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损坏的线索

他提着油灯，缓缓蹲了下来，手指摸着地上的灰尘，这些痕迹很新，显然路过者刚走不久，甚至也可能还停留在附近。
  “附近有什么东西吗？”莫陌环视着四周的黑暗缓声问道。
  林恬此时显得比刚刚要靠谱很多，她凝视着某处黑暗中，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发现了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情。
  听到莫陌的问话才回答道：“没有，但有东西留下了一些气味。”
  没有就好，林恬的回答让莫陌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我们先去找记载离开这座岛方法的书。”虽然四周的黑暗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莫陌并没有选择退却。
  机会不等人，只有抓到手中才能安心。
  那些拥有智慧的尸体，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现在他只希望它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过道中起初寂静无比，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回响。
  楼上的黑暗要比楼下浓郁数倍，环形分布在城堡周围的房间遮蔽了大部分光照，使得中间的过道见不到丝毫灯光。
  莫陌提着灯环视着四周，由楼梯上来后是一个圆形的小客厅。
  小客厅的左右两边是通往客房的走廊，走廊呈南北走向，一边向后延伸，通向城堡大门对面的方向。
  另一边则带着护栏，位于楼下大厅的四周上方，
  未知生物爬过的痕迹位于左边，一直通向北边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
  而这刚好是莫陌他们必须经过的路，走廊很长，油灯根本照不到头。
  莫陌提着油灯迈入伸手不见五指的过道，还没踏入他就闻到了浓厚的发霉味，小客厅虽然也有但没有这么重。
  他提着油灯走在前面，林恬则跟在他身后。
  他走得很慢，暗淡的灯光容不得他走快。
  过道两边是全是上锁的房间，每一间房间的大门上方的横墙上都挂了幅画，看得出来城堡的主人是个很爱创作的人。
  莫陌提着油灯没走几步，手心就不自觉的挂满了汗水。
  “真的是这个方向吗？”他有些口干舌燥的问道。
  无怪他如此问，还没走几步，他已经听到数次从两边房间里传出的脚步声了。
  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如同海浪一样，一阵连着一阵。
  显然有很多东西在看他，怎么看的他不知道，反正就是在看。
  压力有点大啊！
  林恬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是不想回，还是不需要回。
  没有得到回答，莫陌也不在意，他只是发声打断一下这诡异氛围的集聚，说白一点就是不让自己过多去设想两边房子里的事物。
  过道上留下的两道爬过的痕迹依旧没有到头，莫陌不知道它是准备去哪，只希望不要和他们的目标相同。
  过道其实并不算长，大概就六到七间的房间的距离，虽然两边的房间比想象中要大。让人觉得过道有些长的是压抑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惧，这些负面情绪将人的感官进行了莫名的放大。
  莫名一路走，眼神也没有落下两边房门的情景，每过一个房间他都会留意一下上面的门锁，他不确定那些逃跑的尸体会不会打开门放屋里的东西出来，所以只能自己谨慎一点。
  好在一路看来都没有见到门锁损坏的痕迹，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经过漫长的黑暗，他们终于走到长廊的尽头。
  他们所处长廊的左边有两间客房，再往边上则是一个能够看到室外的窗户，淡淡的冷光从外面射来，只是穿透力不强，只照到短短几米的距离，便再也无法前进。
  爬行的痕迹也是从过道的尽头这里消失，从其痕迹最后留下的角度推测，这个未知的东西应该是从窗户哪里跑到外面去了。
  而窗户也确实是开着的，还有丝丝冷风出来，让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莫陌有心过去查看一下，但主动权不在他这里，还得征求身后少女的意见。只是此刻少女的状态有些不对，脸上和眼中倒是看不出什么，但莫陌能够感觉出一种氛围的变化，那种氛围变化就像少女之前在村庄里和蜘蛛女对抗时候一样。变得更加冷漠，也更没人情味。
  看着她莫陌知道肯定是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变故。
  不太妙啊！莫陌站在岔道口打量着四周，直升出一种不详的感觉来。
  因为不知道林恬所说的书在那个房间，他便向少女投去询问的目光。
  见他停下来林恬才开口道：“右边第二间房。”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转进了右边的过道。
  莫陌向后看了一眼，当林恬越过他之后，他便感到身后有一种窥视的目光传来，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身后的过道如同张的巨口，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外，并不能看到其他东西。
  深深的看了一眼漆黑的过道，莫陌不在耽搁转身朝着林恬追去，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他背上泼冷水，刺骨的冰冷由着背部直达全身。
  他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而且这个东西还没有被林恬发现，或者她发现了，只是不知道它此时在那。

  好在他们已经到达此行的目地点，只要带着东西离开这个不利的场地，倒也不会陷入被动，至少莫陌觉得自己心里会好受一点。
  对于活人来讲，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还是太压抑了。
  莫陌左手已经握上了灵魂宝石，右手也拿着那柄不详的匕首。
  虽然布卢尔.佛朗西斯的记忆呈现得不多，但是他们确实有修行一种武技。守序这条路，很容易做到压制别人的长处，弥补自己的短处。尤其是行刑人这个阶段，他们并不能通过规则赋予自己和敌人相同的能力，但可以制定规则限制敌人的能力，使得双方处于同一个水平线。
  而在同一个水平线，自己会的东西越多，就越具备优势，尤其是在付诸于暴力的时候。
  对于超凡能力者，他们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当然是他们的超凡能力。而在双方超凡能力都受到压制的时候，怎么样最具有优势，能打就是优势，所以武技是行刑人必修的一个科目。
  莫陌回忆着布卢尔佛朗西斯的记忆，在当下的环境他只能更多的谋求自保的手段。
  可惜他的时间一直都很紧，先不说他学不学得会相应的战技，就是他能学会现在也没有给他演练的时间。
  所以此刻他只能在脑海中，根据记忆进行一番演练，不求能学会，只求在危机中能够帮上一点忙。
  不知是不是福至心灵的原因，反正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很不妙，越来越不妙。
  通道右边的第二间房门已经打开，淡淡的冷光从房门处射入通道之中，林恬就站在门口处，光线透过她在墙上投影出一个暗淡的影子。
  莫陌赶紧大步来到门口，只是里面的场景让他面沉如水，仿佛遭过劫一样，放在里面的很多资料都被撕成了碎片。他所预感的最坏情况出现了。
  没有多说什么，莫陌提着油灯从林恬的身边经过，林恬没有再往里走，她站在门口没有动，虽然在她脸上没看到什么表情，但他知道她应该是生气了。
  这是一间书房，有一张书桌，和几个书架，还有几只作画用的支架。
  面积很大，大概是寻常房间两个的占地。
  书架上的书很少，地上的碎片倒是很多。莫陌提着油灯一一检查，被撕碎的书籍创口很新，碎片上也没有多少灰尘。
  从其痕迹上看，不是被撕咬破坏的，而是人为损坏的。再加上从断裂处的发力痕迹推测，做这些事的应该是一个人形生物，至少拥有能够撕扯物品的双手。
  是那三具尸体干得？还是另有其人？目的又是什么？几个念头一样从莫陌的心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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