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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啊呵呵”淑妃掩面而笑,不失仪态,端丽温柔。

        一旁的长公主,也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想不着急,先看看情况。

        “这不来了吗”来传话的侍女退下,她一笑,步摇晃动之间,尽显风姿。长公主想了想,他弟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得女儿生来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就应该配人中龙凤。高官权势不可嫁热的圣上猜疑,平民门户,又委屈了她。看来这位应该是最合适的,家事好,闲散的尊贵身份。

        窗纱清透,颜色高雅,家具都是名贵木材,连某些细节都是用硕大有光泽的淡水珍珠镶嵌。

        “阿姐,我来了”乔至没想到有贵客来临,立马端端正正。使了眼色。

        “这位是长公主”

        “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点点头,心中暗暗打量。嗯,步伐平稳,是身体健康,长寿之兆。这眉眼俊美,轮廓秀气,身材高大,嗯就是有点浪荡不羁,少年轻狂的样子。不过也是听说最近才认亲,在外漂泊多年。

        “嗯”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第一次见面,没有备什么礼物,有空就和姐姐来鄙府坐坐。”人品什么的日后仔细考察一下。

        坐下,品茶,长者面前不可轻浮。恭送长公主走后。乔贵妃把乔至叫到身旁

        “从前,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受苦了,转眼间多年过去,你也长这么大,你也应该成家立业了,玩心这么重,就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你。”又顿了一会,“你在市井中长大,自然不喜欢束缚了,如果你想当个官,姐姐必然让你心想事成,平步青云。”

        乔至感到催促压力,这不是催婚吗?从前当乞丐的时候觉得肯定得一生孤寡,如今倒觉得麻烦了。

        “姐姐,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相信缘分天定顺其自然。”笑嘻嘻地出去了。出了门,心中愁闷,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戏班子。可笑可笑他竟然想在这找到慰藉。

        “什么傅书已经走了?去哪了?”

        柳燕心情低落,不远多说“我也不知道,大约是寻不到了了吧,已经走远了。”

        乔至天姿过人,自从那件事亲哥发生以后他更是洗筋筏髓,耳聪目明。巫录上的法术的他早已倒背如流,悉数掌握。

        他手指掐算中,就追了出去。买了一匹马,虽然不太熟练好歹也是能通灵的人,马儿乖乖听话,任意差遣。

        天黑了,今日云浓,月光暗淡。只见远处村庄杂乱无章的火光点点,庄稼刚刚种下,四周一片静悄悄。听得到灌溉田的溪水哗哗声音,闻得到泥土的味道。

        “驾”远处传来马蹄声,声音愈发靠近。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来。傅书本能的后退,心中忐忑,莫不是鬼魅吧,或者土匪劫财。

        “你怎么走了,你去哪里”

        “与你何干”原来是他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你别跟着我”

        “不可以万一”

        傅书觉得不可理喻,不置辩解,先走一步,留他独自一人。乔至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二人在一家农舍住下。清晨,傅书收拾行囊,谢过主人家,留下钱财。匆匆走了。从京城出发,他要去先去杭州。传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里的富庶繁华,客流如云,或许有渺茫的机会。

        “你一定要告诉乔贵妃说我远游,不日将会回去”乔至爽快给下一块金子给了农舍家的主人,便匆匆离去。有点石成金,都能使鬼推磨了。

        “等等我”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干脆不理他了,就因为虽然他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什么?他竟然逃走了”一个娇俏的少女插着腰,十分气恼。

        “他看不上我吗”她提了一块石头进池塘,风荷正举,吓跑了池塘中的鲤鱼。青荷粉莲,红墙绿瓦,倒映在池塘中波光潋滟,富丽奢华,光怪陆离。

        公主府水榭亭台中,长公主手里拿着食盒,见五颜六色的鲤鱼都日出逃窜也停了下来,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打听过了,这孩子,天降富贵也没有耽于声色犬马,还是想着干出事业,是一个上进心的孩子。模样是一等一的好,不会吃亏的。”长公主对女儿十分担心,很怕这个适合的错过了。

        “哼,谁稀罕,这样的我大宋朝一抓一大把。要学识没学识,要品级没品级”

        长公主连忙辩驳“我儿啊,人生不是只有这些才是好的,要明白自己心中要什么,要幸福快乐的生活。”

        陆楚英不理睬,直接走了,“母亲改日再来请安”又起来了,真像念经。她的脸上有些少女的嫣红,带着几分孩子气。

        真的是从小被惯坏了,长公主气的顿足捶胸。

        今日清晨刚刚睡醒,戏园子里头十分安宁。负责厨房的厨子提着桶子去井边打水,刚睡醒半睁着眼睛,打着哈欠。

        “咚”厨子还没到到谁就跑了,惊慌失措吓得嘴张的大大的,瞠目结舌。

        众人听见有人喊后纷纷围了过来,大人抚住孩童的眼睛,女人们也不敢往前看。采莲死在了井里,泡的大白,一双眼睛凸出,披头散发像幽暗的藻类,随波飘荡。

        柳燕更是心中不安,再也无心做生意了。解散众人把戏班子解散了留下了一间偏房自己住下。

        吴家大宅,妻妾们亭子里聊天说话,小妾们纷纷恭维吴夫人。

        “夫人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又有了孩子”吴夫人可受用了,飘飘忽“哎呦,姐妹们也争气,让吴家热热闹闹,子孙满堂。”哼,贱人们别想分到吴家的家产。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医生确诊喜脉后,吴夫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到三天已经行走不便,腹部高高隆起,就像过了十个月。

        流言四起,众说纷纭,不过大家倾向这是鬼胎,传言说吴夫人害得孩子太多了。第三天傍晚,吴家挂起了白灯笼,点上了香。少爷小姐们在灵堂面前跪着,低着头,听见一阵阵的哭声。吴夫人生出了一堆石头后血崩而亡,临死还抓着被褥,大口喘着气,吓得肝胆俱裂,又是惊惶又是求救,“对不起,对不起…”

        京城中,一队一队的的车马送到皇城中,街上堵的水泄不通,人们却也只敢看热闹。巍峨的城阙下,马儿俊,车也装饰的精美却又内敛,车上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妙龄女子。穿着打扮无论浓妆艳抹,却是各有特点的美丽女子。一年一度的秀女又到了。

        阿窈现在一排排的秀女中,却是十分显眼的,姣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着着轻薄的纱裙,走动见风扬起她得衣袂,凌波微步的样子,好似仙人之资。她如今有了健康的身体,完美的容貌。自信满满的斩关破阵。

        “你去皇城,帮我去收拢原来我的权利”这句话成了像钉子一下,牢牢得砸进了她的脑袋里。

        陆楚英,画浓了眉毛抹暗了脸,擦点口脂,妥妥男人打扮,带着一顶浅露的帷帽。她坐在马上,此刻是动弹不得,要为皇家的秀女马车让路。

        “谁要去那个皇宫哦,一点自由都没有,连喝茶吃饭都要规规矩矩,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被训化了。”她哼了一声,扬鞭一拍,快马急鞭她出了城门。她要一览山川风光,见识过各地的民生风俗,游历天下,快意恩仇。什么婚姻,家族与她无关,抛在了京城。

        傅书走了很久,渴了就喝山涧的水,用手捧着,大口大口的灌下,清泉过石松,冰凉清甜。累了就躺下来小憩,松针如席,一梦天碧。他偶尔假装看别的回头时,乔至一直在,他沾花惹草,叼着一根狗尾草,胸前叉着手,一副悠闲慢哉的样子。不过习惯了就算了,就当有一个伴,可是傅书还是很不待见他。

        “你别走那边”

        “为什么”傅书踏出了脚步,走向了左边的三岔路口。

        “就是别走,想早点找到神器就听我的”他十分肯定,转过了头,眉毛微微上扬。巫录中记载,只有三件神器中的力量才能重新开启通往那个世界的门,而他身体里面的折戟却有感应,与另外两件远在千里神器共鸣。

        “好”清风阵阵,傅书别过眉见乱飞的头发,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只觉得唇色像熟透了的杨梅,乔至两腮发酸,咽了口水。

        乔至好像有一点不甘心,他还想着要如何嘲笑奚落他,就这么走了。

        “等等我”小路上他追着他,两边是中了稻子的田,葱葱郁郁,青青茂茂。

        远方就是青城了,进了城就不用再餐风饮露了,宿在荒郊野岭了。已是接近午夜时分,城中寂静,巷口风声呼呼。傅书见酒肆饭馆都悉数关闭。但见一大恢宏宅第旁边灯笼还亮着。

        “我就说咋们找一间旅舍敲门好吧,人家怎么会有钱不赚呢,再不济我们破庙将就这一晚,青城说大不大的。好歹是一座城,人影也没有。”乔至想叫住傅书。

        傅书轻轻的敲响了门,正准备好讨扰说辞。乔至叉着腰,不耐烦看着。

        黑暗中突然猝不及防跑出几道黑影,背后打了二人一棒,倒地晕了过去,被人拖进了旁边的宅第里头。

        柴房里,积了厚厚灰的闲置杂物。一个穿着十分精致,打扮贵气的小姐,指着一处“你放着,你们可以走了。”旁边是两个气质猥琐,脸色油腻的男人。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走了,扯下了黑色的外衣与口罩。是府上的家丁。

        “怎么还有两个,瞧瞧还长的眉清目秀,怎么干这种勾当,人面兽心,男人,哼”慕青抬起了傅书的脸,冷笑一声。她房中来回踏着步子,月光从窗外穿进来,勾勒出慕青干净流畅的侧脸,清冷的骨相,更添几分高雅大气,

        她冷静地回想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她回来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光宗耀祖挣得功名的满堂儿孙,在她的床前为她平平淡淡毫无大起大落的人生送终,她只想回到年前的那一刻,弥补她的过错,完成她的遗憾。

        她糊糊涂涂回来了,首先当年因为告诉父亲她和哥哥要午夜私奔,父亲设下毒计,找人玷污了哥哥情人的清白,导致了她无颜面人,以死明志害,她遗恨终身。哥哥也一生抑郁不得志,就算娶了妻也是夫妻不和睦,这个家衰败,摇摇欲坠。哥哥是三代单传,慕家独苗,怎能不顾慕家清名和偌大的家业。

        其次她要哥哥喜欢的人白荷,今生能够长相厮守,那段她有意破坏了的姻缘,她要白荷幸福,一世安康。

        天微微亮,窗外是朦胧的灰白。老鼠四处咬木头,四周一股腐朽的气味。傅书醒了,他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嘿醒醒”手脚被藏着他碰了碰乔至,也看到了旁边两个男子。他不明情况不敢惊动了他人。

        “恩,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呵”门外传来一声娇气的伸腰声,开了门,光冲了进来。傅书乔至闭上了眼,恢复视觉时候,见一个貌美的小姐站在当前,家丁给另外两个没醒的男人,泼了冷水,他们一惊就醒了。

        “人哪还是不要干坏事的好,且不说你有妻有儿,逃不过律法的制裁,还有半夜三更不能寐的时候呢。”慕青抬起下巴,流畅紧致的下颌角十分优美,语气审判。

        “啊,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求饶之状,毫无男儿气概。

        傅书乔至两两相望一脸懵逼。

        两个人仓皇连滚带爬走了,“谢过大恩”,神色惊慌中大难不死的笑,露出恶心的黄牙。

        “至于你们两个”慕青视线对了下来,天光明亮,之间这二人长了一张令人羡慕的脸。傅书的眼睛好像一泓清潭,冷冷的看着你,独自美丽敞欢。

        另一个人也是逼人的俊美。

        “哼,果然,人面兽心这个词不是假的”

        “诶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乔至胆子大得很。

        “小姐,我想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好吧,你无故把我们囚禁,这是什么缘故”

        慕青突然想到,会不会抓错人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可能是那种作奸犯科之流,他们可能不是,不对“你们晚上鬼鬼祟祟,在人家外墙干嘛呢”

        她声色一厉,抓住要点。

        “啊,我们到城里的时候已是三更半夜,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啊这,昨晚我以为是有人在我家门前做贼,抱歉抱歉”家丁给他们松绑。傅书眼睛清亮,不对,贼人怎么会自投罗网,约定时间让他们等着。

        “我定好酒好菜招待你”

        乔至跳了出来,咄咄逼人“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干什么”

        慕青脸微微发红,耐心的道“那依你之见?”

        “医药费,伙食费,还有害我们难受了一整天”乔至惯了的,一点也不肯吃亏。他站了起来。

        傅书一手挡住,“不必了,还请放我们离开就好了”

        乔至傅书拉拉扯扯,乔至十分倔强在傅书耳边小声争辩“不行,不可以,反正你也是要找机缘的”

        “那作为赔礼,就暂住你们府上吧”他别过了头,倒地还是厚了脸皮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诚挚的招待吧。

        “这,好,我必定设上等厢房,美酒好菜款待各位。”慕青吩咐仆人,匆匆告退了。她还有要是,她要去看白荷姐姐,要促成他们的姻缘。

        乔至像怨妇般唠叨,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在枝头吵闹,开了一树的玉兰,香得醉人。

        “哎呀,就这,不过将就点。你就住隔壁是吧”乔至十分嫌弃。

        “好吵啊”

        乔至看了过来,傅书笑了一声,“我说外面的鸟”

        白荷在院中淘米洗菜,她家就剩她一个人了,十分孤寂。白荷的家人原是慕府上的仆人,早年因贼人入室抢劫护主有功,脱俗奴籍,赏下宅子。白母也是慕夫人两个孩子的奶妈,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感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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