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离开的转机

画像似真似幻，就像在眼前蒙了一层水雾，莫陌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知见障，即认知障碍。
  他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写过类似的场景，一些奇怪的物品会浮现出你最想看到的场景。
  像莫陌这种屌丝，艺术细胞占比不高，对画的关注度同样不高，能够知道的画作也只有那种盛名广传，家喻户晓地。
  不好这一口，自然也谈不上了解。
  而让他印象比较深的就是清明上河图…以及这幅蒙娜丽莎。他印象深刻的原因也不是画本身，而是画对应的故事，或者作者。
  莫陌揉了揉眼睛，其实他并不怎么奇怪这里出现熟悉的名画，他更想确定的是这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但是显然这并不是错觉，虽然画作逼真了一些，看着甚至像真人的三D投影，但确实是真的。
  中世纪的城堡，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这让莫陌想到了那个时期的关于女巫的传说。
  一念及此，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少女，只见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哪怕处在暗淡的灯火下，依旧无法掩盖她绝美的颜值。
  甚至因为四周暗淡不一的光，看着更让人动人心。
  一如那色彩分明的画像一样，两边的黑幕多是陪衬。
  当然莫陌自然不会升起什么想法，他此时脑袋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人，裤子一脱脑袋就掉，甚至都不用脱裤子，只是解下腰带脑袋指不定就掉了，自然不敢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看着林恬，一个是由中世纪的女巫联想到了她，另一个其实他很好奇她的裙子多久没洗了。
  不得不说莫陌的脑回路有些清奇，不过这也没办法，环境太过压抑，他也只能找点其他的念头来缓解一下情绪。
  扫了两眼林恬，莫陌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关于女巫莫陌觉得问也白问，至于裙子他没敢问。
  视线重新回到画像之上，其实对于蒙娜丽莎这幅画他了解得并不多，记倒是记得很清楚。
  出色的记忆力，让他很容易回忆起诸多的细节，不过他没看过真迹，屌丝想也知道不可能见过真迹，但照片他倒是看过很多次。
  照片虽然不容易感受到艺术气息，但是对于各种细节倒是能进行很大程度的复刻，所以虽然莫陌只看过照片，但也可以对画作进行仔细的分辨。
  其实他不觉得这是原装作品，因为一个成功的画家，尤其是像达芬奇这种天才，相比于重现一幅过去的作品，或许他更愿意创作一幅新的，名画之所以是名画，就因为它是唯一的。
  灵感是一闪而过的，天才将它抓在了手中，从而留住了时间，所以艺术家基本上不会去重现自己的画作，因为每一份灵感都是独一无二。
  当然这只是莫陌的想法，毕竟他只是个缺少艺术细胞的人，自然不可能完全理解艺术家的脑洞，他只是换位思考，代入一下觉得没这种可能而已。
  如果他是一个画家，就不可能去复刻自己的作品，除非向钱看齐。
  对于屌丝来讲，钱份量占比还是很大的。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地，这幅画确实是临摹的，证据就是画像的右眼和真迹有着本质的区别。
  真迹的右眼画有黑色的LV字样，那是其作者姓名的首字母。虽然这幅画像也有字样，但却不是LV。
  所以这是幅临摹的作品，至于是谁临摹的不得而知。
  不过莫陌觉得应该不是同时代的人临摹的，因为有能力完全重现这幅画像的人，不会去临摹这幅画，而没有能力的人画不出诸多细节。
  所以这应该是后辈进行临摹的，而且这幅画挂的地方，也充分说明了他对于原作者的敬仰。
  参考信息的传播，以及流传度，莫陌觉得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18世纪往后的人。
  也怪他不懂艺术手法，不然倒是可以从手法分析一下，其作者是哪个时代的人。
  这样倒是验证了他之前的那个想法，有前辈出过岛，也回来过。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后辈留点救急的手段。
  林恬看着沉思的莫陌，开始有点无聊了，不够新奇，不得劲。她四处打量，有点想开溜的势头。
  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让莫陌有些失望。
  但他知道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林恬的神情自然也没逃出他的目光，这个少女的每一份情绪的变动，就像一个炸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给你来一个狠的，最关键的是你还没有反制办法。
  从她之前的眼神，以及现在的神情变化，莫陌大致了解到她在想些什么了。
  找乐子，一念即此莫陌心中忍不住感慨，人与人真的没法比，像他苟着想尽一切办法只想活下去，而别人只把这些当个乐子。
  不过一想到在地下室里做的那个噩梦，想到那个被鲜血吞没的女孩，莫陌觉得自己的遭遇应该算好的了。
  至于梦是不是真的，还真不好说，但既然这东西存在，那么一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甩甩头莫陌将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画向着林恬问道：“你认识这幅画吗？”
  既然她没有兴趣，就给她找兴趣，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离不开她呢。
  莫陌的问题将少女准备开溜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恬的目光从莫陌脸上划过，然后才落到那副画像上，她眉头微微邹了一下，才有一些不确定的道：“蒙娜丽莎？”
  莫陌点着头，接着问道：“它之前一直在这里吗？”
  林恬盯着画像，脸上有些不解，她不知道莫陌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没人动过它，至少我没看到过。”
  “那你知道它挂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林恬摇着头。
  莫陌回答道：“意味着这座城堡的建造者大概是和我们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很可能出过岛。”说着他想起了林恬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好像是：我觉得你比它要值得信任一点，而且书上说活人才藏着离开的机会。
  当时因为紧张的原因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来她的话中已经藏着很大的一条线索了。
  书上说，那本书上？谁写的？此时再回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留下离开的线索，而且这个线索还能被这家里蹲少女发现的话，那么除了这个城堡最初的主人，莫陌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
  听着莫陌的话林恬眼中闪着睿智的光，显然被提起了兴趣，见莫陌良久没开口，她主动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出过岛？”
  莫陌微微一笑道：“猜的。”
  听到他的回答，林恬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点着头肯定了他猜测，“虽然你是猜，但是确实是这样。”
  莫陌虽然是猜的，但也不完全是猜的。
  首先从这座城堡的建筑规模来看，其拥有者显然不是普通人，这个岛上也没有普通人生存的空间。
  而且城堡的各种建筑浑然一体，仿佛整个从地下扣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点装嵌的痕迹，也不大可能是一般的匠人修筑的。
  其次如果没出过岛，一般人也没有闲情逸致来修筑这种城堡，还是那句话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没有在这座岛上做这些事情的机会。
  所以莫陌推测修筑这座城堡的人应该出过岛，而且这座城堡大概也是用某种伟力打造而成。
  听到林恬的回答，莫陌脸上的笑容更甚，这么久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他问道：“你怎么肯定我的猜测是对的？”除非这座城堡有相关的记载他在心里补充道，虽然是在问话，但莫陌已经得出了答案。
  林恬看着他认真道：“书上说的。”
  “那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莫陌的语气中都高兴了不少。
  林恬没有拒绝，只是当他们沿着满是灰尘的楼梯登上城堡的二楼时，看到了本应该同样布满灰尘的走廊，有着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
  注视着走廊上那爬出的痕迹，莫陌眉头挑了挑，不知怎么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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