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舞
“咦？666号，秦无夜……到你测试了，无夜兄弟！”
秦岩拍了拍秦无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区区月考，相信你我兄弟二人定可手到擒来……我刚刚已经为如何及格做了示范，无夜兄弟你只管放宽心态，按照我示范的去做就好。”
见此，秦无夜有点哭笑不得，懒得理他，迈步朝前。
随着秦无夜走到众人面前，不少人影都认出了这是刚才姗姗来迟的少年。
环抱双臂的秦松瞄了一眼秦无夜，便是收回视线，表示不感兴趣。
在他看来，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秦岩几乎是嫡系的耻辱，与之交好的秦无夜，月考都差点迟到了，多半不是什么真材实料的人。
同样成绩斐然的秦娇则是没有轻视秦无夜。
女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少年初来乍到，却对一切不为所动，这等心性远超同辈，估计这次月考丙等保底，乙等有望，值得关注。
况且，秦无夜相貌不错，真有机会，发展一下男女关系亦无不可。
“可以动手测试了。”
确定试炼石碑恢复如初，重新归零，秦闲提醒说道。
“是，考官。”
秦无夜回应一句，体内真元浮动。
他不动则已，一动声势如雷，一步踏出，只觉地面都为之一颤。
“天下无魔！”
秦无夜出手就是破魔掌法的至高奥义。
既然皇都秦家多是喜欢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秦无夜干脆教会他们，面对自己就应该扬起头颅，仰视高高在上的极天至尊！
“轰隆隆！”
秦无夜的两道真脉将诸多真元汇聚在双手位置，演化浩然正气，双掌既出，天下无魔！
巨大的轰鸣之音连续震荡，试炼石碑光彩闪动，无法停下。
惊人的动静甚至吸引了四方八面的年长男女，好奇地看向这一边……不是小辈在进行月考吗？为嘛像极了长辈在尽力搏杀？
难道是秦闲考官在出手，为小辈他们做示范，如何在月考之中取得上好成绩？
试炼石碑的震动经久不息，不但一干小辈被吓得目瞪口呆，就连秦闲都忍不住眼睛收缩，道：“这是……！”
“嗡……！”
最终，试炼石碑在震荡百息过后，方才绽放阵阵嗡鸣，一个仿若烈阳璀璨的甲字在上方悬浮。
光彩照在了秦无夜这里，这一刹那，黑衣少年在众人眼中变得与众不同，犹如天上太阳，独一无二！
“甲，甲等！”
一旁的念号仆从哆嗦得读出了秦无夜的成绩。
他不是第一次跟随秦闲考官过来记录成绩。
甲等代表什么，他最为清楚。
放眼秦家的年轻一代，或许只有秦舞小姐有这个实力。
天阳祖地过来的两位人杰虽说不俗，但是里面最强的秦天依，距离烈阳甲等，依然有着一些差距。
现在秦无夜一出手就是最高的成绩，你说不震惊就是骗人的了。
“秦无夜……你来自何方？”
秦闲呼吸急促地说道。
不是说这一次的月考没有出类拔萃之辈吗？
为什么突然就冒出一个秦无夜了？
“我来自天阳秦家。”秦无夜回道。
“天阳秦家？”
秦闲怔了一下。
天阳秦家，岂不是秀小姐不久之前返回的祖地吗？
近来被家族看重的秦牧、秦天依正是来自天阳祖地。
“这，这，这……！”
秦岩瞪大了眼睛，指着前面的秦无夜这了半天，方才快步上前，对着他的肩膀大力一拍：“无夜兄弟，你瞒得我好苦啊……分明与我同为真脉武者，却有甲等战力，你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妖孽？你这么强悍变态，上一次秀姨为什么不一起带回来？”
秦无夜笑容自若，戏谑说道：“最为妖孽的人物，往往是最后一个登场，难道不对么？”
闻言，秦岩略一思索，恍然大悟：“言之有理……唯有如此，方才符合无夜兄弟的不同寻常！”
看到这里，另外的秦家小辈眼中除了愕然，就是畏惧。
这位年纪相仿的少年，真是与他们同辈？
好些武者竭尽全力都取不了丙等及格，秦松、秦娇得到乙等已是超常发挥，秦无夜一出手就是甲等，而且看样子，若不是试炼石碑最高成绩就是甲，兴许还能有更高的评价。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不寒而栗，强如秦松都赶忙放下双臂，望向秦无夜的时候，目光变得畏畏缩缩。
秦娇檀口微张，对于秦无夜的态度变得迟疑不定……想要亲近这样的少年人杰，一旦有机会就可以进一步发展，可她又忧心双方差得太多，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对方瞧不上自己。
作为考官的秦闲一时间都顾不上继续月考了，沉吟了一下，还想问话，一道宛如百灵鸟的悦耳声音蓦然入耳：“闲叔，怎么站住不动？不是要进行月考么？”
众人偏头看去，发现一名少女迈步走近。
她看起来就是十五六岁，五官姣好，说不上倾国倾城，不过碍于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开，留待他日，定会美不胜收；一身海蓝颜色的衣裙前端，有着明显的弧度鼓起，年纪不大，胸口不小；三千青丝自然垂下，随风扬起，有几分出尘仙子的味道。
她刚刚走来，便是认出了秦岩，眯眼笑道：“哦？还有你……秦岩，今日的月考成绩如何？如果没有及格，爹爹已经做好了将你连夜送走，去与蛮族交战锻炼一番的准备。”
“姐姐，我及格了！”
秦岩如临大敌，哭丧着脸赔笑：“千万不要将我送走，我要跟着你，为你做牛做马！”
“呸，谁要你这个大肉球跟着，赶紧减肥去！”
少女拍了秦岩的脑壳一巴掌，啐了一口，道：“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撑死就是个丙等，待会回去记得杀鸡酬神，保佑你月考及格了！”
“这是我的实力，根本不是什么神灵庇佑！”
秦岩表示不服：“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看这是我的兄弟秦无夜……他月考甲等，不输姐姐你当初的成绩！由此可见，我们都是杰出之人，方才走在一起，成为令人羡慕的小伙伴。”
“哦？甲等？”
少女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秦无夜几眼，道：“表现倒是不俗……不知道阁下从何而来？”
“姐姐，她来自天阳秦家，是祖地的人！”
秦岩抢了秦无夜的对白，然后又对少年介绍：“这是我姐姐秦舞……皇都秦家的第一人！她前往古国战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无夜兄弟，你我要以她为傲，好好修炼，天天向上。”
“抱歉，我向来只喜欢以己为傲。”
秦无夜笑了一笑，主动对着秦舞伸出手掌，道：“认识一下……我叫秦无夜。”
秦舞犹豫少许，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她探出白皙玉手，与秦无夜礼貌性地握了握手掌，道：“天阳秦家近来妖孽频出啊……我以为秦天依已经足够厉害，没想到还有你这位上来就夺下甲等成绩的人物。”
“主角都是最后登场，难道不是么？”
秦无夜处之泰然，道：“话又说回来，秦舞姑娘差不多是内定参加古国大战的了……换言之，只要超过了你，前往古国战场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哦？”
秦舞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秦无夜，然后展颜一笑，道：“这是自然……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
言罢，秦舞收回手掌，走向了秦闲，道：“闲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冒出来的妖孽人物？”
“小舞儿，我同样不甚清楚。”
秦闲摇了摇头：“我来时可没谁对我说过，今天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出了妖孽人物固然是好。”
秦舞瞥了一眼秦无夜，道：“我隐约觉得，他来者不善，虽是姓秦，和我们同为秦家之人，却不一定与我皇都秦家一个心思。总而言之，要多加留意。”
“嗯。”
秦闲郑重颔首。
随后，在秦闲的吩咐之下，继续进行月考。
接下来的测试当中，又有一人夺下大好成绩，乙等字眼仿若烈阳耀眼。
然而，与秦无夜先前的甲等比较，却是黯然失色。
这等结果，叫人无可奈何，甚至取得这番上佳成绩的少女在高兴过后，忽然看到了秦无夜，很快又低着螓首，耷拉着脑袋，与不及格的秦家小辈区别不大。
月考完毕，秦闲看了一下登记下来的成绩，宣布说道：“这一次月考及格之人，会留在皇都秦家，接受家族指点栽培，争取能够为我们炎武国出战，登上古国战场，乃至君临古国战场！”
这话一出，及格了的秦家小辈激动不已，握紧拳头，希望为自己，为家族，为国家争取荣耀！
“至于失败的，则是不必灰心。”
秦闲宽慰他们：“你们第一次失败，还有第二次机会……当然，假如连续两次没有过关，可以考虑返回你们的地方，或者留下加入我们秦家军团，为家族出力！”
“我记得考官说了秦岩你第三次补考……你的机会怎么多于常人？”
站在秦岩旁边的秦无夜好奇问道。
“咳……如果我说，我爹是家主，我姐是秦舞，不知道无夜兄弟你又怎么看？”
秦岩轻咳一声，道：“其实地位尊贵，责任重大，这一次我若不是侥幸过关，真要被送去边关与蛮族大战的了。要么成长之后，威风八面地回归，要么死在边关，成为一堆枯骨。”
“倒是不易。”
秦无夜面无表情地回答。
前方的秦闲在说完大体走向之后，又将注意力落在秦松几人这里，道：“乙等之上的小家伙，你们会被重点培养……更多的资源，代表了更大的期望，你们切记不忘初心，继续努力，在武道之路越走越远。”
“是，考官！”
秦松几人斗志高昂地回答。
“至于秦无夜你……。”
说到秦无夜的分配，秦闲的语速一顿。
众多目光随之汇聚在了黑衣少年这张年轻而平静的脸庞之上，如同在仰着脑袋注视天上太阳，这是视野里面唯一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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