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恋
处理好了佐助和鸣人之间的事，鼬子开始思考一些别的问题。
十年后的鸣人说，自己杀死了全族。
可是鼬子知道，现在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虽然了解家族和木叶之间气氛紧张，甚至有可能会爆发冲突，但她总觉得应该有办法解决的吧……
至于理由……
“久等了！鼬子！”同样穿着着宇智波一族服饰的人灿烂笑着，“哎，任务终于结束了啊，对了，你的任务顺利吗？”
“嗯，很顺利。”鼬子微一点头，仰视着眼前的前辈。
宇智波止水，同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他比她大一些，也是她的挚友。
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她现在一定会苦恼得多。
即使这样，鼬子也没有想着要将自己遇到了未来的鸣人和佐助的事告诉他，而是慢吞吞地和止水一起走在渡濑河边，听止水分享着任务中的经验。
她认真听着，没有注意到止水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侧脸，更将其他路人的视线完全隔绝开去。
河面上，两个人的身影时而重叠，又时不时颤巍巍地散开。
就在这傍晚河边的微风里，他们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等到周围没有什么人了，鼬子才低声询问：“你见了三代了吗？”
止水微微一怔，面色也沉重起来，“没有，但是，我接到了指示，将最近宇智波一族的动向报告上去。”
鼬子微微点头。
止水接到了监视宇智波一族的任务，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和她说的。
可是因为知道两个人都抱持着同样的心情，所以止水也会悄悄和她说一些与此相关的事情。
想到鸣人提到的事，鼬子迟疑了一下，问：“你觉得……宇智波一族会覆灭吗？”
“什么？”止水很是诧异。
“我想说，如果木叶再也容不下宇智波一族，那个时候我们要怎么选择呢？”她抬眼看向了止水，黑色水晶一般的眼眸里盛放着点点期待的星光。
止水有些怔然。
目光忍不住躲开，又像是不忍似得绕了回来，如同蝴蝶一般轻轻吻在了她的脸上。
像是暗夜里，盛开的百合花一般的脸上。
“不会的，”止水笑了起来，他沿着河道慢慢走着，手却轻轻试探着勾住了身边人纤细的手指，“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没有回头，心里砰砰跳着，有些害怕身边的人将他的手甩开，可又打心底里觉得不会那样。
他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再不会有人比他们俩更般配了。
纤细的手指似是在迟疑，止水屏住了呼吸，可很快，她也以同样的力道回握了过来。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嗯”，止水在心底一笑。
只是才握住这只手而已，他却感觉仿佛这动作已经进行了千遍万遍。
于是他继续走着，再次开始讲述着那些他想要分享的故事。
关于未来的设想，对于木叶的期望，却没有那些已经缭绕在他心头许久的情愫。
鼬子才只有十二岁，他的年纪也不算大。
他甚至没有想着要询问鼬子这样牵着手到底代表着什么，只因为觉得身后的女孩绝对不会走向与他不同的方向。
直到快到了族地，止水停下了脚步，从忍具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你之前想要的挂坠。”
那是一个精致的椭圆形挂坠，做工并不算奢华，只是雕工精美。
鼬子有些迟疑，之前止水曾经问过她想要什么东西。
她说想要一个能够放入照片的挂坠。
却没有想到止水真的买了回来。
她沉默着接过，脸颊却悄悄涌上了些许热度。
“你准备放家里人的照片吗？”
鼬子抬起头，看着止水。
“哈，这个挂坠能放两张照片……唔，我是想问，下次要不要一起去拍照？”
眼前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尴尬，鼬子却会心地笑了。
“嗯，好的。”她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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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子在发呆，她思考着宇智波一族的形势。
虽然止水在努力，但是未来到底是向是最糟糕的模样滑落而去了，所以她不可能不担心。
‘要怎样才能改善宇智波一族的境况呢？’鼬子想着。
可是现在的情景到底没有到最紧迫的时刻，她摸了摸胸口的吊坠，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旁边不远处闲坐看书的前辈身上。
“前辈，把任务交给天藏前辈一个人完成没问题吗？”她问。
“唔？当然没问题了，不要小看天藏啊，鼬子。”卡卡西前辈埋首书中，只是随意地敷衍她。
鼬子本来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前辈的，但是今天她却认真问：“前辈，如果使用写轮眼的话，任务就能更快完成吧？”
卡卡西动作一顿，面具下单独露出的那只眼睛瞥向了同样带着面具的少女。
因为那面具，他分辨不清对方神情，也琢磨不透对方的想法。
‘她是在说我所拥有的写轮眼，还是她自己的呢？’卡卡西心里沉吟着。
他并不能很好地操控自己的写轮眼。
带土遗留下来的财富是利器，也是负担。
他因此获得了“复制”忍术的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但与此同时，查克拉却源源不断消耗着，让他永远也到达不了自己的巅峰状态。
至于宇智波鼬子。
卡卡西知道她是一个强大的女忍者，甚至怀疑熟知写轮眼状况的她，如果和自己对打的话，输的……说不定会是自己这个小队长啊。
他又开始烦恼，可是，他同样也知道为什么三代会将宇智波鼬子安排在自己这个队伍里。
她年纪太小了，才十二岁。
可她又太成熟，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你，几乎让你觉得整个人都被看透。
哪怕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却也时常让人感觉到一股被小觑了的战栗。
没有多少骄傲的忍者受得了这一点，除了散漫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旗木卡卡西。
‘也是不停地失败着的卡卡西啊……’卡卡西想着。
“前辈，您又在走神了。”鼬子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并没有什么逼迫的意味，可偏生让人感觉到了压力。
那压力让卡卡西苦笑起来，“哎呀，没有，我在思考嘛……唔……虽然那样，但是不是达不到锻炼后辈的目的了吗？”
鼬子似乎是在静静看着他，半晌移开了目光，“我并不觉得那对天藏前辈来说是锻炼，他很强。”
“嗯，天藏是很强啊。”卡卡西谨慎地收回了目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轻翻动了一页书页，像是想要将这件事翻篇。
但没想到，少女很快又询问了一个更困难的问题：“前辈……没想着要和宇智波一族搞好关系吗？”
卡卡西身体一紧，发现自己宝贝的书页上已经被撕扯出了一个小口。
他并没有去关注那纸页，却用余光紧紧盯着宇智波鼬子。
她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唐突，又转过了脸，声音也柔顺了许多。
“抱歉前辈，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您现在也已经二十多岁了吧，如果您有考虑迎娶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女性，那么也算是那位前辈的眼睛回归到宇智波一族。这样的话……想必父亲和三代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那样紧张了。”
面对这位小自己十岁的女忍者，卡卡西的身体依旧有些紧绷，却又缓缓放松。
目光又落在了书页上，他随意道：“啊……结婚这种事情，我还不会考虑呢，毕竟身为暗部的忍者，大概在某个时刻就会逝去在不知名的角落，这种时候，就不会考虑什么家庭。”
对方还在注意着自己，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野兽。
卡卡西故意装作一副平静洒脱的模样，又翻过了一页书页，心思却全然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她在审视，可这样说也不是那样准确。
卡卡西有些琢磨不定，她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率先收回了目光，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也不过十二岁而已，大概是我异想天开了吧，总觉得事情能够简单的解决。”
她说着弱势而示好的话，给人的感觉却并非如此。
身为前辈忍者，卡卡西又感受到了那种“多余的体贴”。
一个十二岁小女孩，对于一个二十二岁男上忍的体贴和优容。
捏紧了书页，他想要钻到书里面去，毕竟现在面对的是另外一种尴尬了。
不过卡卡西就是卡卡西。
仅不过呼吸一瞬，他就从那种尴尬中摆脱，又变得悠闲起来。
而他身边的忍者少女也是一样，无声无息地隐藏在一边，和他一起静静等待着天藏将事情搞定。
这又是一个寻常的任务，虽然会见血，会觉得苦恼，可是比起宇智波一族面对的事情，鼬子觉得这或许也是难得的假期了。
回到村子里，将任务上报。
鼬子坐在断崖边上，梳理着乌鸦的羽毛。
一开始和止水相熟起来也是因为乌鸦。
她从悬崖上坠落，是鸦群惊醒了她。
也正因为这样，她没有选择与本家有着合作的忍猫通灵兽，而是选择了并没有忍猫聪颖的乌鸦通灵兽。
微微垂下眼眸，乌鸦所见的景象也一一映入她的眼中。
佐助似乎正和几个小伙伴被一群人追着跑，合作无间。
她忽视了几人之间的推搡，自心底涌上笑意。
乌鸦自树枝上飞跃而起，划过追赶着几人的头顶，发出“呀呀”的叫声。
佐助和鸣人就发现身后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一边叫骂着，一边躲着天空中落下的东西，顿时心底大喜，带着几人迅速流窜。
鼬子依旧不急不缓梳理着乌鸦的羽毛，白皙的手指轻轻顺过那柔顺的黑羽。
手中的乌鸦也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要么……等会就去和止水拍照片吧？’她想着，就这样等待着止水的到来。
不知为何，他今天似乎迟到了许多。
鼬子并不着急，这里是木叶，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可是风送来了血腥的气息，鼬子皱起眉，身边的乌鸦忽的惊起，她仰头望去，却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变得阴沉。
灰色的云层聚集着，似乎快要下雨的样子。
‘止水……’鼬子念着这个名字，心底忽然有些紧兆。
正当她准备去寻找对方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
“鼬子……”
她转过头，那是止水。
失去了一只眼睛，满身伤痕的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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