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26
上一世?这一世?
如果快穿进入不同的世界算作转世投胎的话,那许瑜经历过的上一世可多了去了,有可能跟着许瑜转世的人也不止一个……
许瑜是信轮回之说的。
“……”许瑜被锢在这个人臂弯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急着立刻挣脱了,他眸光飘忽一瞬,做了一个让殷曜始料未及的动作——
闭上双眼,搂住殷曜劲瘦的腰,将脸埋在对方脖颈处。
这样的话,目之所及是完完全全的黑暗与宁静。
他在用心感受。
不是临风……
也不是缪仙……
在呼吸间,许瑜睫毛微微颤了颤,他没有感受到与江临风或庄缪仙相似的任何气息,是的,一点也没有。
他相信自己的心,相信感觉,所以这个殷曜——
管他是哪个孙子哟,总之不是临风或缪仙就对了!
确定以后,许瑜立刻推开了殷曜,同时身子向后一抵,又坐得远了点儿。仿佛很嫌弃殷曜似的。
殷曜给许瑜这一连串反应搞得又是诧异,又有些哭笑不得,挑眉问许瑜:“宝贝你这是什么意思?投怀送抱完提裤就走翻脸无情?”
许瑜神色如常,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不会嫁给你的。殷曜,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
他的心不在殷曜身上。殷曜即便将他娶回家,娶的也不过是个空壳子,而且还是个随时准备逃离的空壳子——那就不是娶老婆,是给自己找罪受。
“那又有什么关系?”
殷曜油盐不进,许瑜说什么都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着看着许瑜,嗓音带着微哑的颗粒感,既别致又危险。
他赤红的衣襟像暗沉又随时可能带着汹涌的火星燃烧无边荒原的血。
许瑜简直就像一湾静水,要与他保持着互不相扰的距离。
但殷曜显然是不愿意的,他上了床去,俯身压住许瑜,将这个人的两条手臂也分开按在了头顶,禁锢着身下这人,使对方的挣扎愈发显得苍白无力。
他不顾许瑜的踢打,抽了暗金色腰带就将对方的两只纤细秀气的手绑在一起,高高举过头顶。
吮吸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他隔着布料将对方上身一个敏感处含在了口中。
许瑜全身紧绷,尤其上半身,像绷的死死的弦,牙关紧咬。
他的预感没错,姓殷的,不管是殷凤时还是殷曜,叔侄俩都不是好东西……
一刻钟后。
床铺凌乱如方才有谁在上边大战了一场。
衣衫不整的美人瘫软在角落里,似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瑜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沾染得湿淋淋的,脸庞透着不健康的红晕,脑袋无力地半垂着,白皙滑腻的肩膀微微颤动。
他身上的衣裳半遮不遮的,春光乍泄得厉害,大片雪白的肉直晃人眼。
自然全是被人扯的,还有在挣扎过程中滑落的。
他被按在床上,一通亲吻与乱摸。只是没进行到最后一步罢了。
而罪魁祸首衣衫齐齐整整,用一根手指挑起许瑜的下巴,轻笑:“殷凤时是不是常常将你压在身下?他有没有同你说过,你的身体……”很美味。
许瑜抬起头,用泛着水汽的通红的眼眸瞪向他。
这个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凶狠与决绝。但并不强烈,反而更多的是幽暗与平静的气息,似乎他心中渐渐没有了怒意,认命了。
殷曜可不认为他这个侄媳会这么快屈服。不过……没有关系。
他侧头,叼住许瑜一只白嫩耳垂,像吃什么东西似的,舔咬得津津有味,连微暗的眼神里都全是情.色味道,同时一只手揉.捏把玩着许瑜纤细的腰肢。
许瑜仰着头,雪白修长的脖颈呈曼妙的弧度,天鹅一般。
许瑜闭上了眼睛,牙关死死地咬着,呼吸却也乱了起来。
殷曜松开许瑜的耳垂,改为舔吻对方下巴,用坚韧的舌头一寸寸扫过对方下巴初细嫩的肉,呼吸粗重:
“下月初七,我们回京城成亲。届时再完完整整尝尝你的味道。”
* *
“听闻太子殿下昨日赴游会,与人打马球,从马上摔了下来……”
“何止啊,摔断了一条腿呢!我姑爹的女儿就在举办游会的何大人家做丫鬟,亲眼看见太子殿下摔断了腿,血流了一地!”
“呦——这太子殿下最近运势不大好啊,不是前不久太子妃才与人通奸后自尽……”
“你瞎说什么呢?太子殿下都申明了,太子妃是被诬陷的,人家清清白白的,是以死明志了。哎,听说太子妃生得比宫里头的娘娘都好看,美人薄命啊……”
“是吗?既然这么美,说不定他是受不住寂寞,太子一个人满足不了,便与外边的汉子……”
眼瞧着话题越来越歪,终于有人喝了一声:“好了好了!别扯了,太子府的事也是我们能胡乱议论的么?”
福来茶馆二楼的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消停下来,装模作样喝茶的喝茶、拿筷子夹点心的夹点心,还有个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不知又寻思着把太子和太子妃的绯色八卦往哪儿传。
太子府。
烈阳高照,下边偌大的府邸却是一派沉寂,门口的红灯笼未到燃起的时候,正静默着,无端透出几分苍老幽然来。
原本太子与太子妃的婚房中,只有殷凤时一个人在床榻之上躺着。
整个屋子显得愈发空空荡荡。
殷凤时腿的确是摔断了,昨日本在打他擅长的马球,结果神思恍惚,一不留神就从马上摔了下来,重重地跌到了地上,腿骨头一下就裂了。
痛自然是痛的,但发生这种事也不是殷凤时想的——他在马上时,不知怎的,想到曾经许瑜的笑,还有许瑜在游湖那夜吃着糖葫芦的静好侧颜,一时如魔怔了一般,心口酸胀得厉害,也没注意前边的路与旁边的人,让马蹄子绊着了,一下子真真正正地人仰马翻了。
治疗自然是治疗了的,虽然腿骨头以后还能长好,但太医叮嘱他最好卧床静养三个月。
此刻,殷凤时窝在许瑜曾经睡过的床榻上,枕着许瑜枕过的枕头,盖着许瑜盖过的被子,睁着眼睛,实在难以睡着,心中实是百感交集。
他的腿还疼着,生疼。
殷凤时的薄唇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有些白,本来总是如萦灼灼光花的俊脸显得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似乎心事重重。
他想起许瑜在他身下喊过不止一次疼,但每次他都不当回事,不仅不停止,反而更粗暴地侵犯许瑜。好像每次他与许瑜的房事都是带着血腥与暴力的味道……
许瑜那么瘦弱的小小一只,该有多害怕多痛苦……
人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欺负他。
如今人不在了,他反而忍不住时常回忆起对方来。
愈回忆便愈如入了魔一般,那些美好或不那么美好的回忆都一遍一遍侵入他脑海更深处去,也侵入他的心脏深处去。
他这才发现,也许在他刚将许瑜娶回来做夫人时,他便已对许瑜有了朦胧不明的情愫,只是自己从未意识到,甚至一味地粗暴侵犯对方,用对方的身体做自己休憩的温床,又在休憩够了后每每丢下对方……
他这才发现,原来每一次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都让他对许瑜的情愫愈发加深……
现在许瑜死了,人彻底没了。
情愫就变成了毒,这毒来得汹涌澎湃,以极快的速度侵入他五脏六腑,让他的心化作了迟缓陈旧的黑沉的舟,停留在亡人的河流之上,不停地摇摆、打着转,被湍急的河水冲刷,却始终无法前进,无法寻觅到方向。
日月星辰总是按着特定的规律升升落落,流光好似能治疗许多人与事,而他无法被流光治愈。
他没有方向。
殷凤时重重地、重重地叹息一声,狠狠闭了闭眼。
他有时甚至觉得许瑜似个精怪,不然寻常的人怎么会用这么短的时间便将他的三魂六魄都吸走了一般……
就连万黎,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像牵挂许瑜这样牵挂过万黎,如今更是一眼也不想再瞧见万黎了——
可是许瑜,回不来了啊……
“皇叔,你是不是在想念瑜哥哥?”
殷凤时正兀自沉重间,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
是他姐姐涅阳公主的儿子,殷凌箫来了。
六岁的殷凌箫像个人精似的,明明长得稚嫩可爱,偏偏总是语出惊人,这会儿两臂环胸,立在门边,斜眼看殷凤时,眼神也又亮又机灵得很。
他人矮,腿也短,说完这话后提着衣摆哒哒哒地往殷凤时这床边跑,小短腿划船桨似的,划得还挺快。
哒哒哒……
殷凤时本来不想理这小孩的,结果这小孩跑到他面前来了,毕竟是他姐姐的孩子,总不能一个眼神都不给,便沉默地望着对方。
没想到殷凌箫一到他面前,先是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下殷凤时此时憔悴的模样,而后恨铁不成钢一般喊道:“皇叔,你看看你现在像个男人吗?傻不傻啊,谁说瑜哥哥一定就死了?!”
https://www.biqivge.cc/book/30001277/6572612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