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谁知道，他们溜回去的时候，tg战队已经赢了两局，正在打的第三局，据陈大师所说，tg战队会三比零赢下这场比赛。
如他说的那般，tg战队不足半个小时就拿下了这场比赛。陈南一挽上她的胳膊，“结束了，带你去休息室认识一下。”
比赛结束后，tg战队的队员坐在比赛区，还久久不能回神。但有人已经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喊道：“苏恩，帮我收拾东西。”
“哦，”胡苏恩愣了一会儿，激动的尖叫。“妈的，今天鹤儿吓死我了，打的这么激进，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
李焕深有同感。“不过这么打，显得我们好帅啊。”
“帅个屁，还坐在这儿干嘛？丢人现眼吗？”门边传来咆哮声。“滚回休息室准备感言。”
“马上马上。”胡苏恩拿上钱鹤的背包，跑回休息室。
李焕打开休息室的门，没想到里面有其他人在。“一哥。”
胡苏恩从缝隙里伸出头来，惊喜的喊道：“一哥，你怎么来了？”
陈南一笑笑，“钱鹤没跟你们说吗？来看你们打比赛，打的不错。”
“他可能忘记说了。”胡苏恩骄傲的扬起下巴，“嘿嘿，是吧。”
教练走了进来，拿起手上的文件打他脑袋。“屁的不错，你小子少夸他们，一个个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捂住被打的地方，不满的说：“有人在，你也不知道给我留个面子。”
李程这才注意到陈南一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生？
陈南一对于他们求知若渴的态度非常满意，搂着季禾子的肩膀：“正式介绍一下，她是我……”
“大嫂？”话被人打断，钱鹤走了进来。问道：“老大，你们怎么在这里？”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看台下座位已经空了。还以为两个人吵架吵的不愉快，跑去外面打架了。
想着比赛快点打完，他还要出去拉架。比赛一结束就跑出去找人，找了半天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看见。
结果两人在他的休息室里。
他继续说完被打断的话，“女朋友，季禾子。”
“女朋友？”
“大嫂？”
钱鹤：“你俩成了？刚不是还在吵架吗？”
季禾子看他一眼，他识趣地立马闭嘴。“你们好，我是陈南一女朋友，季禾子。叫我禾子或者和钱鹤一样，叫我大嫂就行。”
胡苏恩跑上前来，“大嫂好，我叫胡苏恩，你随便怎么叫我都行。”
李焕：“大嫂，我是李焕。还有一个女生是孙香香，去洗手间了。”
领队打断几人的寒暄。“那边叫人了，你们几个先过去。”转头和陈南一商量，“我定一家饭馆，晚上一起吃个饭？”
陈南一扭头看向季禾子，“等会儿你有时间吗？”
季禾子点头：“有。”
采访结束后，众人连忙赶去吃饭。孙香香早就看腻了这群天天吃喝拉撒都在同一空间里的男生，早就想有人能陪她玩了。
一进来便拉着季禾子，和她坐在一起，陈南一自然坐在她的另一边。
张领队特意下楼去买了一包中华烟上来，递给陈南一。他后者没接，推了回去。
“怎么，戒烟了？”
“早戒了。你们要是想抽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就出去抽。我现在闻不了烟味。”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把烟放了回去。这里谁不知道他才是抽烟抽的最凶的，只怕是他家里那位闻不惯烟味。
“行，戒了，都戒了。”
孙香香吃一口菜，看一眼季禾子。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和他们平常人一样，长着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旁边的视线太过灼热，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怎么了？”
“嘶，你长的挺一般的。”
关于她的长相，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相貌不出众。主要是她身边的叔叔婶婶都让她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没前途。
季禾子想不知道都难。
“嗯，我知道。”
孙香香皱眉，“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按理说，老大的女朋友应该是……白富美那种的。”
白富美？那可惨了，她只沾了一条。“告白后就在一起了。”
孙香香追问，“什么时候？老大还不懂事的时候吗？”
“……两个小时前。”嘴里的东西差点没咽下去。
不是年少无知惹的祸，那就是能力出众了？
“那你是老大游戏公司里的的同事？”
季禾子摇头，好玩的看着她。看她到底想知道什么。“也不是。”
都不是？“那你们是打游戏认识的？”老大喜欢打游戏，这个也很有可能。
“我不打游戏，所有的都不玩。”
“不玩游戏？那你知道法师，坦克，辅助吗？”
她摇头，“这个完全听不懂。”
孙香香抱头无声大叫：天哪！他们每天说话超过十句吗？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陈南一看见她喜欢吃的藕片，帮她夹了几片准备放在她碗里。放上去藕片掉了下来，碗里的菜堆的太多，他刚刚给她夹的菜都还没怎么动。
“孙香香，好好吃饭，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季禾子以为也在说她，拿起筷子准备吃。移开她的手，拿走她的碗。“这个你别吃了，菜都冷了，我重新给你夹菜。”
帮她重新拿了一个碗，重新布菜。“你每个菜都尝尝，这家店的菜都很不错的。”
她用力扯他的衣角，想阻止他。“不用了，菜没冷。”
“不行，吃凉菜对胃不好。”把重新夹好菜的碗放在她面前，“慢慢吃，吃不完给我。”
孙香香更加不满陈南一的双标。“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你们不是也在说吗？叽叽喳喳的。哼，说我一个人。”
季禾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好了，我给你夹。这个肉我吃了，很好吃的。”
钱鹤伸长脖子，“哪一个？我吃吃。”
“好吃？”陈南一问道。
按住他想端盘子的手。“别别别，我就只吃一块。”别啊，她还想跟他们再见面呢。
“现在的女生都喜欢减肥，禾子啊，你这么瘦，可千万不要学她们，健康最好看了。”
季禾子自从初中抽条过后，一直都是别人羡慕的身材，不管吃什么都长不胖。
“没有，我不减肥。”
教练正好趁此机会，开导开导孙香香。“香香，你也是，别动不动就减肥。”
孙香香把那坨肉送给想吃的钱鹤，“我没减肥，我这叫保持身材，不懂就别说。”
教练指着她，“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不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陈南一低头小声问她：“真不吃肉了？你胳膊这么细，不然我再给你夹两块？”
她躲在他背后，悄悄看了眼其他人，没人看她。连忙点头，“好，我要瘦肉多一点的。”
“好。”
他伸手帮她夹肉，突然笑容停滞。
钱鹤趁没人夹肉，偷偷转动转盘，把肉转到他面前。
季禾子眼睁睁看着肉从她眼前溜走。“啊，肉走了。你手不舒服吗？怎么没上夹肉？你是不是后悔，不想让我吃肉了。”
胳膊？
右手拿筷子？
平常到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却一直忽略了。阿禾是个左撇子，回想从他们认识以来，他便很少见到她使用左手，几乎是没见过。
他以为是担心手受伤，耽误画画。可是……他什么时候连吃饭都学会用右手了？
所以……为什么之前他约她吃晚饭，她一直拒绝。这就是理由。
刚吃饭时，他就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因为以前只要是跟她一起出去吃饭，准有人问她左撇子的事。
问她成绩是不是很好……
问她是不是很聪明……
今天很正常，很安静。
没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没人好奇她成绩好不好，是不是聪明。
没有。
因为她和大多数人一样，用的右手。
“陈南一？陈南一？”陈南一一动不动，季禾子也不敢轻易动他。只敢轻轻拍打他的背，喊他的名字。
“陈南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季禾子急的都拿出手机，准备好拨打120了。听到他呼吸开始急促，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得到了氧气。
“陈南一，你看着我，看着我。没事的，深呼吸……”
季禾子的动作太大，引起其他人的关注。“禾子，怎么了？南一不舒服吗？”
“嗯，可能是刚刚着凉了。”
陈南一转头看着她，眼角微微泛着红。随即一滴泪滑过他的脸颊，滚烫的落在季禾子的手背上。
季禾子眼里满是担心，“你说句话。”
“我没事。”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说话也是强扯着嘴皮。
季禾子拉他起身，“走，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对桌上的其他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诶，”钱鹤从碗里抬起头，人已经走了。嘟囔着：“怎么走这么快。”
陈南一气势汹汹搂着她到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关上门。“陈南一，你干嘛，去哪儿？”
季禾子很担心他，“你到底怎么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她额头的温度对比。
“不烫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垂下眼睑，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左手，就连抬手时脸上露出的都是骄傲，现在却只能安静的在那里。
“是你怎么了，你的……手，阿禾，你的……左手。”
“你发现了？”季禾子眼睛一亮，垂头看她的手。眼底带笑，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我就是觉得你会这样，才不跟你说的。”
缓慢地把手放在他手上，“安啦，你摸摸，还是能用的。”
她的骨架偏小，连手都是小小的，很瘦，很白，白的能很清楚的看到皮肤下的青筋
“怎么可能没事，你那么……那么喜欢画画。”
季禾子得意一笑，“不知道了吧，现在我右手也能画，画的也不差的。”
陈南一破涕而笑，听出她的话外音，求夸的意图很明显。“那我家阿禾真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嘿嘿，那是当然。”看着他的眼睛，张开双臂。“过来，我抱抱。”
“就知道你要心疼我，才没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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