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月考
“皇都……终于到了！”
秦无夜唇角勾起。
为了赶往皇都，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气。
离开天阳镇的时候，斩草除根的一战，害得安排给他的马夫、奴仆全都没了。
这一个月来，全凭秦无夜自己驱车上路，事事亲力亲为，不可谓不艰辛啊。
“好在还是赶到了皇都，接下来就是前往城中秦家了。”
说着，秦无夜的马车入城。
在例行公事的登记以及缴纳入城费用之后，马车徐徐驶入城内。
只见皇都的繁华远不是路上的小城小镇可以媲美。
街区的划分细致，生活的，商贸的，暂留的，常驻的等等，明确区分，热闹非凡。
足下的道路非常宽敞，马车、行人同时来往，都不会显得有半点紧迫，相当从容。
除此之外，皇都的天地灵气甚是浓郁，分明不在深山郊野，却有不逊色于荒野修炼的效果。
“可以被选作一国皇都的地方，果真是钟灵隽秀的天然宝地。”
秦无夜想了一想，直接驶向了商贸区域。
依照入城的时候取得的地图介绍，五行商会位于商贸街道一个显眼位置，秦无进入这方区域不久，就找到了目标。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贵客？”
眼看秦无夜风尘仆仆地到来，装束打扮没有大富大贵的迹象，守在门外的侍女还是客气地上前询问。
“我来找人。”
秦无夜下了马车，取出沐清歌的信物晃动一下：“带我去见你们的管事。”
见状，认出了这是商会高管方有的信物，侍女随即神色一变，道：“是，客人请随我来。”
秦无夜直接跟上侍女的脚步，随即有人上前为他安置马车。
侍女在将秦无夜带到一个贵宾室内，奉上茶点香茗，恭敬退下。
秦无夜在贵宾室内等待大半刻钟，便是有一妇人款款而来。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相貌秀美，虽说梳了妇人发髻，一张脸庞却不施粉黛，显得年轻干练，给人可靠信赖之感。
“贵客有礼了。”
妇人初来乍到，便是施以一礼，自我介绍：“我是皇都分号的主事，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为董夫人。”
“皇都分号？”
秦无夜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道五行商会的总部在哪里？”
“自然是在五行域的核心之地五行道国了。”
董夫人含笑说话：“炎武国虽说不凡，但是放在五行域的诸多古国当中，却说不上尤为突出，自然是担当不起总部的驻扎了。”
秦无夜颔首不言。
董夫人言归正传：“贵客你带了管事的信物而来？”
“嗯。”
秦无夜将信物取出，交予董夫人。
“这枚信物来自沐大小姐……原来是沐大小姐的人。”
董夫人接过一观，道：“不知道贵客你在沐大小姐的麾下充当什么职务？”
“我是铜牌药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在皇都逗留。”
秦无夜直言说道：“除此之外，数月之后的药师晋级考验，我要参加，劳烦董夫人帮我安排一二。”
“铜牌药师？”
董夫人吃了一惊，重新端详秦无夜，道：“阁下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吧？竟然药道有成，是铜牌药师了？”
“莫非董夫人在怀疑我胡编乱造？”秦无夜眉头一挑，语气略显不爽。
“当然不是了。”
董夫人解释说道：“通常来说，药师之下是学徒，如贵客这般年龄的武者，绝大多数都是学徒罢了。能够十五六岁成为正式药师的，放眼炎武国，不足两手之数，可以破例成为商会药师的，估计一手之数都没有。所以得知阁下是铜牌药师，我非常意外。”
闻言，秦无夜的脸色稍微放缓，反倒嬉笑说道：“这么说来，我还是个药道天才了？”
“正是如此。”董夫人笑着回话。
“贵客既然是铜牌药师，自然有资格报名不久之后的晋级考验了。”
说回正事，董夫人略显迟疑：“不过，报名仅是第一关。在这之后，需要经过一番筛选。唯有通过了选拔，方有资格参与晋级银牌的考验，绝非报名就能直接参加。”
“哦？”
秦无夜愣了一下，这一件事，沐清歌和王大师倒是没有提起。
他眼睛一转，记起了什么，取出王大师的亲笔书信，道：“这是王大师的亲笔书信。”
见状，董夫人随即恍然大悟：“有王大师为贵客作保，相信入选已是板上钉钉的了，敢问贵客高姓大名。”
“秦无夜。”
秦无夜回道。
“秦无夜？莫非阁下是秦家的人？”
董夫人好奇问道。
皇都秦家，在这一带都是大有名气的家族，为炎武国的江山社稷作出了不俗贡献，乃是国君心腹之一。
“嗯，我的确是秦家子弟。”
秦无夜没有隐瞒：“我今天初来皇都，来商会报备一二，然后会去秦家拜访。”
“哦？那么秦小友真是赶巧了……今天是秦家一个不大不小的日子，我看秦小友实力不弱，现在过去，说不定能够赶上时间，展露锋芒。”
董夫人微微一笑，道：“毕竟是沐大小姐看好的人物，相信到了皇都之地，依然可以一展拳脚。”
“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秦无夜疑惑询问。
然而，董夫人笑而不语，仅是指点秦无夜直接前往秦家校场，秦家府邸稍后再去都是不迟。
见此，秦无夜没有多问，反而与董夫人闲聊起来。
关于皇都的诸般事宜，五行商会在这一带的势力影响等等，这位管事对答如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秦无夜颇为满意。
“这是商会的专属令牌，每个月的收益会汇入名下，只要凭着令牌，可以到各个五行商会的分号兑换灵石。”
董夫人将侍女呈上的铜色令牌交给秦无夜，道：“资源亦是如此……可以到任意的分号领取。”
“倒是便利。”
秦无夜收下专属令牌，道：“天阳分号没有颁发专属令牌，而是直接发放利益、资源，莫非与没有颁发的资格有关？”
“秦小友说对了。”
董夫人点头回答：“专属令牌，往往只有一国的皇都分号方能颁发。估计沐大小姐想着秦小友会来皇都，所以没有催促我们订做你的令牌，而是等你到皇都自行领取。”
“原来如此。”
秦无夜恍然大悟，估量了一下时间，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先行告辞。”
“秦小友若有需要，大可来商会寻我。”
董夫人嫣然笑道：“你是我们商会的铜牌药师，即是自己人了，无须客气……更遑论是归于沐大小姐的麾下，理应格外关照。”
“一定。”
秦无夜没有推搪。
出了商会，秦无夜取回马车，沉吟一二，随即依照董夫人的提示，前去秦家校场。
通常来说，皇都不同小城小镇，想要建立占地较大的校场，十分不易。
可是，秦家却成了例外。
直接在皇都边缘的建起了占地宽广的校场，毗邻秦家府邸，气势恢宏。
秦无夜的马车前行，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秦家校场附近。
校场入口宽大，砖墙林立，宛如军营，显得威严大气。
千丈之内，行人勿近。
秦无夜想都不想，驱车靠近。
“停下……秦家校场，旁人不得接近！”
有守卫警告秦无夜。
秦无夜下了马车，将当日秦秀交给他的物件取出：“我是受邀而来。”
“受邀而来？”
守卫犹豫地瞄了一眼秦无夜这张生面孔，一看物件，当即豁然开朗：“你是秀小姐请来的秦家子嗣？”
“嗯。”秦无夜道。
“难怪……你这是来参加月考的了吧？若然晚上一刻钟，估计就赶不上了。”
守卫对秦无夜放行，道：“赶紧进去吧……马车方面，我会为你安排。”
“月考？”
秦无夜心头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收回物件，拱了拱手，道：“多谢阁下提醒。”
称谢一声，秦无夜没有多想，大步迈入秦家校场。
目送秦无夜进去，另外一名守卫嘿嘿一笑，道：“老吴你可真是坏心眼……明知道这等受邀而来的土包子，不可能赢得了皇都子嗣，去了都是丢脸而已，还教唆他去出丑，心肠不是一般的坏。”
“呵呵，此言差矣。”
被称作老吴的守卫一边帮秦无夜安置马车，一边呵呵笑道：“年轻人就应该多多敲打方能成才，不要以为年纪轻轻突破到了凝真境，就能够一飞冲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准一辈子就是个凝真武者了。只有虚怀若谷，知道了天高地厚，将来失败的时候，方才更好地接受现实嘛。”
“啧啧……口不对心！”对面的守卫咂了咂嘴，笑而不语。
校场之内。
说是校场，实际上看着和天阳郊外差不多辽阔，大得吓人，很难想象这是皇都城内。
秦无夜笔直走去，发现不远处有青年、长者二人在一张长桌后边交谈，看起来是一个登记的地方。
正在闲聊的二人发现这个点数了还有人来，其中的青年不禁皱眉，道：“怎么来得如此之晚？岂不是将月考当成儿戏吗？”
口上是这样责备秦无夜，但是看见对方面不改色，无畏无惧，一看就不是寻常弟子，顿时动容，闭口不言。
旁边的长者则是默不作声地将一号码递给秦无夜，询问说道：“什么名字？”
“秦无夜。”
秦无夜接过号码，瞥了一眼，上面写着666。
“好……秦无夜，666号，进去吧，还有半刻钟就要开始月考了。”长者催促说道。
秦无夜抱了抱拳，迈步走去。
长者多看了他几眼，没有放在心上，继续与青年说话，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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