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21
许瑜许久未如这般真正放松地玩一下了。直接将身边的人都视作背景板,走走停停,呼吸外边自由而充满烟火气的空气。
感觉快要发了霉似的身体也轻盈了许多。
反正殷凤时今夜非要假装对他温柔疼宠,他也就不必一味缄默着,放开性子玩耍一会说不定还正中了殷凤时意愿的正中心。
男妻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流行趋势,大多数男妻都还有着本职工作,而他们的丈夫对待他们与对待女子有所不同,给男妻的自由多一些,不过一些细腻的事情上就不会那么照顾男妻。
许瑜如今这个男妻身份有些特殊,因为他不仅是男妻,还是太子妃,前朝是不允许他去的,经商也要先取得太子的点头同意。不过……太子他不知道的是,许瑜背地里光靠蛊术与非富即贵的人打交道,就已经赚了寻常人家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了。
不过么,虽然许瑜不怎么缺钱……
许瑜轻飘飘一瞥他旁边正顶着一副假得毫无破绽的面孔,与摄政王闲谈的殷凤时——虽然不缺钱,但坑点殷凤时的钱也挺令人心情愉悦的。所以许瑜一路上奉行买买买的原则,挑了许多东西。——要真说坑也只是闹着玩的,毕竟这些物品其实价格很平民。
是殷凤时身边跟着的那几位公子抢着付钱没错,但等回府后殷凤时肯定会派人把银钱都送还给他们。
他们逛的这边夜市上没有真正贵的东西,许瑜挑的又都是极平民化或稀奇古怪的东西,钱实际上没花多少,于是殷凤时心里头大感疑惑:?他的夫人就这么喜欢这些廉价的东西?
但显然相比于这个问题,有更令殷凤时在意的问题——
他们行至一条街拐角处,殷凤时拉住许瑜的手,将人拉得离自己又近了些,身后灯火绚烂,殷凤时低头问许瑜,声音有点硬邦邦的,不知是掺杂了什么别样的情绪:“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摄政王?你就这么水性杨花?”
许瑜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殷凤时。
他真想拿插糖葫芦的木签子撬开对方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许瑜举起了糖葫芦——
将其塞进了殷凤时嘴里,一颗大大的山楂果堵住了殷凤时的嘴巴,而白齿红唇的殷凤时神情明显怔了一怔,仿佛还未从许瑜这举动中反应过来。
“哥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许瑜垂眸,无奈地叹了口气,嘴唇抿起,随即转身,独自走向别的拐角过去后的另一个方向。
殷凤时并不了解许瑜,也就不知道“哥哥”一称是许瑜对某个人特别无奈的时候会带的口头禅,或者许瑜很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也会这么说。
山楂混着少量冰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融化开。
他们俩这一对此时是单独走的,其他人去别的方向了,殷凤时下意识地轻轻咬了一口糖葫芦……
又瞬间反应过来,心内恼于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于是立即松口,将其拔.出来。他拿着糖葫芦,望着许瑜的背影皱着眉,又加快脚步追上去。
“不就是两枚铜钱就能买到的街边廉价吃食么,竟拿来堵孤的嘴?孤才不会吃呢。”殷凤时低喃道,一脸的不高兴。
但没走几步,忽然想起这串糖葫芦许瑜方才好像……先咬了一口?那上面自然还留着许瑜口中的味道……
殷凤时眉头微微松了松,鬼使神差地低头舔了一口——
嗯,是挺甜的……
下一刻又将其拿下来,木签握在手心里,装作自己方才什么也没干,挥袖欲快步追上许瑜。
只是这串糖葫芦仍旧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
时辰渐渐的更晚了些,街上行人也少了些,许瑜一个人往前走的时候,却并不害怕什么——莫道突如其来的刺杀什么的,如今许瑜的蛊术已足以应对一流的武林高手,过去那些化险为夷的次数凭的也不全是运气。
何况他走的也不算多快,殷凤时真追的话一小会儿也就能追上了。
但又往前走了几步后,许瑜的右肩突然被拍了一下。
许瑜脚步微顿。是殷凤时还是……
正当他要回头,他整个人猛地被拍他肩的人扯了过去。其速之快,力度之大,使得许瑜的小身板压根使不上力气,若要用蛊的话还得先确认是不是殷凤时。
因此许瑜瞳孔微缩,立刻侧头确认拉他之人的长相——
……竟是,摄政王殷曜?
许瑜眸光微闪,他不知道他这位皇叔又想干什么了,话不好好说直接用扯的,像个黑夜里的歹徒似的。
但他没有说什么,为了不暴露自己,也没有立刻用蛊抵抗。
这一拉扯的动作很顺利且迅速,仅仅一息之间,许瑜已经被对方扯的按进了臂弯里,与此同时他的背部被迫贴在了墙壁上。墙上似乎还贴着一些纸,灌了些风,鼓鼓的,被这么一蹭,哗啦一下。
殷曜的另一只手环在了许瑜腰上,还张开五指缓缓摩挲了两下,仿佛要隔着衣服把这腰彻彻底底地丈量一下。
而殷曜的脸孔也近乎贴在了许瑜鼻尖,带着点点灼热又危险的气息,这气息几乎要穿透无边的夜,也穿透许瑜的身体。
这个男人的五官与殷凤时有三分相似,但比殷凤时多了两分攻击性,同时也比殷凤时少了一丝儒雅,他此时嘴角似笑非笑,眼眸从上到下慢慢巡视过许瑜的脸庞、脖颈、胸膛、腰肢、腿……就像用手一寸寸地摩挲过一样。
这行为明明该是下.流的,让他这么做出来,竟没多少不堪感,反而危险得叫人容易脸红心跳。
但许瑜面无表情,心底隐隐生出两分火气来。这摄政王怎的似个登徒子一般……
他推开了殷曜的手,向右侧退了出去,退出对方严重逾矩的臂弯。但他没有说话——是在等殷曜先开口。
“太子妃的腰果然好生纤细。”
殷曜抬手摸了摸下巴,仿佛在回忆方才的手感,一双眼含着未及眼底的笑意瞧着许瑜。
许瑜默了一下。他不想在这么多百姓的市集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后续收起尾来麻烦得紧。
“皇叔有话不妨直说。”许瑜抬眼,如此道。他眉眼平静无比,看起来既没有愠怒也没有害羞。他身姿纤细甚至透出一丝丝柔弱,可是神情并未带出什么怯意来。
殷曜看许瑜如此,眸中的笑意终于有了点实感。
他抬手,轻轻松松地又将许瑜拉进了臂弯里,形状优美的唇附在许瑜耳边:“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很寂寞吧?”
许瑜的神情微顿。
殷曜手腕通天,会知道许瑜在太子府的真实情况,许瑜并不意外,但他不知殷曜问这话所为何故。
“若你愿意,本王的王妃之位三年内为你留着。”
殷曜将这句堪比惊雷的话轻飘飘地吹进了许瑜耳中,话音刚落,便松开了钳制着许瑜的手,使许瑜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间。
许瑜退后两步,脚步有些迟疑,眼睛也难以置信地盯着殷曜的脸庞。
——三年之内,摄政王王妃之位为他留着?
正常情况下,对一个有丈夫的人这么说,简直是再露骨不过的翻墙邀约,把绿帽子狠狠罩在这个人的丈夫头上那种。
许瑜对殷曜这么说的原因十分怀疑,但他刚要开口说句什么,却听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殷凤时在喊他,喊瑜儿。殷凤时来了,就站在离他们仅剩数步处。
* *
第二日,辰时。
绿纱窗上沾染的露水在逐渐高升的日头下隐匿了踪迹。
许瑜坐在桌前,泡茶。雪白的手覆在价值连城的茶具上,行云流水。
昨夜殷曜那句没头没尾的三年之内王妃之位的许诺,殷凤时应当是未听见的,因为殷曜那话儿是附在许瑜耳边说的,声音极轻。
至于这个许诺,于许瑜而言……
实在是不可信的,且谁知摄政王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即便不谈这些,许瑜对摄政王殷曜也没有兴趣,又本能地觉得此人危险,自然不想把对方这奇怪的诺放在心上。
就当摄政王突然发了癔症吧,此事揭过。让它如风散去。
许瑜想。
茶泡好后,许瑜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一时再无动作,似在低头斟酌着什么。
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吧。
他这样静坐了一会儿,抬眼看看外边天色,决定去自己上次便嗅出几分异处的书房那边的绿藤处做做最后的确认。
他有些……不大希望是他所推测的那样。
许瑜并不打算带上任何人,就这般起身,然而有人却偏上前来,到许瑜的面前来。
“太子妃又是孤身一人?”
一道悦耳的年轻男声传来,这声音许瑜一听便知道是谁,毕竟他俩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点诡异。
——是万黎不请自来,踏进了许瑜房中,面上还带着无懈可击的亲切温柔微笑,素白的面容仍是那么干干净净的,看向许瑜的眼里此时却流露出两分晦暗的敌意来。
这是个远远看着阳光又美好的人,在许瑜的婚姻里身份却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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