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下堂夫-22
季康然的暑期,按理说该挺忙的——他和几个同学合伙创建的游戏公司已度过起步阶段,渐渐走上正轨,上一款开发的游戏小火了一把,近日公司规模有所扩大的他们在筹划开发一款适应时下潮流的大型手游,末世生存类。他们都颇具天赋、敢于拼命,具备过硬的专业知识与灵活应变的能力,而季康然作为小团队的领导者,在商业方面的天赋更远超所有人。
他们做的游戏,火起来很正常。
季康然没让他爸妈失望,他确实有赚钱的能力,且未来赚的只会比他哥季秉节多,不会少。
但就是这么本该很是忙碌的时期,据说,季康然他藏了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被小美人迷住了,都几天没处理公司的事了。
其实他并没有昏了头,轻重缓急在他心里还是拎得清的,只是在许瑜砸了他家客厅那晚以后,他的确两天没理游戏公司的事儿了。他就成天陪许瑜宅在家里,许瑜不理他,他也不恼;许瑜做什么他就在旁边陪着,当然经常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许瑜,不知在想什么,看着看着,往往会把许瑜看恼了,冷冷地横他一眼。
——他反倒会毫不在意地笑起来,随手捏捏对方的腰啊、把对方揽进怀里什么的吃吃豆.腐。自然,许瑜若真烦了,对付他起来挺狠的,譬如第二天夜晚,许瑜一个过肩摔把试图偷亲他嘴巴的季康然摔得后脑勺起了个大包。
季康然这才知道,原来许瑜真会点儿功夫。他被摔得也起了点火气,但起来后一瞅许瑜那张他喜欢的漂亮的小脸蛋,顿时又舍不得动手了。
得得得,小美人打他,他不打小美人,这不是挺和谐的吗?毕竟小美人人都是他的了,他让对方发发小脾气,又有什么呢?
再说了唔唔唔,许瑜冷眼横他的时候,真他妈可爱。
别人永远难以搞懂他心理的季康然竟然又以“许瑜真可爱”结束了问题。
第三天,季康然大约7点钟起了床,把自己拎去卫生间鼓捣一番后出来,拐弯,临时保姆已经把早餐做好并守责地离开了,中式早餐在餐桌上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然而季康然看都没看它们一眼,直接去找许瑜的身影去了。
许瑜正在阳台上,坐在藤椅里微垂着头,似乎在默默地发呆,有时又抬头看向远方。
季康然找到许瑜时,许瑜恰好在眺望远方——城市在视野尽头仿佛要延展到云层里去,早晨的太阳散发出金子般的光芒,而许瑜的神情,宁静而迷离。
他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怅惘,把清冷化成了犹如在黄昏时缠绵的细水。这是季康然在许瑜脸上从不曾见过的神态。
季康然不由慢了脚步,走到许瑜身后,将一只手搭在对方所坐的藤椅的椅背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抚上了对方的脑袋,揉了揉:“在想什么?”
许瑜沉默了好几瞬都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以及天空。
半晌,许瑜闭了闭眼,嗓音微哑,轻声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季康然作乱的手顿了顿,语气轻快道:“好啊。”他不再乱摸许瑜头发了。
许瑜停了一秒,仍旧闭着眼,仿佛下意识地微仰着下巴,唱道:
“之千里的烟雾波浪嘞(这千里的烟雾波浪啊)
啊黑巴巴嘞天好大哦(天已经很黑了啊)
拉门讲是之样嘞(他们说的确是这样的)
离别是最难在嘞(离别是最难受的)
更其表讲现在是秋天嘞(更别说现在是秋天)
我一哈酒醒了我在哪点(我一会儿酒醒了我会在哪儿)
杨柳嘞岸边风吹一个小月亮嘞(杨柳岸边风吹一个小月亮)……”
说是唱首歌,其实就唱了这么几句,似乎只是随性截的一首歌里零散的几句,但唱完以后,许瑜快速垂下了头,用力眨了眨眼,才重新抬起头来,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地说:“没什么好唱的。”
眼眶却是微微泛红的。像是在故作自然地遮掩着什么。
季康然沉默了。
他看到许瑜刚才低头时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了。只是太快了,几乎像是他的错觉。
许瑜在难过。他知道。但许瑜方才的歌是用方言唱的,他听不懂这种方言,也就无从知晓许瑜在为什么而难过。
“唱得不错。”他张了张口,只能吐出这么一句称赞来。但也是实话,没硬夸。许瑜还是有唱功的。
季康然忽然感到一阵破天荒的无措。
却见许瑜已从藤椅上站起身来,仍微低着头,越过他,进入室内了。
季康然的视线追随着对方清瘦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而后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向许瑜方才眺望的方向。
他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入眼俱是申城的景象。他太熟悉这里了。
——其实许瑜,只是想家了。
作者有话说
哇!更完文啦!我去看小羽了(早上没看完)!!(^o^)
大家晚安鸭,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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