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间地狱主人
汝阳国丞相府铭宣阁内,一男人年约五十,身长七尺,着装华贵,手执马鞭正恶狠狠抽打着一个女子。
女子马爬跪在地上,衣衫已脱光,前凸后翘露出姣好春光。纵然背部往昔伤痕已结疤,但新添的道道鞭痕绽开血肉,触目惊心的殷红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更添异样娇媚。
似乎早已习惯,她面色坚毅而冷漠,马鞭的刺剌也只让她秀眉微皱,紧抿双唇忍耐着。
男子兴许打累了,扔下马鞭,松松手筋,质问道:“实话告我,为什么任务失败了?”
女子抬起头,露出藏不住的锋芒,竟是花雨落!
“朱祁真身边多出来个高手女护卫,事出突然,我们被暗算了。”
“那大煞怎么死的?”
“被那女子一箭封喉。”
“桃花双煞,缺一不可,当时二煞在干嘛?”
“不记得了。”
男人眯起双眸,将信将疑:“当真?”
花雨落“嗯”一声,男人不再言语。
初夏微风自书阁窗外吹拂而来,暖洋洋地,男人深深倚在蟠螭雕花靠背上,打量着趴在地上的花雨落。
她胸前垂下两滴圆润饱满的白腻“葡萄”,修长娉婷的背部优美起伏,薄薄的,如完美无瑕的一柄玉器,弧度优雅迷人。臀部微微隆起,大腿中间便是通往天堂的门锁。
花雨落眼神始终低垂,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感使她意识到,等待着她的将是一场不堪忍受的狂风骤雨,阿鼻地狱般的苦痛。
她双手牢牢抓住地面,葱白手指上青筋微露。
男人很满意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反应,起身解下腰带,掀开裤裙。
“趴好。”言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双腿微曲,一切都在静谧中悄然进行着,花雨楼双颊潮红,全身紧绷,眼中射出毒蛇般刺人的光芒。
如果有血口獠牙,她将毫不犹豫地向身后之人咬去,但眼下的獠牙只是刚发芽的幼齿,她只能默默忍受着。
花雨落走出丞相府,头也懒得回。木木地走到经常光顾的酒馆内,小二一见到她便上前招呼:“花姑娘,今日还是半斤卤肉,一坛女儿红?”
花雨落点头,拿出一块碎银递给小二。小二喜上眉梢,口中不住道谢,殷勤地擦拭干净桌椅,端来酒菜。
望着涌动的人群,她深吸了口气,面色稍稍缓解。
刚一抬眼,又见到了不想见的人,耷拉着脸起身就准备走。
桃花二煞一把拉住她:“聊聊。”
他今日心情也不太好,两人虽然串通着瞒了丞相陈弓范,但此人暗哨遍地,难保有一日不会查出真相来。
花雨落一把甩开:“别碰我。”
桃花二煞撒手,坐下,自行倒了三杯酒,一杯推到花雨落面前,一杯推到座旁空位处,一杯独自一饮而尽。
花雨落瞥了眼那空位处,没有做声,冷着脸看向二煞。
“大煞死了,现在说什么也追悔莫及。只问你一句,有没有其他打算?”
花雨落推开面前的杯子:“没有。”
二煞被噎在原地,本想和花雨落敞开心扉,两人好好规划下如何先下手为强,她这一句,自己先说出计划倒怕被出卖了。
也只好不再言语,咕咚咚喝下半坛酒走人了。
几日后,朱祁真一行人一路无险,行至大军现下驻守的凤凰关。
自上次日月关失守的诡异事件后,离远军队便退到了此地。一抵达,豪渊弟弟豪晨便大步掀开营帐,皱起浓厚的双眉:“哥哥,怎么才回来?陛下怎么说?”
“陛下也毫无头绪,派了三个皇子前来助一臂之力。”
豪晨不解道:“皇子能顶什么用?抓鸡都费劲,还指望他们上阵杀敌不成?到时见了敌人,可别先尿了裤子。”
“你考不考虑跟本殿下比试比试,看谁先尿裤子!”
豪晨自十三岁始,便跟在豪渊身边持斧杀敌,性子粗野,也没见过陛下和皇子们。一进来,眼中只有哥哥,也没注意到旁边坐着两人。
一人细皮嫩肉,一袭冰蓝轻薄丝绸长衫,上绣雅致竹叶青纹,露出银色镂空镶边,映衬得肌肤更为清秀。玉簪束起黑丝,齐整毫不凌乱,手持骨扇,下坠羊脂玉,分明翩翩一公子。
豪晨撇撇嘴,略过此人,看向另一个,倒稍微顺点眼。此人胡髭满面,铜眼大睁,身长八尺,虽身穿青黄缎袍,病色恹恹,但傲然挺立,有铮铮铁骨魂魄。方才出言的正是他。
“这是三皇子殿下,擅长扛鼎拔山,有力敌千钧之势。快来拜见拜见。”
豪晨上前单膝跪地叩见,起身后也没准备为自己刚才的言行道歉,只是盯着三皇子看。好奇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是否徒有虚名。
三皇子朱康定同属一介粗人,也没怎么在意,回视过去,眼前一亮。但见豪晨须发皆狂舞而乱,腰身如水桶,手上和胸部毛发浓密如墨。相貌粗鄙如乡野痞夫,但配上那身金铁铠甲,威风凛凛,朔光八面。
一站定在那,就自发生出意气浩荡,关山莫敌。
朱康定心中一喜,面色依旧不改。
“三皇兄,给他露一手瞧瞧,不能让父皇跌了面子。”
三皇子喉咙处虽渐渐结疤,身体康健起来,但呼吸依然稍有阻滞。他仔细吸上一口气:“你说,比什么?”
“凤凰关前那两棵树看见没?皇子在病体之中,我不来占你便宜。你若能举起稍细点的树,我就服你。”
顺他手指望去,营帐前两棵树,细点的粗若盘碟,粗点的壮若桶身。
单单只有树也就罢了,但树上还悬挂着好些兵器:金戈铁矛,刀剑头斧,更为离谱的竟有狼牙锤、金面鼓和号角。
原来,这两棵树并非普通的树木,乃是平日士兵互搏的悬挂战利品之处。
士兵两两手执兵器互斗,一方败下阵来,就由赢方将输方的兵器悬挂至树梢。直至输方赢回来,才可取回自己的兵器。
由此,士兵称之为荣辱树。
三皇子面不改色,双拳活动开来,施展筋骨,径直走向那粗点的树。
豪渊担忧若是一口气使不上来,他快要愈合的喉咙伤疤重又裂开,实在不值当。本想上前阻止,却被四皇子一把拉住。
“我三皇兄是出了名的固执,你劝也是白劝。”
无奈,豪渊赶紧叫来军中大夫,随时候在旁边。
朱康定走到树前,兴奋难耐,自从喉咙受刺之后,便无法再使自己的千斤之力。这几日来,心中就跟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着实痒的慌。
他朝掌心哈了几口气,提提裤子。两手牢牢粘在树根,微弯虎腰。
几秒过后,瞬间欢呼声起,阵阵传开来。
一名副将正在用饭,刚端起饭碗,被这喧闹声震落了馒头,以为是日月关有眉目了,便大步流星迈将过来。
一到主将军营前,却见一堆人围着一服饰华贵的粗人欢呼雀跃起来。瞟到旁边,他不禁睁大双眼,军中最大的荣辱树竟被连根拔起,根须露在外面,散了一地的兵器。
军大夫遵照豪渊指示,立马上前:“皇子殿下,无碍吧?”
三皇子朱康定正在得意之中,懒得搭理,随口应付:“没事。”
“要不还是让老夫为皇子殿下先检查一番,以免落下病根。”
“过会儿。”
豪晨喜笑颜开,拍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哥哥,这三皇子真不愧是龙之子,我看将来的帝位非三皇子莫属。”
“不知好歹!”豪渊一声怒喝,他着实被弟弟这一席话惊出冷汗来,当着四皇子的面竟然口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非也非也,依我看,豪晨将军所言极是。让我三皇兄当皇帝,能镇压四方,扬我离远威武。”
显然,豪家两兄弟被四皇子朱康坤说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言不由衷,还是发自肺腑?
登上凤凰关,向前望去。房羽然见识到了从未领略过的波澜壮阔,也明白了何为“日月当关,凤凰齐鸣。”
苍茫大地,山势起伏,崇山峻岭之间,葱郁山林依势扶摇直上,与天齐高。
最高的名为澄明山,山巅云雾翻滚,缥缈迷蒙,翻过山头便是日月关。
朱祁真双手从背后拢过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头:“要去澄明山顶看看吗?”
“可以去?”
“自然。”说罢,掂起脚尖,拂掠起她身子,便犹如燕击薄云,穿过层叠葱霖,直奔山巅而去。
一到澄明山巅,寒气袭来,阵阵冷风从衣袖、衣领口钻进来。
房羽然缩缩脖子,躲到朱祁真怀里。
朱祁真解开腰带,将外袍罩住她身子。纵眼望去,发现这澄明山四野静寂,所余只有寒风吹打浓翠之木的簌簌响。
一脚踏上去,地上的枝桠滚动起来。蚯蚓和虫蚁被惊动了得四散逃离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倏地从眼前一闪而过。
因为环境潮湿,落叶被这一踩,深深陷落进泥土中,枝桠被固定其中,如若浑然天成的标本。
小心翼翼前行,一边警戒着四周。走上一处拐弯地,竟赫然惊现岩洞。两人互望了一眼,房羽然抱住朱祁真的手紧紧捏了下。
她从腰兜中取出一根长生火柴划开,由于制作材料特殊。这长生火柴若非遇见水,便很难灭掉,所以在各种任务中都是必需品。
火焰一亮起,两人相依相偎着向岩洞内走去。
好在岩洞洞门大开,空气比较充足,加之山巅寒风流动,洞口尘埃净无。
火焰甫一进入,洞内光景如卷轴缓缓展开,露出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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