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早上。
“叮——叮——”闹钟响了。
又是新的一天。
稚寒燚睁开眼，慢慢地摸索着，摸到手机后他打开一看：乖乖！订了五个闹钟就响了一个！不过还好没起晚。
他下了床，慢悠悠地走到卫生间，站到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刷牙。
全都弄完之后，稚寒燚下了楼。当他下到倒数第二个台阶时，他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的太急，关于高二的书都没带。
他想着想着，忘记自己还在下楼梯，一只脚直接走空，一个踉跄跳了下去，险些摔倒。
他揉了揉膝盖，朝厨房走去，烧了一壶开水热了一袋牛奶，又拿了一个面包。
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餐就好了。
稚寒燚来到爸妈的卧室，还没走进就听见稚文逊那如雷一般的鼾声，他也没心情开门了。
出门之后锁住了大门，然后就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来到学校后，稚寒燚发现学校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正打着电话，一扭头便看见了他。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伸手挂了电话，朝稚寒燚这边走来。
稚寒燚猜这人可能是自己班主任。
中年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是稚寒燚吧。”
“对。”
中年男子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笑着说道：“我是（4）班的班主任，姓尹，叫我老尹就行了。”
老尹？不合适吧？稚寒燚心想。
老尹看着稚寒燚，问道：“你的书呢？”
“没带。”
“不碍事，等会儿下课我去总务处给你拿，”老尹往教学楼走去，“先回班吧。”
稚寒燚手插着兜，跟在他后面。
界江的构造是环绕的，稚寒燚跟着老尹绕了几个圈子才来到教室外，这几个圈子下来，他对这个学校的食堂什么的都熟悉了，因为界江是不住校的，自然也没有宿舍。
老尹打开门，突然嘭的一声！有人放了个礼炮，彩带飘到了老尹那稀疏的头发上。放礼炮的人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了。
老尹的笑脸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冰冷的脸。
他走上讲台，拿着戒尺往讲桌上一敲！
啪！
“还有心情玩！快月考了不知道吗！”老尹冲着下面呵斥道，稚寒燚却丝毫不慌，因为之前在希阳，这种老师多了去了，成天拿着那个戒尺搁那儿敲讲桌，也不怕把桌子敲坏了。
但全班的注意力都在这个转校生上，老尹发现他（她）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没再继续吼下去。
他朝稚寒燚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稚寒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讲台上，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底下，好像在找什么人。
终于，他在倒数第二排发现了金泽轩，金泽轩也看见了他。他用口型对稚寒燚说：惊喜吗？
稚寒燚缓缓朝他伸出一根中指……
老尹开口了：“介绍一下自己吧。”
“稚寒燚，今年17，希阳转来的，学习……”他顿了顿，“凑合。”
下面一片小声议论的声音。
“我操，这人希阳转来的！”
“学习凑合？希阳不都是尖子生吗。”
“希阳的怎么转来我们界江了？！”
……
希阳是大名鼎鼎的尖子生高中，从那里出来的学生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不是师范就是航空，反正都考上了名牌。稚寒燚在语文竞赛中拿了全市第一，所以是报送到希阳的，他有点偏科。
“你坐……”老尹扫视着班里，“白末允旁边吧，白末允！”
“允哥，”前面的林忆时喊了一下身后正在睡觉的白末允，“老尹叫你呢。”
白末允懒散地把手举了起来，不过没有醒，只是换了个姿势，脸刚好对着旁边的方向。
稚寒燚走了过去，他坐哪里都没问题，就是刚转来对环境不太熟悉，想找个认识的人坐一起，他发现自己的前面就坐着金泽轩，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当他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时，看着自己的新同桌，总觉得莫名的眼熟……
这不是花500块钱买我牛肉面那个傻逼吗。稚寒燚心想。
而这时，白末允刚好睁开眼，他伸了个懒腰，问了一句：“你坐这儿？”
大哥，你也不看看，班里就剩这一个座位了，我不坐这儿坐讲台那儿吗！稚寒燚心里直吐槽。
他点了点头，坐了下去，老尹也开始讲课。
老尹是教数学的，兼（4）班的班主任。稚寒燚刚开始还听得挺起劲儿的，到后来慢慢没兴趣了，再到后来索性直接趴桌子上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扭过头问白末允：“你不认识我吗？”
“我有必要认识你吗？”白末允冷冷地回了一句，其实他认识稚寒燚，只是感觉有点丢脸，毕竟谁会花500块钱买碗面？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吧。
“你真的不认识我？”他凑近看了看，“没错呀，你不就是那个……”刚认识他，说傻逼有点不合适，于是他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末允没心思听他胡扯八道，人家可是界江的学神兼校草，要考清华的！
坐在前面的金泽轩扭过头来，问稚寒燚：“稚哥，你和允哥认识吗？”
“认识啊，他之前……嗯嗯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白末允捂住了嘴。
林忆时也扭过来问道：“你认识允哥吗？”
哥们儿你是眼睛有问题吗，我被他捂着嘴我怎么说话？！稚寒燚的心里已经无语了。
白末允松开了稚寒燚，稚寒燚喘了一口气，他气呼呼地说道：“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如果我把你的黑历史说出来，你乐意吗？”他问道。
“废话，肯定不乐意啊。”稚寒燚气还没消。
“同样，你把我的黑历史说出来我肯定也不乐意。”白末允在讲道理。
“那你不能捂我嘴吧？！”
“我要是晚一步你岂不是已经说出去了。”
稚寒燚没心情和他说了，他问林忆时：“你叫什么？”
“林忆时，记忆的忆，时光的时。”林忆时答道。
稚寒燚“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
“叮铃铃，，下课时间到了，老师同学们，你们辛苦了。”
终于下课了。
下课铃一响，老尹就拿着教科书走出了教室，一群女生都围到了稚寒燚的位置上。
“能加个微信吗？”
“加个微信行吗？”
“你真的是从希阳转来的吗？我听说希阳有好多帅哥！”
“能介绍几个给我认识吗？跪求了！”
……
稚寒燚没理她们，只是看着教室门口。
老尹怎么还没回来？他想。
络绎不绝的女生围着稚寒燚转，甚至还有外班的学生站在窗外看，她们听说（4）班转来了一个帅哥，一下课就跑了过来。
白末允看着稚寒燚，起身出去上厕所。
这时，有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还画了许多爱心。
稚寒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倒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只见她来到白末允的位置上，把信塞到了他抽屉里，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那群女生看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都跑回了位上，然后又争先恐后地跑到了白末允的位置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封信或者是小零食，全部都塞到了他的抽屉里。
这时上课铃刚好打响，她们又都跑回了座位上。
稚寒燚：“……三分钟热度？”
白末允抱着一摞书走进了教室，朝稚寒燚走去，把书放到了他的课桌上，说：“班长今天请假了，老尹让我给你送，这节不是他的课。”他说完才发现，稚寒燚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要？”他坐到位上，问了一句。
稚寒燚使劲朝他的抽屉努了努嘴，白末允伸手一摸，摸出来一堆信和零食，他又看向稚寒燚，他感觉稚寒燚要炸了。
“你看。”白末允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稚寒燚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一个女孩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末允，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只见白末允熟车熟路地把便签揭下来，然后把零食丢给了前面的林忆时。
当稚寒燚再去看那个女生时，她原本期待的眼神慢慢转变为失望，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
稚寒燚晃了晃白末允：“她是不是哭了？”
“没有，”他不紧不慢地撕着便签，又把另一包零食丢给了金泽轩，“应该在想明天送什么。”
“你哪来的自信啊。”稚寒燚白了他一眼。
“她们天天都送，你说我哪来的自信。”白末允回道。
前面的金泽轩吃着零食，口齿不清地问稚寒燚：“稚哥，没人给你送吗？”
“什么？”他没听清，“吃完再说，嘟嘟囔囔的听不清。”
金泽轩摇了摇头，他刚反应过来，如果他问这个，稚寒燚估计得难受一天，一群人围着他要微信，却没人给他送情书，多可怜呐。
“让我看看情书。”稚寒燚伸手想去拿情书，却被白末允抓住了。
白末允抓着他的手腕，指关节十分清晰的显露了出来，他一抬头，刚好碰上稚寒燚惊诧的眼神，好像满脸都写着：你抓我干什么？
他立马松开了手，装作没事人一样解释道：“不喜欢就不看，免得人家误会。”
稚寒燚不屑地说了一句：“切。”
这时，一位老师走了进来，是个女教师，姓万，穿着很素雅，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
万老师把书放到讲桌上，说：“hello,classenglishclass,pleasestandup”
那声音如蚊子哼哼一样，但全班同学都站了起来：“hello,teacher”只有稚寒燚没有站起来，万老师走到他身边问道：“student,whydon’tyoustandup？”
稚寒燚勉强听清一点，答道：“i’msorry,sir,ididn’thearyou”
“allright,let’sgetbacktoclass”万老师原谅了他，开始讲课。
“稚哥牛逼呀，你刚刚给她说了什么？”金泽轩扭过来问道。
“我说，”稚寒燚拿出了手机，晃了晃翻译软件的页面，“‘对不起我没听见’。”
“我靠，”他惊呼道，“可以呀稚哥！”
稚寒燚没说话，只是把手机切换到了游戏，然后就戴上耳机玩了起来。
这老师近视特严重，在她眼皮子底下玩手机都没看见，继续上她的英语课。
三节课下来，稚寒燚什么也没学，他都感觉老尹给他的这些书都没用，自己又看不懂，还费钱，除非上语文课时他能来点兴趣，其他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
很快，第四节也下课了，全校人都往食堂奔去，食堂里好像瞬间变成了菜市场一般，里面的学生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包括稚寒燚他们。
白末允没说话，他去打饭了。过了一会儿，他满载而归。
金泽轩看到了，纳闷道：“阿姨今天吃错药了？”他决定也去碰碰运气。
走到打饭的窗口前，他说道：“阿姨，一份米饭、一勺土豆炒牛肉、一勺番茄炒鸡蛋。”
阿姨盛了一份米饭，又盛了一勺土豆牛肉，她问道：“够吗孩子？”她嘴上这样说，手却止不住地抖着。
金泽轩见这情景，连忙阻止道：“够了够了！阿姨您别抖了！”但是已经晚了，勺子上只剩下了几块土豆，一块肉也没了。
接着，阿姨又盛了一勺番茄鸡蛋，结果还是一样，手不停地抖着，鸡蛋都抖掉了。
“阿姨……”他快要哭出来了，“鸡蛋呢？”
“都回窝里去了啊，”食堂阿姨催促道，“走吧孩子，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别耽误人家。”
于是金泽轩满脸迷茫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蛋呢？”稚寒燚开玩笑的问道，在希阳可不存在这种手抖的情况。
“她都抖掉了……”金泽轩带着哭腔说道，但他并没有哭。
稚寒燚很敷衍地安慰了几句，也去打饭了，结果不出所料，他也满载而归。
“我明白了，”金泽轩分析道，“她戴‘有颜眼镜’看人。”
“噗！”正在吃饭的林忆时一口饭喷了出来，“你就扯吧。”他擦了擦嘴。
“我才没扯，”金泽轩指着白末允说道，“那为啥给你们盛那么多，给我就盛那么少？她手还抖。”
“关我什么事。”白末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四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回到了教室里。
“好无聊啊……”林忆时和金泽轩面对面趴在桌子上。
“加个微信吧。”稚寒燚对白末允说道。
一分钟后，稚寒燚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小白不是狗”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小白不是狗？不是狗是什么？
稚寒燚看着他的昵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你？”
没想到白末允倒打一耙，他指着手机问道：“‘虽有稚但不稚’，这是你？”
稚寒燚：“……”
白末允：“……”
“不懂了吧，”稚寒燚丝毫不觉得尴尬，“学霸的世界你不懂哦~”
“学神的世界你也不懂啊稚哥。”林忆时说道。
“放你妈狗屁，你才不懂。”
看看，说不过就骂人。
林忆时没多说什么，稚寒燚找他要了名片，看到昵称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我操，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林不是树’！哈哈哈哈哈……”他笑完才发现，全班人都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并且笑完之后，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下来了。
“还哈吗？”林忆时感觉有点丢脸，毕竟“小林不是树”是他的昵称。
“呵呵……你这起名技术跟他学的吧，这么……”他看了一眼白末允，“弱智。”
白末允不想和他争辩，因为和他这个傻逼争辩不仅会浪费时间还会让智商……下降。
两人下午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放学。
“走了啊。”稚寒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稚哥，”金泽轩看着他，“你书呢？”
“那东西，”他翻了翻抽屉，“谁爱拿谁拿去，反正我不要。”
金泽轩“哦”了一声，走出了教室。
“你……”稚寒燚看向旁边，发现白末允好像已经走了，“这人咋走那么快？”想着想着，他也走出了教室，到了校门口。
稚寒燚发现，老爸老妈竟然破天荒地开车来接他！从他小学二年级开始，爸妈就让他自己走回家，而舅舅也不例外。
他有些忐忑地坐上车，爸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注视着前方。车动起来了，但开了一段时间后，稚寒燚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他严重怀疑这两人不是自己父母。
“这是去哪儿啊……”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两人没有说话，稚寒燚越来越害怕了。
我要下车……他心想。
开车门时发现已经锁住了，他怎么扳都开不开。
“哎呦，”路子柔说话了，“你干嘛啊，再这样弄车都被你搞坏了！”
“我不就是有点走神吗，你刚问我什么？”稚文逊问道。
“我说，”稚寒燚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去哪儿？”
“去餐厅见一个朋友，我听他说他儿子和你在一个学校。”稚文逊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说。
“一个学校也好，以后好有个照应，对吧？”路子柔看着稚寒燚说道。
稚寒燚“嗯”了一声，如果真在一个学校也挺好的，同班更好，这样真如他妈说得一样，好有个照应，毕竟他在班里只是比较熟悉金泽轩而已，和林忆时不是很熟，但也称得上是兄弟了，至于白末允……稚寒燚看见他就烦，长张嘴又不怎么说话，还学神，他可是从希阳转来的，在那儿也算个传奇人物了。
但是到餐厅后，他就不太期待了。
餐厅里。
典型意大利风格的餐厅，装修格调舒适宜人，环境相当不错，播放着美妙的交响曲，还有户外的露天座位提供给喜欢浪漫的客人。
路子柔选了一个观景角度最好的位置，点了几份牛排，然后就和他们一起等待着老朋友的到来。
终于，从餐厅的拐角处走来两个穿着高贵的人。
“柔柔！”走在前面那位喊道。
路子柔扭过头，向她招了招手：“雯雯！”喊了一声后，路子柔就朝她跑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文逊！”后面那位喊了一声。
“哟，楚注啊，这么久不见，又长胖了啊。”稚文逊乐呵呵地说着。
“去你的吧。”白楚注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稚寒燚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她）们。
“燚燚，叫人啊！”路子柔催促道。
“叔叔阿姨好。”稚寒燚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这就是小燚吧，”赵昔雯笑着说道，“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呀。”
稚寒燚干笑了两声，心想：为什么带我来？这不是属于你们的叙旧时光吗？？？
“欸，你们家那个呢？”路子柔问道。
“他呀，”赵昔雯指了指厕所，“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在里面洗手呢。”
“我去，真他妈的晦气，洗个手妈的把钥匙掉进去了！妈，我……”
“怎么不说话了？”赵昔雯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稚寒燚喝了一口水，看向他，当看清他的正脸时，嘴里的水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怎么又是白末允？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呐！
稚寒燚：“小白……”
白末允：“有稚但不稚……”
真是冤家路窄。
稚寒燚一副“怎么哪儿都能碰到你这个傻逼”的样子，白末允很从容地坐到了他的旁边，出于本能，稚寒燚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你认识我家燚燚呀。”路子柔给他倒了一杯饮料。
“同桌。”他瞥了稚寒燚一眼。
“同桌！”她欣喜道，“同桌好呀，听雯雯说你学习很好，这样就能帮燚燚补习了！”
“妈，”稚寒燚无奈道，“我之前好歹也是希阳的学生吧，学习也……”
“闭嘴！”路子柔皱眉吼道。
“没问题阿姨，”白末允笑着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照顾”两字加重了，稚寒燚听到的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白呀，”白楚注说道，“我和你稚叔叔可是好兄弟，你可要好好和小燚相处啊。”白末允点了点头。
稚寒燚现在只想一件事——赶紧回家！他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柔柔，你皮肤又变好了呀。”
“哪有，你看你这身打扮，活像一位贵妇人呢！”
得，开始互捧了。
稚寒燚从兜里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给金泽轩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金泽轩回了。
——你们在哪儿呢？
——餐厅，爸妈出来见一个老朋友。
发完之后，他又对着白末允拍了一张照片，可他忘了关闪光灯，刺眼的光射进白末允的眼里，他拿手挡了一下，没好气地问道：“你干什么？”
“拍照，”稚寒燚打着字，“因为我们学神大人太厉害了，想给他拍张照。”
白末允说了一句“滚”。
——你猜我和谁在一起。
过了一分钟后，金泽轩回了一条。
——你该不会和允哥在一起吧……？
——哦呦，挺厉害的嘛。
稚寒燚悄咪咪地看了白末允一眼。
——那你猜我和谁在一起呢。
——显而易见啊，林忆时呗。
——啊对对对。
他把白末允的照片发了过去，虽然他挡住了眼，但露出来的半张脸还是可以认出来的。他看着这张照片愣了神，点开了相册，找到这张照片，点了个保存。做完之后，稚寒燚感觉自己莫名其妙，保存他的照片干嘛？不占内存？用这内存保存一张自己的照片不香吗？香，但他没有取消保存，又切回了和金泽轩的聊天页面。
——看我给他拍的丑照。
金泽轩打出一连串的问号。
——丑？？？哪里丑？？？怎么会丑？？？
稚寒燚想了半天，回了三个字。
——就是丑。
——啊？你不感觉这张照片很唯美啊不，很“唯帅”吗？这光线，这动作，这颜值！简直神了啊！！！
稚寒燚给他发了一个鄙视的手势，上语文课时也没见他这么会用词，还有一点就是白末允的问题，因为他这个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
稚寒燚无精打采的用叉子戳着牛排，路子柔看见了，又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珍惜粮食吗？不吃也别戳它啊！”
他被他妈这顿骂吓了一跳，叉子不知怎么回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扎在了白末允的大腿上。
“咝……”白末允摸着大腿。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稚寒燚连忙解释道，“别怕，我给你揉揉啊。”说着，就用手轻轻揉着他的大腿，但他揉着揉着感觉不对劲，我和他很熟吗？我给他揉腿干什么？又不是我的错！稚寒燚抬头看了一眼，刚好撞上白末允那无语的表情，他赶紧收回手，装作没事一样看着手机。
“扯平了。”白末允也拿出了手机。
“什么扯平了？”他不明白白末允说的是什么。
“今天在学校我抓你手那件事。”白末允看也没看他。
“什么？抓手？”稚白两家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什么，不是抓手，”稚寒燚额头直冒汗，“是手抓饼，手抓饼，对吧？”他用力拧了一下白末允的腿。
“对……是手抓饼。”白末允忍着痛回答道。
稚白两家人也是好糊弄，听完之后只是“哦哦”两声。
稚寒燚给白末允发了一条信息。
——辛苦你了。
白末允收到消息，看了稚寒燚一眼，回道。
——哦？你妈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稚寒燚感觉自己明天就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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