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论诗词气魄我无敌(2)
“国子监待读陈百齐,崇文殿奏对有赏,赏封承德郎,琼林宴献诗有赏,赏封飞骑尉,特许东宫行走。”
这是两功分别赏了一个正六品文官,从五品武官,可以在太子那溜达。这就是一种信任和允许。
顿了顿,朱元璋眼睛咕噜一转,此人士林不显,若不给他再抬一抬,那这篇诗词再好,影响力也不大。
“钦赐封号。。。太子你说赐一个什么封号好啊?”
朱标终于可以上场了,他立马领会了朱元璋的意思,这个封号须得大大的有名,但是陈百齐毕竟太小,士林也没有根基。。。。
“回陛下,陈百未及弱冠就著沁园春名篇,成名于琼林御宴,将来必定是士林的一段佳话,不如就以此地文华林为名,赐予文华公的封号,一来告知后进士林,二来也点出此地与此名篇的缘分。陛下以为如何?”
“好,就钦赐封号文华公,此名篇须得在此园林正门立一座石碑,刻于其上”朱元璋一听封号绑定琼林宴,脑子转起来,不如再立一块碑文,未来赴琼林宴的进士都可以看到,让此诗篇流传千古,自己自然也流芳百世,千世。
“还不谢恩”一个太监提醒到。
陈百齐才醒悟封完了,赏完了,该磕头了。这次终于得偿所愿,心下也是欢喜,又听得刻碑留名,那自己也不是小人物了,不用再躲在家里担心暗杀了,出来带两三个人都心里慌的日子结束了。
“谢皇上钦封,谢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太子殿下赐名,谢千岁”
陈百齐感恩退到一旁,这琼林宴才进行到一半,当然还要继续,但是陈百齐把最大的彩头拿走了,还留名御林之中建立石碑,又得皇上金口赐婚,还赐了封号,这人人都嫉妒不来了。大家兴致有些闲散,准备做诗的都闭口不语了。
齐环乃是新晋榜眼,家里也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士族,向来眼高于顶。此次屈居榜眼就算了,好歹诗词傲视众人,刚刚连续拿出准备好的三首诗词,甚至即兴发挥写了一首藏头诗,暗捧皇上功绩。结果朱元璋看都没看一眼,更别提赏赐了。然后陈百齐一顿操作猛如虎,那沁园春确实气势磅礴,不可直视,自己倒也服气。可是把自己的诗词和他的放在一起,瞬间就变成了笑话,此刻急急忙忙围着史官,希望抹去自己的诗词,免得一辈子被当作绿叶比去。
还有几位做了诗词的,和几个喝多了吟唱了歌赋的,此时也醒悟过来,连连称不敢相提并论于史记之上。请史官高抬贵手,就当自己放屁,没来过。
一时间,只听史官喊了几声胡闹,偷偷删去一两条和自己关系太近的子侄的诗篇,其余坚持不肯配合了。
一开始大家还是偷偷表明,渐渐的朱标也发现了,写了诗词的要删掉,没写的那是打定注意不肯开口了,一时琼林宴变得窘迫。而且显然陈百齐诗词压得大家都不敢相提并论,会更被士林排斥了,他自己倒霉就算了,那篇夸功千古的名篇也无人喜爱传颂就不美了。
朱标渐渐的皱起了眉头,朱元璋虽然诗词不行,但是跟读书人天天政斗,如何看不出陈百齐遭了嫉妒,这些读书人就是要跟我作对啊,朕喜欢什么,你们偏偏就忌讳什么,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杀意。
“启禀陛下,学生有一事想请陛下定夺”陈百齐感受到了,众人嘴上恭喜钦佩,身体很诚实,都离着自己很远不过来呢。
“你说吧”朱元璋心情不太好,假若是其他人,那就正撞在枪口上了。
“学生感谢陛下厚爱,将学生之作赐石碑刻之园林,实在乃千古荣耀。但是我大明人才济济,何止学生而已,后人只看到学生一时侥幸,看不到陛下治下的文采终究是不美。学生建议”陈百齐一口气说得累,顿了顿,看在场众人全部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在听。
“你有何建议快快说来”朱元璋急了,你这眼看就要被士林这群体社死了,你还不快说。
“学生建议石碑正面提上沁园春,石碑后面,将今日琼林宴上精美诗词附上,以及众才子大名也附上。将来路过观赏之人方知道陛下治下的学子才子何等众多,此乃盛世的证明”
以齐环为首的文人学士,瞬间就激动了,眼巴巴看着朱元璋。
“好,爱卿此言甚合朕的心意”朱元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就如此,尔等今日可好好展示才华,今日之盛况将来必然是一桩佳话”
齐环等众人赶紧叩谢称是,瞬间又活了,这可是把名字刻在皇家园林的石碑上啊,流芳百世之举,读书人求名,哪里顶得住这种诱惑,瞬间冥思苦想做诗起来,还有若干人围住陈百齐,求文华公指教斧正。瞬间场子又热闹起来,差点high翻整个御宴。朱元璋和朱标相视而笑,一时君臣倒也其乐融融。
陈百齐这才真正成了巨星一般,给众星捧月起来。状元林涛,榜眼齐环,探花司马明等等纷纷过来结交文华公,表示要多多往来,请求指点云云。于是洪武二十四年最齐心的一届进士队伍组团成功了。
以前都是各自交友,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这次大家得沾陈百齐的光,流芳百世,自然不同,推举文华公为首,形成了一个风气极好,甚是团结的圈子。本来嘛,以后大家要在一块石碑上的,自然就有了纽带,彼此不再踩踏,纷纷抬举。
陈百齐没想到会形成这种圈子,真是意外之得,这看起来自己误打误撞凝聚了一股强大的士林力量啊。一定要带好风气,一致对外。
“诸位同学,在下有一个提议”陈百齐示意要说话,看着激动的众人很快停下来看向自己,表示成就感满满。
“我等乃是同期,又侥幸得皇上赏识,同名于石碑之上,以后理应共谋良策为大明效力,以做后人表率,百年之后也是美谈。不如我们组织一个学会,研究诗词歌赋与历史文化,大家常往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自然一阵称好,最后在状元郎林涛的提议下,取名“石林会”。众人都为第一批,陈百齐又建议选出几个组织人,方便大家联络沟通,自然就是陈百齐,林涛,齐环,司马明和一个新晋进士潘章,称做会长。石林会须得三个人推荐,有得五人中一人同意,才可入会。大家根据住的地方和远近,商议了每月两次聚会。
太子朱标看出来这群人不是一股小的力量,自然也嚷着要加入。但是太子自然是与众不同,不能如此频繁聚会经营,于是陈百齐提议,石林会设一监管学会发展的位置,叫学监,自然就是请朱标来做。
众人有了共同的名声自然就有了共同的利益,再加上朱标坐镇,全大明也没有这样高规格的学会,自然团结非常。齐环,林涛。司马明和潘章等人都是这一批进士的卓越者,虽然琼林宴没有得到独占鳌头的契机,但是得以成名石碑之上,又成立了石林会,任了第一任会长。自然非常之满意。
于是在一遍其乐融融之意之中,大家三五成群约定了聚会的日子,互相再三恭维之中才散去。
陈百齐刚刚与众人辞别,就有一内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陈百齐见过,此人乃是太子近侍,陈全,和自己还是同姓。
“文华公慢走,慢走”陈全年纪不小,追得气喘吁吁。
“陈公公慢走,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么?”陈百齐停下脚步,有点好奇。
“文华公今天可是独占鳌头啊!老奴伺候太子和皇上二十多年,从没见过如您这样鱼跃龙门的呀”陈全嘿嘿夸赞到。
陈百齐赶忙掏出仅余的银票五十两递了过去,陈全谢了一声赏,接下这张银票。
“文华公啊,老奴多句嘴,你今天这是风光了啊,自然攀附之人甚多,你被赐东宫行走,以后吟诗作对可要谨慎些啊,切不可坠了威名,要韬光隐晦啊”陈全边说边看着陈百齐。
好嘛,这是怕自己年少无知,给捧自己的皇上掉脸子。
“陈公公放心,请回禀太子殿下,学生喜好舞刀弄枪,对吟诗作对着实没有兴趣,以后一定不给太子殿下和皇上抹黑”
这是听懂了,陈公公很满意:“那老奴就原话一字一句回复殿下了,文华公凭此一作,已可流芳百世了,老奴羡慕得紧啊,文华公先走,老奴就不送了。”
陈百齐和陈公公别过,转身走了。
刚刚走出园林,就看见好大一堆人。以刘源,吴漫天,郭林为首,还有吴小俊,郭蓝,刘理,刘亘,刘永和顾勇,七宝,狗六子,于风,夏羽等众人,齐齐笑吟吟的在等他。
“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不负众望”郭林被升了半品,女儿还得赐封号,高兴死了。
“哈哈哈,郭郎中,现在是文华公了”刘源赌上了自己前程,才把陈百齐送进去,赌得大赔得大。
“为了青青,你倒真是拼命”吴小俊撇嘴。
“好女婿,快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母亲,她都担心死了”吴漫天搓着手乐。
“表弟,你那首沁园春已经传出来了,惊天之才啊,我看前无古人可比,后无来者可追了”刘理本来在备考科举,来往得少了,谁知陈百齐直接把这届状元郎都比下去了。谈及成立了石林会,刘理好生羡慕,陈百齐赶忙表示改日要请人做保,迎得刘理进来。刘理自是晓得好处,连连称谢。
郭蓝,刘亘,刘永,七宝,狗六子,于风,夏羽等人也是纷纷恭贺。
陈百齐在琼林宴上被那些才子围绕恭贺还没觉得怎么,这些人都如自己家人一般,顿时感动非凡,一一热切回应,众人租了一辆马车,非要文华公乘车回去。
郭林和刘源等人一直把他们送出城,看不到背影了才零零散散散去。
天色已变暗,众人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得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吴小俊陪着陈百齐坐在马车里,听得外面大家在开玩笑,说陈百齐就是真公主也娶得。
“你就写几首破诗,那皇帝就给你许了这么多东西?”
“那可不是破诗”陈百齐知道吴小俊不通文笔,“那是一个伟大的人写的,传给了我,我借来用用,献给谁谁都欢喜”
“真不公平,那么多人替皇帝拼命,你耍耍嘴皮子就弄了这么多赏赐”
陈百齐知道再说下去也说不通了,只好岔开话题。
“对了,昨晚母亲问我事了”
“问什么?”
“问我你怎么肚子没有动静”
吴小俊默不作声,陈百齐以为她会凶巴巴的告诉自己想都别想,没想到反而聊天聊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不敢多说了。
“你不是马上要娶那个青青了么?你让她给你生去”
“那怎么一样呢,你是正妻,你生的将来可以承袭我的功勋爵位的,是嫡出”
“谁说要给你生了?不稀罕”吴小俊把头别过去。
陈百齐咧嘴一笑,虽然更喜欢郭青青,但是吴小俊毕竟跟自己经历过生死,平时又经常斗嘴,在心里其实更为亲近,眼看着她越来越柔顺,心里高兴,只希望有一天两人能真正做上夫妻,成为亲人。虽然这副身体才十五岁,但是前世活到了四十,自然对付青青毫无难度。
“哎,你说你还能见着你师傅么?”
“自然可以,我去找他就是了”
陈百齐激动了,那可是奇人,而且自己一直想学武功,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错过了最佳的时候就不好了。
“那咱们过两天领了赏赐,一起去找他吧,我除了南京城还没去过其他地方呢,我们就当旅行”
“没有事远行做什么?你就是懒,你这么多师傅守在这里,你走了,他们干啥去?”
“本事我都学了不少了,我们可以去看看不同地方的风光啊”
不提师傅们还好,提了更想跑。天天学这学那,万一自己的行为改变了历史,那朱标没事,那不就变成屠龙之技了?他记得很多书里都说,朱标没有病死就没有朱棣什么事了,今天琼林宴上,他看着朱标,怎么都不像一个快要病死的人了,感觉身手非常不错。
“你本事还不到家呢,我经常听他们唉声叹气,说是你不太行”
“什么?”陈百齐虽然隐隐有闻,但是今天就跟他中状元一样,乃是穿越以后最得意一天,居然被说不行。
“我估计问题不在我身上,给你二十几个师傅看看,每个人都给你讲一套东西,虽然都是上战场,但是一边教你拼命,一边教你逃命,其他的不说了,怎么可能学的会”陈百齐早就知道问题所在了,这不就跟金庸里面郭靖一样么?他才七个,自己二十多个。
“你说的自有你的道理”吴小俊想了想,“那怎么办?我看他们都很失望,呆不住想走了”
“他们想走和我学得不好没什么关系,他们都老了,都是杀过蒙古人的好汉,我就想照顾他们一下”陈百齐幽幽的看着马车外,“毕竟再也不会有黑甲军了”
吴小俊其实也早已经习惯和陈百齐在一起了,毕竟生活在一起这久,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相敬如宾的。就是忍不住开口就喷他,他身上总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没什么武功要去跟锦衣卫拼命,没什么家世要去承诺赐婚。她总是不了解他,自然信任就岌岌可危,但是还要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就忍不住用冷峻或者讽刺的面目对他。
时间久了,自己也就习惯对他这个样子了,可是自己却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她觉得陈百年若是有郭蓝一半理解人,关心人就好了。所以她自己也很累。
“等会回家我和母亲说吧,我们并未同房”吴小俊看着马车外,“要是她生气,要你休了我就休了吧”
“没同房有什么关系,我们还小嘛”陈百齐从来没想过要跟吴小俊分开,所以听到休啊,休书啊什么就不开心了,“我们就按着以前一样过,这日子不是很好么?”
“嗯”吴小俊听到这些心里就欢喜了许多,想到陈百齐这么年轻就已经被封了官,就想告诉他自己和石宿的事,不想拖了,免得他将来知道了后悔。
“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呗”
“石宿原来是我师兄,爹每次都带我去教他射箭。。。”
陈百齐想着,这是要告诉自己了啊,也好,她自己说出来,以后两人更没有芥蒂了,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着。
“石宿原来对我们家很不错的,他。。。。”
“出事啦!”
马车外一身大吼,驾着马车的顾勇一跃而起,马车停了下来。
陈百齐吃了一惊,吴小俊迷离的眼睛瞬间严肃,一下子就闪出马车去。只看见爹,狗六子,七宝,于风跟着顾勇玩命奔向陈家,陈家已经可以隐隐看见大火,吴小俊马上跟上去。
“去拿家伙!”顾勇吼了一声,朝一片树林里一指。
陈百齐也跳下马车,看见陈家起火,睚眦欲裂,疯了似跑起来。夏羽心里着急,但是他是最后一个人,只好护在陈百齐侧后。压着脚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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