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br>第一次写文，如有冒犯请多见谅！！！
小学生文笔
第一章
冬天就要到了，街上刮过阵阵寒风。
芙蓉街边。
稚寒燚拿着手机在打字，他给自己的老爸发着信息。
——爸？
过了好一会儿，他爸才回。
——到了？
——嗯。
——哦，你先吃个饭吧，我一会儿去接你。
——好。
稚寒燚把手机揣回兜里，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街边有好几家便利店，他瞟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便利店里的东西不顶饿，找家面馆吧。稚寒燚心说。
说曹操曹操到，前面刚好就有家面馆，他一路小跑跑了过去。
“兰、州、拉、面。”稚寒燚盯着招牌，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他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他找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点了一碗牛肉面。他也没干等着，又把手机掏了出来，刷着视频。
这时，又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老板，来碗牛肉面！”男生冲着收银台喊了一句，然后也找了个位置，不偏不倚，坐在了稚寒燚对面。
稚寒燚抬头看了一眼，又朝那个男生身后看了看，之后就继续看视频。
……有毒吧，那么多位儿不坐非要坐这儿。稚寒燚在心里骂了一句。
“面来喽！”那老板端着一碗面朝他们走来。他把面放在了桌子上，去忙其他的了。
稚寒燚瞥了一眼那碗面，伸出一只手想把面拉过来，对面的男生竟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稚寒燚正拉着呢，突然拉不动了，他关掉了手机想一探究竟，然后就看到了那男生也拿着面。
两人面对面僵持了几分钟，最后稚寒燚忍不住了，他抱着胳膊问道：“干什么？”
“干什么？”男生也往后一靠，“来面馆能干什么啊。”
稚寒燚有些不服气：“你不是也点了一碗么。”
刚说完，老板又过来了，他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咱们店的牛肉面已经没有了，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
稚寒燚：“……”
男生：“……”
那老板也是会看眼色，他看气氛不对就连忙跑了。
“我一天没吃饭了，你开个价。”男生也是不想闹这么久，给了个结果。
“我开价？”稚寒燚坏笑道，“行啊，500，给钱吧。”他原本以为自己开了这么个价之后男生会知难而退，但男生却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
“数数？”男生说道。
稚寒燚数了数，一分不差。
早知道多要点了……稚寒燚心想。
他把手机装回兜里，起身要走，结果老板又过来了。他塞给稚寒燚几袋东西，面带歉意地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没能让您吃到面，这点零食就当赠品送给您吧，请您谅解。”
于是稚寒燚一脸懵逼地收下零食，又一脸懵逼地走了出去。他死都不会忘记当时那个男生看他的表情。
稚寒燚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拨了个电话。
嘟——嘟—
“喂？”电话接通了，那头是个男的，听声音应该40多了。
“爸你到哪儿了？”稚寒燚朝电话喊道，他隐约听见那边的声音很吵，嘈杂的声音里掺杂着吵架的声音。
“我在这个芙蓉路十字路口……你闯红灯撞到我你他妈还有理了！”男人骂了一句，但不是对稚寒燚骂的。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稚寒燚挂了电话，飞速朝十字路口赶去。
十字路口中间。
“嘿！”一个男人大声喊道，“你自己不长眼躲开点还赖我了？！”
“你闯红灯还有理了，要不要点脸啊！”说这话的人是稚寒燚他爸，稚文逊。
一个交警走了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扭过头对男人说道：“先生，你闯红灯了，监控拍的很清楚。”
“什么叫我闯红灯了，”男人急眼了，“我过去的时候还是黄灯呢！”
“我已经很清楚的说了，”交警又强调了一遍，“你开过去的时候灯已经变红了，我们监控拍的非常清楚，如果您还狡辩的话，那我只能把监控调出来了。”交警冷冷地看着他。
“我！”男人还想狡辩，但被稚文逊抢先了。
“你什么你！你可别忘了，你还把我车给撞了，不赔钱就想走？！”稚文逊说道。
“你个……”
“爸！”关键时刻，稚寒燚赶来了。
“搬救兵？”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稚寒燚直接揪起男人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位先生，”交警及时分开了两人，再不分开可能就要打起来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请您……先让一下。”
稚寒燚一脸不屑地看着男人，交警给那人交代了几句，男人乖乖地掏出500块钱，交给了他。
稚寒燚看见这500块钱，又想起那个“傻逼”了。
稚文逊走了过来，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目光定格在两个袋子上，他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你这是去进货了？”
稚寒燚白了他一眼，坐上了车，他问稚文逊：“这车他不赔了？”
“嗯，”稚文逊坐上了驾驶位，“就算我大人有大量吧。”
稚寒燚“呵呵”了两声。
“对了，我今天碰见一‘脑残’，”他卡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不是脑子有病的脑残。”
他爸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稚寒燚又继续说道：“我去吃面，结果只剩一碗牛肉面了，我和他都点的牛肉面，他让我开个价，我要了500块钱，然后他就给我了。之后出店时，那老板塞给我一堆零食，说是什么赠品，我就收下了。”
稚文逊敷衍地“嗯”了一声，不想再多说一句。稚寒燚也没说话，又开始看手机了。
车内异常安静。
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还没进门，稚寒燚就闻到一股很重的油烟味儿，他用指关节抵着鼻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妈！”他喊了一句，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拿着锅铲走了进来。
“燚燚啊！”他妈叫路子柔，路子柔亲切地叫了一声，但这种亲呢的称呼却让稚寒燚感到肉麻。
“嗯。”稚寒燚勉强应了一声。
他走进家门，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茶几，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从他上初二开始，就一直住在外地舅舅家，舅舅待他很好，稚寒燚觉得，世界上除了爸妈和爷爷奶奶，舅舅就是对他最好的人。
“汪汪汪！”一只纯白色的萨摩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蹭着他的裤腿。
“这不是玥玥嘛，”稚寒燚把它抱了起来，“想我了没？”玥玥只是吐着舌头。
他把小狗放了下来，顺着油烟味儿走进了厨房。
“啧，”他拿了双筷子翻了翻锅里的菜，“糊了啊。”
稚寒燚又走出了厨房，路子柔刚好进门，他看着他妈手里的锅铲，一个“孝敬父母”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把路子柔手里的锅铲抢了过来，得意地说道：“今天我做饭，让你们尝尝儿子的手艺！”然后就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
路子柔愣了愣，朝客厅走去，稚文逊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文逊。”她喊了一声。
“嗯？咋了？”稚文逊看着她。
“咱儿子搁厨房做饭呢。”路子柔有些着急，又有些欣慰。
“这不挺好的吗。”稚文逊没理会她，继续看电视上的狗血爱情剧。
路子柔翻了个白眼，跑到卧室去了。
没一会她便出来了，然后直奔厨房。
砰！门被踢开了。
稚寒燚扭头看了一眼，又扭过来炒着菜。
没一会儿，菜就炒好了：洗盘子、盛菜、洗碗、盛饭，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路子柔呆呆地看着他把菜和饭端了出去。
“哟，”稚文逊两眼放光，“做好了啊，让我尝尝。”
“别！”路子柔想拦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稚文逊夹起一根青菜放进了嘴里，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稚寒燚：“……不好吃？”
废话。
稚文逊砸吧砸吧嘴说：“太咸了。”他把正在吃狗粮的玥玥抱了过来，夹了一块肉放在它面前，玥玥闻了闻，嫌弃地叫了几声，又继续吃狗粮去了。
……狗都不吃。
稚寒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上楼了。”
路子柔看着桌子上的几盘菜，不知所措，只能倒进了垃圾桶。
稚寒燚很郁闷地上了楼，打开房间的门，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这种臭味就像肉腐烂的味道一样，十分恶心。
他寻着气味走去，在角落里发现一只死老鼠，他一阵干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稚寒燚捏着鼻子，用一张纸包着老鼠的尸体，把老鼠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在床上坐了下来。
不坐不要紧，这一坐，被子上的灰尘都荡了起来。
“咳咳咳！”稚寒燚用力咳嗽了几声，“我才走了两年多吧，屋里就脏成这样？”他也是无语。
稚寒燚叉着腰，皱着眉头扫视着房间里：“看来要好好打扫一下了……”
他接了一桶水，拿着抹布，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擦了一遍，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
过了十来分钟，总算打扫完了，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甚是满意。
稚寒燚又在床上坐了下来，他打开微信，看见舅舅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到了吗？
这条信息是下午快两点时发的，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他回了过去。
——到了。
舅舅又发了一条。
——到了就行，对了，你做饭了？
稚寒燚很不爽地回了两个字。
——怎么？
他脑海里犹如放电影一样，往事全都涌了出来。
那是一个不一样的夏天，是他来舅舅家的第八个月。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台词，只不过路子柔换成了舅舅。
……
“舅舅，”稚寒燚开心地说道，“今天我给你做饭吧！”
“好啊。”舅舅摸着他的头，欣慰地说。
为了能让他做好饭，舅舅大老远跑到超市把旧厨具换成了全新的，酱油、醋之类的调味料也都买了新的，但他不知道，他做这些简直是无用功。
稚寒燚在厨房捣腾了几十分钟，做出了三道菜：青椒炒肉、水煮青菜、五花肉炒白菜。
舅舅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他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根青椒放进嘴里，结果和稚文逊一样，吐了出来。但他不死心，又尝了另外两道菜，都是一个样——难吃！
舅舅感觉自己在吃“生化武器”。
他跑到厨房一看：锅烧糊了、一瓶酱油只剩个底了、一袋新盐只剩那半袋了……
他今生都不会再吃稚寒燚做的饭了。
……
回忆完之后，他又盯着手机。
聊天页面的上方一直在“对方正在输入中……”和“舅舅”这两个之间反复横跳，稚寒燚没耐心再等下去，把手机锁屏塞回了兜里，然后看着书桌发呆。
我做饭真有那么难吃吗？再难吃也不至于吐出来吧，还有……玥玥都不吃……他心想。
说起玥玥……这个时间点好像该遛狗了。
想到这儿，稚寒燚精神起来了，他有两年多没见过玥玥了，应该溜溜它，增进一下感情！
他站了起来，打开门下楼了。
稚文逊还在那儿看狗血爱情剧，路子柔不知道是被他传染了还是怎么着，居然也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稚寒燚感觉这两人没救了。
他来到杂物间，在一个箱子里翻找着什么。这个箱子里都是关于玥玥的东西：狗粮啊、衣服啊、狗盆啊什么的，但就是没见着遛狗绳。
“妈，”他喊了一声，“遛狗绳你放哪儿去了？”
“还用什么遛狗绳啊，让它自己出去跑一圈不得了，丢不了！”路子柔磕着瓜子说道。
自己出去跑一圈？好好的家养狗成野狗了？！
稚寒燚无语了，他找到玥玥，把它抱出了家。
出家之后，玥玥直接挣脱他的胳膊，撒丫子跑了，稚寒燚还没反应过来，狗就已经跑没影了，他只好追了上去。
要说也是奇怪，稚寒燚遛狗遛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时已经快六点了。
路子柔看着稚寒燚傻眼了，这还是她儿子？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和灰，走一步这些灰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路子柔缓缓说道：“你这是……去遛狗了？
她感觉自己儿子去坑了打了个滚。
“遛狗？”稚寒燚拍了拍身上的灰，“是它遛我吧。”
“哎哟你别拍，”她拿手扇了扇，“灰都飘到我身上来了。”
稚寒燚觉得自己是捡来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试了试水温。
“凑合洗洗吧。”
稚寒燚随便洗了洗，然后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忘拿换洗的衣服了。
他想“垂死挣扎”一下……
稚寒燚猛地打开门，以飞快的速度穿过客厅，一步三个台阶上了楼，成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到了床上！
稚文逊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上了楼，朝自己儿子房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稚寒燚打开衣柜，都是他的衣服，顺手拿了几件扔到了床上。
他把衣服穿好后，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刷了几个视频之后觉得没意思，便点开微信看了起来。舅舅没有回他信息，稚寒燚没当回事，而是切换到通讯录，一直往下翻找着。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人——金泽轩。
那是他的一个朋友，两人在小学就认识了，可谓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但是后来考初中时，两人因为成绩有差异，没能考上同一个初中，从那时起，他们就不怎么联系了，稚寒燚也慢慢淡忘了这个兄弟。
直到他坐上回家的车才想起来，自己在这儿还有个兄弟，金泽轩对他说过：“稚哥，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肯定会在界江等着你的！”
稚寒燚很珍惜这个好兄弟，毕竟这种人已经不多了。
他给金泽轩发了一条信息。
——泽轩？
然后就一直坐在床上，他觉得金泽轩已经把他忘了，两人有四年没见面了。
过了很长时间，金泽轩才回一条。
——你是……稚哥？
稚寒燚很高兴，他还记得自己。
——对，稚寒燚。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没认错。
——你怎么想起我了？咱俩有三四年没联系了吧。
——应该，对了，我明天就要去界江报道了。
金泽轩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真的吗？我想死你了！”
稚寒燚被他麻到了，不过还是回了一条：“真的。”
他声音挺好听的，但如果骂起人来……那就像老大娘吆喝一样。
然后金泽轩就发了一连串的表情包，稚寒燚没回他，明天就见面了，有什么事不能见面聊。
金泽轩又发了一条信息。
——我一定好好欢迎你！
——我好“期待”啊。
稚寒燚发完之后就关掉了手机，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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