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果然，我就说好像有奇怪的存在，原来是你啊。”
金色长发，拥有着神明一般的美貌的男人合上手中的诗集，转过身来，神色莫名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儿。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
他的心思大概来回转了两圈，心里有了模糊的猜想。
“我和你们不一样。”
她望着那张脸，也只是硬邦邦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了，仿佛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走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他望着她的背影渐渐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随手卷起诗集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神迷离了片刻，似乎在追随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还真是一场孽缘。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所追求的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步之差，就会如水中倒影一般一触即碎，届时，她将再次跌入万丈深渊。但如果她搏出一片生地，那整个世界，都会被她翻一个面。
但是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想做的，只有这么静静地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了却余生。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所谓旁观者清，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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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店长打电话说，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女王才会到哦。”
接替了桐岛宏弥的工作，津岛美知子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用私人频道和九条家的人闲聊。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尽管知道津岛美知子看不见，九条壮马还是习惯性地微微颔首，然后把这个信息传达给现场。
“——综上所述，那么目前还是就这么继续营业，稍微再待机一段时间。”
“喂，别擅自发布命令，这里是我们的工作现场，而负责总指挥的人是关前辈。”
青山树不满地说道，马上就要变得剑拔弩张的时候，夏目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监控器的屏幕上。
“啊，是不是有客人进店啊。”
“嗯？”
关大辅意识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好意思，可以将摄影机的入口处影像放大吗？”
“我知道了，请交给我吧。”
山崎要听话照做，青山树受不了地吐槽道。
“为什么这么多男人会因为白色情人节的活动来牛郎店啊……”
待看清画面的时候，他的话戛然而止——不只是他，所有人，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九条家众人，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尽管在场外，津岛美知子大概也明白了。
“……这几个家伙、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吧……”
紧跟着的，是夏目春难掩惊讶的低呼声。
警视厅的人，终于来了。
“……要，一共来了几个？”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问一下。
“……三个，有两个之前见过。”
山崎要想了一下该如何描述他们并且不引人注意，绞尽脑汁才支支吾吾道。
“就……垂耳狗和红色超人。”
懂了，是朝雾司和菅野夏树。津岛美知子思索片刻，神色未变，在频道里下了指示。
“豪先生，保持原样先稳住他们，清志先生等下去把他们请到别的桌子上，别让他们一直把我们的主力给占住，至于其他的……我先去找神乐先生。”
她划开了手机屏幕，拨出了号码。
“不好意思，神乐先生……宏弥君那边已经弄好了吗？”
“刚才已经全部弄好了，正想带过去让你看看效果呢……怎么了？”
神乐亚贵听出来了她声音的不对劲。
“这……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下，总之，我们先汇合吧。”
神乐亚贵，临时加入九条家私人频道。
“总之，我刚开始的预想是等到警视厅的人和女王都就位的时候，让宏弥君作为男公关去诚先生那一桌的。”
“但是，认真的吗？让……加进去？我总觉得局面会更乱。”
为了不吸引到麻取部的注意，把关键地方抹去，山崎要小声地说道。
“因为，要是没办法搞清警视厅在想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及时做出应对。宏弥君的话，说不定能来个出其不意，打乱他们的步调。”
发现有无关紧要的路人经过，津岛美知子一个侧身躲到了巨大的广告牌之后，毕竟还是未成年，被看到的话说不定会被麻烦缠上。
“是吗……我总觉得他倒是比较有可能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山崎要真心实意地这样说道。
“而且，怎么说呢，我觉得光靠诚先生大概不能让他们满意呢，他们已经把所有战力都给拉住要一起玩了。”
“这……来者不善？总之，我想要拜托大家帮我一个忙，把一些我自己不能说出来的话、帮我说出来。”
如此这般交代好，津岛美知子切换了频道。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还不是很糟糕。”
后面这句话是在公共频道里说的。
“在利害关系上，我们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所以他们不可能妨碍搜查的，不如考虑一下他们现在这么做到底是想要什么吧。”
“这我们当然也知道……”
青山树头疼地说道。
“呜哇，他们还要香槟call……”夏目春难以直视般偏过头，“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啊。”
“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路过。”
“但是真稀奇，这种任务会派朝雾先生来吗？”
津岛美知子一边确认着桐岛宏弥没有弄坏衣服一边提问道。
“这，进店的时候姑且感觉朝雾先生是不知情的。”
山崎要默默将这个名字和垂耳狗对上号。
“确实是这样，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是很难想象他们是单纯为了玩乐才过来的。”
关大辅攥着手掌敲了敲桌子。
“总之，得一边洞察情况一边行动了……青山，先下指示把他们请到别的桌子吧。”
“关于这一点，刚才我已经这样拜托过清志先生了，但是看来他们并不想乖乖配合就是了。”
“——完全不给场务面子呢。”
山崎要轻笑着这样道，实际上所有的话都是津岛美知子下达的指示。
“看来，是不来个比较能压轴的人物是不会轻易松口。”
“加油啊，新堂，这就是打工人的坚韧之处吧。”
九条壮马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
“唉……总之，我先说会给他们安排别的男公关吧。”
新堂清志满脸的嫌麻烦，这倒不是演技。
“但是安排谁？”
青山树沉思了一下。
“如果是我的话……好吧，我会尽量不和朝雾大声吵架的。”
说到底，青山树不认为麻取部的人能让他们乖乖听话就是了，但是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如果真的被说出来的话，关前辈一定会生气的。
山崎要调整着摄像头位置，看到新堂清志好说歹说终于把他们哄到旁边的桌子。正想汇报这个事情，耳机里传来女性的低声惊呼——
“……美知子？！是你吗？怎么了？”
他问了几次，没有回音。九条家的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关大辅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而且宏弥君也没有回信，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了？要派人去看看吗？”
“……她说，等下回来。”
就在两方人都准备派人出去的时候，神乐亚贵的声音才姗姗来迟地传过来。
“具体的，等她自己跟你们说吧。”
那大概是半个小时以前的事情。
“可能最后还是我到现场，毕竟不知道为什么，搜查一课对我的态度很微妙，这不是很好做文章的一点吗？”
津岛美知子会这样想也不无道理。
“反正总得分一个人去，宏弥君，等到信号来了，你就进去，记住了吗？要是有人问你卖酒的小桐去哪里了——”
“白天是卖酒的小桐，晚上是新人男公关小宏！放心吧！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神乐先生说的我都记住了！”
桐岛宏弥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经过神乐亚贵的精心调整，他身上有一种和谐的野性美，这是别人没办法拥有的。
毕竟原来是需要玩命赚钱的地下拳手。津岛美知子这样想。
“我倒是觉得，按那个好人课长的性格，不会松口的。”
既然这话是神乐亚贵说的，那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关于他说的事津岛美知子也心知肚明。
“话是这么说……”
话还没说完，津岛美知子突然心跳加速，她下意识回过头，将手臂横在面前，但是明显对方比她更快一点，并且他的目标也不是正前方——于是，津岛美知子的无线耳机被捏住了。
在霓虹灯的闪映下，津岛美知子大概花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谁，她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冷淡地反问道。
“条野采菊，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对话不会有别人听到罢了。所以这个，我先没收了。”
他一个抬指，将耳机挑了下来，牢牢握在手心里，津岛美知子如果想要拿回来，就得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这还得是他任她摆布的情况下。
有必要这样吗？津岛美知子十分不理解，但是没办法，暂时也不能和他起冲突。她回头看了一眼神乐亚贵和桐岛宏弥。
“等十分钟再和他们说，就说……等下回来，在那之前，一句话都不要说，拜托了。”
津岛美知子松开了握住条野采菊手腕的手，一边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袖子一边带他来到巷子里，嘴上也不闲着。
“请问本应为人民鞠躬尽瘁辛苦工作的猎犬先生为什么大晚上会来红灯街呢？我很质疑您是不是变成了像税金小偷那样可耻的人物呢。”
“哦？你要是非得这么说，那未成年来红灯街，按理来说我也应该把你带回去进行思想教育呢。”
条野采菊冷笑——尽管津岛美知子没有回头，但是就是感觉他会这样。之前也说过，津岛美知子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好恶很敏感。但是很矛盾的是，尽管两个人从小到大互相看不顺眼小到吵架大到上手打架的次数早已数不清了，但是津岛美知子从来没有一次是感受到真实的恶意。
并不是说他说的这些话完全没有恶意，但是比起那种怀着隐秘杀意的恶意——这才是她认知里真实的恶意——他的恶意更加扭曲复杂一点，总的来说就是津岛美知子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来，你不是很清楚吗，当然是为了——”
条野采菊顿了一下，才拖长声音说道。
“为了看你崩溃的样子啊。”
“上层已经下达命令了，哪怕是运用卫星也没关系，务必要将叛徒绫辻行人捉拿归案，又或者说是，当场击杀，而这个重大的任务，将由绫辻行人的担保人，你亲自完成，至于对你的处罚，就在任务之后再商议。”
他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一样歪着头，背着光，津岛美知子只能看到从他耳边垂下来的流苏，只要有阵风从这里经过，那份细碎的尾巴就能覆到她的脸上。
“怎么样，要亲手杀死自己最珍视的人，一定很不好受吧，这样一来，你就又是一个人了。”
不，不对，这句话……简直是大错特错了。津岛美知子皱着眉，但是现在并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在这句话被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恐怖的沉默迅速在两人之间蔓延，津岛美知子感觉到没有聚焦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当然没有聚焦了，因为条野采菊根本看不见嘛。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真吵啊。”
“既然来了这里就该有这种觉悟才对吧，全日本都找不到比这里更喧闹的地方了。”
津岛美知子匪夷所思地说道。
“不，不是说那个。”
条野采菊又叹了一口气，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在了她的肩上。
“我是说，你的心跳声太吵了。”
“——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他轻轻收回手，转身往外走去。津岛美知子被他这么一说，愣了两秒，而后竖起眉，一边追了上去，气愤而有活力地抗议道。
“等等！你不要总是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啊！”
“听不懂就算了。”
条野采菊硬邦邦地说道，终于走到了灯光之下，街道上的嘈杂的人声，交杂在一起的香水味儿，一股脑地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还能感受到远处有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是津岛美知子的同伴吧。
同伴？多么陌生的字眼啊，至少条野采菊觉得这种东西与他，与津岛美知子，都不该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她身边多了那么多不该有的东西呢？
“……”
他打心底感到疑惑，一时间只想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受不了就赶紧回去吧？”
他听到津岛美知子不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起来很心平气和，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善意。这不对劲吧，他们之间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没有任何余地的氛围才对。条野采菊这样想，心里萌生出了一种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的荒谬想法。
他迟迟没有动身。
他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说实话，你比我预想的来的要早。”
尽管并不觉得双方是可以闲聊两句的关系，但是鬼使神差的，津岛美知子把原本在心里的感叹说了出来。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麻取部的动作并不隐秘。”
尽管这不是他能找到津岛美知子的理由，但是真正的原因他并不想说出来。
“不，我是说……我以为你会等人少了再来。”
津岛美知子越过他，顺便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拿回了耳机。
“……是啊，如果你能让街角那边的人闭嘴的话，我会更舒服一点。”
津岛美知子看到了，街角有人隐蔽地在打量着周围。
“那是……！”
“不过都无所谓，没什么可说的，我走了。”
条野采菊没有多说的兴致，率先离开了黑暗。
让我们再次回到正确的时间线上。
姑且都筑诚和朝雾司先交流起来了——虽然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在陌生人面前能善谈的人，效果不尽人意。
“总之上了一份薯条——我绝对无法呆在那桌啦。”
夏目春真心实意地感慨道。
“朝雾先生，正以超快的速度在吃着上桌的薯条诶……”
速度之快，让山崎要目瞪口呆。
“哼，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啊。”
青山树闷笑出声。
“姑且快到佐佐木marie进店的时间了，不过……”
关大辅看了一眼时间，正这么说的时候，门口传来桐岛宏弥的声音。
“九条先生！你看！”
九条壮马还没来得及反应，山崎要先行赞叹了一声。
“所谓人靠衣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咯。”
“哈哈，这话我刚才也听到了——我是新人男公关小宏！”
“那卖酒的小桐怎么办？”
如约而至的提问，提问者是青山树。
“白天是卖酒的小桐，晚上是男公关小宏！这是神乐先生和美知子告诉我的！”
九条壮马点了点头。
“既然是美知子说的，那就那样做吧，美知子人呢？”
话音刚落，工作室的门就又被打开了。
“……我回来了。”
津岛美知子打开门，后面跟着一起进来的不是神乐亚贵，而是——
“你们好，我是透璃，这家店的员工。”
透璃笑眯眯地微微按着胸口低头。
“怎么说呢，算是外援吧。”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这种时候，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早在进门前就收起了疲惫之色，津岛美知子此时此刻没有一丝动摇的表现，仿佛只是随便带了个橘子回来。
透璃是偷偷找到津岛美知子的，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过来帮忙
“二号桌那里，拜托你了，透璃。”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然后透璃和桐岛宏弥就一起出去了。其实到这里，津岛美知子很想把局面就交给关大辅他们掌控，因为她能做的也都已经做完了，实在是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但是作为这件事上两方连接的桥梁，她还是要坐镇到最后。
有津岛美知子幕后的指导，透璃很快就收拾好了二号桌，和菅野夏树他们打成一片了。在此期间，新堂清志短暂地回来了一下，瞥了一眼津岛美知子的脸，然后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儿湿毛巾。
“无论如何，打起精神来吧。”
他毕竟是医生，比别人更能看出内里的东西。
“谢谢你，清志先生，放心吧，我现在很精神。”
话是这么说，但津岛美知子还是乖乖接过了湿毛巾按在眉心那里，一瞬间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然后她听到夏目春突然喊了出来。
“是佐佐木marie！他来了！麻烦把入口的画面调大！”
他仔细对比了画面和档案，点了点头，看向给对方。
“没错，已经确认是目标本人了。”
“好，那么，作战开始！”
关大辅一声令下。
“都筑先生，桐岛先生，透璃先生，继续在搜查一课那一桌待命，由井，今大路和宫濑先生准备接待目标。”
佐佐木marie曾有过把现货带进店里，将它混入酒水里的前科，所以，这次也要诱导她做同样的事情，然后以持有和转让罪，将她以现行犯逮捕。
“所以，煽动她去点香槟塔，让她多多喝酒吧，喝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那么，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依然用湿毛巾敷脸的津岛美知子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最后一句话带着莫名的冷意。
为女王领路的当然是由井孝太郎。
“如若是你，无论怎么称呼我都是高兴的。不过，若是说出我的希望的话，良宵苦短，就叫我宵一郎吧。”
——他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暂且不说现场的人都是如何想的，反正后场的所有人都顿住了——“这个艺名，是夏目想的吗？”首先按耐不住的是青山树。
“不，再怎么说，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取更好听的名字。”
夏目春感觉自己的品味正在被侮辱。
“也就是说，完全是由井自己想出来的名字……”
关大辅不知道是该赞叹还是别的什么。
“……宵一郎……”
九条壮马脸色古怪，慢吞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
“咦，九条先生……”
山崎要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九条壮马，然后和同样不可思议的津岛美知子对视，她很默契地继续问道。
“……您这是、在笑吗？。”
“……没有。……呼。”
尽管他竭力摆出这幅样子，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一口气。
“这肯定、明明都被戳中笑点了……”
山崎要感叹道，津岛美知子手里还握着已经变温的毛巾，此时也借势掩着嘴笑了一下。
“……这不是很好吗？”
能看到九条先生的笑容，真好啊。
大概是因为津岛美知子的指示，透璃很卖力地在烘托气氛，而菅野夏树他们也很应景地在起哄——结果就是，透璃为全场展现了自己精湛的香槟call。
“该不会是公费吧……”
津岛美知子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不过效果拔群，一直要强拔尖的佐佐木marie当然不愿意自己的桌子被冷落，正嚷着自己的牛郎们也唱。
“啊，姑且想象不到孝太郎前辈和峻前辈干这种事……”
夏目春艰难地说——他这也是头一回见这种事。
“豪先生的话也是同样呢。”
山崎要闭上眼睛想了想，发现自己难以想象那种画面，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他们会好好解决这种情况的。”
津岛美知子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关大辅赞同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印证了两个人的话，场上的趋势发生了变化。
“你啊，真的想要这样吗？”
今大路·呛秋型·峻冷淡地叹了口气。
“你居然想要本大爷我去做那种无聊的事吗？”
绝对是真情实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角色了。津岛美知子在心里暗暗鼓掌。
“但是、但是我明明点了比那桌还贵的东西……”
被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被质问者反而气虚了下来。
“marie小姐，真的很谢谢你为我们点了这么漂亮的香槟塔。”
宫濑豪仿佛很郑重地说道。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已经是由衷地想要入赘给你了喔。”
竟然是用的僕而不是私——就算是津岛美知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知道豪先生能应对这种情况，但是能做到这个地步是没想到的。
“豪先生说的话，我听不懂诶……”
纯粹的未成年山崎要老实地说道。
“没关系，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太先进了。”
山崎要本来就不太像未成年人，可不能让他继续学坏了。津岛美知子作势要去捂山崎要的耳朵，被无情打下。
就这么来回闹了一会儿，目标人物就已经被三位牛郎默契合作灌了不少酒，终于，等到了那个重要的时刻。
“……呐，我跟你们说啊，今天我带了一个很符合这个节日的东西哦。”
在又喝了满满一杯香槟后，佐佐木marie这么说道。
“画面，请放大！”
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山崎要敲打着键盘。
“我在弄。”
“这家店的人不会不知道吧，我的做事风格。”
借着她说话的空隙，已经确认是药包一样的东西，里面是白色粉末。
“这下就确定了。”
九条壮马呼出一口气。
“继续吧……鉴定成分步骤。”
“哦？你是想要我沉醉下去吗——”
今大路峻拉住她的手，一把拉向自己，于是那包药就这么滑了下去，然后由宫濑豪经手，成功弄坏了包装。真是完美地利用了自己的体质。
“很抱歉，我们立刻会清理。”
然后由常务新堂清志把药包收走——本来该是这样的流程。
“给我等一下！你们这些人！果然是福原组派来的吧！”
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反应，与此同时——
“有好几人从正门和后门乱入进来了！”
一直紧盯着监控器的山崎要第一时间汇报道。
“是她身后的暴力团体……看来是被误会成要抢现货的福原组了，新堂先生，赶紧带着东西过来，宏弥先生，现场就交给你了。”
津岛美知子冷静地说道。那点人还是不够桐岛宏弥打的，两方不是一个级别的。
“诚先生，透璃，你们躲开一点，接下来不是你们能参与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是白取材的，这家的玻璃杯都很廉价，摔到胳膊上也没什么事。”
看到都筑诚和透璃往不起眼的角落移动，津岛美知子继续说道。
“夏树先生！该你们出场了！”
一边这么说着，后场的人——实际上是麻取部的人都活动着身体站了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瞒不过小美啦~不过还是得多亏秀前辈的直觉准啦。”
“小美，真是名副其实地敏锐呢。”
秀前辈——全名芝秀明，津岛美知子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国语教师那个案子——正悠闲地加入这场战争，踢飞一个不良集团的人。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
朝雾司说出了不知情人的心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也是个不知情人。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两个不良团体。
能提前勘破这件事还是要多谢条野采菊。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我们要再离得远点儿了。”
透璃拉着都筑诚往小道走。
“诚先生，请跟我来这边，美知子说过要优先保护您的安全。”
祸不单行，似乎有人往这边扑了过来——也有可能是被撞到这边来了——“这里，全权交给警视厅应该没问题吧。”
津岛美知子一边一个高踢腿把他踢开，一边向朝雾司喊道。
“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警视厅能管的东西可比麻取部多得多——朝雾司一边这么说，一边把手上的人扔掉。
“哈？什么态度啊！”
青山树恼火地一拳打扁面前的入侵者。
“司，夏树，实行李○龙作战！”
“收到！哇打~！”
朝雾司/青山树：“真是不明所以……”
“啊啦，两位关系还真是……不错呢。”
津岛美知子一边调笑一边让透璃和都筑诚往自己这边来。
“你们两个，去那边，从那边走。”
那边打得水深火热，这边鉴定结果也出来了。
“好，实施逮捕！”
关大辅一声令下，津岛美知子立刻大喊道。
“宏弥君！豪先生！要做正事啦！”
最近一直说自己健身不够，累积了不少压力的桐岛宏弥，如今正生机勃勃。宫濑豪也是不可貌相，招招在致命的地方。
“什么啊，在这里啊。”
以津岛美知子为首，宫濑豪和桐岛宏弥为辅的三人队形，成功扣押了趁乱想逃走的佐佐木marie。
“官方点说，你现在有现行犯的嫌疑，所以被逮捕啦，如果说我自己想说的话——”
津岛美知子按在她后背的那一下可没有留情。
“你还想动我的人啊，真是……”
“不知好歹。”
听到这话，自动带入的透璃不由自主地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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