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迫加班

刚值完夜班的林峰，换下白大褂，终于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这种上不完的班，林峰已经习以为常，谁让他一直单身呢，排班的时候主任自然把夜班和节假日的班多多分给他，有时候还要帮有特殊情况的同事顶班。
  同事都不理解他186的身高，长相帅气，高学历，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他总说自己没有遇到喜欢的，科室里的主任、护士长给他介绍了一堆，门口偷看的小护士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个高岭之花依旧是高岭之花。
  人家读研的时候就结婚了，住院部有很多怀孕的住院医师。他是一心读书，读研毕业后就顺溜留在实习的市医院做住院医师，现在已经是可以在门诊坐诊的主治医生了。还是逃不过晚上在急诊或者住院部值班的命运。下楼的时候盘算着今天在家吃什么好，冰箱里好像没有多少食材了，他一周也就在家吃两三顿饭，赶得上趟就吃食堂，赶不上就只能吃护士帮他点的外卖。在食堂吃早饭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在APP上买了食材，到家就能收到。
  林峰下班刚好赶上别人的早高峰，这一路开开停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
  看着一路看不到尽头的红灯和汽车尾灯，林峰有点疲倦的解开自己衬衫的两颗扣子，年近三十，确实不如十八九岁能熬夜了。
  开出市中心的拥挤路段，林峰默默吐出一口气。
  突然觉得自己的车屁股猛的被人一顶，车子失控横飞出去，林峰尽量把着方向盘，慢慢踩刹车。还好，没有侧翻，撞到了其他车道的汽车，然后撞上了绿化带。安全气囊一下子弹开，没被撞受伤，这一下倒是让他有点晕眩。
  等车停下来以后，林峰狼狈地把自己从车里弄出来，拿出手机报警。拍了一些照片，留着找保险公司理赔做记录。
  他看了一眼事故现场，连环相撞，也弄不清哪辆车是肇事车辆。
  有些乘客已经下车，有的人已经受伤。林峰跑回自己的车，从后备箱拿出了白大褂。
  他挨个查看了一些在路边休息的伤者的情况，那都是轻伤，去医院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他联系了主任，告知发生车祸，让急诊做好接诊的准备。
  有一辆车受损严重，车头已经变形，驾驶室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交警说没办法处理，在等救护车和消防来救援。没有人敢上去生拉硬拽。
  林峰爬进副驾驶，查看伤者情况。是一个年轻男子，没有昏迷，还好，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头磕破了，满脸是血，依稀能看的出长得还行。腿上也都是血，估计是小腿骨折了，林峰将那男人的领带解下来绑住小腿进行简易固定。
  摸着这料子，应该是他买不起的价格。这个时候他才有空打量这辆车的内饰，真皮座椅，高级。哦，保时捷，怪不得。他买不起。
  林峰的休息日又没了，他和交警做了登记，就一直在那陪着急诊的同事等消防来进行破拆。早高峰一路堵车，急诊的同事把车扔半路，推着平床跑过来的。那些轻伤的患者，也都在做了登记以后各自离开，或者在护士的带领下去市医院了。
  将伤者解救出来后，林峰一路推着平床又回医院了。急诊的分诊台护士看到了，连忙问：“林医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通知内科、外科、骨科的来做会诊！快！”
  林峰开了几张单子，让护士推着去做检查，他自己拿着从伤者口袋里拿到的手机和钱包去挂号。张焱，比他大一岁，身份证上的照片很帅气，本人应该更好看吧。
  手机上锁了，也没有人给他打电话，联系不到家属。
  刚好，护士带着张焱做完检查回来了，经过止血等处理，人的意识比较清醒。
  “打个电话给你家属。”
  ……不说话，也不动。
  “动不了吗？”林峰以为张焱上半身也有伤处，自己没有发现。
  “不打。”
  “不行，你做手术必须要有家属签字。至少要有人陪同。”
  最近通话记录，一排人名，看不出谁是家属。刚好微信有新消息，苏泊丁：“老板，你到哪了？各部门的总监都在会议室了。”
  这个应该是下属，把手机放张焱面前，“那就他吧。”
  张焱只能点头。
  语音通话，公放，对面秒接：“老板，你终于回我了……”
  张焱虚弱的回到：“在医院……”
  对面好像没听清，有开门的声音：“哪里？”
  “这里是市医院，张……张先生出车祸受伤，请及时联系他的家属。”
  “在哪？”
  “市医院！急诊！！”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
  林峰看了一眼身份证，张焱。和他下属，这是水火不容？
  经过一番检查，内脏没有受伤，头部磕伤也不严重，缝了5针。髌骨碎裂，半月板受损，胫骨骨折。
  苏泊丁来了，林峰就省事了。把张焱的钱包手机给了他助理，还带着助理去和守在医院的交警做了交接。

  能看出来，这助理能力不错，在林峰拿到张焱的各项检查报告的时候，助理已经走完了事故处理的大部分流程，正和交警告别呢。
  林峰对这助理说：“还是尽快联系他的家属，手术要签字。”
  “好的好的。”
  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董事长的助理，被告知董事长在外地出差，无法回来。董事长夫人正在纽约时装周，也赶不回来。
  因为张焱是林峰从事故现场最早接手的病人，他在这台骨科手术中做助手，处理头部的伤口。
  手术准备室传来护士的呵斥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配合呢？不要动！”
  林峰赶过去看到已经被护士剃了光头的张焱正在想方设法的挣扎。护士要脱张焱的裤子，张焱死死拉着裤腰。其实这裤子因为处理伤口剪的已经和大裤衩差不多了。看样子备皮插导尿管遇到了困难。
  “你家属怎么还没有来，这个手术同意书要签字。”林峰的出现让这个胶着的局面按下了暂停键。
  “让我助理签字。”张焱还是抓着裤腰。
  “他不行。”
  “那我自己签。”张焱气鼓鼓的，却因为虚弱，有点像虎仔。“我可以自己签的吧。”
  林峰把笔和纸给了护士，让她给张焱扶着，自己在旁边给张焱讲注意事项。
  在张焱签完字的一瞬间，林峰扒掉了张焱的裤子，外裤和内裤一起。
  “啊！！！”张焱差点跳起来，也只是差点，毕竟身体不允许。
  林峰一手握着那物，一手拿着一次性剃须刀。
  “备皮，帮你插导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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