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细水流情处 温柔存玉香
胡思思失踪三天,金城镖局突然一片大乱。这对于胡耀宗来说,女儿的神秘失踪就如晴天霹雳,因此金城镖局的所有日常活动都被全部停了下来,而所有的人在胡耀宗的急忙号召下寻找胡耀宗唯一的女儿胡思思,而镖局所有的人在一万两银子一笔巨额利诱下,都格外显得有些慌张,因为谁都想第一个找到胡思思。而胡耀宗只能在金城镖局前堂的议事厅着急的等待那即将要送回来的消息,他在那两排方形靠背椅间晃来晃去,而出去的人始终没有消息回来。
那前堂是一间单一的议事厅,平时只做洽谈镖局来往业务所用,偶尔也会接待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由于是镖局,正堂正中只挂着一幅巨大行草书体文字,一个“信”字,那个信字是镖局在江湖上为人处事唯一一张无价招牌,信字的下方是一张正堂黑色方条茶案,那茶案两旁各摆着一把弧形靠背椅,那椅子比普通椅子要显得略大气,仅往下是一步台阶,那台阶下方左右各一排方形靠背椅,一共有八张,每两张靠背椅中间各放一张普通方形茶案,平时只做接待客人所用,那地面为防潮木板,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那么自然。但是胡耀宗却在那两排椅子中间着急的走来走去,行坐不安,时而双拳拥合,时而手捆后背,在那背后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头。
胡耀宗似乎有些呆不住了,他正要出去,突然徐杨来了,徐杨依然拿着那把短刀,不同的是他今天用一块黑布将它包裹起来。胡耀宗似乎没有看前面,而徐杨见胡耀宗出来,就突然停下脚步,他双手环抱,那把锋利的宝刀就在他的右手间,那双腿赫然分叉不动。胡耀宗恍惚发现人影,抬头一看是徐杨,胡耀宗有些吃惊道:“是你…”
“我是来拿金子的。”
“金子?”
胡耀宗因为女儿的事情似乎把这件事给忘了,但这时候说金子的事情,对于胡耀宗来说似乎很不高兴,道:“什么金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堂堂金城镖局想赖账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杨用右手的刀指了指前堂正中的那个“信”字,道:“那个信字,好像可以从此取下来了。”
胡耀宗转身一看,突然怒道:“放肆…你今天是来闹事的?”
“闹事?有钱吗?我平生不做毫无价值的事情。但是,你执意不认帐,偶尔也会做一做。”
胡耀宗突然变得异常冷静,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爱财。”
“当然,谁会和钱过不去。”
“是吗?钱我有,但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明白点。”
“我女儿没了消息,你若能找到她,并亲自将她带回,这两万两黄金我立马双手奉上。”
“噢…我凭什么信你!”
胡耀宗面对着徐杨,左手指着那背后正堂中的信字,道:“就凭它。”
徐杨看了看,道:“好,成交。”
徐杨说完,便转身离开。胡耀宗看着徐杨的背影,突然疑问道:“少侠,你知道思思的下落?”
徐杨停下脚步,道:“不知道。”
胡耀宗突然更疑惑了,又道:“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的女儿思思带回?”
徐杨突然转身道:“堂堂金城镖局总镖头,竟也有如此儿女私情的一面?”
胡耀宗突然觉得有些内疚,低头沉默了,等他抬起头来之时,徐杨已经不见了。或许胡耀宗内心并不只是对女儿的内疚,更多的可能是愧疚。因为思思从小就失去了娘,从小到大,作为亲生父亲,从来都没有好好儿的陪陪她。而且这么多年只顾着金城镖局如何壮大实力,完全没有去关心女儿的想法和感受。而如今思思失踪,这位莫名人物又来逼债,回想这些年来的努力,心中更是不堪。因为胡耀宗眼前要面对的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女儿的突然失踪。第二就是这两万两黄金。因为拿出黄金,就会失去整个镖局!而如果失去女儿,这镖局的存在,对于胡耀宗来说,又有多少意义了?而此时胡耀宗陷入深深地矛盾之中,他整个人呆弱的走进前堂,坐在那堂下一把普通的椅子上,静静的陷入那深深的沉闷之中。
享春楼无论何时,它在市井之中就像那夜空中的北斗星,永远都是那最亮眼的一颗。馨月从没有忘记那三天前的约定,她做事一向都是那么认真那么准时,她知道徐杨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早晨很早就过来了,因为她做事不仅准时不允许迟到,也不允许别人迟到。所以她从清晨等到了晚上。可是徐杨迟迟都没有出现,这令她很不高兴,因为在她的眼里,徐杨是第二个在她生命中出现迟到的人,因为第一个迟到的人,已经死了。她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把她当猴耍,这也是她绝不允许和绝不原谅的事情。当然,这也许是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和最后的底线。
但是,在馨月心里,徐杨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因为她很想看清徐杨这个人,所以她一直都表现的很有耐心,那后堂西侧二楼馨月的房间还亮着,而外面街道此时,已是月隐灯稀了。馨月在那房间的等待也有一些失望了,道:“彩凤,现在是什么时辰?”
彩凤道:“亥时刚过,现在是子时。大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
“我看徐公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缠住了!大姐,要不还是别等了,别伤了大姐的身子!”
“没事,我有分寸!多的都等了,也不差这最后一点时间。”
“大姐,我从没有见过大姐这样去等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你想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心疼大姐!”
“彩凤,你去看看,徐杨来了没有,是不是外面的人把他拦住了?”
“好吧!那我去看看。”
彩凤刚走出馨月的房门,一个仆人带着另一个人就来了。彩凤问道:“来人可是徐公子?”
这时,屋中的馨月听到后,突然有些紧张,她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但是刚看了一下,突然又平静了下来。徐杨跟在后面,没有作声。那引路的仆人道:“凤姐,这人自称徐杨徐公子,要见我们大姐。”
这仆人是赌厅的旺喜,这个名字是大姐起的,寓意兴旺平安,馨月就是享春楼的大姐,享春楼所有的人,除了头牌花如柳是花钱买来的,其她人都是馨月在她们困难时收留下来的。为了给这个大家庭有一口饭吃,因此花大钱买来淮安名妓花如柳来到这享春楼。而馨月也有其他人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旺喜也有旺喜的故事,这里几乎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馨月起的。
这时,彩凤道:“原来是徐公子,大姐都等了你一天了,这边请…”
彩凤又对旺喜道:“旺喜,这里的事交给我,你可以去忙了。”
“是,凤姐。”
彩凤引着徐杨来到馨月的房间门口,道:“大姐,徐杨来了。”
“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大姐。”
彩凤离开后,馨月对徐杨道:“你迟到了。”
“是的。”
“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听说你等了一天?”
“你信吗?”
“信。”
馨月看了看徐杨,道:“你进来吧。”
馨月见徐杨进来后,又道:“难道你不想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吗?”
“你似乎很想知道?”
“是的。”
这时,徐杨将那把用黑布裹着的刀,转移到左手,右手从那层衣服怀中,拿出一个条形小木匣子,徐杨伸出右手将这个匣子递给馨月。馨月看着那匣子很奇怪道:“这是什么?”
“难道你不想看看吗?”
馨月接过那个匣子,然后又疑惑的看了看徐杨那冷峻的脸型,她很温柔的打开那个匣子,看着那匣子里面有一支很漂亮的簪子,馨月并没有把它拿出来欣赏,她拿着那匣子,疑惑的望着徐杨问道:“你?就是为了买这个?”
徐杨看着馨月,馨月又仔细瞧着那匣子里面的簪子,道:“这是送给那位姑娘的?”
“不是。”
“你这男人很奇怪?干嘛把这买给女人的东西,拿给我看。”
“是吗?难道你不觉得它是属于你的吗?”
馨月突然表现的有些紧张,道:“你刚才说什么?它?它是属于我的?呵呵…你没说笑吧?”
“难道你不喜欢吗?”
馨月看着那支簪子,虽然普通,但是很别致,很漂亮,她看着簪子笑道:“我很喜欢,没想到你这么冷漠的一个人,还有这般细水流情。不过,我希望你不是在耍我,因为我很不喜欢别人拿我寻开心。”
“你不自信吗?”
馨月站起身来,对徐杨道:“这里只有你我俩个人,你不用这么冷酷,也不用紧张。”
徐杨将左手的刀转移到右手,低着头道:“你看我紧张吗?”
馨月笑了笑,从袖口处拿出一条白色丝巾向徐杨的额头擦去,看着徐杨的额头道:“你似乎不会说谎,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么一个特别的礼物吗?”
徐杨的脸有些红了,馨月突然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馨月道:“你似乎很紧张,我想听你说真话。”
徐杨突然将目光转向馨月,馨月将手放下来,看着徐杨,道:“你流汗了!”
馨月刚擦完,那豆大的汗珠从那脸颊上滚落下来,徐杨道:“天已经很晚了,你等了我一天早点休息吧。”
徐杨刚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馨月突然抓住徐杨的右手腕,道:“你去哪儿?”
徐杨突然停了下来,馨月道:“既然你选择了享春楼,我相信你就是认真的,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希望你今晚能留下来。”
馨月突然紧张拥住徐杨,一种异性的冲动道:“难道你不想再闻一闻我身体的味道吗?”
徐杨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馨月一边嗅着那徐杨隔着衣服的体肤,一边感受着徐杨的心跳,她顿时呼吸有些急促,道:“徐杨,我想拥有你…”
徐杨突然紧张的挣脱馨月,也呼吸急促道:“不可以…”
馨月又一次抓住徐杨的手,道:“你嫌弃我?”
“不…(我们不可以这样!)”
馨月再一次用力将徐杨拉到自己的怀中,一下子用她那浅红色地唇,堵住了徐杨还没说完的话,馨月就像一头很饥饿的狮子,她为了填饱自己肚子,从而能够更好的活下去,拼命的争夺那已经到口的猎物,生怕错过一秒就会失去。徐杨在馨月的迷惑下,失去了最后的防线,他似乎在也把持不住那人性中的最后一点纯真,徐杨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放下了他那手中的刀,他沉睡已久的雄性体魄,就这样被一位青楼女子瞬间唤醒,他就像那一头刚刚踏入草原的狼,他一下子抓紧馨月的后背,那嘴唇在不断地撕咬着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肉,徐杨再也忍不住那胸口处如海浪般的冲动,他瞬间将馨月抱到了枕香软玉之中,剥开馨月那完整而白嫩地肌肤,尽情的享受着那柔情带来的每一寸光滑,渐渐地那床前的缦帐被轻轻扑打下来,那略有情调的灯光,仅剩下一缕隔着沙缦的缩影。
一夜温馨被瞬间燃烧,渐渐的天亮了,似乎他们一晚都没睡,二人赤身裸体的躺在那留下美好回忆的那张粉红色的大床上,仅用一张很薄的蚕丝棉被遮挡着那即将露出肌肤的身子,馨月突然枕到徐杨胸口,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柔情似水而又小鸟依人般美丽,道:“徐杨,谢谢你!”
徐杨道:“谢我什么?”
“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快乐过,或许你会觉得我是青楼女子,身体一定很污秽!其实,你或许不知道,我的生命中只有过两个男人。”
馨月的话,让徐杨有些惊讶,道:“噢…那我算第几个。”
“呵呵…你想做第几个?”
“你想让我做第几个?”
“当然是第一个,笨蛋!可惜人生只有一次,你是我第二个男人。”
“噢…那第一个了?”
“他…被我杀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禽兽!”
“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呵呵…可有故事的人,总想听另一个人讲故事。”
“为什么?”
“因为我想了解你。”
“可我没有故事。”
https://www.biqivge.cc/book/43465/2665154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