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熟悉的画像

良久的沉思并没得到很好的答案，自保的手段同样没有弄到，莫陌感觉今天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大厅四周静悄悄的，窗外是一成不变的光，整座城堡仿佛在时光中定格了一样。
  林恬抱着双膝坐在破败沙发的一角，两只眼睛炯炯的盯着莫陌，让后者浑身不适应。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长了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吸引她的注意。
  紧张的局势，外加连续的思考让莫陌的大脑变得迟钝，困意正在袭来。
  他打着哈欠，想要休息，却不敢休息。他感觉每处阴暗的角落，都有老王、小明它们在蹲守，这让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但显然等待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所以莫陌决定四处走走。
  一个是避免困意的侵袭，一个是好好的查看一下这座城堡，如果能找到小明它们就更好了，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堡垒，就像整个从石头里抠出来的一样。
  拥有十分明显的中世纪欧洲堡垒的风格，莫陌很怀疑这是不是某个穿越的前辈所留下的。
  见莫陌起身林恬也跟在他的身后，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之久，对于一切新奇的事都充满了好奇，她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如果之前她的生活就像平静的湖面，那么莫陌这个充满变数的人的到来则是在湖面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也拨动了她沉寂许久的好奇心，兴趣这种东西如果死了，那么世界上的一切东西看起来就是灰白色的。
  对于林恬的跟随，莫陌是充满意外的。虽然对她了解的不多，但他能够看出来这个少女绝对是不爱动的那种，属癞蛤蟆的，大概需要碰一下才会动一下。
  不过要是没有她跟着他也不敢四处溜达就对了，所以哪怕她没有跟着，他也会想办法让她跟着就是了。
  毕竟自己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安全犯险。
  从城堡大厅正中央向上是蜿蜒分向两边的楼梯，楼道上积满了灰尘，厚重的灰尘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这让莫陌有些意外，这些厚重的灰尘说明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没有人从上面经过过的，也就是这个叫林恬的神秘少女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楼了。
  那上面的情况她还能有所了解吗？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少女那诡异的能力，以及在村子里看到的那个喜欢爬窗的蜘蛛女，显然这些家伙都不爱走寻常路。
  虽然也有可能是林恬已经很久没在这里生活了，不过莫陌更愿意相信她是懒，懒得不愿意走路的那种。
  瞥了一眼此时如同幽灵一样飘在他身后的少女，莫陌觉得他的想法没有毛病。
  想到大厅中央那宛如猪窝一样的场景，莫陌只能在心中一阵叹息，人长得挺漂亮的，怎么生活上就跟猪拱了一样呢。真难为她还能主动跟着，莫陌觉得懒成这样，还能跟着来保护他，已经很值得感激了。
  林恬一直注视着这个行为透露出一种奇诡味道的人，就像观摩动物一样，她很不明白他脑子在想什么，不过这样才能够带来新奇，让死水一样的生活能够变得有趣一些。
  她其实很想说，猴子请开始你的表演，但是最终想了想还是算了。虽然她很想看猴子表演，但眼前的这个人毕竟不是猴子，他没长毛。
  两个想法迥异的人行走在暗淡的光辉中，古怪油灯烧得啪啪响。其实莫陌很想问问这盏灯是用什么做灯油的，不过一想到如今身处的环境，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时候不清楚还好，清楚了反而膈应。
  就像那把火枪一样，现在莫陌看着它就会生出一种浑身虫子在爬的感觉，献祭所产生的那副诡异场景依旧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所以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
  所以对于此时手中的奇怪油灯，他虽然好奇，但聪明的选择了不问。
  万一这要是尸油熬的，不是自己找自己的不自在。
  他们来到楼梯口，莫陌狠狠的在楼梯上跺了两脚，一时之间灰雾缭绕，如临仙境，如果仙境里是需要吃灰的话。
  久违的吃了一场雾霾大餐后，莫陌才开始审视脚下的楼梯。
  木质的，很结实，这是莫陌跺的这两脚得出的结论。
  他跺地这两脚当然不是为了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也不是为了发牢骚，更不是为了体会这灰雾缭绕的感觉，而是想要试一下这楼梯结实不结实。
  因为厚重的灰尘很难看到这楼梯的材质，同时为了自身的安全，他觉得还是提前踩两脚比较好。
  楼梯是不知何种木材制作的，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是丝毫看不出腐蚀的痕迹。抹开灰尘还能看到明亮的光泽，用料不用想也知道无比名贵。
  莫陌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制造楼梯的木材，他确定楼梯是安全的能够行人之后，便不在关注。
  不过这吃灰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对了，而且有这样感觉的不止他一个。
  林恬的目光在莫陌的脸上来回转悠，说实话要是换在其他地方，她早就两个大逼兜上去了。

  不过想着还用得着他，忍忍也就过去了。
  沿着楼梯往上，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幅很大的画像。楼梯也在这里正式分向两边。画像挂得不是很高，离地最多一米左右，镶嵌着边框。宽度大概在一米多，长则有两米多。它正对着大厅中央，如果从城堡的正大门进来，一眼就能够看到。
  上面同样积攒了大量的灰尘，并不能看清楚画得是什么，不过从哪些灰尘稍微少一点的地方能够看出这应该是一幅人像。
  莫陌将油灯放在左边的楼梯上，走过去拍了拍画像，大量的灰尘从上面落了下来。但即便如此依旧难以看清这幅画的内容，一个是光线比较暗淡，一个是画像的局部依旧布满了灰尘。
  对此莫陌只能转头看向林恬，不过少女显然没有伸手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才投来疑惑的眼神。
  莫陌收回目光，都懒得再多说。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他跳起来拍了拍画像，大概能打到膝盖处，如果她有膝盖的话。
  如此反复，待到感觉画上的灰尘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走到过左边的楼梯处将油灯提了过来，往后退了两步之后，才将油灯举起，这样正好可以将整个画像收入眼中。
  他之所以执着于看清这幅画，并不是因为他是艺术家，或者其他什么家的那样对于幅作有着近乎痴迷的兴趣。
  而是觉得可以通过这幅画，了解到这个城堡的主人。
  毕竟只有自己十分喜欢的东西才会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管中窥豹，这会成为了解这个城堡建立者的起点。
  事实也确实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当他将油灯缓缓举起，这幅巨大画像映入他的眼中。
  是很熟悉的味道，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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