话语不佳。
周亦礼跟着她追出去:“你觉得他温柔?那你现在就下楼,去他家。”
幼稚!
郁里转过身,真又进了电梯。
他看着她转过身:“你去哪?”
郁里眼神冷漠:“你要我去他家住啊,我现在就去,他说了会对我好。”
“你有种就去!”
郁里抬手按了一下楼层键,周亦礼长腿一垮,赶在电梯门关之前,进了电梯。
“你进来干嘛?”郁里今日是受了他的刺激,才又提起劲与他反。
不然,又是畏畏缩缩的过完这一天。
周亦礼饶有兴致的扯着嘴角笑:“你就当是你前夫跟你一起去慰问你的现任。”
亏他想得出来,郁里也答应。
简叙宁刚进门没多久,没想到有两人跟着进来,他以为是贼。
转过身却是他们俩,一前一后站在客厅里。
他还没开口问两人,郁里转过身朝周亦礼说:“你走吧!你还留在我家干嘛?”
这是演戏?逗他?
“你家?”周亦礼挑眉笑。
“对啊!”郁里理直气壮。
“好,我回我家了!别后悔!”
周亦礼转身就走,郁里朝着他的背影说:“不后悔!至少这里有床睡!”
简叙宁听到这句,像是听到了大八卦。
瞪大眼睛看着郁里,朝她走过去问:“他不给你睡床?你们分开睡?”
郁里点头:“嗯!我睡沙发啊!”
此时,周亦礼才刚踏出简叙宁家的家门,听到郁里的回答声,他停下了脚步。
然后,又听见简叙宁吃惊的说:“他这么残忍?怎么舍得?太变态了!”
“嗯!”
“从现在开始你睡我家,我有床给你睡!”简叙宁边说边准备去关门。
郁里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听着一声闷闷的关门声,他应该走了。
有床睡也好,睡沙发睡得她全身腰酸背痛,身上还有磕伤的淤青。
简叙宁倒是会伺候人,他这也是应有尽有,都是一次性备用的,定是有不少人来留宿。
郁里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袍走到客厅,刚想问他有没有身体乳,大冬天虽冷但太干燥,洗完澡皮肤干得有些难受。
见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眼眸深邃直盯着她,她准备返回时,被男人喊住:“就准备睡觉?”
郁里把头发散下转过身,朝他笑:“你管得着吗?什么时候睡是我的事!”
他穿着睡衣,应该是洗完澡下来的。
“上楼睡!”
“我不!那是你家,我不去!”
简叙宁这时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又认真的看戏,有八卦看,他宁愿闭嘴不说话。
“我家不是你家?”
“不是!”郁里偏跟他作对。
“你真要睡这儿?”
郁里点头:“对,我不想睡沙发!”
“好!走了!”
他像是劝不动了,起身准备走。
简叙宁也起身准备送客,一路送到家门外,送到了电梯口,周亦礼揪着他的衣领警告:“别动她!”
简叙宁拉开他的手,笑嘻嘻的安抚他:“她是嫂子,我怎么能动嫂子呢?除非嫂子对我动心了。”
“不可能!”周亦礼朝他胸口一捶。
他捂着胸口边揉边答应:“好好好!她爬到我床上,我都不会动她!”
再三发誓,简叙宁才被他放过。。
回到屋,郁里正坐在沙发上,跟他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简叙宁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一直分开睡,她一直睡沙发,所以,又问了她一遍。
她还是同样的回答,还无事的笑了笑:“反正…他也不关心我会不会摔到地上,会不会冷,会不会腰疼。”
简叙宁静默了几秒,笑着说:“他其实也不是…”
郁里摇头还在笑:“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是吗?可他对我这样。”
简叙宁去了厨房,出来时端来了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他坐下,还是安慰她说:“其实,他挺关心你的,刚还警告我不准伤害你。”
郁里笑着,却看不见她的开心。
“谢谢你,收留我一晚。”
简叙宁摸着头发笑:“我这好心你得记着。”
郁里点头,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她总觉得一个与她不熟悉的人,都比他更关心自己。
他在外人眼中的那些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谁身上?
这一夜,虽是睡在柔软的床上,但她睡得依旧不安稳。
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噩梦。
醒来时,天还黑着。
她躲在被子里,轻轻的拱了拱被子,又小动作的翻身,抓着被角,生怕自己摔下去。
睁开眼,借着外面的暗光,她才发现周围有些陌生,她正睡在床上。
窗帘是自动遥控的,她找不到遥控器就没拉上,外面隐约透进来一些光,能看清周围的陈设。
她只探出了眼睛,把周围都观察了一遍,不是确定在哪儿,而是睡不着想找到睡意。
被子上是白茶香,就像是林然最喜欢的那款香水,名字就叫白茶。
郁里觉得这款香太冷淡,刺激鼻息的冷淡,她喜欢闻着舒服暖和的香。
都说花香脂粉气浓,但她就喜欢薄薄的花香,不喜欢太复杂的香。
她也很钟情于一种香,不喜欢换,也是因为习惯。
从床头摸到手机,还没到日出的时间,她觉得有些无聊。
刷了刷手机,又将手缩进被子里,躲在被子里取暖。
林然原先笑她,要她找个贴心的男朋友,睡觉都暖和了。
但她现在连婚都结了,心比身子还凉。
胡思乱想时她又睡着了,醒来时,她听见连续的敲门声,不耐烦的拉开被子,穿好浴袍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周亦礼的俊脸,她第一次觉得这张脸让她烦。
她见着他,就转身往里走,被他拎住浴袍领子拉回。
“你打算住多久?”
“你作为前夫,你管不着!”郁里抬手想打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手腕,她像是拧麻花般,被他紧扣住。
“回家!”
简叙宁听见两人的争斗声,从厨房跑过来。
“诶,这大早上的怎么打起来了?”
郁里的双手被他紧扭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想抬脚踢他,又被他吓唬得收回了脚。
“吃了早饭再回去,有话好好说。”
郁里点头:“好!”
周亦礼直接松开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拎起来似的,拉着她往前走。
“吃什么吃?你牙都没刷。”
郁里有气无力的瞪着他,不想跟他说话。
随他安排,拎进电梯,被他扔到角落。
可能是浴袍太大,领口松垮锁骨全露,差点滑下了肩头。
郁里没穿内衣,里面只有个小背心,肩带露在他眼前,郁里抬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正低头盯着她看。
是对她有了兴趣?这般眼神还是在嫌弃她的身材?
郁里也没去拉衣领,就这样随意的露在他眼前。
反正,他对她毫无兴趣。
那灼热又凌厉的眼神,多少对她有些反感。
到家,她就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换了那身浴袍穿着睡衣。
厨房里,他正倒着刚热好的牛奶,郁里走到旁边拿杯子倒水喝,他指了指手旁的水杯。
郁里偏不拿他倒好的水杯,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被他夺走。
“成心跟我闹?”
郁里装作没听见,端起那杯温水喝了一口。
现在的她,特别想咬他一口,看着他就牙痒痒。
坐在他面前吃早餐时,都一直紧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像着面包一般,一点一点撕碎。
她忍得够久,太委屈。
尤其是,他自己犯了错误,还来教育她。
“看着我干嘛?”
他身子往椅背靠,长腿一伸,是故意踩到了她的脚。
郁里任他踩着脚,她低着头将面包全部塞进口里,突然眼泪就憋了下来,大颗的泪掉到盘子里。
是委屈,不是太难嚼。
他倒是意犹未尽的觉得好玩,却不知每次都压在她胸口处,一用力就会传来窒息感。
“哭什么?不好吃?”
郁里没抬头,但笑出了声,边点头边笑说:“好吃!”
说完,她努力咽下面包,把放在手旁的牛奶都喝下肚。
咽下去后,撑着桌边站起身,移开椅子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抹了抹眼泪,又身子一落,像个灵魂出窍的死躯一般,无力的蹲下。
周亦礼没意识到她的情绪,因为她总是忍着,所以,总是忽略她也会有情绪。
“哭什么?”他的声音这才比刚刚放软了些。
“我讨厌你!”郁里捂着脸闷闷的喊。
“我知道…我问你哭什么?”
他蹲在她面前,郁里抬起哭红的双眼,眼泪婆娑的盯着他。
“你为什么总瞧不起我?”
听见她的真心呐喊,他突然笑了:“那你就让我瞧得起你!”
周亦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收住了笑意:“晚上来接我,我要出门!”
……
原来他是有任务给她,才蹲下来看看她。
是她入戏太深,忘记听冷漠的关门声。
蹲在那哭累了,脚麻了,她自己起身走到沙发上抱着身子坐下。
多久她不知,她只知道室内温度低,她冷得发抖。
手机在沙发上作响,眼框的泪痕都已干,眼睛太酸涩。屏幕的亮度被她调得很暗,但这张照片依然很刺眼。
没时间安慰她,对她草草了事,是要陪其他人打台球。
林珍手腕上的纹身,和那一贯的紧身打扮,她一眼就认出。
简叙宁又发来语音电话,郁里接起来,说话声听着没力气:“喂?”
“不是你吧!妹妹!我看这身材就不是你!”
“我哪有这么好的身材。”郁里苦笑。
“你在哪?不对听你这声像是哭过,不会是你们吵架了,然后他生气出门了?”
郁里笑:“他哪有时间跟我吵?是我自作多情。”
“哎,我没想到妹妹你这么苦呢!你要是跟他过得不开心,要不离了算了。”简叙宁也是随口说说。
“好!”
没想到郁里,还真应了。
简叙宁想去说和她就挂了电话,他一开始看郁里总来找周亦礼,觉得这女人很烦,他一向讨厌这样的女人。后来觉得郁里脾气好又听话,只是不太会笑。
说实话,他觉得周亦礼是有些过分。
但眼前这女人看着比郁里质量高太多,是个男人都会去多看几眼,他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倒是笑脸迎过去。
“就两人玩?”
周亦礼没说话,正认真观察着桌上的球。
女人抱着杆子靠在台球桌边,也认真的看着周亦礼。
简叙宁又盯着女人笑道:“你叫?”
“林珍!”
“哦?第一次见啊!初次见面,多多关照!”简叙宁朝林珍眨眼,这女人都能脸红。
周亦礼低身自己一人打着球,好似没被任何人影响。
周亦礼真喜欢这样的?但为什么他去搭讪周亦礼不为所动?
或许是,心里有鬼。
这女人看着比郁里单纯,跟她说笑起来,都一直耳根子通红。
倒是郁里看着沉稳心思深,说不定是装可怜夺同情罢了,这种相亲而结婚的婚姻,有几个是幸福的?
此时,周亦礼看着脸色也不太好,他就没向他提刚刚电话的事。
人的本性,好色,当然会选更精致的东西。
清吧里,不是最热闹的时候,这也不是热闹的场子,大多数是选择来听听歌喝喝酒,喝闷酒的人特别多,郁里就是其中一个。
身旁来来回回换了几位,她都懒得搭理,一提要微信她就说她正打离婚官司。
她选在经常坐的吧台位置,调酒的小哥她不认识,她有段时间没来,调酒师都换了好几位。
这位新来的调酒师才十八岁,聊了几句,她还劝人多读书,又说多读书也不好,还要有成就才能被人看得起,而她就是无用之才,被人随便□□。
在等倒酒的时候,有个男人端着酒杯过来想与她喝一杯,她眼含笑意地打趣:“大哥是看我漂亮,才来和我喝一杯的吗?”
大哥装作深沉的笑:“英雄难过美人关!”
郁里微醉,笑得灿烂,但脑子依旧清醒。
“这句话你说错了!我那要跟我离婚的老公,可没觉得我是个美人。”
“那是他品味差!”
郁里手指捏着酒杯,无奈的笑:“那是他品味差吗?我不觉得,我觉得是我品味差!”
“是是是!”
……
打趣了几句,最终是调酒师帮她赶走了此人,还劝她少喝点酒。
郁里手撑着头,盯着小脸白嫩的十八岁小屁孩:“喂!小屁孩儿,你喜欢姐姐吗?”
他不说话,在认真做事。
“要不姐姐偷老公的钱,来养你?”
他皱着眉头,表情冷峻,倒了杯蜂蜜水放到她眼前。
“你喝醉了。”
郁里摆手笑:“我没有!可以吗?我来养你,反正是他的钱,他可以养别人,我也可以!”
为什么想这样?因为没人喜欢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宁霖…”
郁里点头,宁霖抬手敲了敲吧台面。
“你手机响了!”
他示意她接电话,郁里根本看不清来电显示,索性直接接了起来。
那边的声音冰冷:“你在哪?”
“你是谁?说话这么没礼貌?”郁里确实是喝醉,根本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在哪?”
“我在哪儿,要你管?你是谁啊?”
郁里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脑袋眩晕眼睛模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还是没看清,她指着屏幕求助调酒师:“小弟弟,你帮我看下是谁打来的,怎么这么没礼貌?”
调酒师一看,不好意思的念出来备注:“长得帅但欠揍的家伙…”
“哦!那是个帅哥!”
她也没完全醉,能把话说清楚,只是意识混乱。
电话那头的周亦礼完全听完这边的声音,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再次问她:“你在哪喝酒?”
郁里笑:“你是帅哥,我也不告诉你!”
然后,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周亦礼,握着手机朝卧室门踢了一脚。
觉得她真是长本事儿了,一个人跑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
简叙宁的电话来得真及时,接起来就听见他机械的播报:“你们家小柿子,在我的地儿,调戏我的调酒师,说今晚要睡他!劝你快来,不然睡了我不负责。”
电话还没挂,人就出了门。
一路上一直打她的电话,她不接。
郁里正忙着和小屁孩儿聊天,哪有时间接电话。
清吧的环境也同样暗,没有亮灯,都是愠色的暖灯,今日没有乐队演出,正放着轻缓的爵士乐,沙发座都坐满,吧台只坐着一人,一个正与调酒师说笑的女人。
修身的毛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不少男人路过都会去看看她的容貌,而女人会忍不住嫉妒去瞟一眼。
周亦礼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刚与调酒师说完话,又朝身旁站着的男人笑,一看这男人就是来搭讪的。
走近只听见她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再说了我要是二婚,我要找个比那个人还帅的!”
“…你结婚了吗?”
“嗯!对啊!不过快离了,我要开始找二婚了。”
“那…打扰了…”
等人一走,郁里还没意识到危险。
端起玻璃酒杯又是一口闷,还在唇边酒杯被人抢过,扔到吧台上。
嘴角和牙齿被突然的力度撞疼,郁里被突然来的人惹烦,转眼瞪着他:“你干嘛?你是谁?”
“我是你前夫!”
调酒师一怔,她还真离婚了。
郁里凑近仔细看了看,笑了:“哦!你也想跟我离婚对不对?别着急,现在天都黑了,明天明天…明天一上班我们就去,我不会耽误你的!”
说完,她扶着吧台想站起来,却没有站稳,腰磕到了椅子,他连忙扶紧她,生怕她又往下落。
她像是失忆了一般,勾着他的脖子又仔细把他瞧了个遍。
“帅哥!”
郁里全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睛笑得弯弯:“帅哥!你觉得我漂亮吗?诶,我怎么刚刚没看见你,你早点出现多好,帮我撑撑场面,不过也不晚,明天我要离婚了,你和我谈恋爱好不好?我也想谈甜甜的恋爱。”
调酒师无奈的摇头,她是真喝醉了!
周亦礼被她用力勾着脖子,两人脸颊都快贴到了一块儿,她还在笑着说:“你要对我好可以吗?他对我不好,不是他不好,只是他对我不好…”
原来她一直很委屈,只是平时不讲。
郁里的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傻笑:“因为…我是笨蛋!”
“他不让我睡床…不让睡,我睡在沙发上…那个沙发上也只有我睡得下,我其实睡觉很乖的!但是一翻身就会掉下去,我腿上都磕青了,膝盖都紫了,你要不要看?”
穿着紧身牛仔裤贴着皮肤,她想去拉裤脚,却抬不起腿,也抓不住裤子布料,手一直在抓空气。
最后,她勾着他的脖子要他低身,抓着他的手去摸膝盖,皱着眉头憋嘴:“大晚上摔下去,不能喊疼,因为他会听到,嘘,不能告诉他…你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不要这样好不好?”
郁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是认不清他,要是看清了,是想打他骂他吧!
她抱住他,双臂抱紧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处,继续诉苦:“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他了,他有喜欢的人…他也不跟我说,当我是笨蛋骗我,他之前不回家是去了她家,我知道,可是我等了他好久…他应该和她说话很温柔吧!不会凶她,他的朋友都说他好…”
“他是好…”
她有些发愣,思绪也有些飘远。
周亦礼胸口发闷,好似被她撞疼了,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简叙宁第一次见他,心气不顺,人也不知所措。
她又突然有了脾气:“就他好!哪里好了?总是凶我!总是摆个臭脸给我看!我哪里得罪他了?他不就是不喜欢我吗?他可以说呀!又不是哑巴!”
“嗯!”
是他没说清,让她这么难受。
郁里脸蹭了蹭他,抬起脸望着他的眼睛:“帅哥!你喜不喜欢我呀?我…其实人还不错,就是是二婚…”
又笑了:“你可以等等我吗?我会忘记他的!从明天起,我会忘记他的!”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发间,手在她后劲处轻轻摩挲,是他不明白她的心意,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一点错都没有。
郁里不想松手,一直紧抱着他。
她想有个依靠,她多么想有人也去回抱她。
周亦礼突然很怕她醒来,把他看清后,用力把他推开。
调酒师把她掉到工作台的手机,放回吧台。
“谢谢!”
周亦礼拿过她的手机,要路过的服务生把她的外套拿来。
来送外套的却是简叙宁,他好像有话要说,把她的外套递给周亦礼,有些难开口的笑:“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看待你的感情问题…”
“你先管好你自己!”
说完,就抱起她往外走。
好心提醒,却还受了他的气。
简叙宁气急败坏的跺着脚:“你怎么这么牛?难怪她骂你!骂死你!祝你早日死女人床上!你这个滥情的人!”
骂完,还问调酒师狠不狠,清秀的宁霖尴尬的笑着:“有点娘…”
“我去你妈的!”
娘?他很闷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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