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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他爸爸设的局


第四十五章:他爸爸设的局

        打电话给东子,那边鼻音有点重,哼哼唧唧没有什么好心情地说:“什么事快说。”

        “东子,还在生我的气?”

        “生不起。”

        这不是气话么,还生不起。

        “东子你别这样,现在还生我的气,要不出来,我让你揍一顿好不好。”

        他不冷不淡地说:“我们可没有这么个胆肥腻得去动你一根寒毛。”

        “东子,罢,反正我也是注定了就没有什么朋友的人,你说话这么冲,我也不知如何跟你说下去。”

        他就笑了:“你没朋友,敬之,阮离,秦瑞,林夏,林端乔东城个个哪不是你的朋友?你陌千寻在着呢。”

        他是在嘲笑我,我哪会听不出来。

        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你觉得,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如果我不和林夏在一起,我就连你们也不能做朋友,如果我和林夏在一起,他们就是我的朋友,东子,我不稀罕呢,我也不是没有去试过。秦瑞也生我气。你们不原谅我也罢了,无所谓的事,不管怎么着以前也不错的。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去逛街碰到你小女友梅子,她说她怀孕了,她拿不定主义,打你电话不通,就这么着,再见。”

        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坐在那儿仍然有着无比多的感叹,也许人生的路上,会认识很多人,有些是值得相交的朋友,有些是会后悔的朋友,有些人是让自已冒险的朋友,但是都要自已踏出一步去交往了,才知道。

        不一会儿东子给我发了个信息过来:“对不起,千寻。我感冒了,脾气有点冲。”

        心下莞尔一笑,拿着手机也给他回个信息:“没关系。”

        白玲玲又来了,我正拿着席慕容的诗歌看,她一进来就笑:“陌小姐这么喜欢看这些文雅的诗集啊。”

        “我妈妈喜欢。”

        “那陌小姐喜欢国外什么名著呢?”

        “国外的不喜欢,我们中国的就很多经典的。”干嘛要去喜欢国外的,我就喜欢中国的,这才是我们骨子里根本的东西。

        “红楼梦?三国演义?”

        “金瓶梅。”

        她有些无语,唇角抽了抽没说什么。

        我坏坏一笑,站了起来。

        “陌小姐,今天我们随意聊些吧。”

        “没空跟你聊,何妈今天身体不舒服,让她休息着不用过来做饭了,你会做饭吗?”

        她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陌小姐,我是来做英文家教的,不是做饭的,恕不兼职。”

        我就知道会是这么样的回答,也不强求,去冰箱里看看,也没有什么菜了,林夏早上有点事去公司,也许不回来吃了吧。

        我,不会亏待自已。

        拿了钱包穿了雪地靴,拿着书本的白玲玲看我这样问:“你要出去?”

        “出去买菜吃饭。”

        “这不是,到处是零食吗?”

        那个能当饭吃么?吃多了会腻的,耸耸肩提着购物袋就出去。

        买中午的还要顺便买晚上的,结果一提沉得要死,许久没有做这些粗重的活,只提到房门口就累极了。

        把东西丢在厨房去换衣服做饭吃,出来看到林夏也提了大袋的东西回来:“你买菜了?”

        “何妈不是今天不舒服么,外面的油与味素加得重了,吃多对身体益。”他一边说一边去厨房,看到我放在地上的菜一笑:“你买的?”

        “是啊。”

        “好,如果我们都不在,就要这么着学会照顾自已,千地,我来做饭就好了,油烟味儿重。”

        “我洗菜总是可以的。”

        “水冷。”

        “那我干什么?”

        他就笑:“你陪着我聊天,一会儿炒菜你就出外面去呆着。”

        “你今天公司不是有事吗?”

        “快到年关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酒店的帐务什么都是直接发到邮箱里,房地产公司我我是个闲职。”

        “林夏,为什么你占个闲职啊?”明明以后,林氏房地产这么殷实的公司,全是他的。

        林夏就笑:“闲职才是好,不用事事去操劳,公司让人打理着,自已也知道上下之事,何必让自已累倒。”

        倒也是,会享受的人啊。

        他洗菜切肉什么的,越来越是俐落,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沾得还挺愉快的,越来越是专业的。

        其实做饭吧,男人要是认真做起来,比女人做的的确是好吃得多了,世界级的名厨大多是男的。

        放下了油,开始滋滋作响着,他把抽油烟机开了就把厨房的门给关起来,我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剥了凤爪啃。

        白玲玲用英文跟我说了句,我抬头看她耸耸肩,表示不懂。

        “陌小姐,我觉得你们特别的不认真,不把学习当一回事,更不把我当一回事,是不是得该有个端正的态度。”

        “我早说过,我对这个不感冒,如果你做不下去了,请便。”

        “你。”她十分的气怒。

        我指指厨房:“你跟他说去,他开工资给你的,他请你的,也是他要你教我的。”

        她提了包二话不说就出去,多傲的一个姑娘啊,我年轻时候也很傲的。但是时间与纪历,却把我的傲硬生生地磨去。

        “千寻,牛排要煎几分熟?”林夏在里面叫。

        “七分吧。”要是太生了,吃下去会反胃,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

        林夏的手机就搁在桌上,我兴起,拿了过来看。

        最近的通话纪录,很多个是我的,还有几个是发小的,有些是他家打的,再远一些,不是这样就是那个,还有一个是陌生的。

        北京的地区的卡,没有存名字,却是通话了半个多小时。

        林夏手机里的信息极是少,还有图片,有几张是我的,有几张是车,没意思,来来去去都是这些。

        “千寻,在看什么呢?”他把牛排端出来放在那边的饭桌。

        “看你手机有没有美女给你打电话啊。”

        “自然是有的,你不就是,喏,牛排煎好了,汤也OK了,去洗个手,一会就可以吃饭,要喝点红酒吗?珍藏版的红酒,味道还不错,女人喝些红酒不仅可以调养气色,还可以美容。”

        “算了吧,不想喝。”

        我去洗手间洗手,他装了蘑菇汤出来,然后还弄了个上汤豆苗。

        “饿了吧,多吃点。”装了汤在我碗里轻放在我前面。

        染上人间烟火的林夏,依然那样的温雅,我们也许这样,就会是一辈子。

        我一笑,有人宠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喝了一小口:“林夏,我明天约了之娴去逛街,想买点糖果回来呢,过年总是要摆着的。”

        “你去逛逛就好,年桔,糖果,各类水果年货,会有人送到家里来的。”

        “嗯,那也好,提着东西沉啊。”

        吃完他去洗碗,我抹桌子。

        生活可以这么的安宁,可以这么的知足。

        我就束缚于这一个小天地,做着尊贵的金丝鸟。

        晚上他洗澡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我取了过来再查那个陌生的号码,但是通话记录,已经给删掉了。

        不是我过于敏感,而是像林夏这样的人,真要是朋友打的,哪怕是换个号码什么,他也会细心地存起来,标记,生意上的朋友不会打这个号码,他好朋友什么的都分得清清楚楚,唯独这个号码,太是陌生了,那个电话是十二月多打的,不是拔出,而是打进。

        那时候是纪小北出事的时候,那一天,也并不是我和他作交易的时候。

        听到里面有点声响,赶紧把手机给放好,拉起被子就装睡。

        第二天他起来就转悠着把我的包取出来,我睁开困倦的眼皮子看他:“林夏,你干什么呢?”

        “放了点钱在你的钱包里,有些地方不能刷卡的,有现金会比较方便。”

        “嗯。”

        他过来,低头亲我的脸,柔声地说:“再睡会,逛街不用太早去。”

        “林夏,我发现我越来越是能睡了,以前我开出生租车的时候,总是四五点就起身做事了,十二点多才回去,一样精神不错的。”

        他低低地笑,暖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轻轻地抚动着:“以前和现在哪能会一样,睡懒觉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中午你和纪三小姐吃饭,不要吃得太辣了。”

        “嗯,我最近没有犯胃痛了。”

        “那是我看你看得紧,不让你过量了,三餐准时才不会犯胃病,十二点半我会打电话给你,提醒你要吃饭,到时看你们在哪儿逛,给你们意见去附近比较美味的餐厅吃饭。”

        “那你去上班吧,最近年前了,有得你忙的。”

        他偷了个香:“行,放假了我带你去香港再买些东西。再睡会,外面冷着呢。”

        迷糊再睡一觉,纪之娴打电话来催我,问我到哪儿了。

        我不好意思说还在床上,就跟她说塞车。

        赶紧起来,梳洗换衣抓了包包和车钥匙就下去,新车里面放了束新鲜的百合,清香无比,是林夏送的吧。我闻了会把花放在后座,车了就往目的地去。

        “哇,这车,给我开开。”她看到我,双眼都是惊艳。

        我汗滴滴的:“之娴你还是放弃吧,我不心疼修车的钱,反正林夏会出,我担心你毁坏公物,撞到人,到时会比较麻烦。”

        “这么看不起我?曾经我都敢在高速上开二百码。”

        “哈,好汗不提当年勇,我以前还学雷锋呢,一个客人把东西落我后座上,晓不得,钱包里足足有二万多的现金,我还很拾金不昧地交上去了,靠,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评为优秀思想先进的司机,公司他娘的用这么一招来试探我。”

        她笑弯了腰:“跟你说说话,就真的舒服得多了。”

        “怎么了,谁敢给你纪三小姐甩面子。”

        她小脸垮了下来:“唉,别提了,我家是一直阴云不散啊,小北是不打电话回家,爸爸妈咪一打过去,就吵,关在书房里老吵老吵,谁的心情都不好。我妈咪说真的好担心小北,他是特意跑去澳州只看了些雪山就走,澳州现在是夏天,不能滑雪,他就去看夏天飞雪,现在又跑瑞士那儿去了。”

        我轻笑,装作若无其事的地说:“到处走,也不错啊。”

        “过二天就是年了,我们中国人不就是最在乎这个年,最在乎团圆的吗,我爸爸给他订好机票,他也不回来,我不知小北怎么想的,打电话给他,他只给我回了几个字:我的事你别管。你说这样无不无语啊。”

        “成了,出来逛街,你是把我当成垃圾桶,让你倾倒心情垃圾了,心情不好呢,就花钱吧,花完了不就好了。”

        “我烦啊,千寻。”她靠在我肩上:“好想现在就去贵州,或者是搬出纪家来住,爸爸除了我哥和小北,对我们三姐妹特别的严厉。”

        “如果我爸还在,我倒是愿意让他管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旧事重提,还让我嫁给我大哥。”

        “那你怎样?”

        她笑笑,淡淡地说:“决计是这一辈子不嫁,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好,我只是跟你说,你大哥他,并非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而纪之娴,却挺单纯的,但所幸比纪小仪好一点,她爱的,她执着下去。

        拉了她的手去购物,十二点半林夏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林夏提醒我要去吃饭,问我在哪儿。

        我告诉他个地址,听得那边啪啪键盘作响,然后他就笑道:“附近有个再回味,很有特色,我给你们订个位置,现在就过去吧。”

        “好,谢谢。”

        挂了电话纪之娴大赞:“说实在的,林夏真是不错的人。”

        “给你啊。”

        “少开这玩笑。”

        她的手机也响了,她接起有些不耐烦地说:“大哥,什么事?”

        我作个手势,叫她不要说我。

        她有些疑惑地看我,然后还是说:“我和朋友一块儿逛街呢,饭就不吃了,你自个吃吧,现在忙着。”

        十分俐落地就挂掉电话:“咱去吃饭了。”

        “对了之娴,你大哥的电话是北京的号吗?”

        “是啊,他回到北京,就用了北京的号,法国那边的生意也还在做,却是慢慢把重心都转移到北京了。”

        “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大哥的电话号码?”

        她把手机给我:“电话本里最后一个就是他的,他有二个号码,你看看。”

        我按开看,是有二个号码,都是属于北京的,其中一个就是给林夏打过电话的,我记得后面的三个数字。

        “怎么了?千寻。”

        “之娴,你有没有办法把他第二个号码的的通话纪录都打出来。”

        “为什么啊?”

        “我觉得他和林夏,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交易。”

        “也许是生意上的呢。”

        “我的直觉,不会这么简单,之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林夏在一起的,虽然我们都不说,但是心里都明白。而且我也绝不相信是海关工作人员走私贩毒,临急把毒品藏在小北的车里,那半路上的临检是怎么回事?就只是一种恰巧吗?虽然几个受牵连的人都判了死刑,可是我觉得这之中,肯定是有交易的。”

        她也严慎了起来:“好,我想法子去查。”

        “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你家里知道了。”

        她咬唇好是难过,抬头眼眶微红地看着我:“千寻,你的意思是,可能我爸爸妈咪,其实也有可能是知情的是不是?”

        我苦涩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现在就是有一点点怀疑而已,照着纪家在京城的威望,不应该搞不定的,虽然媒体,临检什么都抓了个现着,可是做官的人哪不知道用手段,用各种花招。

        结果只是给平民看的,实则上的很多东西,却是不为人知的。

        再说了,纪小北的车过了海关,什么都弄好他也就搁在那儿的停车场先,下了飞机就去,要亲自把这份礼物送给我。

        可是纪小爷的车啊,试好了就放那,海关会大意吗?

        不想去纠结得多,专案小组查得更多,但是很没有意思,最终是林夏出面去搞定,算是什么?是林夏知道真相还是怎的呢,我问他,这些事他肯定是不会跟我说的。

        他可以宠我,但是他要我做一个听话的女人而已。

        虽然现在改变不了什么结果,却想知道个真相。

        “我有个美国同学是黑客,十分厉害,我晚些给他发个邮件,让他帮我看看。”

        “也不着急,过二天林夏说要带我去香港。”

        “真的啊,对了,我二姐的行程,也是过二天去香港,她说她一个同学结婚,过去二天。去去也好,香港那边也很多不错的男人,二姐和薛劲风明明是那样的不般配,天天吵啊天吵的,不知何苦,还要这样虐待自个和她在一起。晓得不,那天我不是给了他苦头吃吗?我二姐居然不相信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有毛病了。”

        我轻叹:“你二姐,是恨着呢,所以越差劲的人,越是要和他在一起,但是这样做,其实无济于事,只会让关心她的人很伤心,得,咱赶紧过去,要不然林夏的电话又会催来了。”

        林夏是放假了,订了头等舱的机票去香港,一到那儿扑腾来的热气,南方的天气跟北方的天气,真的是相差得很大。

        他在香港这边的分公司早已经派了车过来接,十分的殷勤。

        十分繁华,高楼林立着。

        林夏笑问我:“如何,和比京比起来有什么差别?”

        “荷花和梅花,哪个最美?各有各的美嘛。”

        “今晚住的房间,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海港。”

        “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我对这个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转悠着去中环买衣服,香水,各种名贵的东西,香港真是一个购物的天堂,服务态度,也是相当的不错,怪不得内地的人,一窝峰地就到香港来消费。

        “林夏,我在北京买了很多的衣服了。”

        “你看这些春装,都是北京没有的款,各国最时尚的款式在香港几乎都可以看到。”

        名表一买就是几百万,扣在我手上:“不错。”

        “别这么花钱如流水了,这些东西你给我买了,我也不用的。”太贵的戴着,反而觉得缚手缚脚的。”

        林夏抱住我的腰笑着捏我的鼻子:“不给你用,给谁用,我赚钱不就是要养你宠你么,你不给花,我还能给谁花。”

        香港的美食,也是颇有盛名。

        玩得开心,也吃得开心。

        林夏他爸打电话来,让林夏过去林宅那边,便只逗留了二天就坐晚上的飞机回北京。

        头等舱那儿,恰恰看到了纪小仪,我们上得迟,也几乎是最后的了,一上去就准备要出发,要不然我看纪小仪那阵仗,势必会下去等明儿个的飞机回北京。

        她脸色略显苍白着,双手紧紧地抓着毛毯。

        我也是肚子不舒服,林夏让我坐在里面,敲好位置让我半躺着再盖上毛毯。

        飞机一上升,颇有些不平衡,他抱住我的脖子,让我靠着他,另一手轻轻地给我揉着脑部:“会不会痛?”

        “不会。”

        “一会儿就平衡了,肚子还痛吗?”

        “有点。”

        “回去找个老中医看看,痛经居说是很难受的一件事。睡一会吧,刚才在车上吃的止痛药,也有点安眠的成份,睡一觉就不痛了,一醒来就到北京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流了好多血,要不要紧?”

        我以为是做梦,地毯吸去了空姐的脚步声,但是一过那香气仍然袭鼻而来。

        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纪小仪让空姐包围着,关切地问她,又是很紧张的。

        “小姐,我们这里只有这种止痛药。”

        “怎么了?”我轻声地问林夏。

        林夏轻答:“也不知道呢,她说肚子痛,然后便有血流下来了。”

        “难道是痛经吗?”

        “不像是,地上现在好多血了。”

        一个空姐说:“这样子,好像是小产,这可怎么办,我们这里没有医生啊。”

        纪小仪痛苦地说:“我包里有药,在上面。”

        空姐取出了她的包,把药给她倒出来让她吃,再去厕所整理着,然后态度谦卑地请头等舱的二个男人暂且到经济舱去坐一会,赶紧就处理着地上的血渍。

        香港到北京的并不远,也就这么些时间就到了。

        纪小仪很是狼狈,让空姐扶着下去,脸色雪般的白。

        林夏来扶我下去,我轻声地说:“林夏,看顾着纪小仪吧,她不会想让人知道的,我们送她去医院。”

        他点点头上去,纪小仪不要他扶,林夏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忽尔的放声大哭,也没有再拒绝了。

        林夏去打招呼,我跟着去病房看他们安顿好。

        纪小仪有些崩溃,泪不停地流着。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陌千寻。”她叫住我:“谢谢。”

        轻朝她一笑:“不用,在这里你好好地休息,后天才过年,不用着急的,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飞机上的空姐还有乘客,林夏也关照过了。”

        司机载着我们回去,已经快是天亮了,洗去一身的疲惫才去睡。

        提了汤去看纪小仪,气色比昨天晚上好得多了。

        “顺路,就来看看你。”

        她一笑,把眼镜戴上:“我知道你不是顺路。”

        “薛劲风他,真的对之娴有动手动脚的,我就在旁边。”我斟酌地说出这句话。

        她低头,眼底一片痛苦:“我何尝不知道,我是在恨我自已,我去香港悄悄做了人流手术,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了,孩子三个多月,我不想让人知道就找私人医生,我这辈子很少任性的时候,这一次,也许是我最任性的一次了,以后,也不会了。我狠狠地尝过这些痛苦,我心里才会平衡一点,千寻,我也不怨你和林夏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再伤害我自已。”

        有点心疼她,从来是温室里的花朵,却要去尝这些苦,明明知道薛劲风是什么样的人,却想要这样子来尝这苦味,就为了放弃一些东西,成长,解脱。

        不值啊,纪小仪,真的不值的。

        往后你回头看,你就知道你现在做的,多傻了。

        走出医院纪之娴打电话给我,约我到外面去喝茶,二人叫了杯珍珠奶茶坐下来,她从包里取现大沓的纸给我:“我朋友传过来的,都是paris的通话记录,这一张纸,就是完全和一个号码打的,也就是你所说有那个号码,而且在小北出事之前,二人之间的通话很常,然后小北出事之后的一个星期,就完全没有通话了。”

        “还有个,我爸秘书的电话。”纪之娴指了出来:“这儿,也恰是那时候打给林夏的,不查不知道,原来我们是什么也不知道。”

        心口里,翻涌着种种的滋味。

        喝一口奶茶,没有甜的味道。

        纪之娴烦燥地从包里拿出烟,给了我支,她也含了支点了火二人吞云吐雾着。

        然后她就拔了个电话,脚尖踢着桌子。

        那厢等了好久才接吧,她马上就说:“小北,我问你一句话,你的事,是不是爸爸设的局。”

        “小北,我就问你这么一句,以后再也不问。”

        我轻叹一声,起身去把纪之娴的电话夺了过来,也不听,直接就挂掉了。

        “千寻,干什么呢?我就想要问清楚。”

        “这不就是答案么,所以,他觉得无颜面对我,所以,他才会远走,所以才会有他的订婚,你懂不懂啊。”我大声地叫着。

        纪之娴吓了一跳,我吸口气,把心里的种种愤激给压下去:“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千寻,可是,可是,就这样吗?”

        “我们,已经无法再回身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你依然过你的日子去吧,我相信你们三姐妹都不知道的,上天,注定了就要我和林夏在一起,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吃午饭了。”

        浑浑噩噩地走着,走累了站一会,沿途的出租车都以为我想要拦车,空车的都会停一停,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的累过,这样的空过。

        小北,那你,还爱着我吗?

        小北,你想要让我把你给忘了,过我自已的日子,我不管你是纪家的儿子,还是纪家的小爷,可这爱,就入了骨髓里了。

        林夏的电话打过来,问我在哪儿?

        我冷静地告诉他:“我在回家的路上。”

        他便也不担心,约莫过了十分钟,电话又催得急,问我坐车到哪儿了?

        我不想听,不想再接他的电话。

        把手机关机了依然慢慢地走,喜欢这么一个人走路,这么的孤寂,这么的安静,前路依然是我一个人,需要我去走远。

        到一家美发店里,进去让发型师给我剪短了。

        发型师却说:“小姐,你的脸型长发挺好看的,要不给你修短一点,打薄一点。”

        “短,我要剪得很短。”

        “小姐,可是短发,未必适合你。”

        “剪掉长发,就是剪掉过往,你不懂吗?”

        “哦,是这样啊,那小姐我明白了。”

        长长的发,一缕一缕地掉落在地上。

        曾经小北很喜欢我的长发,会掬在手心里亲吻,会给我梳发,生怕我扯痛头部的伤口。

        我把这长发剪掉,把我们的过往,也剪掉。

        剪得挺短的,看起来却是俐落得多,仰起头看,彰显着我的孤立啊。

        就这么走回去,林夏在楼下等我,看到我的时候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如平常一般过来牵我的手:“手机没电了,是吧。”

        他给我找着理由,我淡淡地笑:“嗯,是啊。”

        “怎么忽然之间就去剪短发了?”

        “一直想剪的,拖到现在才剪,剪了好过年啊。”

        他便不再说什么,牵着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都说你对我好,好得我不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罪过,如今小北,也是这么认为只有你才可以给我幸福,给我家,给我温暖和保护了。

        林夏,你多厉害的一个人啊。

        他开门进了去,里在是扑腾而来的暖气,还有做好的一桌饭菜。

        进来我就脱大衣,他把我的棉鞋放在地上,我脱下雪地靴穿上,朝他一笑:“林夏,我去洗手,可以吃饭了么?”

        “可以了,去洗手吧。”

        洗了手出来,如若往常一般吃饭,总是给我夹我爱吃的菜,我不想告诉他的是,其实吃多了,我一点也不爱吃这些菜了。

        我有些偏激,你越是喜欢捉摸我的性子,我就越是不让你摸透。

        吃完饭他便跟我说:“去把手机充上电吧,免得朋友找你不到。”

        “没关系,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你不是说东子要请我们去小南国吃晚饭么,打电话给他们,叫他们早些过去打麻将。”

        “也行。”

        即是他给我个阶,我就踩着下,把还有二格电的手机插上数据线充电。玩吧,尽情地玩吧,乐吧,尽情地乐吧。

        都觉得,这是我最好的生活,为什么我不尽情去享受呢。

        打麻将打得一个大,进出的数额是上万,指间的钻戒,闪烁了他们的眼,只是笑着,谁也不说破我和林夏之间的关系。

        林夏坐在我后边,偶尔的提点一下,也不上桌打,剥了瓜子核桃什么的,时不时地喂我吃。

        几个发小偷笑着,取笑我:“千寻现在像什么,你们知道么?”

        “像什么啊?”我随口就问。

        “像不像老佛爷。”

        我笑:“这有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像黑山老妖呢。”

        乔东城一进来,我便不打了,站了起来叫嚷着:“坐得我累死了,林夏你来,你算牌太是厉害了,一定能把他们三家吃死。”

        软软地靠在后面的沙发上,向吞云吐雾的东子要了根烟吸。

        “东子,有啥烦心事呢,说给知心姐姐知。”

        “去你的。烦着呢,别惹我。”

        “靠,出来还把你的坏心情带出来。”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十步笑八步,你以为现在你素质就有多高一样,张口就靠,靠个什么啊?你二大爷的。”

        “我大姨妈来了,每个月的几天,总会有点心情当了,过二天就好了。”

        东子摇头:“我都替你汗颜。”

        “关我鸟事,不过真的,过二天就好了。”心里的气,总是会慢慢地压平下去的。

        如果小北知道林夏也参与其中设的局,照他的性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林夏的,说什么也要让林夏好看,可是他没有。

        说要忘记他,可是对他,又是怎生的了解。

        乔东城坐了过来,瞧着我手上的钻戒。

        我晃给他看:“大抵三四月的时候,我就要结婚了。”

        他也不应声,我轻叹:“乔东城,要是咱俩早点把婚事给完结了,哪有这么多的事,可对不对?”也不会认识纪小北,也不会走到今天的田地。

        他淡淡地说:“身体不好,少吸点烟。”

        把我的烟夺走,按灭,然后再去夺了东子的。

        东子有些惊讶:“乔大官人,我身体好得紧啊,你这样关心我,让我受宠苦惊的。”

        我噗地一笑,东子这厮要是去唱大戏,一准是个欢乐的角色啊。

        乔东城嘴角抽搐:“东子我发现你有点儿变态了。”

        “乔大官人,你说得好啊。”

        他皱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们说话,就这么酸呢,就不能正经着点说话吗?”

        我和东子相看一眼,二人十分严肃地说:“是,长官。”

        他无奈地一笑:“你们啊,唉,罢了罢了。”

        “长官请喝茶。”

        “长官请吃瓜子。”

        东子再跟我一唱一搭:“乔长官,要不要让奴家为你献上一曲。”

        “乔长官,要不要让臣妾长官跳兔子舞。”

        乔东城忍不住的笑意,唇越扬越开。

        伸手来点点我的额头:“你啊,你和东子,真的是讨厌鬼。”

        我清清喉咙:“我和东子在大院里,可是号称混世双雄啊,院里的白玉兰树是我折断。”

        “鸟窝是我取下来的。”东子举起手。

        “你的玻璃,是我用石子打破的。”我傻傻地就把以前做的事交待出来。

        东子狡滑地笑了:“好啊,长官你听,她自个承认的,你一直误会是我呢。”

        “切,东子还不是你唆使我,说我丢不准。乔东城,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在房间。结果证明我砸了你的玻璃没人知道,没人在家。”

        整房间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乔东城眼眸里的笑意,软和了起来:“我们要是永远都不长大,也挺好的。”

        都是年轻人聚在一块儿,倒是笑得开心,吃得欢心。

        过年那天跟着林夏回林家吃饭,却是端着淡疏的笑意,他们家的规矩是得守完岁才各自活动的。

        林伯父还有方阿姨,不殷勤不热情也不反对也不给冷脸,就是淡淡的,林夏跟他们的感情不太好,一守见岁马上就带着我离开。

        烟花染夜空,我头挨着车窗。

        林夏说:“千寻,三月我们订婚,四月大婚,如何?”

        “何必这么麻烦呢,直接结婚就好了,订婚是多此一举的事,我爸妈也不在,什么道数啊,道理啊,也是从简就好。”

        “那行,四月我们选一个好日子。”

        “你决定就好了。”

        他叹口气,握住我一只手:“千寻,是我们结婚,不是我结婚,林夏与陌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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