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事发
谢沂川是因为贺期像姚程才爱他的吗?!
这个问题让她语塞。
最起码此时此刻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刺,插在背上的芒;是细枝末节的痛,也是不能忽视的存在。
“反正这事儿已经出了。我觉得你现在跑去跟贺期解释他也未必能信。凭他的人脉,只要稍加打听过去和和姚程的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苏纪苗只站在谢沂川立场说话。
她拉她坐到沙发上,说:“你去找他倒不如装傻的好。他知道了会问你,不知道皆大欢喜。我找的人跟我保证过了,最多下午两点,这点事儿他们就能让它人间蒸发,你何必变主动为被动。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这世界上狗男人多的是。你信我的,你先认真你就输了。”
苏纪苗还想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看清理电话号码就不耐烦的挂断了。
但电话不屈不挠,没过几秒又响了起来。
苏纪苗看了眼魂不守舍的谢沂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走到客厅的窗帘边去接电话。
她显然对电话那头的人极为不耐烦,说喂都说的火气十足。
……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费什么话,把电话送过来呀——”她一面语气不善的斥着听筒另一端的人,一面拿眼睛瞄着坐在沙发上的谢沂川。
确定她似乎没心思在自己这边又用一只手半捂着话筒,说:“你确定你哥没接电话吧?”
在得到了对方不确定的回答和另一个消息后她又火了。苏纪苗只差摔掉手机,朝另一边狂喊:“你们姚家人是特么有什么病吗?行行行了,你也别跟我废话了。立刻马上叫人把手机送来。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两件事一起解决,不然,不然你就永远从我面前消失。消失!”
挂了电话的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一直坐着没有任何动静的人。
这时候的谢沂川和第一次把自己从姑姑家门口的台阶上捡回家时的小沂川一模一样。
她不说话,也不动。瘦瘦小小的背影让你觉得她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但苏纪苗知道,她永远可以撑住自己,甚至撑住苏纪苗的全部世界。
苏纪苗的姑姑是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大概因为她不能生育,或者是因为她被苏家老一辈强迫过继了自己。总之这个漂亮的女人总会在黑夜降临的时候一个人躲进顶楼那间书房里。
偌大的房子里漆黑一片,小小的苏纪苗不敢开灯,就只能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口借着月光抵御来自寂静和黑暗的恐惧。
但过不了多久,姑父就会出现。
姑父身材不高大,身材圆滚滚的,看上去在小孩子眼里还有点可爱。
他会在门口露出个脑袋,然后声音特别温和的问:“苗苗,你害怕吗?你害怕到姑父这里来。”
第一次她是飞奔过去的。
抱住姑父的脖子,一头扎进胖乎乎暖乎乎的怀里。
姑父抱着他,像抱着个小树懒。
他拍她的背,从上到下,还会拍她的小屁|股。
“苗苗乖,要不要先让姑父进去,陪你睡觉?”
她点头。
门被关上了。
胖乎乎暖呼呼的姑父抱着小小一团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拉起窗帘,遮住皎白无暇的月光,也遮住了她的童贞。
他躺倒苏纪苗的粉色和hellokitty的床单上,用蝴蝶结的发卡蒙住她的眼睛。
他说:“苗苗乖,姑父对你好。”
小背心被掀起来的时候她忍住没叫,小内|裤里摸进去只大魔鬼的时候她叫了。
她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小背心和小内|裤覆盖的地方,谁碰谁就是大坏蛋。有大坏蛋就要告诉所有人。
突然爆发的尖细叫声将阁楼上的姑姑叫了回来。在之后,她就常常一个人被扔在姑姑家门口的台阶上,有时候一晚上就进门不去们。
也就是那个时候,小苏纪苗时常会被小谢沂川捡回家。
她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关于大坏蛋,也关于去了很远很远地方再也回不来的爸爸和妈妈。
她会抱她,会拉着自己的小手往上一扬举过头顶,然后说:“苗苗不怕,我和你一起打大坏蛋,我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她小小的肩膀有大大力量。她是她雨天的伞,是暗夜里的星,是小苏纪苗心里穿过肮脏污秽、可以击溃一切大坏蛋且永远拥抱她给她光环的天使。可眼下,她真的担心她的天使会陨落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物业管家将谢沂川的手机送了上来。苏纪苗低头看看自己手机上几乎同时进来的信息,直接将关了屏幕。
她没有先选择把电话里那个让人抓狂的更坏消息直接告诉谢沂川,而是点开了她手机的密码,未接来电一栏里空空的,一个电话信息也没有。
另外微信也只有一条。
信息内容很简单:“我买好了你喜欢的那列车的火车票,你今天收拾下行李吧,明天8::00我来接你。跟我去宿优吧,好吗?”
苏纪苗看完信息,稍稍缓了口气呼了一口气。
她将手机递到谢沂川面前,先安慰:“喏,你自己看吧。我就说贺期这种学霸根本不会关心八卦的好吗?他给你发信息了,说什么已经买好了火车票。他这是还想着带着你一起出去旅游吗?还火车,真够浪漫的。”
……
沙发上的人在听到【宿优】两个字就突然弹了起来,她快步向前,一把拿过苏纪苗递过来的手机。
手有些抖,第一次按了退出,第二次才又重新划进了贺期的聊天界面。
“你又怎么了?愣什么呀?”苏纪苗见谢沂川捧着手机只是看,不动,已经生出了另外一个两边都按住不表,且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催促说:“多好的时机啊,他不是要跟你一起离开岐海出去玩吗?答应他,去啊。把他带出岐海,24小时跟他黏在一起,我保证等你们回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料理完了。”她一拍大腿,喜不自胜的说:“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你,你不是喜欢他吗?想跟他在一起吗?那就去啊。快点,回复她,说最好今天晚上就出发。不,下午,一会就行。我送你去火车站。”
“不行。”
一直沉默的谢沂川突然坚定的开了口:“我不能再对他骗了。”
“我靠!”苏纪苗恨铁不成钢:“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屎吗?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不叫骗,这是最快最省时省事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到底要不要和贺期在一起块?”
她用指尖点谢沂川的脑袋:“还是说,你就是怕你爱的不是贺期,你根本一直爱的人都是姚程。”
爱太重了。
谢沂川从这个时候极其讨厌听到这个‘字眼’。
苏纪苗每说一遍这个字,她都觉得是在她的身上剜刀,或者朝她的灵魂钉钉子。
妈的,她想骂人。
不是骂别人,是想骂自己。
为什么?事情被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难道爱是一种选择吗?可退可让,不唯一、也不绝对。你永远遇不到对的那个人。你以为对的人不过是趋利避害后的选择……
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个巧舌如簧的滥情人?
她不是个对滥情下定义的人,滥情也非绝对的对错。不过她悲怨的想,只要滥情的对象不是贺期就好。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不应该被滥情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你说句话啊。”苏纪苗已经黔驴技穷了,她知道谢沂川对贺期动了心,也知道姚程于她是怎样的存在。但眼下的问题是如果她不作出决定,后面还有个更大的篓子她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谢沂川陷入了一个她自己似乎钻不出的牛角尖。
可牛角尖本身,却在毫无预期时间出现了。
姚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苏纪苗只差没有飞过去一脚。
她脸上怒气是几经压制也没能消减半分的。
看向姚程的眼光几乎要将他这个人抽筋拔骨。她冷笑两声,索性抱着肩膀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说:“行了,事儿精本精来了。事是你干的,你来解决吧。”
谢沂川看这姚程在门口换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脑袋里就像过电影一般将刚刚视频里的一幕飞快的滚了一遍。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剥了的壳的小龙虾,即便还留有一对大鳌也无法遮掩脆弱的身躯。
姚程见她把脸转向一边,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屈膝,半蹲下来与她平视,说:“对不起,骄骄,通告的事情,是我爸妈自作主张。”
“什么通告?”谢沂川显然还不知道事情还有后续,目光没有转到面前男人身上,而是朝向苏纪苗。
苏纪苗觉得自己气都不够用了,但还是极力耐着性子:“我本来是想等你和贺期走了我来解决这个事情的,所以刚才没告诉你。现在不自己拿不定注意,那干脆就让他来解决好了。”
她朝着姚程送出一记白眼,搬起自己两条腿盘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没问出究竟的谢沂川还是转向了姚程。
她微微侧头,等他一个说明。
“就是昨晚视频的事,我父母和你父母都已经看到了。”姚程叙述的很平静,用他一贯的语气,就仿佛这件事是他平时生活里任何一件小事一般。她说:“两家刚刚见过面,而且在没有和你我商量的前提下,联合发了一个订婚公告。”
谢沂川太阳穴刺痛,讷讷的问:“订婚?谁?”
“我们。”姚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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