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婚戒
第四十四章:婚戒
纪之娴真不客气,不过这样却是很对我的味。
她还装斯文地说:“呵呵,有点儿忘我了。”
“我喜欢呢,我欣赏呢。”
二人相视一笑,便一块儿去买衣服,临过年了,处处都是热闹的景象,糖果什么的花样多得不得了,纪之娴睁大迷惘的双眼看着:“糖,真的是酸梅味?”
“绝对是。”
“可以尝尝吗?”
“当然可以了。”
她就剥了一粒,然后给我吃,自个又剥了一粒含着,老板殷勤地问:“小姐,如何,三十元一斤,四斤收你一百。”
“不是很好咦,我再去看看吧。”
她大大方方拉着我就走,就这样蹭糖吃,让我汗如雨下,想我也不是善良之辈,可是没有试过这样的。
纪之娴穿着名牌,挎着名牌包,就是蹭吃的,也能蹭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也能让人家把最贵最好的给她尝。
这里一条街吃过去,她抚抚肚子:“好饱啊。”
我忍不住地笑:“跟着你走,行啊,能省钱啊。”
“咱去买衣服。”
如今还是冬天,各大品牌的春装就已经上市了,各花迷人眼,我喜欢选择简单的,倒是不会喜欢太贵的,纪之娴拿起鲜花的一件衣服给我:“千寻,你穿这个一定很美。”
“不要,太鲜艳了。”
“说得像是老太婆一样,你也还是花样年华啊。今天就是我们生命中最年轻的一天了,明天又少一点,为什么不能穿得鲜艳一点。”
我接过衣服:“好,就为你这句话,这件衣服咱就要了。”
试衣服出来,纪之娴夸赞:“不错不错呢,我还是挺有眼光的,这件衣服就要了,送你作新年礼物。”
“那不行,我得自个买。”
“千寻。”一道惊喜的声音叫我。
我笑笑:“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是东子的小女友。
她笑起来酒窝儿可甜了:“是啊,千寻姐姐买衣服啊,看中什么了?”
“这几件呢。”
“千寻姐姐,我送你啊。”
我摇头笑:“不用了,不必这么客气的。”
她并没有走,我去选衣服她跟了过来:“千寻姐姐,最近你和东子,可有联系吗?”
“没有呢,怎么了?”
她苦涩地一笑:“东子跟我分手了,我还是很想他,虽然我知道我的身份嫁不进他家,做不了他的妻子,只要他有空的时候来找我,我就知足了,可这二个月,他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了。”
“我也和他好久没有联系了,他有点生我的气,呵。”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又怀孕了,医生说二个多月了,如果不要的话还得趁早,我联系不上东子,我在北京也没有亲人,我都流产了三次了,要是这一个还是流产,以后想要生的话,只怕就……。”
我听了心里有些难过:“东子的电话……。”
“他这一次估计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我估着我的号码已经设成黑名单了,陌生的电话,他也不接,而且多骚忧了,只怕把他对我仅有的一点点好感也给磨灭了。”
爱一个人,真苦。
苦的是都分手了,还这么这么的爱。
纪小北的订婚,就是想让我不要这么的苦,他知道我的坚持,他若是真的订婚结婚,我一定不会和他再有联系,一定会把他努力地忘掉的,即使我那么的爱他,我也可以。
纪小北太了解我了,东子的小女友走到这一步,爱到连自我也没有了。
“要不迟些我给他电话,看他接是不接。”
“那麻烦千寻姐姐了。”
“不用客气。”
“千寻姐姐你和朋友慢慢逛,我到那儿去。”
挥挥手与她道别,纪之娴过来:“你朋友?”
“我朋友的小女友,可惜。”我耸耸肩。
东子这个小女友,真的很乖,很听话,也很清纯,奈何出身贫寒,再怎样得东子的心,顺着他,还是会分开。
这些公子哥们,便是这样的了。
他们对朋友可以好得两肋插刀,但是对感情,却是向来这么的不认真,游戏花丛着,还觉得这是多么理直气壮的事。谁要认真了,谁还有点儿傻。
我只是旁观者,不能决定什么,也决定不了什么,只能看着,感叹着。
“之娴,你看这衣服好不好看,不如我们一人买一套,然后穿个姐妹装了。”
“行啊,一会就穿出去,包装回头率挺高的。”
我轻轻一推她,笑道:“你啊,选起衣服来倒是不近视了,叫你认个人,你倒是要看半天的,别人不知还以为你在放电。”
她一把抱住我的肩头:“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我给你放电,你接收到了没有。”
“去,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拉拉呢,别跟我这么亲热。”
她使劲儿的撒娇:“讨厌,怎么这么说人家呢。”
撒起娇来,当真是让人骨头也酥软了。纪之娴以后若是再嫁,那个男人一准很幸福,现在的男人都很喜欢撒娇的女人。
她手机信息响,从手袋里取了出来。
“千寻,是图像呢,给我看看。”
是纪小北发过来的,发的是澳州的雪山,他这一次去,就是去澳州滑雪的,很高很高,很纯很纯。
只有雪没有别的,一会儿图像慢慢地放,就是蓝得透净的天,雪烟迷如雾一般。
在西藏,因为高原反应所以他不能去,很是遗憾。他说他一定会去触摸雪山峰顶上的雪烟的。
“小北真是的。”纪之娴抱怨了一声:“想到他就挺难受的,不想了不想了,我们继续,今天是要来血拼的。”
但希望,他可以在那儿得到真正的解脱,要真的快乐,需要时间来抹去我的存在,小北,就像我们记不起很多小时候的事一样,我们彼此也许会随着岁月,而忘记。
我笑着,心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却是不怎么痛。
小北然望我也可以解脱,这样我心里就不会那么痛,我应该高兴一点点的。
哪怕是,替他高兴着。
北京也下雪了啊,我身体不太好,要不然林夏还想带我去滑雪。
再逛了一会林夏的电话打来,乐呵呵地说:“需不需要民工来帮二位小姐提战利品。”
“好啊,你过来,我们有点饿了,你请我们去吃饭。”
“遵命,马上就过去。”
林夏过来的时候,我和纪之娴还在试衣服,这一家店不是名牌,但是是原创设计的衣服,我很喜欢。
翩然转身笑:“如何?”
林夏这会儿就进了来,光影在他的眸子里,照出了惊艳二字,赞道:“千寻你穿这个好看,特有你自已的性格。”
“是不错。”纪之娴也笑:“这会儿没有关系了,看你又是喜欢蓝色,又是喜欢黑色的,让你的林夏挑一款就好。”
林夏过来笑着跟柜台说:“把这个系列所有的款式,所有的颜色都订下来,给我包好。”
取了卡和名片送上去:“我女朋友很喜欢你这的衣服,以后有新款的,给我打电话。”
“是,林先生。”
“真大方啊,虽然是原创,可是还真小贵呢。”
“林夏,有些颜色未必适合我。”
他说:“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从里面挑出你喜欢的颜色来穿一次,也就值了,二位小姐逛街逛累了,不如去吃个饭,再去洗个脚如何。”
“好。”我喜欢去沐足,捏着脚底的穴道,十分的舒服。
不过我们买的东西真多,也不客气地都甩给他提,二手提得满满的往车那儿走,放在车后厢了给我们开车门,我和纪之娴在后面坐,一边坐一边聊天。
“纪三小姐吃不吃辣?”
“吃啊,吃得挺凶的。”
“那好,千寻也喜欢吃,带你们去吃个不错的菜。”
“又是私房菜吗?”纪之娴苦了脸:“我已经吃到有点怕了,可不可以吃点大众的东西。”
怪不得我能和她这么的合拍,原来很多的兴趣爱好都一样。
“林夏,纪之娴还带我去蹭糖,蹭水果蹭牛肉干吃呢。”
她一拍脑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包里还抓了一把瓜子没有嗑。”
林夏直笑:“那你们慢慢嗑,咱们就去吃麻辣诱惑好了,那鱼居说不错,还有菠萝饭,蟹膏豆腐,凉伴芹菜丝。”
她被诱惑得口水要流出来了:“好啊好啊。”
他去放车我和纪之娴先上去,下午四点多钟并不多人,一进去里面玻璃地,下面是细沙,高跟鞋踩着都得轻点,就怕弄破了。
二人硬是坐在那儿先做个指甲,林夏上来一手搭在我肩上:“你们先做着,我去点菜,一会儿过来就可以吃了。”
“好。”
他进去点菜,没一会又出来,放了一碟小点心在桌上,取了一块放在我嘴边:“先吃一点垫着胃。”
我张嘴咬住使劲地点头,吞了下去:“林夏,我要喝酸梅汤。”
“我去给你拿。”
打发他走,纪之娴轻声地说:“他对你,真的很好很好。”
我只是一笑,什么也不想说。
是很好,明里表里暗里都是这么的好。
他端了酸梅汤出来,一杯给纪之娴,一杯放了吸管的给我:“慢点喝。千寻,这个颜色真好看,你十指细长嫩白,要是做水晶的更好看。”
“麻烦呢,就这么上个色就好了,我闲着没事就会习惯性地去抠,斑驳着就不好看了。”
“菜谱在这里,二位小姐看看,要点些什么喜欢吃的。”
“我无所谓啊,你就是给我一块面包,我也能吃饱的。”纪之娴耸耸肩:“反正跟着千寻,有肉吃。”
“呵呵,什么话呢。”
弄好跟着林夏进去,几个人就端着菜送上来,小盘子上放一片面包,纪之娴一脸痛苦:“还真是面包,好吧。”拿起来就要咬,我噗地笑:“用来吸油的,哪是吃的,这鱼很多油你吃得下啊,放上面吸吸油。”
她吐吐舌头:“丢脸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第一次来这里吃,先把面包都吃了。”
林夏轻笑:“倒是趣味相投,菠萝饭有甜的咸的,二位小姐想吃什么口味,让我为你们效劳。”
他夹了鱼放在面包上把油吸得很干净,用筷子把刺给拔了优雅地夹到我的小盘里。
也不怎么吃,他吃得一向清淡,这麻辣鱼若不是我喜欢吃,他是不会到筷子的。
纪之娴吃饭比我还没有形象,索性就端着菠萝勺里面的饭吃。
林夏轻叹:“千寻,要是你也能这么吃就好了,天天吃得太少了,该多和纪三小姐出来吃饭。”
“我走文雅路线的。”
我这话一说出口,纪之娴就笑了,林夏也笑了。
难不成我就不能走么,切。
他将我落下的发丝绾到耳后去:“多吃些吧,凉伴芹菜丝不错。”
索性就和纪之娴分了,一人半盘放在前面吃。
一直,他都含笑地看着,倒水倒茶无不殷勤着。
吃过后就去个高级中心沐足,沐足师一按我的脚底,我就笑着要缩走缩走的。
林夏就在旁边笑:“轻点吧,千寻怕痒。”
舒舒服服一块儿去上洗手间,纪之娴抱我一下:“千寻,他对你很好,这样我也就放心得多了,小北也会放心的。”
“不用为我担心,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挺好的。”
“过完年待到元宵之后,我也去全国各地支教去,实在不想留在北京,太多的伤心事,太多的无奈,不过你得小心了,我会电话轰炸你的,你要是敢不接,我就杀回北京来,谁叫你是我纪之娴唯一的朋友。”
我鄙视地看她一眼:“说得马上就要离开一样,现在离元宵还久着呢,难不成你就不请我吃饭了,我还得再敲你一顿竹杠才行。”
“我煮你吃啊。”她兴致勃勃。
我一吞口水:“我敬谢不敏。”
就她那眼神儿,让她煮饭我吃,我还想多活几年来着。
把纪之娴送回去,才绕个圈子转回学校对面的公寓。
我疲细地瘫在后座,抱着软枕有些薰薰欲睡。
“困了?”
“嗯。有点儿。”
“那睡会吧,一会冷的话把这衣服盖在身上。”他把副驾上他的大衣递了过来,我接了放在一边。
是啊,之娴,小北,林夏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们真的可以放心了。
他开车开得四平八稳的,我还真的迷糊的就睡,林夏徐徐停车睁开眼皮看了一下,还没有到呢。
他爬了过来,把我搁一边的大衣给轻轻拉开给我盖着,这才回到座位上去开车。
林夏,大概是你前辈子欠了我的,所以这一辈子,你注定就要这样来偿还我,哪怕你知道,我并不爱你。
我现在与你一起,你对我嘘寒问暖,无一不细致,你不觉得累,你还觉得挺幸福的。
你不是欠了我的,是什么呢?
也许,我这一辈子就是与你在一起了,或是你的情人,或是你的妻,我现在什么以后都不去想,但我知道,林夏你是不会放开我的。
这么多的战利品,他一一用衣架给放在衣帽间,挑出红色的那件外衣:“千寻,这颜色不错啊,很适合你。”
“我挑的。”
“有眼光,明天穿给我看。”
“我又不出去,还穿这些衣服,岂不是多此一举,在家里我就喜欢穿着睡,舒适。”
他笑笑,也不说。
第二天挺早的,他就把我叫醒,把衣服什么的也都准备好就放在房里,温柔地笑:“千寻,咱们今天去买戒指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猜?”
我直接摇头:“不知。”
他笑着拧我的鼻子:“你真的是不记得了啊,我以前住我爷爷那儿,到小学毕业才到大院里呢,年二十七才到的。”
“哦,记起来了呢,你还带了很多的书来。”
“不就是,那会你还拦着我,对我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买路钱给来。”
我噗地一笑:“嗯,东子那会儿就一吓我,说:陌千寻,你妈妈拿棍子要揍你了。我就吓得赶紧跑了,还把你的书撞落在地上。我是个冒失鬼,小时候皮得不得了。”
“可不就是这样,你就撞了进我眼里。”他抚着我的脸柔柔地笑,黑眸里那么的多情:“起来吧,这个特别的日子,咱们去选戒指,等你十八年,你长大了,我要娶你做我林夏的妻子。”
他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洗脸奶什么的也是他准备的,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杯里装好了水。
忽尔有些恍神,纪小北总是喜欢让我去给他挤牙膏,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现在林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忽然觉得自已就是被宠爱的,那么的明显。
我不在他的身边,但是地球依然会转,他身边依然会有人给他挤牙膏,生活,仍然是要这样继续的。
他有他的路,他要去的未来,我有我的路,我必须走下去我的以后。
端起水刷牙,洗脸,抹了点隔离霜气色就不错了,林夏把内衣也都准备好,知我还是有些羞涩放不开,我出来换衣服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子给叠得整整齐齐的。
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果然是有几分的喜气,他拉着我的手出门,笑容不曾减一分。
北京最大的珠宝行,几乎全国最贵,最有价值的珠宝都在这里有展示,很多是非卖品,很多也是展示品,如果看上哪一个,可能要等一年半载或是几个月才会到现货。
他带着我进去,衣装整齐的男人就过来:“林公子大驾光临,请。”
林夏温和说:“这么客气。”
“林公子叫我们准备好的目录,昨天晚上所有的戒指,终于都到了店里。”
“让你们忙活了。”
“不忙不忙,也就这么几天的事。”
直带着我和林夏去了VIP尊贵会客室,专员已经戴着白手套在等着,房间里阵列着许多璀璨的钻戒,林夏拿着目录给我看:“千寻,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女款的你买给我,你喜欢就好,男款的我买给你,也是我看了就好,如何?”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新娘子的戒指,可一定要最美最好的,你先看看挑个喜欢的,我再给你买个。”
“戒指不用多,一个就好了。”
“二个。”
“好吧,你说二个就二个。”
翻开目录挑着,没有价钱的显示,不过我知道钻石越大,越是昂贵。
看得不错的,专员将现戒送上来,取出来让我过目。
“这个看上去不错。”
专员就送上来,我试戴在手里,还真是不错,不想再选下去,就跟林夏说:“就这样好了。”
“那行,你喜欢这个,就把这个订下了,我倒是看中这个,看,天使之心,名字不错,戒指也很美,千寻来试戴一下。”
“这个钻石也太大了吧?”
“最贵最好的,才配得上你。”
我轻叹,低声地说:“林夏,我……。”我没有那么好。
林夏轻亲我的脸颊:“千寻,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最好,恨不得把这世上最好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面前。”
我觉得我是挺自私的,哪怕是你这样,我还没有怦然而心动。
有人送上一束鲜花,林夏半跪在地上,一手拿花,一手捧着戒指:“千寻,我爱你。”
我接过花,把手给他。
他把那闪烁的钻石戒指戴进我的手指的时候,眉间洋溢出来的,就是幸福与满足的笑。戴上去亲吻我的手指,笑着仰头看我。
“薛喜林公子和陌小姐结百年之好。”
他欣赏地说:“谢谢,谢谢。”
有些浑浑噩噩地让他带着出去,看着他一路开车回去都是唇角含着笑:“千寻,过了年我们回大院去看看。”
“行啊,现在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呢?”
“挺旧的了,不过好多我们小时候的记忆,千寻,我约东子,东城,秦瑞,敬之阮离等人,年底我们去小南国聚聚。”
有些讶异,毕竟我知道现在东子他们有些生我的气,也不理会我了呢。
低头看着二只手上的钻戒,笑着点点头:“感觉就要结婚了呢。”
“天气暖和一点,可以穿漂亮的婚纱,就做我林夏的新娘子。”
“你准备就好了,我也是什么事都不懂的。”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不用担心什么,千寻只要把自已的身体养好就了,我爷爷了一直想抱曾孙子。”
我笑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的。”
“别给你自已这么大的压力才是,千寻,凡事不必着急,也不需要这么快就下定论,不管什么事没有发生,都有可能改变的。”
“对了林夏,东子有没有很生气?”
“没,气都淡了,你跟他能聊些,我有些进口的雪茄很不错,到时带给他,他还会喜滋滋地跟你谢呢。”
“呵,林夏你真是细心,每个人喜欢的都知道,那你跟我说,谁的喜欢你不知道的?”
“这个嘛,倒是有一件人的喜好,我摸不太准,乔东城。”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他,我觉得他也没有什么喜好一样。”
“人哪会没有喜好呢,只是藏得深而已。”
“林夏,现在乔家,是不是又风生水起了。”
“是,去年拉落了许多人,但是乔家避过了这一劫,又风生水起了,乔世伯虽然现在威望还在,毕竟是上了些年纪,不出三年也会退下。”
再怎么汲汲经营,敌不过年纪,再怎么盘算得好,总是敌不过时间。
结婚就结婚吧,也没有什么,结一个婚也许心境会改变。
很多的事情,是注定的,不管我怎么想改变,我还是翻不转他们的手心,还是走不出我手心里安排好的路线。
抬头朝他笑,他笑意更浓,更深。
我明白他说的婚事,要等到春暖花开,并不是这样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我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最好,最美的。
林夏也不是只想一味地付出,他还想我回应他的爱,他想要让我把纪小北淡忘一些。
男人,其实说着是这样,心里却是另有一番盘算的,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明儿个,我就给你去买戒指。”他送我,我送他,本也是如此:“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去你在网上找找。”
“不必找了,你买的,我就喜欢。”
“糖果戒指你要不要?”
“要的。”
“呵呵,林夏,我跟你开玩笑的。”
车库里,还放了一辆新款的黄色玛莎拉蒂,拉开帆布林夏问我:“喜欢不。”
“送我的。”
“自然是,以前看你挺喜欢秦瑞那车的,就订了台黄色的,明艳一点,看起来心情会好一点。”
“喜欢啊,谢谢你。”
“亲我一下谢谢我如何?”
我笑着一耸肩,上前去踮着脚跟在他的唇上一吻,他抱住我的腰,慢慢地把我压在车上越吻越是深,齿舌相交,口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吻得我有些虚软,他一手抱住我的腰,额抵着我的额,那样的温柔多情看着我:“千寻,这车真是值得,换你这么热情的一吻。”
他在书房里打电话,我端了水果晃过去,听得他说:“阿姨,我和千地过年会回家里吃饭,但请你别给千寻私里打电话,我不喜欢,不管是何事,我都会生气……。”他抬头看到我,低低地说:“就这样了,没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温和的林夏,也有这么无情的一面。
可是面对我,却又是绝对的温柔。
“呃,要不要吃水果?”
“好啊,你想吃叫我洗就,水冷着呢。”
“你忙嘛,我也不是十指不沾水的,葡萄很新鲜呢,何妈还在锅里炖着汤,这会儿也可以喝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林夏喜欢二个人的空间,在附近租了个单间给何妈住,晚上就我们在这里。
“你喝点吧,头二天你有点鼻血,太是干燥了,我叫何妈炖的清润汤。”
“现在不想喝,一会再喝好了。”
他接了葡萄放在桌上,斟酌一会还是跟我说:“刚才方阿姨给我打电话来。”
我无所谓地笑:“没关系,反正很多的伯母,也都是把我否定了的。”
“以后要是她打电话,或是约你,你都告诉我,我不要千寻心里难过,什么才是家世?虚无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命好了点顺了点,若是一倾覆,只怕是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我林夏从不去在乎一点点。”
“林夏,谢谢。”谢谢你给我一点自信。
半夜有点饿,悄悄地想起身去弄点面包吃,林夏浅睡,也给我忧醒了,沙沙地问:“千寻,干嘛呢?”
“我去拿片面包吃。”
“冷冰冰的,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你在床上坐着,一会儿就来。”
门没有关,他开了外面的小灯,洗水的声音,打火的声音,油在锅里滋滋作响的声音,食物的香气。
那么的真实,凌晨二点,就因为一个饿字,他就可以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挽起袖子为我做东西吃。
谁说我可怜来着,我不知有多幸福。
纪小北是爱我的,分开亦然是,种种的种种,我和他之间横跨的东西太多了,纵使放下,还是会如刺一般地痛着,如是我让他解脱,他让我解脱。
林夏多爱我,无微不至地宠爱着,把我捧成手心里的宝贝。
如今的外面,呵气成霜,如今的水,最是冰冷入骨的时候。
我痴迷地听着这些声音,在最寂静的夜里,这是最能暖人心的声音。
林夏端了饭进来:“在想什么呢?”
“呵呵,想着你给我做什么吃的啊?”
“就着此许的青菜切碎了,给你炒了蛋炒饭。”
“好香呢,放了二个鸡蛋?”
“三个。”
夹了一块吃,真的挺香的,也夹一块给他:“好吃呢,不像超市里卖的鸡蛋味儿。”
“叫人去乡下收的家养鸡蛋,营养会好一点,喜欢吃,多吃些。”
“呵呵,如今你的这蛋炒饭,做得可不错了。”
吃了半碗就吃饱了,他把碗端出去一会儿给我端了杯茶来:“喝杯清茶清清心。”
“林夏,你会对我好多久?”他抽了纸巾给我擦着唇角:“我也不知道,大概久到不能用时间来算。”
“林夏,只想问你一个字,值是不值?”
“值。”
我婉约地一笑:“那以后,我也会好好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的。”
他眉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深:“不用你做贤妻良母,只要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给我点时间。”也许,真的会放下的。
林端我也能放下,纪小北也许也能,每个人都不能活在过去,再轰轰烈烈再剜心剔骨,还是会成为过去。
他抚抚我的脸:“千寻,你能懂得就好,我的千寻,一直是个聪明玲珑的人,时间不早了,好好躺着睡。”
“林夏,我明天就去给你买戒指。”
他笑着说了声好,转到他那儿去上了床了,抱住我的腰。
第二天开着林夏送我的新车去买戒指,珠宝行各式各样的钻戒看得迷人眼,我挑了一款还算不菲的男戒,付款了欲出的时候,却听到开心的声音介绍着:“二位要的一生一世钻戒,我们现在有了,请过来看。”
一生一世,我脚步停了下来。
然后心里像有一种声音一样,一直一直牵引着我过去。
那对情侣看着一生一世的钻戒,它们静静地躺在一起,可以连起来,也可以分开戴,价钱有些小贵,男的有点犹豫,女人也在挑着它的毛病,只希望珠宝店能便宜一点卖给他们一样。
这四个字的价值,就够高的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不相离。
小北,我们还没有到白头,就要分离,你许给我一生,却少了一世,是因为这样不齐全,所以才会分开的吗?
我看着那一双钻戒,一咬牙双眼瞪着它们:“如果你们不想要,能不能转卖给我,我多加二十七万元给你们。”二十七分开,也是一生一世。
他们欣然而应,我掏出我的卡刷了,拿着这一生一世的钻戒,疯狂地想着他说过的话,他对我许过的誓言,我把这钻戒送去保险行,和西藏买的那只银戒放在一起,如今,都齐了。
小北,一生一世齐,我就把它们存在这里一辈子,让它们永远在一起,不要孤单单地分开。
坐在车里,眼前的路怎么也看不清楚,双手一擦,满脸都是泪。
小北,你希望我也可以放下你,这样我就可以更快乐一点。
小北,我可以的。
小北,我也要结婚了,要堂而皇之地嫁给林夏,做他林夏的妻子。他会爱我,我会很幸福的。
你比谁都知道,我是多想有一个家,小北你放心吧,林夏会给我一个家的。
以后,我就要少想你一点了,我已经没在什么好牵挂得太深的东西与人了。
头晕眩着,趴在方向盘里好一会才慢慢地消失。
以后我不能这么哭了,我想,也不会了。
慢慢地开车回去,一路把小北狠狠地想了一遍,再狠狠地忘记一遍。外面的温度只有零下几度,房里的温度是二十多度,加湿器不停在运转着。
何妈总是想着法子做各种各样的美食,我倒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很多的事,可是却又一件也抓不住。
“千寻,千寻。”林夏回来轻轻地推开门:“睡着了。”
“醒了呢,你回来了。”
他进来将窗帘拉开,如今正是暗沉的天色,我看着慵懒地一笑:“竟然这么黑了。”
“今天去哪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看着我。
“就开着车转了一圈,新车的性能不错啊,开起来很过瘾。”
他笑着就那样看着我,我挑起眉:“林睡你看什么?”
“就没有买别的东西吗?”
“有啊,钻戒。”
我在枕间摸出锦盒,取出一个钻戒:“看,不知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千寻送的,都喜欢。”他把手给我:“千寻,给我戴上。”
我握住他的手,轻轻地给他戴了上去:“倒是挺合适的,不大不小。”
“那是千寻用了心思去记的,焉会不合适。”
他低头,寻着我的唇轻轻地一吻,再一吻。
然后压在我的身上,吻越发变得火热起来,双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睡衣下摸索,穿过我的贴身内衣,轻轻地抓住我丰满的胸。
“千寻,我想要你。”他沙嘎地低说一句。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迟些再吃,很想很想,现在就拥有你。”
吻又袭上了我的唇,手指头也攻击了起来,挑逗地旋弄着,让我忍不住轻轻地挣扎。
他火热的吻落到我敏感的耳垂,灵活的手解着我的睡衣。
“林夏,何妈还在外面。”
“隔音很好,她不会来打忧我们的。”
硬挺的火热,抵住了我的下身,不断地磨擦着我的敏感处。
游走的唇又亲吻了回来,舌头顶开我的牙关,勾引着我不断地吸吮着我的舌,传达着他火热的欲*望。
“唔……。”被他吻得浑身都有些软绵无力。
他脱了我身上的睡衣,黑眸变得幽深,吻慢慢地下滑,舔吻着胸尖。
我身体已经微微在颤抖了,林夏挑起了我潜藏的欲*望。
他在我的身上,不失温柔地种下很多的草莓,似乎这样,就可以宣示我是他的女人。
双手渐渐地滑过我的下腹,引起我的颤抖。
“乖,千寻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放轻松一点。”
“林夏你进来好了,不要再挑逗我了。”
他沙沙地说:“我要千寻,得到更多的美好和欢愉。”
挑逗吧,使劲地挑逗吧,反正我不是好女人,反正我是食色性的坏女人,就让我在死亡里沉沦着,让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浑身湿淋如汗,气喘着,迷惘着。
他疼爱地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我的千寻,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他抱起我:“去洗个澡。”
出来,他把床单被子都换了,干净清爽的味道,还是掩不去一室的情欲味。
我暗自嘲笑自个,陌千寻你矫情什么呢,你有多少个男人了,可不是贞洁圣女。
开了窗去透气,凌厉的风吹得才舒服。
一点一点很多的证明,我是属于林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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