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挑战
“你的月考成绩为甲等，放眼历来月考当中，都是出类拔萃，极为优秀。”
秦闲缓缓说道：“故而，你与常人不同，有两个选择。第一，则是和秦松他们一样，接受家族资源倾斜。他们成绩为乙，你的为甲，所以你可以得到甲等资源的栽培……我敢保证，假以时日，你晋级灵塔有望！”
此言一出，不少年轻人影都对秦无夜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灵塔修为啊……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号人物了。
在一般武者眼中，更是到了光宗耀祖的地步。
要是给他们一个这样的机会，真的死而无憾了啊！
就连秦松、秦娇几位乙等成绩的同辈，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眼神闪烁着一抹惊叹向往以及自愧不如。
他们倒想嫉妒一下秦无夜。
可惜，双方差了的不仅是战力这么简单。
只要不是酒囊饭袋，都不难看出，秦无夜除了战力惊人，天赋同样远超他们。
差距实在太大，宛如天堑横在面前，根本无法跨越，只能仰望。
反观秦无夜。
众人为之心动的条件，他却面不改色，道：“不知道第二个选择是……？”
“第二个选择，则是挑战一位秦家前十的人杰！”
秦闲直言说道：“假如千息不败，即可成为精英弟子，今后得到精英弟子的待遇，立于人上。”
“哦？如此看来，第二个选择倒是不错。”
秦无夜微微一笑，道。
“无夜兄弟，不错个毛线！”
秦岩赶紧劝说：“简直大错特错好不好？”
“莫非有什么不对吗？”
秦无夜好奇问道。
“当然是有的了。”
秦岩连忙解释：“可以成为秦家前十的人杰，修为最次都是凝结真漩，实力强得一塌糊涂……我知道无夜兄弟你战力彪悍，若然今天来的是另外一人，我绝对支持你试上一试。可是今天不行啊，来的是我姐姐秦舞，只能遗憾放弃了。”
“你是怕你姐姐受伤？”
秦无夜瞄了一眼秦舞，道。
“无夜兄弟，我是担心你会被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对此，秦岩连翻白眼：“我姐姐秦无夜乃是皇都秦家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半步真海的人物！你应该清楚，真海层次意味着什么吧？真脉对真漩，还有一丝取胜机会，但是真海却万万不能，完全没有希望。”
“弟弟，你说错了。”
秦舞唇角上扬：“你我半月不见，我已经化出完整的真海了！”
言罢，一阵恐怖的气息由秦舞体内渗透而出，仿若大海浩瀚。
蔓延而来，众多小辈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差点窒息！
看到这里，秦舞的气息一收，众人如获大赦，死里逃生之后大力呼吸，心有余悸地偷看这位秦家年轻一辈的巅峰人物，眼里全是畏惧。
因为只要秦舞愿意，光靠气息就足够镇杀他们了。
化出真海的存在，当真是不可小觎，恐怖如斯！
“好！”
秦闲眼前大亮：“小舞儿你晋级真海，想来在我们炎武国之内，都是稳居前三的了吧！”
“差不多吧。”
秦舞没有否认：“炎武国卧虎藏龙，年轻一辈强人无数，前三不敢说绝对稳了，前五一定有的了。”
“嗯。”
秦闲颔首之余，语气迟疑地说道：“秦无夜，考虑小舞儿化出真海，已非寻常同辈，在她这里坚持千息时间太难……不如我召来另外一位前十人杰与你交手，当作第二关的挑战，你看如何？”
“考官，既然同为秦家年轻一辈，我秦无夜自认为不弱于人，秦舞姑娘修为真海，无疑是最好的对手了。”
秦无夜抱拳说道：“我愿意试上一试，务必给我挑战秦舞姑娘的机会。”
这话一出，众人尽是哗然。
又一次将视线落在秦无夜这里，羡慕或者向往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
有的，仅是震惊，如同在看一位武痴或者脑子不好使的疯子。
只要真正经历过修行，谁都清楚真脉与真海的距离不止一丁半点。
若然秦无夜凝结真漩，选择挑战秦舞，这还合理一点，是勇气可嘉。
现在连真漩都没有凝结就想对决真海人物，这可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盲目自信，高估自己！
“无夜兄弟，我知道你战力惊人，可是真脉蕴含的真元，连真海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不怕得罪说一句，我姐她不动真格，光是消耗都能将你活活耗死！
秦岩急忙说道：“我看秦闲考官的建议很好，召来另外一位人杰与你交手，挑战第二关；或者直接选择甲等资源，潜心修炼……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晋级精英弟子的考试，无须贪功冒进，急于一时。”
“我意已决。”
秦无夜平静回道。
见状，秦闲眉头一皱，有点头疼秦无夜的决定。
要知道月考出现甲等成绩素来不易，秦无夜若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好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坚持与秦舞一战，只会自取其辱，一败涂地。
这样一来，不但会打击秦无夜的信心，而且甲等成绩会随之失色不少，百害而无一利。
真不知道为什么秦无夜坚持己见，要与秦舞交手。
秦闲正要继续劝上一劝，秦舞却主动回应：“好……你决心与我一战，我秦舞选择迎战！”
“小舞儿，不可胡闹。”
秦闲说道：“你应该清楚，越级挑战，这是天才对决凡人，天才与天才相争，越级而战可谓是千难万难！”
“这又如何？”
秦舞不动声色：“俗话说，年少轻狂，应当不将天下放在眼中……我们初踏武道，如果畏惧强大而不敢去战，还想什么武极通天？男的回家种田，女的专门带孩子好了。”
“哦？”
闻言，秦无夜眼前一亮。
没想到秦舞会说出这样的一番道理，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这……。”
秦闲迟疑不定，视线重新落向秦无夜，道：“秦无夜你意下如何？”
“乐意至极。”
秦无夜果断回道。
“罢了……准备石台！”
秦闲轻叹一声，朗声宣布：“秦无夜夺下甲等成绩，选择挑战秦家前十人杰，冲击精英弟子！”
校场人影不少，秦闲刚一宣布，便是被许多较为年长的男女察觉。
秦无夜是谁他们不认识，但是秦舞二字，如雷贯耳！
这一位皇都秦家的第一天骄，炎武国屈指可数的年轻人杰，在成名之后，多是一心苦修，甚少露面。
今天不但来了秦家校场，还要与同辈争锋，你说不惊讶就是假的了。
很快，无数武者宛如洪流，汇聚在了秦无夜、秦舞即将一战的石台附近，议论纷纷。
“你们说千息时间，这个小子可以支撑多久？我看百息就是极限了！”
“人不可以貌相……他在月考夺下甲等成绩，战力斐然，依我之见，至少都能战上三五百息方才倒下。”
“三五百息？你太过高看这个真脉小子了……你与真海武者交手一番，就会清楚真脉与真海放在一起，正如萤火与皓月，差距一目了然！”
……
石台之下，围观的武者越来越多。
“小舞儿，秦无夜来意如何，现在尚是不清不楚。”
秦闲轻声说道：“这一战，你要注意分寸。”
“嗯，闲叔，我懂的。”
秦舞点头：“好歹是我们秦家子嗣，我不会过多为难。可是，作为秦家子弟，却对皇都秦家抱有敌意，即使来自天阳祖地，同样不可饶恕，我会小惩大诫一番，给他长点教训。”
“嗯，如此甚好。”秦闲表示同意。
……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秦无夜迈步上台。
秦岩不忘提醒登上石台的秦无夜：“无夜兄弟，要是不敌，直接认输就好……众目睽睽之下，我姐姐不敢为难你的。”
“咳……多谢秦岩兄弟的提示。”
秦无夜瞄了一眼恰好到来的秦舞，发现对方忽然面孔一黑，轻咳回复秦岩。
“好你个秦岩，等切磋结束，我定要吊打你一番，教你武者是如何出拳踢腿的！”
秦舞犹如秋水的眸子，霎时间掀起了狂风骤雨，汹涌滂湃，盯住秦岩，嫣然笑道：“当然，假如你敢跑了，我一定叫爹爹送你去边关杀敌，与蛮族死磕到底！”
“啊……姐姐我错了！”
秦岩心中大急，看着秦无夜，道：“无夜兄弟，待会你可不要急着认输，哪怕不敌，都要记得多帮我挨几下打，好让我姐姐消消气。”
秦无夜：“……。”
“双方就位。”
考官秦闲站上石台，正色说道：“比试开始！”
话声落下，秦舞首先动了起来。
化出真海的她，没有留手，一上来就释放了真海层次的修为气息。
即便是在台下旁观，都感受到秦舞的浩荡气息之后，依然情不自禁地呼吸一滞，心跳都慢了一拍！
“好可怕……这就是秦家第一小辈的实力吗？”
众人心惊胆战，被秦舞的气势震慑，大气都不敢出。
反观秦无夜。
秦舞杀来，他不闪不避，主动迎击！
“破魔掌法……镇魔！”
秦无夜双手破风而去，浩然正气在指间游走，掌出镇魔！
“飞禽手奥义！”
秦舞硬撼秦无夜：“鹰击！”
“砰！”
二者一击即退，秦舞仅仅退了一步，秦无夜则是连退三步，高下立判！
“果然厉害！”
秦无夜为之动容：“就连上品武学都可以参悟奥义……不愧是皇都秦家年轻一辈的当代第一！”
上品武学不同黄级武学，级别不高，完整的武学尚且不够深入，何来的奥义一说。
不过，这不等同于没有奥义，只能说想要习得奥义，除非天赋超然，否则任由你如何参悟，最终多是徒劳无功。
秦舞显然是前者，天生的武学奇才！
“你这话好像对我略有不满？”
秦舞眨了眨眼：“虽然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在这之前，我习惯先教训一顿，然后逐一询问！”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说着，秦无夜继而施展破魔掌法的第二式：“破魔！”
破魔的威力远不是镇魔可以媲美，强了一倍不止，更加不是飞禽手可以对抗的武学，哪怕习得奥义亦是如此。
“大天禽手！”
秦舞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硬碰硬：“奥义……百鸟朝凤！”
少女喝声落下，一双玉手随即演化朦胧飞凤，有着百鸟相随，声势恐怖！
“如果没有办法挡下，这一击就要定下胜负了。”
见此，秦闲若有所思，心里想道。
大天禽手可不是寻常之物，它是黄级二阶的强大武学，奥义百鸟朝凤更不用说，足够与三阶存在斗上一斗。
这个秦无夜虽说不凡，但是胆敢挑战他们秦家小辈第一人秦舞，自寻烦恼，只能说没有想象的这么机灵，自己有点高估他了。
秦舞杀来，秦无夜神色不改，本来已经祭出的武学，陡然升华到了极致，数之不尽的浩然正气加于他身，被天地正道眷顾，邪不压正，有我无敌：“天下无魔！”
“轰隆隆！”
下一霎那，无数轰鸣激荡，在石台卷起飓风。
劲风猛烈，仿若刀割皮肉，不少男女仅是被卷中，都痛得呲牙咧嘴，面露痛苦之色。
实在想象不到假如身处其中，与二人其中之一交战，又会是个什么结果。
一击过后，秦舞纹丝不动，只是鼓起的胸口起伏更大，同时眼神犀利了许多，威风尽显。
很明显，她没有想到秦无夜这么难缠，而且心智如妖，变化多端，分明是施展了的武学，还能在最后一刻变化，极致升华，与她战了个平分秋色，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至于秦无夜，他脸色苍白，同样退了整整三步方才勉强停下。
真元数量的不足，在对上秦舞这位真海武者之后，直接被无限放大。
就算他有一道真脉的品级不同常人，以一抵十，论真元的总数，依然远不如秦舞。
现在秦无夜只觉体内血气翻滚，真元激荡，仿佛五脏六腑都在震动移位，拧成一团。
不过，隐约之间，秦无夜还多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两道真脉一左一右，像是一阴一阳相互呼应，一阵蜕变的冲动，油然而生。
仿佛要合二为一，衍生更进一步的某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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