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6
……太子殿下?
许瑜愣住了,细微地喘息了两下,本在挣扎着的身体也不由的一僵,接下来是动还是不动,这是个问题……
毕竟太子怎么算也都是他的未婚夫。
正当许瑜被这么捂着嘴巴,尴尬地被按在墙上并犹豫时,他感到腰肢一松,紧接着房门被一只手关上了。
而后刚松开许瑜的腰的这只手重新扣了回来,五指都扣得牢牢的。许瑜被夹在微凉的墙壁与身后的人硬邦邦的的身体之间,也听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声,比他的要重一些。
两人的气息似若有若无地缠绕在一起,海藻一般,在黑暗中静默着,又仿佛掩藏着即将烧起来的热意。
“殿下……您、您这是……”
月光从破旧的门缝里透进细细的一小缕来,皎洁的,像绸带般的水。许瑜忍不住压住内心的讶异,声音瓮瓮地问道。
但因他的嘴被捂住了,发出的声音也就格外模糊,大部分的字都听不清,旁人只能联系着情境猜。
殷凤时显然是能懂的,他的声音此刻莫名的有些沙哑,像掺了粗砺的沙:“让我抱一会儿就好,抱一会儿。”,说着,放开了捂着许瑜嘴的手,但还是没松开把许瑜半抱半按在墙上的那只手。
“……嗯。”许瑜小小地,又略僵硬地应了一声。
“外面有人。”殷凤时又轻声道,声音仍是刻意压着的。
许瑜一惊,这次不敢说话了,只赶紧小弧度地点点头。
他的手有点勒着许瑜了,且许瑜的额头挨着微凉的墙壁,身体又动弹不得,如此空间实在狭窄,又闷得慌,像连呼吸都要有点拘着了。
果然如殷凤时所言,外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急促如鼓点的脚步声,有下人的声音划过夜空:“瑜小公子!看见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了吗?”
这下人问许瑜的语气仍与往日没什么不同,是敷衍又带着些轻蔑的——就像李德方才对许瑜一样。
李德并没被许瑜带进御花园,也就暂且不知许瑜被殷凤时亲自选为太子妃的消息。琼花宴散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许家许多人也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许瑜是顿了一下才扬声回答对方的:“不曾看见。我还未睡下,困得很。”
外边问话的下人才没那个心思管许瑜困不困呢,况且既然没看见,他也就没得耐心再听许瑜说什么,他随便回了许瑜一句,就带着人走了。
一拨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许瑜的院子附近。夜又重新静下来。
一轮似染了冰霜的明月高悬,院门口的槐树上自然而然的落下几片羽毛似的绿叶来。
许瑜还趴在墙上,身后的人的那只大手也还按在他腰间。他等了几瞬,殷凤时还是没将手拿开,许瑜尴尬地轻咳了一下:“咳……殿下您的手……”
能放开他了吗?
“抱歉。”殷凤时像是才回过神来,立即将手从对方腰际挪开,同时身体也退了开去,不再压着许瑜瘦瘦的小身板。
许瑜这下终于得了能喘息的空间,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中指与无名指按了按自己的手心,整个身子转了过来,面向殷凤时,“殿下……”
由于还未来得及点油灯,门又紧闭着,外边的月光只能从门缝里透进来一小缕,许瑜看不清殷凤时的脸,但能分辨出对方的声音——对方的确是殷凤时。
他不知道殷凤时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又与方才那拨匆匆掠过的下人有什么干系,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问……更何况他还要继续作一副软弱可欺、一问三不知的怂包样,便更不打算问什么了。
“小人去点灯。”许瑜说着,便要从殷凤时身旁越过去。
“深夜来此,有些缘由不便出口,但谢谢你,瑜小公子……我能叫你瑜儿吗?”眼看许瑜马上就要走过去了,殷凤时开口道,并抬手握住了许瑜的手臂,不过握得并不紧,只是带着适当的力道。
许瑜并未甩脱对方的手,也没做什么主动的、近一步的动作,他脚步停了停,脑袋微垂,声音还是小小的:“殿下不必多礼。至于称呼……您将来便是小人的夫君,自是怎样称呼都行。”
殷凤时说好。
许瑜点着了桌上的油灯,灯芯儿发出一点噼啪声,紧接着昏黄的光晕笼罩了这一小片地方,尽管没能将整间屋子照亮。
许瑜给殷凤时倒了杯茶。他以为这位太子殿下只是暂时在这儿躲一下罢了,却没想到,殷凤时问,今夜能于此借宿吗?
“……行的。”许瑜犹豫了下,答应了这事,并因为一点点说不上来的紧张,差点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头。
他们欲国本就开放,像他这么大的少年,一般早已经了人事,经验也丰富得很,和的男子还是女子夜间共处一室什么的实属平常;而器国虽然并不如欲国在这方面肆意,但也较为开放,所以殷凤时身为许瑜的未婚夫,只是提出借宿而已,实在是个寻常得很的要求……
许瑜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何况只是在他房间休息一晚,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啊。
只是……等他们两人到床上去以后,许瑜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想的可能天真了点儿……
殷凤时用手分开了许瑜双腿,并尽量往两边拉得更开一些,他带着安抚意味,又有些沙哑的声音落在许瑜耳畔:“第一次?”
许瑜心里像有什么鼓点在紧张地敲打,他感觉自己像只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青蛙,滑稽得很,又失去了掌控自己的力量,他咬着嘴唇,点了下头:“……是。”
的确是第一次。因为十八年来还未有男子肯碰他。
殷凤时没有说话,接下来的动作却温柔了一些,更照顾许瑜的感受了。
他即将是许瑜的夫君,也似乎是许瑜日后唯一能依仗的人,那么提前对许瑜做些什么,于情于理,好像都没什么不对的。
殷凤时在这一夜,将许瑜抱着,换了好几个姿势,翻来覆去地折腾。
把许瑜折腾得彻底软成了一团儿面一般,磨得连声音都哑得厉害。
罗衫袭地,夜的光景悄然流逝。
* *
郁郁的紫藤挂在花架上,花瓣沾着晶莹的露水,在晨曦的照耀下颜色愈显剔透。
这是许华澜的院子,紫藤花也是家里的匠人悉心为许华澜照料的。
“你说什么?”许华澜刚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便听他的心腹方聪低声来禀报了一件事。
这事是方聪附在许华澜耳边,面色怪异地说的。
“公子,奴才说,许瑜房里似有个男人,两人好像呆了一夜,不知在里边做什么,至今还未出来……”方聪又重复了一遍。
“好啊,许瑜这胆大包天又饥渴的小贱.货,与太子成婚在即,竟还敢在院里偷男人!”许华澜眸中迸出惊喜又得意的光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他逮住许瑜的小尾巴,他心中怎一个畅快了得。
“快,去禀报家主与家中其他人,把许瑜那院子堵好,咱们去把这小贱.货跟那野男人抓奸在床!”
这可是许瑜自找的,都被天上掉馅饼一般选中成为器国太子妃了竟还不知足,当晚就在家中跟野男人苟合,真是放.荡不堪,自作孽不可活。
他这就带许家上上下下去把许瑜逮个正着,叫许瑜百口莫辩,届时许瑜与太子的婚事必定会黄,说不定还会给赐死,最轻最轻的怕也是逐出许家……
许华澜想到此处,眸中的光不由更亮了,只觉今日晨起通身舒畅,抬步便朝外走去。
方聪得了吩咐,脚步飞快地赶去了家主的院落。
不到一刻钟,许瑜昨夜夜会野男人,与男人苟合的消息已传遍了清晨的许家,许家家主带着夫人、小辈们与些许奴仆等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地赶往许瑜的碧漪阁。
破旧的碧漪阁中。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唯一的仆人李德宿醉醒来,刚去茅房撒了泡尿回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他溜溜达达地走在往大门边去的路上,准备打开大门,再找昨日那几个小兄弟赌两把、喝几盅烧刀子酒。
然而正当他刚将门打开,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踹得倒退两步,跌在地上。
“狗奴才快滚开!你家公子可在?”踹这一脚的正是最先赶到门边的方聪,他倒竖刀眉,满脸刻薄与嚣张气,张口便骂。他身后不远处便是赶来的家主等人。
李德被这么一踹,又看见了前头直奔这来的家主等几十号人,顿时整个人都吓懵了,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也不知瑜小公子究竟闯了什么祸,“还、还在屋内……”
李德还没结结巴巴地说完,人便已又被一脚踹开。
方聪、许家家主等人浩浩荡荡地从李德身旁越过,大都面色十分不善,还有不少压着幸灾乐祸神色的。
“许瑜!你身为太子殿下未过门的正妃,竟敢与野男人通奸!”
许华澜一马当先,雷厉风行地推开了许瑜房门。
砰的一声,门摔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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