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战力测试
秦无夜步入校场，不禁动容。
只见秦家校场表里如一，不但布置方面井井有条，宛如军营严肃。
而且除了如他一般的年轻小辈，年龄稍大的男女都在严格训练。
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赫然是一幅刻苦修行的景象。
认真程度完全不是小城小镇的闲散武者能够媲美。
“有这样的年轻血液源源不绝地注入，难怪皇都秦家声名大噪，青云直上。”秦无夜若有所思。
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小辈汇聚的地方。
一眼扫去，足有二三十位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地站着。
除此之外，在众人的最前边还有一座深色石碑伫立，惹人注目。
发现又有人来了，不乏人影偏头看去。
投去视线，没能在秦无夜这里发现多少惊艳之处，便是有部分男女立马收回目光，不感兴趣;一些下巴高高扬起的身影甚至看都不看来人，神色倨傲;只有寥寥几个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姗姗来迟的少年，略显好奇。
毕竟，会在今天被召集而来的秦家小辈，除了先前选拔不合格的武者之外，就是由分支挑选而来的旁系弟子。
先不说彼此互不相识，无话可说，而且今天前来的同辈成色如何，虽不明说，大多心中有数。
不要看皇都秦家的祖地只有天阳秦家一个，实际上在外发展多年，早已枝繁叶茂。
嫡系还好，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人数出入不大；反倒是旁系，像极了兔子一生一窝，久而久之，人数多得吓人。
数量多了，终究会有资质不错的小辈脱颖而出。
为了争取多上几位秦姓武者入选古国大战，于是皇都秦家逐一邀请而来，检验实力。
要是符合要求，便会直接当作种子栽培，倾注大量资源；要是筛选失败，则有可能留在校场训练，当作家族的后备战力储存起来。
他们对秦无夜兴趣不大，秦无夜亦是如此，直接寻了一个空旷位置站定，闭目养神。
不过，秦无夜刚刚站定百息不到，便是有一道贼兮兮的人影悄然靠近。
他初来乍到，秦无夜如约而至地张开双眼，率先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来者年纪相仿，却是长得胖嘟嘟的，整一个圆滚滚的肉球。
相貌憨态可掬，可是一双小眼睛的深处泛着精明的光彩，明显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咳……兄弟，你好！”
秦无夜的灵敏感应吓了走来的胖子一跳，他连忙问好:“我是皇都秦家的嫡系子弟秦岩……敢问兄弟高姓大名，来自何方？”
“皇都嫡系？”
秦岩这话倒是挑起了秦无夜的兴趣。
虽然他第一次来皇都，只是由附近少男少女的装束神态不难看出，绝大多数都不是皇都人氏。
现在秦岩说他不但是皇都之人，甚至是嫡系弟子，实在叫秦无夜有几分好奇。
“我名为秦无夜，来自天阳秦家。”秦无夜如实告知。
反正姓名来历，只要事后一查，就会一清二楚，隐瞒的意义不大。
“天阳秦家？”
秦岩眼前一亮:“岂不是我们皇都秦家的祖地吗？”
“啧啧……我就说了，天阳祖地定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否则皇都秦家怎会自天阳而出，百年不到就在炎武国风生水起呢？”
秦岩砸了砸嘴，滔滔不绝地说道:“不久之前天阳秦家来了两位凝真同辈，极度不凡，秦牧一双神瞳惊天动地，秦天依更是修为不俗，差不多都能与我姐一战了！相信无夜兄弟定然不差，能够大放光彩。”
“哦？两位凝真同辈。”
秦无夜心中一动，道:“不应该是三位的吗？还有一位呢？”
“三位？”
秦岩冥思苦想好一会了，方才幡然醒悟:“来的时候，貌似是三人，实际上露面的只有两位，即是秦牧和秦天依。至于第三位……好像因为某些事情，跟着秀姨离开了。”
“秀姨？是指秦秀？”
得知秦火儿下落不明，秦无夜忽然心乱如麻起来。
这是他重活一世的至亲之人。
虽然相处了月余时间而已，秦火儿对秦无夜的关怀备至，可谓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现在说秦火儿不见踪影了，秦无夜哪里镇定得下来。
“秀小姐可在秦家府邸？”
秦无夜突然语气阴沉地问道。
“咦？”
闻言，秦岩对上秦无夜无喜无悲的眼睛，随即怔住。
他只觉遍体生寒，心头发紧，如临大敌，仿佛面对的不是同辈少年，而是一尊浴血战神！
对方眼中犹如蕴含了一方亘古长存的神魔世界……里面只有血与火，别无他物。
在无穷无尽杀戮之中，不是新生就是死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在……秀姨昨日刚好返回家族。”
秦岩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回话:“不过与她同去的天阳同辈有没有一起回来，我就不清楚了。”
“好！”
秦无夜面不改色，点头说道:“完成了月考，我可以与秀小姐见上一面吧？”
“自然可以。”
秦岩应道:“无夜兄弟乃是我们秦家子嗣，看起来又是和秀姨认识，见面当然不是难事。问题在于皇都秦家竞争激烈，狗眼看人低之辈不在少数，若想尽快和秀姨见面，指不定还要在今天的月考夺取上好成绩。”
“请问一句，月考要考的到底是什么？”
稍微收敛怒气的秦无夜问道。
见此，冷汗连连的秦岩重新端详秦无夜……刚才的杀意滔天和眼下平静如水的气息真的出自相同一人？
心里是这样想，秦无夜发问，秦岩不敢怠慢，道:“月考较为简单……通常来说，只有一关，即为测试战力。”
“测试战力？”
秦无夜沉默不语。
秦岩连忙解释，指向了立在前方的一座黝黑石碑:“简而言之，我们需要全力出手攻击这座试炼石碑，而后石碑会显示我们的战力……结果会分为甲、乙、丙、丁四等。最下一等的丁为失败，丙为及格，乙为优秀，甲是出类拔萃。”
“话虽如此，事实上每一等绽放出来的光芒还是存在区别。”
秦岩娓娓道来:“星辰光辉，月华闪亮亦或是烈阳璀璨……无疑有着三六九等之分！”
“原来如此。”
经过秦岩一番解说，秦无夜了然于胸:“你刚刚说了通常只有一关……莫非还有特殊情况，会有第二关？”
“嗯。”
秦岩点头:“第二关的一个条件，是在测试战力的时候达到甲……标准太高了，绝非每一次都有这样的人物出现，三五次月考出现一位已经不错了。无夜兄弟，依我之见，你我还是专心准备第一关为好。”
“此言有理。”
秦无夜表示赞同。
下一刻，秦岩还想说些什么，立马又闭口不言了。
只因有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带着一位仆从快步走了过来。
看样子，这是今天月考的考官。
“老夫名为秦闲，乃是今天月考的考官。”
白发长须的长者到来，他毫不含糊，单刀直入:“现在念到号码名字的上前测试，进行月考！”
语毕，秦闲全然不顾这些小辈是不是准备好了，直接吩咐仆从念号。
“38号，秦松！”
随着号码名字念出，一位牛犊强壮的少年大步上前。
秦无夜认得这是懒得看他的同辈之一。
秦松站在试炼石碑面前，道:“考官，我能动用武学吗？”
“可以。”
秦闲回道:“武者一身本领大半在于武学……允许动用！”
“好！”
秦松精神大振，不假思索地出手了。
他真元暴动，掌出如雷:“雷光掌法！”
“砰！”
紧接着，砰的一声，试炼石碑纹丝不动，上面迅速浮现宛如圆月光亮的字眼……乙！
“哦？上品武学和真脉修为配合之下，有乙等成绩倒是不错了。”
秦闲浑浊的眼睛颤动少许:“小子，你来自哪里？”
“回考官的话……我来自秦家三房。”发挥出色的秦松激动回答秦闲的问话。
“三房出了个不错的苗子。”
秦闲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秦松退下，命令仆从继续念号。
“53号，秦豪！”
……
伴随测试的进行，往后却没有带来连续的惊喜。
反而在秦松之后，连续三人挑战失败，然后才有一人得到丙级成绩，而且还是刚好及格。
虽然如此，秦闲的脸色还是因此放缓许多，要是一直挑战失败，他这位考官的处境同样略显尴尬啊。
时间匆匆，月考已然完事大半。
除却秦松之外，又有一个名为秦娇的少女得到乙等成绩，而且光芒不逊色于秦松，像是满月圆润，直看得秦闲连连点头。
秦无夜则是玩味一笑，不喜不怒……这些选择无视他的家伙，原来真有几分本事。
难怪眼高于顶，实力的确超过平常同辈不少，值得为之自傲。
“如今月考已过大半，足有小半同辈及格，比例不错。”
站在秦无夜旁边的秦岩絮絮叨叨:“换言之，我的机会一样不小了？”
秦无夜白了秦岩一眼，想要吐槽机会大小全凭个人实力，难道通过人数不少，弱鸡的人照样可以过关？
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秦无夜还没有出言吐槽，前方已经传来了念号喊声:“588号，秦岩！”
“轮到我了！”
秦岩深吸一口气，雄赳赳地走向前方。
秦闲一看是秦岩，顿时乐了:“今天你姐姐会来校场……你啊，要争取与她一较长短的机会。”
“啊，闲叔不要啊！”
秦岩面露惶恐，畏惧的模样相对于之前被秦无夜震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要就好好测试！”
秦闲吓唬秦岩，道:“假如这一次还是失败，连个丙等都没有，小心你姐将你的皮都扒下来！”
“我一定好好测试！”
秦岩信誓旦旦，走近试炼石碑，一鼓作气，猛地踢出他的小短腿:“裂风腿！”
不要看秦岩四肢不长，一腿踢出，却是气势十足，有着些许腿出裂风的浩浩荡荡。
看到这里，秦无夜眼神闪烁，轻笑不语。
秦岩这一击来势凶猛，可惜后劲不足，落在试炼石碑之上，立马暴露了他是花架子的事实。
“嘭！”
不轻不重地嘭了一声，试炼石碑的光芒起伏不定。
文字在丁与丙之间变幻一番，最终勉勉强强化作了一个光芒黯淡的丙字！
“丙等……爹，娘，还有姐姐，我秦岩成功了！”
秦岩兴高采烈地握紧了肉呼呼的拳头，朝天大力挥动:“我秦岩果然是最棒的！”
“最棒你个大头鬼！”
秦闲气不打一处来，道:“这可是你第三次补考！若是继续失败，估计你爹给你一棒，然后将你流放在外磨砺一番的心思都有了。现在是刚好过关，就得意忘形，这态度不可取！”
“是，闲叔教训得是……我认错，我反省。”
秦岩赶忙陪笑，飞快退下，重回人群当中。
他回到秦无夜旁边，正想对这位今天认识的兄弟炫耀一下自己的威武不凡，前面的仆从恰好张口念道:“666号，秦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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