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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9


“年轻人,别丧失斗志,也不必介怀,不是所有二代都有这般特权。当初祖代是元勋的有十几家,后代不给力的都没落了。现如今整个南城也就三户人家,也都受着限制,一家最多两人同时进入管理层。”

        “这人就凭这进了政座高层岂不太草率?”

        “人家祖辈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代代精英,当年更是以何家为盛。就其前三代而言,曾祖父在中部政座上层,爷爷是楼上的探索员,父母在西部军方高层。你想想,这基因强悍的,后代能差?况且人家也是有能力的,智力测试高于械民平均水平。”

        “那是多少?”

        “哈哈,我一个坐在一楼政厅的,这么详细的数据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说一家最多两人进管理层吗?那何家,我没听错的话,是三人。”

        “爷爷是研索员,不算是管理层的,那不能说是三人。”

        “确实是三人。研索员和探索员是不同的,要得到探索员这个称谓,必须是有极高研究成果的人才可获得,或者是在楼上建立一个部门的元老级人物。当然,能自建一个部门,绝对是拥有极高研究成果的。”

        “对对,我刚刚去查了一下,何弈爷爷叫何先宿(xiu),械民研究院就是这老先生创建的,贼厉害!按照资料来看,老先生属于持续任职,这期间,他儿子儿媳也在任职。”

        “探索员是有管理权的,确实是属于管理层。”

        “刚刚那位前辈,还在不?可以说一下是咋回事不?”

        “哦,这个是有原由的。当年何家夫妇都在西部军方高层,起初两人并未结连理,只是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当时也传何家夫人要卸任,但因为跟北羊起冲突,军部人手不够,何家夫人便留了下来,怀着孩子上战场。

        两夫妻合作,在与北羊的几次冲突中获胜,大快人心,夫人的骁勇多智谋更是令人称赞。后来冲突解决,夫人也留在了西部军方高层。”

        看到这,何弈不得不留意起这个人。

        不仅对父母在军部的事如此了解,而且从何家夫妇到夫人的称谓,话语逐渐带上对方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尊敬。

        “两人如此厉害,那后面怎么?”

        “都过七年了,人总会老的,气力不复当年吧?”

        “你怎么知道两人就不年轻呢?说不定正当而立呢?”

        “哎!你怎么总跟我怼呢?话说你这个而立是这么用的吗”

        “……”

        “没事,继续,我把他俩移出群聊了。”

        “不过何家夫妇确实是三十多才结婚的。”

        “这两人这么优秀,年轻时应该挺抢手的,不应该啊!”

        “这个嘛,据说是两人初见时不对付。

        何先生那时还是挺醇厚谦逊的,也不善言辞,全程被怼得憋红了脸,也就临走时放下一句话:像你这样的,轻易嫁不出去。

        然后有次何先生去见相亲对象,被何夫人看见了,何夫人直接上前把人家的相亲给毁了,气得何先生又说了一句:脑子有洞的才会娶你这种女人。

        这下好了,两人彻底杠上了,凡是部里安排的相亲两人都会及时赶到把对方的约会搅黄。

        部里警告许多次,没用,后面就再也没给两人安排相亲对象了。”

        何弈看到这也笑了,他小时候闹着要听睡前故事。

        妈妈说过爸爸以前一本正经好欺负,后来可能受多了她的毒打,闷骚转明骚了。

        有一次妈妈趁爸爸出部里执行任务,就让部里安排了相亲。

        没想到,爸爸路上得到消息直接派了一个小队,把相亲中的妈妈抓了直接押到任务地,到她面前就说了一句:“你这操作不厚道,执行任务时分心是大忌,再有一次,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妈妈同意了,毕竟这种操作,回部里肯定狠罚。

        后来,他妈妈总是来给他讲睡前故事,有时是爸爸。

        所以不同于别家小孩对自己父母的事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何弈很清楚自己父母从认识到相恋的故事。

        因此学生低层要求写《我的爸爸妈妈》的时候,何弈是全层最高分。

        虽然后面被叫去办公室澄清被同学怀疑他瞎写的嫌疑。

        “前辈为何如此清楚何家夫妇的事呢?”

        “在西部军方待过些年,知道一些。”

        “原来如此,敬佩。”

        “那怎么到了中部政座?”

        “受伤只能退下来了,现在坐着也挺好,就有时候挺怀念从前风吹日晒热血激奋的日子。

        部里趣事还是很多的,还记得何先生说过,脑子有洞才会娶你这种女人,没想到真一字不差应现了。

        就有一次两人一起出任务,何先生的脑袋被射了个对穿,留下个洞,何夫人那时工作生活两不误地照顾了何先生一年多。

        再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部里许多人调侃这事也是奇了。”

        何弈记得他爸爸的脑上还真有一个洞,平时被头发遮住。

        妈妈说那是爸爸救她时被弹溅的子弹射中留下的,命大,没死也没傻。

        “真的是,以前在部里天天看两人热闹,后面报应来了,天天看两人秀恩爱,哈哈哈哈。”

        “是啥?可以说说吗?”

        “说说,说说!都挺感兴趣的。”

        “好!比如说………………”

        “……两人都是有趣之人,何先生还将两人的故事写成了书,复印了几十份发给大家看。

        悄悄跟你们说,他还把书塞在了会议大堂的椅子底下,我们有时候呆着无聊就拿出来偷偷看哈哈哈哈哈!

        但大家那时候就说,根本不想看你俩秀恩爱。

        于是何夫人说等他儿子长大点就说给她儿子听,她儿子肯定愿意看他们秀!”

        这话一出,何弈原本一直微挂嘴角的笑僵住了。

        突然想到睡前故事,迟了将近二十年的恍然与领悟扑面而来。

        他爸妈真是严格执行——狗粮从小喂起!

        “有句话咋说来着?真的不怕秀恩爱死得快吗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群里好像突然有了空气,突然凝固了起来……

        ……

        “抱歉,你这么一说,就好像自己亲眼见证何家夫妇的爱情历程一般,他们鲜明得就像还活着一样。”

        “是啊!真希望这两人还活着,这么好的人。”

        尴尬的气氛被化解,人人开始直叹可惜。

        何弈看到这便不再看下去了。

        ——————————————————————

        何弈要忙的事很多,进了中部政座高层,要在一个月内交出成绩,高层人员看考核等级决定他的去留。

        他现在相当于实习生,没有任何职位,何弈不觉得去留是个问题,这一个月内的表现只是决定了他之后在政座高层能担任的起始职位。

        距离郑年骋失踪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教学楼学生参观蟹塔的时间刚好截止至昨天。

        郑父申请调查蟹塔监控录像的批准早两天就下来了,不过貌似为了错开安排,到蟹塔调查录像的时间被安排到了今天。

        今天是高层学生的假日,何弈和郑源便跟着郑父去了蟹塔。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目之所及的天际不知何时也铺满了黑压压的云团。

        地上高楼大厦里的灯光很亮,却也无法照透顶上那团积叠了不知多少层的云,只能在这片昏暗的环境里被丝丝缕缕地侵袭成柔和的光晕。

        路上行人匆匆,街边也有几人驻足相互问候:

        “早上好,这天气真适合睡觉。”

        “嗯,我觉得我可以进入休眠期了。”

        “哈哈,希望这云还能再挂一段时间。”

        三人到了蟹塔,由士兵领入至监控室的路上。

        何弈微抬头看着架在半空的蚊香形建筑,想起那个像小王子一样的人。

        突然眼皮一凉,何弈抹了下眼皮,然后额头脸上手背接连被砸湿。

        水珠由滴落到砸落不过几息之间,地上的深色圆形图案逐渐密集。

        引路士兵看了郑父三人几眼,不慌不乱地保持原速行走,只是原本垂摆的手搭在了上臂口袋上。

        郑父道:“下雨了,把雨衣穿上。”

        何弈打开上衣胸袋处的纽扣,抽出一张如卡片一般的雨衣,让雨滴在上面迅速展开,将其套在身上。

        暴雨如期而至。

        到了监控室,何弈三人跟随士兵将雨衣脱下。

        热风从头顶而下,手上的雨衣迅速缩回至如卡纸模样。

        一名监控员将三人领到格位上,道:“失踪前后共三天的录像都截出来了,看——”

        “嘣!”

        一声巨响伴随着微晃,紧接着警戒铃声响起。

        “警告!a1内塔外围有损!a1内塔外围有损!”

        接着是浑厚沉稳的男音:“正常运行,严守岗位,士兵警戒,巡逻队搜查,维护组跟随。重播……”

        周围躁动的监控员都安静了下来,回到机位前继续工作。

        带领何弈他们的监控员整理好脸部表情,将监控录像放出来,道:“我们继续。”

        何弈走回门口处,问站门士兵:“能出去吗?内塔爆炸,如果我们要查的人还在里面,出事了怎么办?我需要过去看看。”

        士兵道:“不能,我无法承担你此时出去后的任何行为造成的任何后果,即使政座高层也不能干预蟹塔的行动,我想你应该相信我们。”

        解释的很详细了。

        何弈知道结果大概率是这样,试了一下果然是这样。

        三人从蟹塔出来后开着线卡离开,郑父沉默着开车,郑源在副驾上播放拷贝来的录像。

        何弈坐在车后座的一侧,一手搭在旁边座位上。

        雨还在下,线卡各面透明,雨进不来也透不进声。

        通过四道哨站的速度很快,何弈看着前方还在播放的录像,勾唇微笑。

        到了军属区院,何弈道:“郑叔,我有点事,就不过去了。”顿了顿又道:“郑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

        郑父应:“嗯,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注意到何弈下车时别扭的姿势。

        何弈跟院门口的士兵打完招呼,大跨步进了家门。

        仔细一看,左手似乎是在拽着什么的姿势。

        锁好房门,何弈转身道:“显形吧。”

        静默了一会,毫无反应。

        何弈又道:“你太弱了,走不了的。”

        忽觉一阵向下的拉扯感,何弈没办法,只能蹲下,被他抓住的手腕在颤抖。

        何弈想:但愿是个人。

        一边用右手从手腕处向对方摸去,摸到了柔顺又微硬的短发,然后手一盖,又倏地被拍走。

        嗯,有眼有鼻有脸,是个人。

        “不能还是不想,你觉得石灰浆怎么样?”

        何弈说着就要将对方拉起,感觉对方抽了抽手腕抵触。

        “不能说话吗?啧。”

        何弈耐心告罄,直接拉着对方进了浴室,用床单盖在对方身上,显出一个蜷在地上的身形。

        何弈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脱衣洗澡。

        “赛仑,清扫卧室,然后找一桶石灰浆放后院。”

        何弈瞥了一眼角落仍在隐忍颤抖的人。

        “是。”

        何弈洗完抬步想向对方走去又顿住,转身出浴室,还是先把睡衣穿了吧。

        再进浴室便看到对方已经把床单掀开了,何弈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将自己蜷成一团的人,看不到脸,不是害怕,更像是痛苦。

        何弈隐下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对方的惊奇与不解,依照镜子的影像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将其翻转正面对着镜子。

        看着那张脸,何弈眼中的诧异无处可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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