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兼职红娘的咖啡
纪书恩拎着早点走进班，正要快乐开吃，听有人敲玻璃。一抬头，是政治老师。
政治老师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和他走一趟。
纪书恩只好放下手中的香香早点，起身去办公室。
“李老师，什么事？”纪书恩站在办公桌前问。
政治老师摸摸下巴：“咱们班最近政治作业的情况，你也明白，质量不太行，有些同学一看就是敷衍了事，写在纸上的尚且还能动动手，就是不知道我每天留的背诵作业完成的怎么样。”
纪书恩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回答：“背诵作业确实没办法一个一个查，但是早读我看有很多同学也在背，所以应该还是不错的。”
政治老师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纪书恩：“我也当过学生，知道一般背诵的作业是不会上心的，这样，你去通知同学们一声，让他们今天早读复习一下我昨天留的背诵，之前的没背我今天先不追究，先看看昨天留的背诵他们记了多少。我第一节课会考默写。”
纪书恩点头：“好，我回去就通知他们。”
一回教室纪书恩先口头通知了一遍，又在黑板上写了通知一遍。底下同学来不及抱怨，赶紧抽出书开始临时抱佛脚。
幸亏纪书恩每天不仅把要求的那部分背熟，还额外背一些新内容，所以他桌上虽然摊着书，但是却格格不入地享受早餐。
早读铃响起，王日升一边打哈欠困得泪眼朦胧，一边还要努力地背昨天留的内容，简直怨气冲天。
周越和往常一样，眼睛盯着书，手里笔不停，边背边默写。
往日漫长的早读今天过得格外地快，一眨眼就下课了。王日升困得眼皮直抽筋，趴在桌上垂死挣扎。
纪书恩拎着水杯出门，到水房接水。
水房空荡荡，只有一只鹤……立鸡群的何想。
何想眼皮半垂，捏着咖啡袋子一股脑把咖啡倒进杯子里，听见有人进来，抬了眼皮，就和纪书恩对上了目光。
纪书恩刷卡打水：“这咖啡好香，是什么牌子的？”
何想说了一个纪书恩没听过的名字，看纪书恩微微疑惑，何想直接把咖啡袋子递给他：“诺，这个牌子，还挺好喝，就是只能在网上买，咱们学校超市没有。”
纪书恩看着咖啡袋子上好看的印花：“那我把这个袋子拿走了？中午回家我好查一查。”
何想捏着杯子：“我班里还有几袋，你要不要先拿去尝一尝，看看对不对你的口味，再买也不迟。”
纪书恩笑：“那可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好！”
何想顿了顿，也笑：“走吧，一会儿要上课了。”
纪书恩跟着何想到了b班，靠在窗户上等何想给他拿咖啡。
何想的座位靠窗，纪书恩用余光偷偷打量：何想的桌子收拾得很整齐，一个铁质笔筒放在桌角，里面放了几只笔和笔芯。
何想弯腰在收纳箱里找出一盒喝了大半的咖啡，准备连着盒子一起都给纪书恩，眼角看到纪书恩偷偷摸摸站在窗外看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笑着摇摇头。
纪书恩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还在沾沾自喜偷看帅哥，被一个男生的招呼唤回了神。
“同学，你找谁？”纪书恩回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
纪书恩摆摆手：“没有，我等同学给我拿东西。”
那个男生看一眼纪书恩：“要是着急的话需要我替你催一催么？”
纪书恩摇摇头：“不用，很快的。”
说话间，何想从座位出来，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没有搭理他，只对着纪书恩说：“给，这咖啡比较冲，第一次喝的话少放一些。”
纪书恩笑着点头：“我记得了，”又看一眼盒子“你把这一盒都给我了，你喝什么？”
何想拍拍他的头，笑：“我家里当然还有，你是读书读傻了么？”
纪书恩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一时间没想到么，那我先回去啦，我们要上课了。”
何想冲他挥挥手：“去吧。”
目送着纪书恩回教室，何想捻了捻摸过纪书恩头发的指尖。再回头，那个男生已经进了班。何想耸耸肩，也进了教室。
政治老师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早上课代表也通知你们了吧？咱们好久没考过默写了，这节课咱们重温一下，”李老师看一眼底下坐着的一堆缩头缩脑的鹌鹑，补充道“还是老规矩，考十道题，错三道及以上，来我办公室重新考，下午我判完了让课代表给你们发下来。”
同学吭吭唧唧表示抗议，王日升嘟嘟囔囔许愿：“老天保佑，别考了别考了，放我们一马……”
可惜老天爷并不站在王日升这一边。
“好啦，把默写本拿出来吧，马上开始啦！”李老师站在讲台上，拿着知识点总结册子快乐地说。
一场默写考了二十分钟，纪书恩收好默写本放在桌上，准备下课了送到办公室。
周越看纪书恩委委屈屈挤在本子和书的夹缝里，悄悄偏头说：“把本子放在窗台上吧，你这样太挤了。”
纪书恩眯着眼笑：“那可太好了，我本来也想放在窗台上，又怕打扰你。”
周越一边把默写本放到窗台上，一边说：“顺手的事，能有什么影响，下次你就直接和我说，我有时候注意不到。”
纪书恩乖乖点头。
纪书恩把默写本抱到办公室，政治老师问他：“这几道默写题都会吗？觉得难不难？”
纪书恩摇头：“我觉得还好，就是有那么几点是比较细碎的知识点，背的时候容易漏掉。”
政治老师欣慰道：“你一直用功，这点我们几个老师都看在眼里，除了我每天留的这些，能力允许的话你还是要拓展一下，毕竟高考也不单单是只考这些基础知识。”
纪书恩点头：“知道，我也在找一些拓展的东西在背。”
“你要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东西，记得来问，有些说法已经很陈旧了，现在不这么说，背了也白背。”政治老师嘱咐。
纪书恩点点头，政治老师又说：“下午上课之前来我这儿拿判好的默写，给他们发了。”
纪书恩表示知道了，又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教室。
王日升还是怏怏的，头搁在政治书上，想背又背不进去。
秦欣转过身子问他：“怎么了？错了很多吗？”
王日升瞬间支棱起来，但语气依旧没什么底气：“倒是也没有很多……吧……”
秦欣捂着嘴偷笑：“你肯定又没背，中午赶紧回去背背吧，中午抱抱佛脚，下午也好过。”
王日升一听这话，瞬间像打了鸡血：“好好好，我这就背，有你这句话我下午必须得过！”
纪书恩一进来就看到王日升勤勤恳恳背书，挑了挑眉，问周越：“怎么突然这么用功？受刺激啦？”
周越看一眼，忍笑：“秦欣说了一句让他中午抱抱佛脚，下午能过，他就突然奋起开始背，看起来秦欣的话比李老师都管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纪书恩神神秘秘冲他招招手，附耳悄声：“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周越看着故作神秘的纪书恩，忍不住大笑。
纪书恩也跟着笑。
大课间跑步回来，纪书恩去厕所洗手，又遇到了早上在何想班门口遇到的那个清秀的男生。
那个男生开口：“我叫艾闻韶，艾草的艾，听闻的闻，韶乐的韶，早上在b班门口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纪书恩点头：“记得，我叫纪书恩。”
“你是哪个班的？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艾闻韶问。
纪书恩关了水龙头：“我是a班的，学校那么大，我们没见过也正常。”
艾闻韶试探地问：“你和何想哥……认识很久了吗？”
纪书恩摇头：“没有，他不是这学期刚刚转来吗？怎么会认识很久呢？”
艾闻韶点头，没再说话。
洗好手，纪书恩看快到上课时间，和艾闻韶匆匆打了招呼便跑回了教室。
艾闻韶在洗手间捏了捏手指，自言自语：“纪书恩么……”
回教室刚坐下，数学老师就进来了，同学们瞬间噤声。
数学老师不怒自威：“把昨天发的卷子拿出来，对一下答案。”
班里一片哗啦啦翻卷子的声音，只有王日升僵在原地。
纪书恩戳一戳他：“别干坐着呀，一会儿老师要过来了。”
王日升浑身僵硬：“我昨天，正好没写数学卷子，本来打算早读补一下，抄抄你的，结果早读背政治了，忘死了……我以为她不查……”
纪书恩倒吸一口冷气：“那你先拿一张之前的卷子糊弄一下。”
王日升刚要找之前的旧卷子，数学老师就已经慢慢走下了讲台，直朝着王日升这边来了。眼镜后的目光锐利，王日升更不敢动了。
“我看看你的卷子，上次写得那么好，我看看这次的怎么样。”数学老师阴森的语气在耳边响起，王日升赔着笑慢慢抬头：“那个，老师……您听我解释……”
数学老师堪称和蔼：“你说说，我听你还能胡编乱造出什么理由来。”
王日升看着数学老师，抖手抖脚什么理由都编不出来，大课间也无福去上，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一边被训得头晕脑胀，心里还惦记着教室角落里放着的篮球，盘算着下节体育课和b班的那几个男生一起打打球。
数学老师训了他半日，眼见着他的心思都不在这儿，说了几句就放他走了。
于是王日升快乐地拿着球准备去上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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