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纪小北订婚
第四十三章:纪小北订婚
发了几天不高不低的烧,林夏也没有去上班,而是一直陪着我,幸好也没有什么影响,要不然的话他非得押着我去医院不可。
发烧也不能太补,我都补得鼻血流出来了,林夏只能叹息,说我身体太虚,虚受不住这样的大补。
找了几部的连续剧来打发时间,叫白玲玲的女孩是高材生,会七国的语言,英语更是母语一样,天天跟我简单地对话一个多小时我就不愿意再说了。
在这个所谓的家,也不知要说什么,总是惦量着,多说不好,不说亦也是不好。
每天简单的对话,今天教了,明天我又忘记了。
我也不当一回事,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应付考试,向来不会记在心里,一些单词即使当时我记得再死,现在一样忘记,反正我是笨的人,我就这样。
白玲玲作为一个名校的高材生,也是格外的优异林夏才会请她来的,颇有傲气,天天就照准着时间来,准时走,还会指挥老妈子收拾书房,切水果。
长得也是很不错的,挎的名包是爱马仕,我的小香还是仿的呢,我不喜欢太名贵的东西,总是觉得,这会是我用什么来换来的。
为数不少的钱在卡里,却没有战斗之心再想做些什么了,也不愿意花那么多钱去买个包,宁愿交给纪三姐买多点书什么的送去贫困的地方,我爸爸造了很多的孽,他种的因我就得吃这果,欠下的。如果能帮很多人,慢慢地平衡了因果,那是我很乐见的。
然而我知道,纪之娴是不会再要我的钱的。
纪家一个电话没有打过给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一定是纪小北回去命令她们,谁给我电话谁就是他的仇人,自此,不管是谁都不得在他的面前提我陌千寻三个字。
小北啊,我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他脾气不好,尤其是失去理智的时候,谁敢惹他气头上,他就跟谁没完。
有点咳嗽,拿可乐煲点姜,在厨房里端着喝,白玲玲在书房里打电话,通口都是英文,只是声音有点高亢,不知是骂人还是怎么着。
反正听不懂,我喝完将碗放下,老妈子煲好就下去买菜了,这会儿可没人洗碗。扭开水龙头要洗碗,林夏就回来了:“千寻,在干嘛?”
“洗碗。”
“放着,我来洗,你不能受寒。”
“就一个碗。”
“一个也放着。”他说。
“呵,那好。”放着就放着,我也不是天生就爱洗碗的人。
他把公文袋放在沙发上,把西装脱下来就挽袖子。
白玲玲从书房出来,看着林夏尊敬地叫:“林先生。”
“嗯。”林夏轻应了一声,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碗就洗:“今天还会咳嗽吗?”
“没有了,就只是一点点,可乐挺辣的呢,买的是老姜,喝下去很烫。”
“那就好。”他把洗净的碗放进去。
“林夏,我想吃西瓜了。”
“好啊,我下去给你买。”
“我想去买。”
他看着我笑:“行,去把围巾帽子衣服穿好。”
去附近的超市选购西瓜,林夏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又气白玲玲了?”
“没有啊。”
“没有,没有她会那么生气,你会说出来买这些。”
果真是厉害的林夏,什么也瞒不过他。
我叹口气:“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以前你也知道的,几乎是满江红的成绩。白玲玲上来跟我聊天,是昨天的话,但是我没有记住,什么也没记着。”
他笑:“有什么关系,多个聊天对象也好,她学识挺丰富的,一会我跟她聊聊,即是做了这一份工,不管如何也不能摆什么脸色,更不能生气,没有耐心的人一向是我最不欣赏的。”
“林夏,我也是没有耐心的人。”
他却说:“你不同。”挑了二个西瓜给我看:“这二个如何。”
“你说好就好。”
“应该是很甜的,就这二个吧,还要什么?”
“不知道呢。”
他把购物车推过来:“咱一边走一边选,女孩子都是喜欢吃零嘴的,太辣的便还是不要了。”
结果还是挑了很多辣的山椒凤爪,还有一些我压根也不怎么吃的,我抱怨地跟林夏说:“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吃不了就扔掉,想吃了就有给你挑着吃,吃零食也会长胖的,长胖点多好。”
所有的东西他让人送上门,就提了个西瓜跟我先走,一回去马上就坐在沙发上把长靴子一脱扔了:“真累。”
林夏过来把靴子捡了放好:“那下次还是别穿这么高跟的了,这大雪天,穿些雪地靴好,不仅暖和,走路也是方便的,你身体好些了不要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或是叫阮离敬之他们几个一块儿出来吃个饭的。”
“不想动啊。”
“真懒。”他宠溺地笑:“我去切西瓜。”
我在外面吃西瓜,他就在书房里和白玲玲谈,他喜怒不浮于脸,但是绝对是个恩威并济的人。
白玲玲出来就跟我很诚挚地说:“对不起陌小姐,我不该生气的。”
“没什么。”我笑笑。
林夏坐过来,抽了纸巾给我擦唇角:“也别吃得太多了。”
门铃响,白玲玲过去开门:“林先生,是你叫的外卖吗?”
“嗯,进来吧。”
“你叫了火锅?”我问他。
他就笑:“上次和你去吃,看你特别喜欢吃那牛肉,号称越煮越嫩。”
宠我,有个度好不好,林夏。
唉,我天天就不停地吃不停地吃,照这么个下去,不出三个月我就可
以出笼上屠宰场了。
三四点的吃晚饭,还尚早一点,不过这会儿也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叫白玲玲一块儿吃。
她有些客气,还是坐了下来。
林夏烫了牛肉放在我碗里,伴了香油,却不给放辣椒了。
“一会儿吃完了,造型师便会来。”
原来今天,是二月二号了,怪不得心里这么这么的烦燥着。
这坐也不是,那站也不是,刻意要去遗忘的日子,还是会被提起。
“我没有礼服。”我低头吃,淡淡地说了一句。
林夏温和地笑:“这些不用你去操心的,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就怕到时晚宴开得晚,菜色不合你的胃口,把你饿着了。”
“不会的。”那些菜色,一定也是最好的。
最不好的我都能够吃饱,何况是那些精心准备的呢。
吃了半碗:“我饱了。”
“吃多些。”
“刚才吃西瓜,吃得很饱了。”
我把碗筷一搁,也没想收拾就去开电视看,懒虫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么。
一会儿造型师果然来了,照着林夏的衣服给我化妆,我骨子里反叛,但是林夏骨子里却是纯净,他喜欢把我打扮得清纯秀丽,如百合一样,其实我就是野玫瑰,纵使穿上珍珠白的水貂连衣裙,画着精致纯净的妆,还是不像天使。
他给我一套硕大珍珠饰品,手链,耳环,脖子上挂的,都是成套成套的,头发让弄得又直又顺,光滑垂感十足,照着镜子一看,哪儿像是二十四岁的女人,分明就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家。
他喜欢,那便也是只能随他的。弄好了出来林夏拿着我的帽子和大衣等在厅里,也是换过了衣服,和我这很合衬的黑西装,一白一黑跳起舞来,就可以是一个经典。
他把帽子给我戴好,拿了个狐毛的披肩:“到了酒店里可以把这个披上,就不会过冷。”
“其实也不是很冷,还穿了保暖衣服打底。”
“走吧,晚到了不好。”他挽起我的手。
他叫了司机来开车,车里的暖气早就开了,一上去就热烘烘的,若不是还带着清净的香水,我真有点头晕。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车子缓缓行在大道上,感觉有一种透不过来的痛,心口窒息着,沉重着。
我一手压住,林夏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可能是车里太闷了,开点窗吧,这味道不好闻,有点想吐。”
他便开了点小缝,冷风从那儿钻入,吹散了车里暖烘烘的味道。
往酒店里的车很多,一一驶进去,侍者忙着开车门,林夏先下车才护着我下来,牵着我的手徐徐而入。
鲜红的大字写着纪李订婚四个字,看似低调,实则一如他的作风,总是这么的跋扈。
外面站着迎客的是礼仪公司的人,林夏送上请贴,然后把红包给上,红玫瑰做的花门,精致而又艳丽。
纪小仪和纪湘湘站在那儿,一一笑着迎接。
纪湘湘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叹,只是笑:“谢谢林公子在百忙之中大驾光临来参加小北的订婚宴。”
林夏温和地说:“能来参加纪公子的订婚宴,是我林夏的荣幸。”
“请。”
“恭喜。”
林夏牵着我的手,往里面走。
纪小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扭着我和林夏牵在一块儿的手。
我转头看她,她犹还没有发现,就这么看着林夏。
林夏她从来没有一起过,她就这么放不下,选择声名不了的薛劲风,纪小仪真的是太不理智了。
毕竟人家和我不一样,人家不管怎样都可以回头,我却是自已走错一步,自已就要承担所有的结果。
我不否认林夏真的是一个很优秀,很出色的男人,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而且温文尔雅,在京城也称得上是精品的男人。
“看什么呢?”
“纪小仪在看你,林夏,她对你,似乎真的很不同。”
林夏低头,轻声地跟我说:“我从来没有和她暧昧过。”
“我不是这意思。”
他就笑:“千寻,是不是你心里有点酸酸的,这倒是好,我喜欢你吃醋,证明你心里是有点在乎我的。”
我叹口气,也不说话了。
酒店里面已经很多人,衣香影鬓,林夏帮我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把帽子一并交给侍者,拿着披风轻拢在我的肩上。
上流圈子的宴会,纪家可真多朋友啊,知交满天下,可是那时候纪小北出事,纪家的朋友,却不知只有多少个。
锦上添花的事,果然是人人爱做的。
林夏拉住我的手穿梭在打扮得精致贵气人流里,他拿了香槟,然后送给我喝了一小口就不给我喝了:“还有点咳呢。”
“千寻。”
我回头,看着打扮得有点儿随意的纪之娴:“之娴。”
“刚才看到你,你跑得可真快,林公子,我可以借她说说话吗?”
林夏似乎不太情愿,我也不吭声。
纪之娴又说:“就一会儿,千寻,我们到那边休息区去。”
“我去一会。”
他这才放开我的手,我穿过人群跟着纪之娴走。
休息区那儿转弯,就是静悄悄安全走道,是通往后门的。
纪之娴停了下来,咬着唇万分难过的样子。
“之娴,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千寻,我心里十分十分的难过,我很愧疚。”
我便笑,他不用说出什么,可是我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之娴,你不要难过,真的不要,现在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林夏对我好,好得不得了,之娴,这大抵是我最好的结局,其实和小北,你们家并不同意的,哪怕是抗争,但是谁能保证,我们可以走到最后是不是?”
她点点头,泪直流着。
“别哭了,之娴。”
“小北他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只说了一句,谁要是给你打电话,他就跟谁断绝关系。”
果然是他的作风啊,我是如此的了解他。
上前去抱抱她:“没关系的,之娴,真的没有关系的,我只知道现在,我还有一个朋友,就是你。之娴,你知道吗,我一个要好的女性朋友,我可以相信你,你不会看低我,你也不会鄙夷我所做的一切。”
她越听越是泪落得凶,我本意可也不是这样,看到她哭,真的很抱歉。“之娴,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吗?”
她猛地点头:“不早已经是了么?”
“让我抱抱你。”
上前去抱抱他,真的好开心。
我的异性缘还算不错,可是我一直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在,若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好处,便是明里暗里会鄙夷我,而我一直,也是那般的自卑着。
要放开她,后面轻轻地一声叹息,那熟悉的香味,那熟悉的叹息声,让我心头一酸。
是小北,是纪小北。
纪之娴也仰头看着,然后纪小北沙哑地说:“千寻,不回头看看我了吗?”
不能看,不能再回头了。
“小北,我,我先到外面去。”
“不用。”纪小北轻声地说:“你就在这里,哪也不用去,我只跟千寻说几句话。”
他,是不是不再生我的气了,这么的心平气静了。
“千寻,你要让我死心,我知道,我不知如何再去守护你,如我不死心,你会很痛苦,如此,我顺了你的意,我便死心。如今我订婚,我便也是让你死心,让你可以有一个解脱。我订婚了,千寻,我们都彼此解脱吧,以后,你不要再为我心伤一点点,你身边有一个人这样守着你,护着你。”
泪水滑落得什么也挡不住,小北,我以为你恨我。
小北,原来你可以成熟这么,可是你说出来这些来,我是这么这么的痛。
“千寻,不爱我,你会轻松一点,那就好,把我彻底地放下,你会解脱,那更好。”
我回头看他,那眉眼,那线条,纪小北,我最爱最爱的男人。
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我很爱你,可是我知道我一点也配不上你了,我让你死心,你让我解脱,你订婚了。
该怎么说呢,小北,为何我们会走到这样的一步。
他朝我轻笑:“千寻,以后你要好好地爱自已,就只爱你自已,不要再爱谁了。也不要为了谁,让自已委屈着。”
如果可以这样,那真的是最好最好的。
“宝宝。”他再叫一声,这二个字,触动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酸楚着,痛疼着。
纪小北,原来你都懂的,我给林夏许下的诺言,也许林夏已经告诉你了,他暗里会做些事,虽然我没有亲自去发现他给你说过什么,而我却是知道,他会这么做的。
“她在等我了,再见。”
他转身就走,我双手捂着颊,仰头看着灯。
把我的眼泪倒回去吧,不要再留下来了。
爱他的是候,不曾想过那么多,可是不知道爱的到最后,却是要来彼此的解脱。
哭了一会,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千寻。”纪之娴担心地叫我。
我擦净泪:“之娴,我要回去了,不然林夏会等得焦急的,
“千寻,我陪你过去。”
“好啊。”
我们出去,脸上端着最美好的微笑,看着一张张的笑脸,每个人都是这么的陌生,我在他们的眼里,也只是一个陌生。
林夏和纪小仪在聊天,纪小仪有些激动着,而林夏却是不断地翘首望着这地方。
看到我和纪之娴出来了,他就笑着说了些话,然后就过来,穿过人群来握住我的手:“千寻,纪三小姐,你们这么好的雅兴,聊这么久。”
“是啊,千寻是我的姐妹淘,以后还会常找她聊天的。”
林夏一手把我微落的拔肩拉高一点,宠爱地捂着我的肩头说:“那最好了,千寻没有什么朋友,以后就麻烦纪三小姐多带千寻玩玩,去逛街购物什么的,也给千寻做伴娘。”
纪之娴有些惊讶,我却笑着拉住她的手说:“那不好呢,之娴太漂亮了,到时会把我的风头给压下去的。”
“林公子。”笑盈盈的声音插了进来。
林夏拉着我上前去:“帮来是刘总啊,久仰久仰。”
“林公子莫要折杀我,林公子的朋友可真是漂亮啊,是否好事近了?哈哈。”
他笑着看看我们相握的手说:“是啊。”
“恭喜恭喜啊。”
“到时刘总可得赏光来喝杯薄酒。”
“哪里话啊,林公子若是能请我,我不知是有多大的面子的呢,呵呵,最近令尊可好?”
“托刘总的福,家父身体还不错。”
很多的宴会,也就是结识人的好时候,林夏不曾放开过我的手,都是寒酸二句就笑着离开。
纪家因为纪小北的事,在京城声势也是落了些,他们家的事我也没有再去查过了。
纪母和纪父气色是那么的好,我想如果换成订婚的女方是我,他们未必会如此。
司仪介绍订婚的男女,纪小北和李菲儿。
李虹终是出了局,纪小北是聪明的,李虹这个女人太是凶悍了,哪怕对他纪家有天大的帮助,他也不会想用终生来系上,李菲儿很漂亮,家世也是不错的,主要就是这一家的人,他完全可以撑控得住,包括李菲儿本身。
真漂亮啊,她站在纪小北的身边,是那么的般配,她看纪小北的眼神,是那么的满足。
我终将也是一个过去的人了,纪小北办这么一个订婚宴,就是让我也解脱。
不管别人怎么想,可是小北,我明白了。
我要让你死心,你却还心疼着我,于是你也弃了你说过的誓言,让我可以放下。
我不知你是否真正的死心,但是我陌千寻对你,却是不会的。
哪怕你是别人的未婚夫,还是老公,我心里曾经爱过你,我不会折散你,可是我会记得,你是我很爱很爱的男人。
“千寻。”
林夏叫了几句我才反应过来,昂头看着他:“什么事?”
“你出神什么,橙汁要倒掉了。”
我低头看着倾斜的玻璃杯,几许的橙汁是滑了出来了,正好侍者过来,便把杯子给他。
没有讲太多的繁复的东西,开场舞是纪小北和李菲儿,然后是一对对的人。
林夏拥着我跳舞,大灯关了,只放一些小灯显出浪漫,朦朦胧胧的气氛很是有情调。
“一直很想和你这样跳舞。”
“现在不是就这么跳着吗?”
“千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开心一点吗?”他别有深意地在我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笑:“不用啊,现在我就挺开心的。哟,不小心踩到你的脚了。”
“没关系。”
“又踩到了。”
他笑,一手抱住我的腰:“还是没有关系。”
自助餐也是相当的昂贵选择,林夏带着我过去吃,叫侍者给我一碟清蒸出来的排骨,还装了半碗小米粥,端了到小桌那儿去坐。
“林夏,我还很饱。”
“乖,得吃些。”
我咳了二下,摇了摇头。
“千寻,过几天我们去买戒指吧。”
“嗯。”端了起来,把半碗的小米粥呼地喝完:“吃完了,林夏,不如早些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就是我睡觉的时候了,有点儿困呢。”
“好。”
与他一块儿走到门口,纪小北和李菲儿如今站在那儿。
李菲儿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弯腰鞠躬:“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小北的订婚礼。”
纪小北也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轻声地说:“不用了。”
就这么平静,真好,或者真的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放下了。因为小北你已经有了你自已的生活,你知道我不会喜欢去做情人,做小三的。
死心的味道,有点悲哀,可是这是多好的一种办法啊。
还有小礼物回送,也是巧克力或是饼之类的,林夏提着上车,递给了司机:“老王,带回去吃吧。”
“谢谢林先生。”
“累不累?”
“嗯。”我低应了一声。
他伸来,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搁着:“老王,车开得慢一点。”
车窗外面的白雪,这么的张扬,一片炫耀的白,可是这么的宁静,如我心现在,也是静若寂雪一般。
回到住的地方早困得不得了,脱了高跟鞋和外衣就进房里去睡,林夏给我卸妆换了睡衣,也依然睡得那么的无动于衷。
早上白玲玲过来,我才醒来。
十一点多了,纪小北就是现在飞机,去澳州。
他现在离开北京了,也离开我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穿着睡衣晃出去,打了个呵欠坐在沙发上说:“我今天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今天你不用教,回去吧。”
“NO。”她摇摇头,然后开口就要秀英语,我却打断她:“你不必说下去,你说了我也听不懂,让你回去就回去吧。”
“陌小姐,林先生请我来,我也不是仅仅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想把每一个人都教好。”
“何妈,麻烦你下去给我买包烟上来,随便什么都好。”
厨房里忙活的何妈应了一声,擦擦手就下去了。
我靠在沙发上,疲累地打了个呵欠。
“陌小姐,你有这么一个条件,你完全可以学得更好的。”
“你的口语是美式的,我不喜欢听,我喜欢听英式的,纯正的,你会么?好吧,你说你的。”我躺我的,当你在唱歌。
她有些生气:“陌小姐。”
“对了,你这么负责任啊,我问你件事,林夏雇用你多久。”
“直到陌小姐英文完全可以过六级。”
我嗤笑:“这简直有点痴人说梦,我是在浪费着资源是不是,不如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去支教吧,你英文这么好,去教育更多的孩子,才是最受益的。”
她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陌小姐,我收费很贵的,一小时五百元。”
靠,这价钱比得上叫小姐的了。
贵得不是一般二般的,就陪我聊聊天什么的,一天收入就几千。
“哦,这么贵啊,那不用白不用呢,地有点脏了,你去擦擦吧。”
“陌小姐,请你尊重我的职业,不要再污蔑我。”
我笑笑:“职业果然是分贵贱的,我没心情学,你要走要留随你的便。”去杂物间里取了吸尘器出来,认真地打扫着卫生。
何妈将烟买回来,看到我在弄地:“陌小姐,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粗活呢,让我来就好。”
“这不是粗活啊,以前我一个人坐的时候,就是自已拖地,煮饭,洗衣服的,我还自已修水龙头,换玻璃,修电灯。”
“要是让林先生看到了,会责备我们的,陌小姐,以后这些粗活啊,就让我来做就好了。”
我拿了烟,到阳台那儿去吞云吐雾着,戒烟这事,就像是戒一段感情一样,有时候是那么的容易,但是还仍然记得怎么去吸烟,怎么去享受它给于的解闷儿。
今天北京的天,的确是不好。
阴沉沉的,灰蒙蒙的,但是不影响飞行。
白玲玲硬是在书房里呆了二个多小时,把英语什么语法啊,句型啊写得标标准准地放着,我看了有点一笑,直接揉了就往垃圾桶里一扔,开电脑继续玩着游戏。
她不说一声,脸色却是不好看的。
林夏回来放下公文包就进来:“千寻,起来了。”
“嗯。”
“怎么只穿着睡衣呢,这么冷也不多穿一点。”
“在房里一点也不冷,没有关系。”
他凑过脸来看我玩,笑容可掬地说:“别太伤眼了。”一会儿进来还端了碗汤:“清肺止咳的,喝一碗再玩。”
“不行,现在玩得正尽兴呢,放着吧。”
他轻叹一声,端了起来坐在我身边,吹凉了一口就送到我的唇边,我张嘴喝下:“林夏,太淡的味道了。”
“要放糖?”
“嗯,这味道淡,一点也不好喝,冰糖多放一点,雪梨块儿我不吃的。川贝也不要。”
“成,那就再等一会。”
我抬头瞥了眼白玲玲,看着吧,他就是对我很好,就是这么的纵容我,可是如果他不这么好,那多好啊。
你不懂我的,所以你才会羡慕我。
林夏再端了碗糖水进来:“尝尝,多放了点儿,太甜了一会你又说腻了。”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就这样就好了。”
“玩吧,一边玩一边喝,今天还会和昨天一样咳嗽吗?”
“少了点。”
“那就好,过二天我也放假了,千寻,你是想在北京过年,还是去海南那边,那儿暖和着呢。”
我朝他一笑:“哪也不去,就在北京吧!”
他思量了一会说:“倒也是好的,一块儿回林家吃团圆饭,再去放烟花就回来守岁。今年跟你一块儿,不管在哪里,都很好。”
我停了下来,轻声地问他:“林夏,我就这么好么?”
“好啊,很好很好,我都怕别人发现你这么好呢。”
“不管谁再发现,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忘记,也不会负约。”
他笑着抚抚我的头发:“千寻说的话,从来我都是相信的。”
心里暗叹一口气:“林夏,之娴约我过二天逛街呢。”
“去啊,多买几件衣服,眼前就要过年了,你过年可是最喜欢穿新衣服的了。”
“那是小时候的事。”很多年前,过年就不曾怎么去置装了。
“小时候都是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现在能回到小时候去,那是一大快事。”
晚上林夏又拉着我折腾,一翻气喘的缠绵,把情*欲推到了是高点,他很满足地抱住我亲了又亲,我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再次要我,林夏没有再用保险套了。
“林夏。”我提醒他。
他吻住我的唇,沙沙地跟我说:“千寻,以后你是我的老婆,夫妻之间不必用那些东西。”
“林夏,还是用吧。”
“给我生个宝宝,多好,我们就真正的拥有一个家,有我们共同想念与保护的人。”
他狠力地进出着,我咬着唇,不让呻吟声泄露了出来。
“你去法国的时候,就不知道我能怀孩子的机率很少吗?”
他吻着我的脖子,声音粗沙:“千寻,机率再少,毕竟也是。”
林夏你倒是想得美了,我不会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就是能怀,我也不会想要生。
我把我的后半生许诺给你,也就够了,不必再搭上一个孩子。
我已经不想再去学谁了,小北说得对,我要好好地爱我自已才是,以后我谁也不爱了,我爱不起,我更给不起太多的东西。
他一下一下,撞入得很深。
每一次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宁愿我什么也不要去想的,不去痛苦,也不去感受愉悦。
我毕竟,也是一个女人,一个熟知情欲的正常女人。
他射在我身体里面,我浑身都颤抖着,紧紧地抱住林夏。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就跑到外面去买了一瓶维生素C,还有一瓶避孕药,把维生素C给倒掉,再放回避孕药去。
不祈求你的原谅什么,不能生也好,能生也好,就是不想给你生。
完事后就去吃一粒,心里安慰一点儿。
但是身体,一直是不太好。
约了之娴去逛街,女人逛街无非就是美容,购物,吃东西。
一起去做美容,纪之娴说起纪小北,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小北去澳州,要四月左右才回来,那会儿是回来直接完婚吧,是有这么一个打算的。小北现在也无心于公司的事,什么事儿都让副经理去拿主义,而且他还大手笔地签了几千万的支票给我,让我寄到贵州那边去帮助孩子们过冬。”
“挺好的啊。”
“是啊,可是小北一向自诩是生意人,不会一下子出手这么大方的,而且还有后续呢,让公司每个月都拿这么多钱出来,成立一个天使基金会,就是救助更多无依无靠的孩子,不管在哪里,只要打通了基金会的电话,都会尽力去帮。”
小北,你这是为我做的吗?
“千寻,我在paris的钱包里看过你的照片,头几天还特意地留意了一下,的确是如此,你和paris是不是认识的。”
“之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秘密么?”
她看我说得凝重,然后还是摇头了:“不要听不要听了。”
“有时候不知道,会挺快乐的,我的事也不怎么好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她感伤地笑了:“千寻,你这么爱小北,小北这么爱你,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呢?我拼到最后的结果是阴阳二隔,可是你们明明还相爱着,还能见到,却要这样分开,千寻,是我们纪家欠你的,不该让你去林家找关系的。”
“就算是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的选择,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好好地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这世上多少的爱情轰轰烈烈,但是谁能保证走到最后,依然是如此,恋爱是天堂,婚姻是坟墓,是埋葬爱情的地方。我也不敢保证,我和纪小北可以走多远,爱多远。之娴,便如你一样,如果他还活着,他还单身,可你们的爱,你能保证一辈子的天长地久吗?”
她轻声地说:“我们走不了多久的,悬殊太大,他压力很大,如果再走下去,只有分手这么二个字。”
“所以之娴,你也放下他吧,也放过你自已吧。小北与我,都这么就解脱了,以后都知道一个结果,就是要更爱自已。”
想开了,是一件好事,放下了,是一种解脱。
起身的时候,幻影好是严重,我摇摇脑袋,再轻揉着脑门一会才逐渐地清楚。
“我们纪家欠你一句对不起,但是我们是朋友,就不说这么客气的话了,呵呵,我在外面等你。”
我笑了笑,很开心地跟了出去。
有朋友真好啊,不会很孤单很孤单了。
有所失,也会有所得的。
想我走过这么长的路,朋友几乎都让我给惹恼了,现在也不怎么来往着,但是现在还能杀出纪之娴来,做我的好朋友。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友情,来把我的生活和过去的孤单填满。
出去的时候正巧有个小美女进来,纪之娴迷惘的双眼看着外面的的出租车,开走的那辆名车又倒了回来,落下了车窗朝纪之娴笑:“之娴,你可真美啊,在这等车,我送你啊。”
“不用。”
薛劲风下了车过来:“走吧,让我为女士效劳。”开了车门,就过来要拢纪之娴的肩头,手,慢慢地滑下了她的背,落在她的腰间再往下一点。
反应慢一拍的纪之娴二话不说,转身就朝他笑。
薛劲风笑得更恶心了,一手落在纪之娴的臀部:“之娴,我请你去吃个饭,附近一家酒店正好是我薛家的。”
“是吗?”她一笑,然后抬膝,狠狠地就往薛之风胯下顶了上去,杀猪的痛叫声传得老远,痛叫着跳蹲骂着。
纪之娴拍拍手:“千寻,其实我以前学过跆拳道。”
我笑着上去挽她的手:“真是不错的学习,改天我们一块儿再去学学。”
“想占我便宜,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薛劲风你他妈的别这么贱,再敢碰一碰我,我让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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