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计划来了
“刚才，”他岔开话题，“你说没觉得老子不对？”
百惠点点头。
“为什么？我有什么不一样？在你那里与众不同？”
“也不是……”
“那你觉得那个松本？”
“出了问题的是整个日本。”百惠话锋一转，“你以后要做什么？”
“你还真是好心，”相良很是诧异上下打量她一遍，但最终没说什么，而是回答她的问题，“当然是做日本第一的墨道老大。”相良非常直白，似乎是觉得百惠会继续问下去，他主动解释到，“你是不知道墨道有多挣钱，而且还有地位，也没政客那么多约束。”
倒也符合相良，百惠点点头。
“抓住了井上，老子在银龙会肯定站稳了脚跟。所以……”他顿了顿，“我有个计划……”
……
两天后，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午
智司正打算跟众小弟去吃饭，就看相良带着几个人过来。他还没开口，相良就先说话了：
“智司，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啊。”他说话时，脸上表情很火大，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眉心形成一个川字。
没头没脑的话智司当然听不懂：“怎么？”
“希望你赶紧把软高那两个家伙灭掉啊。”相良插着口袋垂下眼看他，眼里有些睥睨。
智司微微挑眉，语气中多了不爽：“什么意思？你要命令我吗？”他不懂相良为什么总是对三桥和伊藤那么大敌意，现在他们银龙会的打斗才刚结束回学校，就要去找软高的麻烦？
“不是命令，我只是希望你作为老大，不要在我们学校的历史中留下丢人现眼的一页。”他嘴里这么说，可是眼神有一种不屑，仿佛对他的管理非常不满。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你听好了相良，我高兴的时候自然回去把他们收拾了。你没资格在这里跟你叽叽歪歪。”智司用着平时一贯威胁人的语气，“不要太嚣张，不然我废了你啊，混蛋？”
“老大怎么能只有高兴的时候才去收拾人啊！”相良转身一指身后的小弟，“那开久不就天天被人瞧不起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谁瞧不起开久了吗？”智司站起来，他本来就比相良高出不少，这一下子相良就只能抬着头仰视他，他对上相良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开久因为我被人瞧不起了吗？”
“我刚不是说了吗？”相良后退两步，向后回头，“喂，出来。”
他身后的小弟分成两列，一个胳膊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他缩着脑袋从最后走过来。他面对智司显得有些胆怯，相良拍拍他肩膀：“说吧阿龙。”
“你这家伙够丢人啊。”智司看到自己小弟被打成这样，再加上生相良的气，眼眶已经发红，“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走在路上忽然有软高的人冲上来打我，大约十个人……其中还有伊藤。”小弟说的非常恳切，像是煞有其事。
“伊藤？”最后这句还是让智司怀疑，“他应该不会毫无理由就打人吧？”
“真的，他真的参与了！他还说只要联合起来根本不用把开久放在眼里。”
“什么？”
“还有……”小弟顿了顿，似乎在害怕，“他说不要以为开久能永远只手遮天……然后我就被他们揍了。”
“真的吗？”智司只觉得自己心里伊藤的形象被彻底颠覆，小弟的话就像告诉他“百惠是成兰大姐夫”一样难以置信，“伊藤他真的那么多说了？”
小弟低着头有些犹豫，但旁边相良一直盯着他的阴森视线叫他更加胆战心惊，于是他违心的：“是……”
智司只觉得脑袋里很乱，瞪着小弟没再说什么。小弟则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半晌，他选择了相信自己小弟。
……
“智司果然相信了。”天台上，相良喝着冰可乐，眉目间满是自得。百惠在一旁低着头并不说话，他的独角戏显得有些尴尬，他用胳膊肘怼了怼她，“喂，相良大人就在你旁边，你发什么愣？”
“没什么。”百惠回过神，“智司哥会怎么样？”
“哈？”相良想了想，“会揍伊藤一顿啊。你还怕智司打不过他？他堂堂开久老大……虽然很快就不是了……”
“没有……我是说，他会伤心吗？”
“有什么可伤心的？”相良疑惑看她。
“就是被你背叛……”
“开久可是实力至上。”相良像是听到什么玩笑，桀桀笑了两声，“我跟他是兄弟，那我更要替他治理好开久。”
……
放学，相良带着一众人一直尾随着智司，看着他将落单的伊藤拦下。
“你这只章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智司站出来。
伊藤看了看智司带着开久不少人拦在自己面前，虽然心里莫名其妙，但气势并没有输，冷声道：“然后呢？你想做什么？带这么多人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智司说话时咬牙切齿，声音带着被背叛的愤怒。
“哈？”
智司被伊藤这个反应弄得更加火大。他冷笑了声，偏头向自己的小弟：“去把他干掉。”
于是在伊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弟们已经把他围住开始动手，一个人就算再能打，终究也抵不过十多个人的围攻。渐渐伊藤就没有还手能力了。
智司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他只微微走了下神，胸口的衣服忽然就被伊藤抓住了，他垂下眼看着他沾满鲜血的双手。
“呼……”相良心重重跳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智司。他正聚精会神看，智司正被相良抓住，与此同时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他差点抡拳打过去，幸好先回了头。看到满脸无辜的百惠，他暗骂了声，一把拉住她胳膊拽着她躲好，“来得这么快？”
“嗯。”她也想看看智司会如何做……其实还有一点点担心。智司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人，她不想智司受伤，却又觉得相良说得对，天真的人往往活不长。
“你说谁卑鄙！我要跟你决斗，混蛋！”伊藤的声音听起来也带着怒气，身后十几个小弟拽着他想把他拖走，他竟然靠着一股蛮劲儿抓着智司不放，“跟我决斗啊！你太下三滥了！”
智司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听到“下三滥”几个字的时候，一股火气直冲脑子，手比脑子还快已经抓住了伊藤的手腕，他一把甩开他：“你说谁下三滥？下三滥的是你啊！”
于是伊藤又被拖回去殴打，他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护着脑袋。
智司果然还是觉得不爽，不亲手打趴他难解心头之恨：“住手，闪开点。”
听了他的话小弟们立刻停下。他张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指/虎，金色的指/虎在太阳下闪着亮光，他扬了扬：“喂，你知道这东西吧，通常打牙齿的时候拳头会很痛，所以我一般不直接打。”
他说着，像是试验，又像是示威似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墙立刻被打出一个大坑，他松松拳头，接着说到，“但是这东西就不一样了，一拳下去会打碎七八颗牙齿。”他扬手扔给伊藤一个，“我们都站在离对方十步远的位置闭上眼睛，然后依靠周围的声音来判断。”
伊藤没动：“周围不都是你的人吗？”
“无所谓啊，反正咱们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就算你睁开眼睛也不会有人告诉我啊。”
“是啊，”智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随着他的话音，伊藤笑了声：“挺有意思的啊。”他站起来捡起指/虎套在手上，“反正早晚也要跟你做个了断。”
看到他应战，智司的心情微妙地好了一分：“有胆量。”他说着就转身开始走那十步。
等到两人都站定，就看伊藤如约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对着周围一通乱打，有几次都打到墙上去了。智司不屑地勾起了嘴角。
他是睁着眼的，伊藤躲不开他的攻击，也打不中他。周围的小弟笑声震耳，可智司忽然有点不想笑了。
百惠张了张嘴，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相良瞟了她一眼，看她满脸震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智司高一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他和前任老大对决。前任老大跟他现在一样，他那时就像伊藤，闭着眼睛一顿乱打，被打的头破血流。”
“这样吗……”
“他学聪明了。还不算太一根筋。闭着眼睛是傻瓜才会做的吧。”
“这个规则本身就不合理吧。你会怎么做？”
“我？相良大人怎么可能跟人像傻子一样闭眼单挑。”
“假如呢？”
“假如？”相良摸摸下巴，“那老子要睁开一条缝。”
百惠和相良聊了起来，那边智司看着还在胡乱挥拳的伊藤，心里的情绪烦躁到极点：“喂喂伊藤，就这点本事吗？”
伊藤再一次被他挥拳打倒，重重摔在墙边，他毫不留情猛踢着伊藤。更像是在踢三年前的他自己。
智司的攻击如此猛烈，但伊藤回应他的不是睁眼，而是一跃而起继续对着空气乱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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