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20
那是自然,许瑜的腰在男人里本就细得很,这段日子每日里饭吃的不多,夜里也常常被折腾得睡不好,又忙于学习炼蛊——这把小细腰便又纤细了一两分。
盈盈一握,不外如是。
夜风吹得两岸郁郁葱葱又静谧的树木哗啦哗啦抖动着枝叶,他们脚下所踏的船在晃动,晃得真是有些狠了,许瑜费力地想让自己站稳,却不得其法,刚一往后退一点就又被晃得撞到殷曜身上去。
许瑜微微拧起了眉,听了殷曜这声有些过于亲密的赞美,并不答话,只想让自己赶紧跟对方拉开些距离,避避嫌。
殷曜却仿佛没有意识到许瑜是个明面上有丈夫的人,在下一瞬直接用有力的大手将许瑜的腰肢按住,让许瑜紧紧地贴在他怀里,两人腰腹相贴。
“太子妃可要站稳些。”男人低头,轻轻对许瑜说。
殷曜衣袖宽大,他这样出格的动作全然被掩盖在了袖子底下,且此时船莫名其妙的剧烈晃动使得其他人没甚心神关注他们这边。
仅仅一息之间,殷曜对许瑜说完这句话后,又放开了许瑜,只用右手握着许瑜的左胳膊扶着许瑜。
船也像约好了似的,就在此刻后慢慢停住了晃动。
一船人大多被这一小小变故搞得添了两分狼狈。
有的头发被风吹得粘在了脸上,有的衣袍乱了角,他们趁这会儿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也有的恭敬中带着一丝谄媚的先问摄政王可还好。
殷曜理都不理问的人,仿佛那人是空气。
问的人面上不由现出一点难堪的颜色来,但很快遮掩去,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多嘴了。
许瑜终于得以拉开了同殷凤时的距离,他默默地低下头来,行了个半礼,道:“多谢皇叔。”客套又生疏。
殷曜按辈分算是殷凤时的叔叔,许瑜又是殷凤时的正妃,自然也随之称殷曜皇叔。
许瑜暂时不能确定殷曜为何要对他做出这番亲近得有些暧.昧的举动,但本能的,他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最好还是离对方的距离安全些,因此行完礼后便准备再往边上退一退。
——却被旁边的殷凤时一把拉住,殷凤时扯着许瑜细细的胳膊把许瑜按进自己怀里,同样以宽大衣袖半遮住了许瑜纤细的身形,还用右手轻轻抚上许瑜方才被风吹乱的乌黑鬓发,将它们理到耳后,温声问许瑜:“瑜儿方才吓到了么?”
殷凤时空着的那只左手正揽着许瑜腰肢,还特意稍用力地在某一小块摩挲了两下。
那里正是他皇叔殷曜方才用手按过的地方。
许瑜的腰被这么摩挲着,有点不舒服,但也只当殷凤时又想欺负他了,此时不好翻脸,便微垂着眸,摇了摇头。
殷凤时把左手也放下来,环在许瑜腰际,就这么用两只手抱着许瑜,甚至将许瑜又按得与自己贴得更紧了些。
许瑜像颗风中的小白菜似的被他抱得这么紧,微微睁大了眼,仰头看他,白皙的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红的,瞧着竟显出两分茫然与小可怜来。
实际上许瑜的内心是:???
假装秀恩爱也需要抱得这么真这么紧么?
摄政王殷曜本来站得离许瑜就近,这时微勾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未及眼底,就这么看着殷凤时与许瑜,像个护栏外的观众。偏偏殷曜长了一张好脸,这脸轮廓较之一般器国人要更深邃些,气质又有几分仿佛天生的不羁,实在是个惹眼的观众。
船上的另几位公子哥一看殷凤时抱着许瑜缠缠绵绵的样子,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了然与打趣来,皆是只做没看见地依开视线去,装作了认真赏景。
沿河有一盏盏莲花状的河灯悠悠漂浮着,远处是大大小小的画一般的船只的影,一弯皎洁的月挂在幕布般的夜空中。
缥缈婉转的歌声仍打不知何处传来,似在与人玩捉迷藏。
殷凤时忽然低了低头,唇落在许瑜唇瓣上,吻住了对方。
是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一下子碰上了许瑜的唇。
“……”许瑜眨了眨眼,怀疑地盯着对方。若不是努力在克制着自己,许瑜马上就能表演什么叫表情逐渐失控……
?
一言不合就亲上来是几个意思?
何况他俩可是本质上貌离心也离的扯犊子式的一对啊。殷凤时的确碰过许瑜不止一次,但从没亲吻过许瑜的嘴唇……
今晚这是……
被湖上的风吹傻了?
许瑜完全没有被亲出什么心动的感觉,只觉得像有块打湿了的布粘他嘴上了一样,难受,他苦恼地又眨了眨眼,干脆就着这个姿.势,伸出两只细白的手,抓住对方衣襟,将对方往后推了推。
他本意是先让他们俩离这群人远一点,再极小声极先生地让殷凤时松嘴。
但不知为啥殷凤时好像没反应过来,不仅咬着许瑜嘴唇不放,还眼睛一眨不眨地低头看着许瑜,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许瑜这一推就成了——
殷凤时这么大的个儿居然没站稳,啪叽一下就往后倒,又因为正两只手紧紧抱着许瑜,瞬间把许瑜也带得身子一歪——
哐当。
画面顿时变成了殷凤时仰面躺到在地上,许瑜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嘴巴仍旧没分开。
围观众公子哥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激灵:!!!
太子妃……真够猛的!
他们怎么就从没想过,平时看起来秀秀气气安安静静的太子妃在房中原来是、豪放款的!太子殿下真有福。
唯有摄政王殷曜看起来最为淡定,只是瞥向许瑜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丝说不上究竟是好玩还是别的什么的笑意。
许瑜简直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得不行。
他万万没想到平时仗着力气可着劲儿欺负他的殷凤时这会怎么一推就倒,这搞得好像他要急吼吼的在这儿就对殷凤时霸王硬上弓一样!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殷凤时这时好像才终于回过神来,但他没有起来,而是一抬手,以大手按住许瑜细腻雪白的后颈,撬开许瑜的牙关,往深里吻去。
围观众公子哥儿:!!!!!
一个个心里违心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背过身去,实则互相偷偷确认了眼神:
太子殿下也很猛。√
殷曜依然是这里边表情最淡定的一个,只是带了点兴味地在旁观。
“……”
殷凤时突然狠狠皱了眉头——许瑜的手探到了下边,用力地捏了一下某个地方,疼……
事关重大,他只能先松开许瑜。
许瑜狼狈地迅速爬起来,两颊却飞上了红霞,他背过身去,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裳,真叫一个手忙脚乱。
* *
“老板,要一串……不两串糖葫芦!”
人群熙攘的夜市上,许瑜眨着他的大眼睛,望着糖葫芦摊上一根根圆润澄红的糖葫芦,搓搓手,朝老板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这种圆溜溜又红通通的食物便倍感亲切。
殷凤时就与他并肩站着,他俩旁边还有那几位公子哥儿包括摄政王——这一行人下了船以后看天色还不算太晚,经由一位爱玩的提议,便干脆一同来逛夜市了。
起初许瑜是不大情愿来的,他和殷凤时在船上毕竟折腾成那副模样……只想早点回去把自己藏起来,但殷凤拒绝了,硬拖着许瑜来。
没想到许瑜一到夜市上就跟撒了欢儿似的,眼睛巴亮巴亮的,到处瞅,就差头上顶朵闪亮的小花儿了,花上再刻四个大字:口是心非。
此刻,许瑜仿佛已经将船上得尴尬场面抛到脑后,眼里只剩下了圆溜溜的糖葫芦,还期待的搓搓手。
“……”殷凤时微眯了眼看看许瑜,又看看糖葫芦,眉头不禁皱起来:这种街边廉价的食物不干不净的,有什么可喜欢的?
但他毕竟今夜要在人前演深情模样,于是想直接掏银子,递给老板。……尴尬的是这么一掏,什么都没掏出来。
他这个身份,平日里一般身上是不带钱的,反正身边总跟着小厮或者旁的人。
于是乎,该几位公子哥儿表现的时候到了。其中一位国字脸的反应最快,立刻便从袖里拿出银子,递给糖葫芦老板,直接把一整个摊的糖葫芦买了下来。
殷凤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反应最快的家伙。
其他的糖葫芦全被推给了那国字脸公子抱着,许瑜只抽了其中几串,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低头小口小口地抿里边最大的一串。
冰糖慢慢融化在他口中,他红红的舌尖亦时不时探出来一点点。
夜市的灯火斑斓,小贩的吆喝与人群的脚步声、谈话声交织成一片,许瑜的脸庞清丽秀美得几乎能将周围的喧嚣皆衬得淡得如无声一般。
殷凤时就站在距离许瑜最近的地方,他视线如粘在了许瑜脸上一般,尤其是许瑜不时探出来的那一点舌尖……
殷凤时眸色微沉,忽然感觉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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