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夜泄悲愤 宝刀现余辉
徐杨从聂逊那里得到了一把宝刀,那刀长两尺一寸,宽两寸一,刀形怪异,刀尖呈现双尖刃,刀刃根部一寸半,刀身净重八斤二两,刀柄为黑木十字交叉花纹,刀柄底座为银色八角棱边形状,那银色八角装饰物在夜间借着月光的折射就如同一颗闪亮的小星星。这是一把短刀,此刀的威力,徐杨并不知道,然而聂逊临死的那一刻突然唞出徐杨的身世,这令徐杨一时忐忑不安,因此徐杨并没有去试这把刀威力,而是去了如意酒家,因为他心里很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乱过。
徐杨去如意酒家拿了两坛双峰桂花酿,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一个人去了城关,因为他觉得此时应该需要冷静,他已经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你姓什么?你是不是姓徐?)同时他心里也在回想(我的爹娘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扔下我不管?难道说他们已不再人世了?那么我父母又是怎么死的?谁又能告诉我答案?)想到于此,徐杨再次发泄心中的不安。因为想起这么多年苦头,他觉得自己太脆弱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承受!他又想用酒来麻醉自己。
而胡思思被关押在享春楼,思思突然之间想起徐杨离开享春楼时的情景,她想起了徐杨与那个女人的亲密接触,她顿时恍然大悟,因为这是一个圈套,这个圈套是徐杨故意针对自己的,目的是引开自己对徐杨的跟踪。想到这里,思思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她想知道徐杨的秘密。这时一位送饭的仆人过来了,那人是一位约八九岁的男童,因为在妓院里没有女童去做那身份低贱的仆人,因为在江湖中只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是女尊男卑,这个地方就是妓院。别看那妓院里的女人对客人是百般顺从,但是客人离开后,那女人除了面对自己的主子以外,就会变得十分尊贵,因为她们来到这个行当都是属于迫不得已的,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一段她们不愿提起的故事。她们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在一个人感觉孤独的时候化作眼泪哭出来。胡思思对那男童道:“送饭的,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那男童不敢说话,放下饭菜便离开了,这时又突然进来一位女人,那女人拿着一把女人用的折叠扇,那扇子上面画着一幅水墨图画(杨柳咏春图),那图上有题诗句,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女人个子一般,身材匀称,一头乌黑的头发,那头顶挽着一朵头花,用那精致的头釵衬托着它那绽放的光彩。那人道:“听说你绝食,我特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关你什么事?”
“或许,你还不懂我们这里规矩,你不属于我们享春楼的姑娘,所以你用不着白费苦心。”
“什么意思?”
“噢…难道你不懂?”
“废话,我告诉你,识相的话,快把我放了。”
“放你?我没有那个权利。我是来提点你的,如果你不是享春楼的人,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你的生死,我觉得你应该省省力气。不然,不但得不到同情,你还会吃苦头。”
“说那么多,不累吗?既然你没有权利,就去找一个有权利的人来和我说。不然,吃苦头的会是你们。”
“哟呵…想不到还是位带刺儿的。”
“你用不着在此,多费唇舌,我很不喜欢你。”
“是吗?我想告诉你,我来这儿,不是受你攻击的。不过,你的话,我会带到。你等着吧!”
那女子说完便走了,她便是享春楼后堂主事叫彩凤。她主要负责为享春楼调教新来的姑娘,然后就是为那些特殊的客人挑选姑娘,另外后堂所有的事情都有由她负责,当然除了护卫与保镖的事情以外。彩凤离开那房间后,便来到那后堂侧厅二楼兰馨的房间,兰馨的房间是她的私人住所,她一般是不会接待客人,所以她的房间从不接客,而且还是她私人工作的地方。兰馨在享春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春楼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全权负责,虽然馨月是享春楼的大东家,但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兰馨根本不需要请示馨月,但是每个月的来往帐册,馨月是一定会亲自清点的,而且每个月的一号到三号就是清点账册的时间。所以兰馨的工作就是接替馨月打理享春楼。彩凤来到兰馨的房间道:“兰姐,那位姑娘想见你。”
“哟呵!她的架子倒是不小,若不是大姐特意嘱咐,我现在就让她去接客。哼…”
“兰姐,既然大姐这样安排,或许一定有她的道理,大姐对我们不薄,我们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徐杨那嚣张的气焰,随口说说!我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徐杨,哼…”
“兰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去恨一个人,既然他能来,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兰姐…”
“行了,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你先去忙吧!”
“好吧!那我先去了。”
“嗯。”
彩凤刚走到门口,兰馨又突然道:“等等…我并不是生你的气,在整个享春楼你是最和善的,就如大姐所说,我们姐妹走到一起不容易,要懂得团结!这个我都懂,可我心里就是不服气!那天你不在,你没看见徐杨当时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心里堵的慌!你知道吗?”
“兰姐…”
“在这件事情上,我相信无论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兰姐,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要想开一些。”
“那姑娘一会儿,我再去看看,你先去忙吧!回头再说。”
“嗯,那我去了。你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你去吧!”
彩凤走后,馨月在房间把自己的妆容,又重新修饰了一遍,因为她很在乎自己的这张脸,但是她从来不喜欢红色,因为她觉得人活着需要有一个真实的自己,她甚至怕自己老的太快,怕别人说她很丑,所以她的唇不会很浓,她喜欢粉红色。但是她今天特意打扮的特别漂亮,因为她要看看徐杨身边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她要让徐杨身边的那个女人羡慕她。
兰馨来到思思的那个房间,思思被关押在一间普通客房。那房间很普通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桌子,当然凳子还是有的,还有一张红木梳妆台,那梳妆台为新唐风格,有弧形造型和檐挂,镜子上方雕刻有双凤图案。看上去很景气很有当下时尚风格。思思仔细看了看,道:“你就是那个有权利,说话能算数,能当家做主的那个人吗?”
兰馨四处看了看,道:“我还当你真是一块硬骨头,原来徐杨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不错,我就是你要见的那个人。”
“你胡说什么?”
“噢…难道你还不知道,徐杨已经以二十两银子的价钱,将你卖给了我们享春楼吗?”
“你胡说,你到底是谁?”
“你不信?”
“哼…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叫我爹杀了你。”
“你爹?哈哈…你爹是谁?”
“我爹是…,噢…你想激我,你以为我傻吗?”
“我激你?你以为我很无聊吗?”
“在我看来,你就是想激我,二十两银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以为徐杨没见过世面?哼…撒个谎都不会,都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撒谎?你不信吗?徐杨欠了了我们享春楼一桌酒钱,他没钱给,所以把你卖给我们了。”
“你骗谁啊!我告诉你,徐杨来享春楼之前,我爹给了一千两银子,他会欠你们酒钱,说了谁信?”
“是吗?”
“噢…我认出来了,你就是被徐杨羞辱的那个女人,怪不得徐杨说你又笨又丑了,原来你是在徐杨身上受了气,拿我来报复的,以平衡自己内心对他的怒火。被我说破了,是吗?原来不过如此的是你?哈哈…”
“你说什么?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吗?我告诉你,是的,我就是报复,你能怎么样?我还告诉你,既然你来到享春楼,落在我的手里,你就别想再出去。”
“是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这里管事的人,你说了不算。再说徐杨他会来救我的,我不过是想窥探他的秘密,一时受困而已。我告诉你,你的美好梦想要落空了。哈哈…”
“你…好,我让你嘴硬!来人…”
“被我说中了吧。来吧!我不怕…”
这时,从外面进来俩个人,那二人通过兰馨的召唤,进来应答了一声,随后将胡思思押到了后堂地下密室,那密室为方条石块垒砌而成。一进去,湿滑之气透着一种阴寒的感觉,着实让人感觉有些不安。那密室被分为三间,其中有一间与监牢有很大的相似,有铁网,有锁链,但没有刑具。看似是为囚禁所用,那牢笼很大,足可以囚禁五十人,其它两间也很大,但不是牢笼,看似比牢笼要干燥许多,里面陈设很简单,除了几盏灯以外,就是一张石头打磨出来的条形台案,看上去似乎是读书所用,这里除此之外,没有半分生机。
徐杨以酒买醉,在他借着酒劲,对着月光挥洒内心中的心情之时,他突然发现他的刀闪闪发光。这时,他似有醉意,又似清醒,他感觉很奇怪,这把看上去似乎很普通的刀,为何刀没出鞘就似有闪光的出现,而且此时是黑夜。他突然蹲下身来,去抚摸那刀身,那刀身的确没有出鞘,而亮光处却是刀柄的底座。这时,他突然来了兴致,要将刀拾起,看看那两尺长的刀身到底有何不同。
徐杨拔出刀身,一道刺眼的光芒显现,徐杨本能的挡住自己的视线,那片刻间,徐杨顿时有些头晕目眩,眼睛还有些胀痛感。他轻轻地挪开那挡住视线的左手,只见那刀身借着月光的余辉一闪一闪的,徐杨一时惊喜,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一把宝刀!”
不过,在一场失落之后,急需一场惊喜,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或许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徐杨拿起刀再次尝试挥霍着少林破戒刀法,那刀法非常快,少林破戒刀法主要是以攻势为主,可以克制很多种武器,一旦出招就再也无法收手,除非有人自愿死在你的刀下,但是破戒刀法被徐杨改动了一下之后,它的戾气自然平复许多,到了徐杨的手中,快、准、狠自然收放自如,但是破戒刀法是少林不传的绝技,在江湖完全没有它的足迹,一般很少有人能够识别,即使是少林弟子,也只是听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
那一阵挥霍之后,那林中一片寂静的月空,在刹那间树叶横飞,草木皆灰,徐杨突然收手,抚摸着那刀,面带微笑自语道:“聂逊果然没骗我…”
一时间,徐杨深深地陷入那种如获至宝的心情喜悦之中,他一边抚摸刀身,一边欣赏着。这对于徐杨来说,刀就是他的性命,他开心的是,他终于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而且这是他至初出江湖以来,在真正意义上得到的第一件东西,从此便刀不离身,如视自身性命一般。
这时,天色微明,他突然想起思思还被困在享春楼。而且三天后的约期,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他突然起身,该去享春楼了。徐杨走了几步,忽然又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因为这样一切看起来突然并不是那么着急了,因为人在江湖,不能掉了自己的身价,特别是作为一名杀手,这尤为重要。要在江湖立足,必须聪明,心思缜密,才会活的更久,活的比别人更潇洒。
而胡思思失踪三天,金城镖局突然乱成一团糟,而金城镖局所有的业务及日常活动都停了下来,女儿的失踪,胡耀宗如同天塌地陷一般,他突然紧急召回所有的兄弟,停下镖局所有的日常业余,并吩咐所有兄弟,寻找胡思思的下落,并告诉兄弟们,谁能先找到胡思思,赏银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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