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感不错

在张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峰已经完成了插导尿管的一系列动作，可谓是快准狠。
  在林峰脱掉手上的手套准备去刷手的时候，张焱憋出来一个“你，你，你……”
  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自己脏了。平常自己都不亵玩的宝贝就这样被别人随意对待。
  准备走的林峰又回头了：“你今天吃早饭了吗？”
  “没有。”
  “昨晚最晚什么时候吃的东西？”
  “中午。”
  这个答案却是出乎意料，林峰抬了一下眼眸，也看不清口罩下的他是什么表情。
  只是平淡地和护士交代，把人推过去，通知大家准备吧。
  张家家属没来，该安排的倒是安排了，主刀从副主任变成了主任，林峰从助手变成了观摩学习。
  这也让林峰对张焱这个奇怪的家伙，有了新的认识。
  手术很顺利，后面的康复训练比较关键。
  张焱就这样被分到了林峰所在的小组，他不是管床医生，也只是在不去门诊的日子陪着一起查房。
  苏助理很能干，每天奶茶小点心哄得小护士们都知道VIP病房住了一个大帅哥。楼下的保安居然放任他可以随时进出。连更年期的护士长都不管病房里的那一堆堆电子设备和文件了。
  是的，术后第二天一大早，苏助理就把张总的办公室搬到了他的VIP病房。
  在查房结束后，交警也来询问昨天的事故原因。
  “经过我们查询道路监控，以及询问证人，经证实是你的车辆在行驶过程中，方向突然发生变化，撞到了另一个车道的车辆，这才发生连环追尾。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你并没有减速，在发生撞击后你的车子方向发生变化，撞上了防护栏，导致对面方向的车辆也发生事故。”
  “我不太清楚，我当时觉得头晕，整个人的意识有点模糊，只记得撞了好几下。”张焱如实告知自己的情况。
  经过脑内科专家一上午的各种检查，没有发现原因，颅内并没有病变。
  交警也没发现他酒驾，只能作罢，一切按常规流程进行处理。张焱表示愿意承担所有受损车辆和受伤人员的赔偿，公司人事部派了一个员工来跟进这个事项。
  张母远在国外，表示自己不会放弃原有的度假计划，但是她坚持认为是张焱没有按时吃饭导致的低血糖。
  “轩轩啊，你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才会头晕的。”
  “不是的妈，我平常有好好吃饭。”张焱觉得现在脑仁疼，这止痛泵失效了？
  “妈，以后能不叫我轩轩吗？我都三十了。”
  “闭嘴。就算五十了那也是轩轩。”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张母的怒火，“我马上给你找一个做饭阿姨。”
  挂了电话，张焱偷偷把止痛泵的剂量调大了。
  张焱自己知道他的头晕不是低血糖。昨天早晨，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因为他把自家娱乐公司那个半夜敲董事长房门的小演员雪藏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想着气死我，当初我就应该摔死你。”
  当时张焱就觉得自己身体晃了一下，晕眩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缓了几分钟，看了一眼手表，就出门了。
  张焱很早就发现自己有眩晕的病症，看了国内外的脑科专家都没有找到病因。后来又去看了心理医生，尝试了催眠等一系列治疗，都没有效果。
  在张母的强烈要求下，找了一个阿姨，专门做病号饭。并且，在以后的每一天监督张家这个少爷好好吃饭。
  张母动作很快，这会儿已经吃上了阿姨做的午饭，确实比小丁买的外卖好吃。
  林峰拿着自己的车子的保险、行驶证、驾驶证、身份证的复印件给苏助理，以便完成后续的修理和保险理赔工作。
  “这些就是理赔所需要的资料，我也向我的保险公司报警了，后面还请苏助理帮我盯一下，我还等着车上班呢。”说完话林峰就准备走。
  “小丁，去我车库里开一辆车出来，给林医生上班代步。”张焱盯着林峰看，也没看到戴着口罩的林医生有什么表情变化。
  有车确实方便，想来张焱也不缺钱不缺车。林医生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向他的病床走去。
  “林医生，要尝尝我家新来的阿姨的手艺吗？”张焱以为林峰关心他吃什么呢。
  只见林峰瞟了一眼小桌板上满满当当的餐盒，都是清淡的菜，荤素搭配。然后他身子侧向张焱，越靠越近，张焱下意识吞咽，小肉圆差点让他被林医生再次抢救。“你，你……你干嘛？”
  这个时候苏泊丁刚好接到一个电话，走出病房进行工作沟通。今天又是一个能干的会察言观色的小助理呢。
  林峰只是把身子探到张焱病床的内侧。
  “不要随意调输液阀。”林峰把输液速度调小后就立刻转身走人了。
  气的张焱只能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小米粥。
  插着导尿管的张焱觉得浑身不舒服，护工很是贴心地给他倒尿并记录量。张焱觉得自己不干净，毫无隐私可言，可以算的上一丝不挂。因为插着导尿管，下半身没有办法穿裤子，一直都是裸着的，下面铺了一张隔尿垫，让张焱感到极其羞耻。

  张焱频频追问护士什么时候可以拔导尿管，被告知要等48小时。
  公司下属发了很多关心的信息给张焱，让他看的更心烦了，一律已读不回。
  医生被烦的紧了，看张焱精神恢复的尚可，允许他拔导尿管。在查房结束后，护士拿着东西进病房，顺手把床边的帘子拉上了。
  “62床张焱，今天可以拔导尿管了。”说着护士就要上手掀被子。
  “等……等一下……”
  张焱内心慌的很，自己没穿裤子的样子怎么可以被别人看到，更何况那个地方又要被别人摸了……
  几秒钟时间，张焱经历的头脑风暴，比谈几个亿的项目还复杂。
  “林医生在吗？我要他来帮我拔。”这是目前为止损失最小的方法，反正他已经摸过一次了。
  “今天林医生在门诊，不在住院部。”
  “那我等他下班吧，麻烦你转告一下林医生。”张焱把被子拉到了下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看他这个模样，知道她是掀不开这个被子了。“好的，我会打电话给林医生的。”
  小护士回到护士台给林峰告状。“林医生，你知道62床那个张焱吗？”
  “嗯。”林峰一边看着手上的病历本，一边回应，也不知道那个公子哥又哪里觉得不舒服了。
  “他不肯拔导尿管。”
  “嗯？昨天他不是还闹着要拔的吗？”林峰觉得张焱那是胡闹。
  “他想让你给他拔导尿管。”
  “嗯，我知道了，我中午过去一趟。”
  林峰想到当时给张焱插导尿管的时候张焱扭扭捏捏黄花大闺女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那物手感还行，沉甸甸的。没人能看到林医生口罩下的表情，卧蚕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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