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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伪小怂包-27


殷凌箫嫌弃地撅着嘴的模样就像在看不成器的儿子,小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偏偏在他面前的是他皇叔,是个比他高好多好多的青年,殷凌箫这反应不免就显得有些好笑了。

        殷凤时人躺着,腿也不能动,就这么听这小孩冒出的话,听着听着,眸中的光细微颤动,手指也下意识地攥住了被角。

        可下一瞬,他只是用沙哑疲惫的嗓音对殷凌箫道:“他人已不在了,你懂什么?”

        这么小的小孩能懂什么,跳出来胡言乱语一通,难道他还要同他一起胡闹?

        殷凌箫两只小手一叉腰,仰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总觉得瑜哥哥的死有蹊跷,可是……”可是你们都不让我查,根本连一点带人的权利都不给我,老说我只是个小孩子!

        “出去吧。安静些。”

        殷凤时却不想再听下去,一副被殷凌箫吵到了的模样,不耐烦地闭上了双眼。

        殷凌箫一噎,在原地气恼地跺了跺脚,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

        自以为是的大人们啊!

        *  *

        一把色泽丰润的象牙梳置于胡桃木质地的案上。

        窗外是一碧如洗的天空,脂粉味裹夹着银漆刺鼻的气味,像要萦萦绕绕着扩散开来,散到碧蓝得有几分不真实的天上去。

        身披红嫁衣的美人坐在案边,也坐在了窗边。他的长发就像多情的河水,他是一幅融进了时光里的画。

        一只修长的手越过他身侧,拿起了这把象牙梳,用它为他缓缓梳着头发。

        手的主人是个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他为他梳发的动作细致而温柔,就像在为妻子梳妆。

        “你穿嫁衣的样子真美。”

        殷曜一边慢慢为许瑜梳着本就十分柔顺的乌发,一边低声称赞许瑜。殷曜的声音本来即便是漫不经心的也会令人很有些压迫感,此时倒仿佛剔除了所有压迫的部分,变得温柔中带着两分痴迷。

        他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许瑜身上,一寸一寸拂过许瑜的发、脸庞与身。

        “你不是见过一次么?”许瑜没回头,也没动,只是薄唇轻启,冷冷道。

        殷曜的确是见过一次的,就在三个月前,殷凤时迎娶许瑜,殷曜就在宾客之中。那时许瑜也是一身红嫁衣,在不明真相的满心忐忑与期待中与殷凤时拜堂,成了殷凤时的夫人。

        他是一个三个月前刚嫁做太子的男妻的人,如今太子的皇叔却又要将他娶回去,强占了。

        这关系是何等的乱,又何等的好笑。

        殷曜却好似没听出许瑜话中讽刺之意,放下象牙梳,头更低了点,眼盯着许瑜头顶的发璇儿,右手抬起,食指指腹轻按许瑜涂了胭脂的红唇,转着小小的圈在上边磨蹭,似乎还想用这根手指探到许瑜口中去,但又不着急的样子。

        “你的嘴巴适合被亲吻,腰适合被把玩,腿……”

        他嘴里缓缓吐出这些下流的话,神情却还正经得很,好像在研究治水方案。

        许瑜忍不住了,张口咬住对方手指。

        殷曜很愉悦似的笑出了声,收回手指去,扳过许瑜的脸,对着许瑜的嘴巴亲了一口,眸色微沉:“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本王啊……真想现在就干.死你。”

        他似乎还想接着做些什么,一只手已爬上了他最喜欢的许瑜的腰肢,此时门外恰好有少女黄鹂般的声音响起:“王爷,您要的首饰奴婢都拿过来了!”

        殷曜的手顿了顿,还是选择先收了回去,未进行下一步,将手改为搭在许瑜肩上。

        十六七岁、穿嫩木天蓼黄衣裳的丫鬟端着托盘走进来,一进来便瞧见殷曜与许瑜挨得这样近的模样,不由发自内心地笑了,露出颊边的梨涡来:

        “王妃真漂亮!像仙人似的,和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般配不过啦!”

        殷曜赞许地瞥了瞥这个丫鬟,微微颔首。

        “听到了吗?她说你与本王天造地设。”殷曜唇微勾。

        十日后,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  *

        初七。摄政王大婚,举国同庆,隆重程度较之三月前太子娶太子妃还要更胜一筹。

        听闻摄政王妃是定国公义子,看这身份似乎马马虎虎也能配得上王妃之位,可有些人私下里传言,摄政王妃是北地小门小户出来的平头百姓,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摄政王。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谁也拦不了摄政王。人家娶个王妃而已,若有些大臣非要上去拦阻,曾经有了不少前车之鉴,如今也没人敢多嘴了。

        婚宴上熙熙攘攘太多人了,热闹非凡而又井然有序,殷凤时身为太子,自然也来了,就坐在其中一桌。

        这毕竟是摄政王大婚,殷凤时总不能不来,于是拖着勉勉强强能下床的腿,坐了府中的马车就这么过来了。

        他先前腿都摔成那样了,与他同坐一桌的几位皇子甭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首先都是对他来一番嘘寒问暖,接下来一个个也都没灌他酒。

        但别人不灌,不知怎的,这位太子反而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将美酒喝下肚,神色黯然,眸中似有万千情绪,也不与旁人说话。

        很不像从前那个儒雅有礼、进退有度的太子。

        旁人如何如何讶异也没用,只有殷凤时自己知道原因。

        他是触景伤情了——三个月前,他也是用这样隆重奢华的婚典娶回许瑜的。

        但现在,许瑜没了。

        人没了,而关于那人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回忆中一遍一遍愈发清晰。此刻的景象,便使他无法不想起许瑜嫁给他时的样子——像含苞待放的花儿,那时还没被他摧毁的许瑜多美好啊。

        殷凤时纵然身处无限热闹之中,也只觉满身凄凉。

        像是孤身一人。

        “吉时到——”

        新人拜堂的吉时到了,殷凤时勉强打起精神,朝门口看去。

        人们都在欢笑着、把视线往进来的一对新人身上聚焦着,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们的脸庞大都是红润的,笑颜也大都是看着十分真诚的。

        摄政王今日身着喜服的模样格外丰神如玉,而他身旁一身鲜红嫁衣的王妃蒙着红盖头,嫁衣包裹下的腰肢盈盈一握。

        明明王妃是男妻,看身段却比多少女子都要曼妙。引人不禁遐想:他大约是个有着女孩子式的妩媚的少年吧?

        唯有殷凤时,在看见这位即将与摄政王拜堂的王妃的身形的第一眼,便眼神一震。

        ——像、太像了……

        这身影与许瑜太过相像。

        殷凤时对自己丈量过不止一次的许瑜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因此这第一眼便震惊了。

        诚然世上身段好的或身形带着女子一般柔软感的少年不是没有,甚至不在少数,但殷凤时就是觉得眼前这位王妃的身形,就像是与许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殷凤时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白玉酒杯里香醇的酒液因为这点摇晃而溢出,溅落在桌案上。

        酒液溅在桌上的声音极轻,几近无声,未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注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殷凤时眼睁睁地看着这位顶着红盖头的王妃在旁人的搀扶下,与殷曜并列,跪拜、站起……

        “夫妻对拜——”

        殷凤时猛然站起身来,冲向正要完成拜堂最后一步的一对新人,准确来说是冲向摄政王妃——

        他一把掀开了摄政王妃的盖头。

        红盖头翩然落地,一张清丽动人的容颜呈现出来。

        的确是许瑜。

        满堂哗然。

        殷凤时的心一下一下剧烈跳动着,身体一瞬冷一瞬热,僵硬地望着许瑜平静的脸庞。

        殷凤时心中所有阻塞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但又全然挣脱不出,他立时便欲展开双臂抱住许瑜,带许瑜走。

        ——这是他的太子妃!

        是他的,不是别人的……怎么能嫁给别人?殷凌箫说的没错,许瑜果然没有死……

        但殷凤时被拦住了,被迅速冲进来的兵士包围,被拧着双臂架住,就像架住一头几近疯狂的饿狼。

        这突然的变故、刀枪剑戟的光使得其他宾客皆惊恐地从堂上退了出去,跑得一个比一个快,殷曜并未叫人阻拦。

        转眼间堂上便只剩他们三人与一群包围着殷凤时的身穿甲胄、手持戈戟的士兵。

        “殷曜!你欺人太甚!他是孤的妻!”殷凤时怒吼。

        殷曜完全无视殷凤时,只是牵起许瑜的手,问许瑜是否有吓到。

        但殷曜低估了一个被夺妻的男人愤怒的力量——殷凤时竟猛地挣脱了架住他的士兵,便要将许瑜带走。

        殷曜一掌送出,把殷凤时打得口吐鲜血,踉跄两步,终是倒地。

        殷凤时比起殷曜,武力还是远远不足。

        殷曜似乎不耐烦了,隔空又补了几掌,掌风将殷凤时击得伤势更重,爬都难以爬起来,而后揽过许瑜腰肢,深深吻了下去。

        殷曜是这样嚣张,揽着许瑜唇舌交缠,生生刺殷凤的眼。

        但吻着吻着,殷曜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就像是被冰冻住一样。不仅如此,内力也像是被吸尽了一般。

        殷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许瑜从他怀中轻轻松松退开,仰着脸,微笑:“种了这么多日的蛊,终于生效了。哥们儿,你的功力都是我的了。”

        ?哥们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却见许瑜如开了外挂一般啪啪啪空手打倒周围一圈士兵,并抽出一把看着还算顺眼的普通长剑,一剑捅进殷凤时腹部,第二剑捅进殷曜左肩,都有意避开了致命位置,不会死,但鲜血喷溅得甚是吓人。

        而后,许瑜扔下染了血的剑,拍拍手,挑眉道:“崽种们,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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