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今天，稚寒燚划门那事又传开了，这回直接传到校长耳朵里了。
校长办公室。
“（3）班的门是你划的？”校长抽着烟问道。
稚寒燚没说话，眼神里透露出不屑。
“我知道，她们骂你你很生气，”他把烟掐了，“但你就算生气也别划人家教室的门啊，找人干架也比划学校的门好吧？”
“那校长您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她们干架对吧。”稚寒燚故意气他。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孩子。”
“她们在贴吧上骂我我就放任不管吗？我是受害者啊，你怎么帮她们说话？！”他越说越激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和校长干起来了。
“怎么能顶撞校长呢！”校长也挺激动，他缓了一下，安抚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会批评她们的，所以就不要纠结此事了。”
“您是不看贴吧的吗？”稚寒燚说道，“我的帖子都占热搜排行榜第一好几天了，热度还没下去，我出去上个厕所都有一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
“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是校长还是你是校长啊？瞎操心什么，你是个学生，弄好学习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吗。”
稚寒燚都无语了，他出去上个厕所一群女生搁那儿门口指手画脚。
“对了，”校长又说道，“这门学习进购的时候是四百，你……”
稚寒燚把两百块钱甩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是应该的，至少赔一半的价钱。
他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了教室，教室还好，没什么人说闲话。
手机通知栏显示，又有一条帖子登上了热搜，不，是好几条。
高二（3）班舒雯涵恶意造假
高二（3）班马秀英恶意造假
高二（3）班刘子欣恶意造假
……
几条下来，全部是关于高二（3）班恶意造假的事，稚寒燚这才想起来，早上一直没看见白末允，难道他干的？
他这样想着，准备出教室找找，结果还没出去两人就打了个照面，稚寒燚走的比较急，直接撞在白末允身上，把他撞倒了，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稚寒燚回想起来，他们上次亲的时候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稚寒燚顺势坐在他的胯上，他的菊花就挨着白末允的兄弟，白末允感觉自己下面硬起来了。
他不停地划拉着手机，翻找着刚才的帖子。
“强我吗？”白末允躺在地上戏谑地说道。
稚寒燚瞪了他一眼，把手机给他看，问道：“这是你干的？”
“准确来说，”白末允眼珠子一转，“是我们三个干的。”随即，从走廊走来两人——金泽轩和林忆时。
稚寒燚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他们。
“稚哥允哥，你们……”金泽轩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好大哥竟然骑在别人身上？而这个“别人”竟然也是自己的好大哥。
稚寒燚这才想起来自己骑在白末允身上，连忙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白末允之后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回了位上。
“你们干吗去了？”稚寒燚一直盯着手机。
“我们去（3）班和她们‘友好沟通’了一下，”白末允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来沟通起效了。”
稚寒燚翻着贴吧，又看见一条帖子——稚寒燚强白末允。
稚寒燚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骂道：“妈逼的。”
“怎么了？”
“自己看。”他把手机扔给白末允，白末允看到标题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屁啊。”稚寒燚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来咱们得再去‘沟通’一下了，”白末允站了起来，“你呢？”他问的是稚寒燚。
“带我一个。”
“友好沟通”四人组，全部进军高二（3）班。
真友好沟通。
……
（3）班门口。
“你们几位怎么又来了啊……”（3）班的学习委员晏西北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脸上还有几处伤，看起来像是被人打得。
“把你们班那个……”白末允看了一眼手机，“姚辞暄给我喊过来。”
“好嘞。”晏西北满脸赔笑道，随即在教室里喊了一声，“暄姐！你出来一下！”
几秒后，一个穿着幽暗的女生出现在门口，一身黑，活像个鬼。
姚辞暄瞟了几眼，问道：“干什么？”
稚寒燚拿出手机，把那条帖子给她看，问：“这条帖子是你发的？”
姚辞暄大致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转身准备回教室。
“等等，”稚寒燚叫住了她，“那是谁发的？”
姚辞暄扭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高二（8）班的许、卿、妍。”
界江一高的班级编号是按这个班的学习成绩来排的，越往后学习越差，想必这个许卿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找错班了，走吧。”白末允拍拍他的肩膀，晏西北目送他们离开门口。
“去（8）班吗？”金泽轩跟在后面问道。
“不去，”稚寒燚答道，“（8）班肯定没什么好东西，况且……”他停了一下，“还有军训呢。”
“明白了。”白末允说道。
四人回到教室后，稚寒燚也发了一条帖子：高二（8）班许卿妍恶意编造事件
没过多久，白末允就看见了这条帖子，开玩笑似的说道：“这不是真实事件吗，怎么能算恶意编造呢？”
“你还挺高兴是不是。”
“怎么说呢……”
“有本事你坐我胯上你□□一回啊。”稚寒燚嘴快说了这句话，他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
“……”
“让我□□一回？”
“……”
“那你挺喜欢人家□□呗。”
稚寒燚斜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白末允换了个姿势，此姿势极为开放，“逗你玩儿的。”
玩儿？你玩大了。
“你……”稚寒燚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姿势收敛点儿……”
白末允听话地坐好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稚寒燚早就习惯，也无所谓，找了个话题：“今天周五。”
“嗯。”
“明天放假。”
“嗯。”
“今天晚上来我家。”
“嗯……嗯？”白末允精神起来了，“去你家干什么？”
“去我老家。”稚寒燚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词，两人把计划给捋了捋。
这回不逃课，就等着放学。放学之后，两人先收拾收拾行李，之后去一个车站，坐大巴，大概坐一两个小时就到了，还是挺快的。
“明白了，”白末允舒了一口气，“坐等放学。”
……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上天好像故意迎合他们一样。
老尹留完作业后，就组织同学们放学了。
“稚哥，下周见啊。”金泽轩背上书包，和林忆时有说有笑地出了教室。
这俩智障不简单……
“好了吗？”白末允问道。
稚寒燚点了点头，两人出了校门，走回了稚寒燚家。
“小允呐。”路子柔笑着说道，比见了稚寒燚还高兴。
“阿姨好。”白末允很有眼色劲儿。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稚寒燚看了一会儿就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小允啊，”路子柔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家燚燚没惹什么事儿吧？”
“没有，”白末允说道，“稚寒燚他学习挺好的。”
“行，那麻烦你以后还得多照顾照顾他呀。”
“没事，不麻烦，”白末允附和道，之后就转移了话题，“我上楼去看看稚寒燚。”
“你们就放心去吧，我给你妈说过了。”
“谢谢阿姨。”
白末允上楼去了稚寒燚房间，稚寒燚快收拾好了。
“不和我妈聊家常上来干什么？”稚寒燚看都不看他。
“看看你啊，”白末允很自然地坐到了床上，“给我收拾几件衣服呗。”
稚寒燚指了指衣柜，示意他自己拿几件。白末允拿了几件放到了箱子里，两人准备出发了。
……
到了车站，他们坐在长椅上等着大巴。大概过了十分钟，大巴车来了。
两人上了车的，习惯性地坐到了最后一排。
白末允看着窗外的风景，扭头对稚寒燚说：“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嗯。”
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稚寒燚确认他睡着之后，仔细端详着这张帅脸。睫毛长长的，眨起眼来忽闪忽闪的，整张脸的比例都十分完美，谁看了都心动。
他又把目光挪到了白末允薄薄的嘴唇上，薄薄的，很软，颜色很红润，看起来十分诱人，想亲一口。
稚寒燚还真就快亲上了，不过后来反应过来自己是个男的，又恢复了自己“绅士”的模样。
呵呵，好绅士，两条大腿跟剪刀一样叉着。
这一路上都摇摇晃晃的，晃得稚寒燚也有点困。
困是会被传染的。
他的头顺势倒在白末允的肩膀上，手不知道放哪儿了，也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
两人睡得正香，突然路过一个大坑，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这一晃直接把白末允晃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坐好，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和另一只手扣在了一起，低头一看——两人不知道咋回事整个十指相扣。
稚寒燚抓的很紧，白末允感觉自己手要断了。
他闲的无聊，也观察起稚寒燚来了。
稚寒燚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阴险，眼神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就好像一个人身上有个核弹但你不知道他身上有核弹一样。
后来相处久了，他感觉稚寒燚也不是很阴险，这种感觉也说不出来。
这张脸哪儿哪儿都帅，白末允不禁靠近了一点，两人的脸挨的很紧。
突然，车又晃了一下！白末允一个没坐稳，直接倒在了稚寒燚身上，两人嘴对嘴，这回是醒着亲的。白末允整个人也是倒在他身上的一个状态，刚起来一点，稚寒燚就醒了，此时，两人还在亲着。
稚寒燚先是睁大了双眼，之后手异常抗拒地推着白末允结实的胸膛，白末允被他推了回去，两人脸上都冒着一些汗。
“你没事吧……”白末允还想安抚一下，他的手向稚寒燚伸去，碰到他手的一瞬间，稚寒燚把手收了回去。
“别碰我。”稚寒燚有些喘气，白末允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解释什么？”稚寒燚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啊？你要解释什么？”
“我……”
“我不想听，闭嘴，别说话，我难受……”稚寒燚还在喘气，脸上出着汗，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没……”
“滚！你他妈别给我说话！滚，滚！”
稚寒燚情绪有些失控，车上的人数寥寥无几，没人注意到他。
他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男的竟然会亲他？！而且这男的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同桌……
过了一会儿，稚寒燚的情绪缓和了一下，喘气声也不那么重了，但头上还是冒着汗，白末允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细心地给他擦起汗来。
稚寒燚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劲儿越来越大，直到白末允受不了了，他哀求道：“疼，你松开好不好，啊~咝……疼……”
稚寒燚看了他几秒，松开了手。白末允手腕上留下几道鲜红的指印。
“你……”稚寒燚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要解释什么？”
“当时我刚好站起来，车突然晃了一下，然后我就倒你身上了，”白末允着急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亲你的……”他的声音到后面软了起来，像犯错的小孩儿承认错误一样。
稚寒燚又抓住他的手，不过这次很温柔，没有大力去抓他，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刚才被自己抓的地方。
他只能这样安慰他，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
白末允愣了愣，如果是之前，他现在肯定也会抓住他的手，那不一样，那是开玩笑的。
稚寒燚收回手，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说道：“快到了。”
“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就像平常聊天一样。或许睡一觉，这件事就能忘记了……
真如稚寒燚所说，到站了，两人下了车，这荒山野岭的，哪边是老家的方向呢？
“你认路吗？”白末允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我就一路痴，”稚寒燚蹦了蹦，“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你手机上有地图吗？”白末允顺嘴提了一句。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稚寒燚掏出手机，点开地图软件，搜索道：兰德路17号。
页面跳转到导航，两个路痴跟着导航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目的地，已经九点多了。
稚寒燚上前敲了敲大门，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叫徐玲华。
“燚燚，”徐玲华笑着，“回来啦。”
“奶。”稚寒燚笑了一下，这是白末允第一次看见他笑，稚寒燚笑的是那么天真灿烂，一点都不像上次坐出租车那样勉强。
“这个帅小伙儿是谁啊？”徐玲华看着白末允说道。
“奶奶你好，”白末允笑道，“我是稚寒燚的朋友，和他一起来的，我叫白末允。”
“这样啊，”徐玲华招呼道，“快进来吧。”
两人走了进去，徐玲华朝房间喊了一声：“老稚啊，燚燚来啦！”
“好嘞，我出来啦！”稚翔文回应道，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老爷爷。
“这是我爷，”稚寒燚拉着白末允坐了下来，“今年七十多了。”
“看出来了。”
“哟，”稚翔文在白末允旁边坐了下来，“这个帅小伙是谁啊？跟爷爷我有的一比呢。”
“爷爷你好，”白末允说道，“我是稚寒燚的朋友，和他一起来老家玩一玩。”
“好啊，”稚翔文满口答应，“我明天带你们下地！”
下地是河南的方言，就是去地里看看的意思，这几人都是河南人。
“我去做饭了啊。”徐玲华说道，慢悠悠地走出了客厅。
“爷，”稚寒燚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呐？”
“可不是嘛，”稚翔文一点都不掩饰，“就等你们呢。”
“不用等我们，对了，家里有没有客房？我和我朋友一起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下白末允，白末允眼神飘忽不定，手不停地在腿上来回搓着，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客房啊……”稚翔文想了想，“二楼拐角处有个客房，你俩睡二楼吧。”
稚寒燚点了点头，空气又安静了。
白末允主动问稚翔文：“爷爷，咱们明天下地干什么？”
“种庄稼啊，”稚翔文讲解道，“种一些玉米、辣椒什么的。”
“你爷爷奶奶不种地吗？”稚寒燚感觉很奇怪，本地人都会种地，特别是家里的老人，每逢春天就会开始播种。
“我爷爷奶奶，”白末允有些难过地错搓了搓手，“都已经过世了……”稚寒燚看见他的眼里有泪花儿。
稚寒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他自己提的。
这时，徐玲华喊他们去吃饭，几人吃完饭后，稚寒燚两人就上了楼。
打开客房的门，许多灰尘都飘了出来，把他们弄的够呛。
稚寒燚挥了挥手，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老式的衣柜，上面还用贴纸贴了几朵花儿。
他走到桌旁，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桌子，结果一指灰，看着就脏。
“打扫打扫吧。”稚寒燚扭头看向白末允，白末允和他对视一眼，转身下了楼，这人不知道干啥去了。
白末允掂上来一桶水，水里还有两个抹布，给了稚寒燚一个，自己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两人刚经过一场“事故”，关系可能不太融洽，谁都不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屋里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俩人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人坐在床上，不愿坐一起。
“你干嘛呢。”稚寒燚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啊？”白末允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扭了回去，“看电影。”
“哦……”稚寒燚有些失落，之前能聊一个小时的话题现在几秒就结束了，他有些不适应，又感觉他和白末允之间有隔阂，难道自己在车上话说的太重了？不应该啊，自己平常也这样说话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这样呢。
稚寒燚盯着他看了几秒，出门下楼了。
白末允看了一眼门外，又把目光移回手机上。
他觉得，通过这件事，两人的关系不会像以前那么好了……
稚寒燚上楼了，白末允听见有“咣咣”的声音，稚寒燚拖着一个铁制的椅子进来了，把椅子往白末允旁边“咣”地一放，坐了下来。
白末允感觉地板要被他弄穿了。
“你干什么？”
“看电影。”
“为什么不去你手机上看？”
“我手机上没会员。”
“这部电影不要会员。”
稚寒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手、机、没、观、影、软、件。”
“其实每个手机都自带一个观影软件。”他想了一下。
白直男末允。
“姓白的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稚寒燚站了起来，“你要不想让我和你坐一起你直说，别他妈给我扯别的！”
白末允没说话，默默坐到了床上。换作之前早就打起来了。
两人的关系可能真的不如从前了。
稚寒燚眼眶有点红，他仰起头眨了眨眼，努力让眼泪收回去。他搓了搓脸，撂下一句：“我出去走走。”然后就真开门走了。
等他出大门了，白末允打开窗，外面还刮着风啊，这人不会有事吧……
……
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白末允电影都看完好长时间了，稚寒燚还没回来。
白末允在窗边看了看，还是没有看见稚寒燚的影子，他有些担心。
躺在床上，想了好半天，突然，他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稚寒燚手插着兜站在门口，脸上红通通的，应该是被冻得。
稚寒燚瞟了他一眼，绕过他坐到了床上，不停地往手上哈着气，这样能暖和些。
白末允走了过去，试探性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见他没反应，握住了他的手。
好凉。
稚寒燚没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反应过来了，整张脸都写满抗拒，手不停地挣扎着。
“别动！”白末允低声喝道，稚寒燚的手果然不动了。
“松开。”
“什么？”
“我让你松开。”稚寒燚瞪了他一眼，手肘重重地捅了他一下。
他脱掉外套，躺进了被窝里，留下白末允一个人不知所措。
随即，白末允也躺了进去，他想离稚寒燚近一点，给他暖暖，但稚寒燚好像故意跟他对着干一样，就是不和他挨一起。
稚寒燚已经到床边上了，他威胁道：“你再挤我我出去睡。”白末允只好慢吞吞地拱回自己的位置。
“你冷不冷？”白末允还是有点担心。
“关你什么事。”稚寒燚厌恶地说道，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末允。
“你如果冷的话，我可以帮你……”白末允在想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暖暖。”
闻言，稚寒燚问道：“怎么暖？”
白末允又说不出来抱着暖，只好说道：“算了，没事。”
稚寒燚“切”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白末允看着他，伸手想去轻轻抱一下，可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想又不敢。
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想去触碰，但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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