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变化
壬珏一直对扎根于「根源」的特殊现象「死噩相」只有模糊的认知。
「死噩相」拥有独特的「根源属性•变」，可以吞噬「根源穹界」一切变化概念，那些虚幻的概念会强化自身本质，进而消化、吞噬更多的变化概念。
「死噩相」使用「变之根源」只能由其本质包裹事物之后才有条件。随着本质变强，「死噩相」会越来越庞大，就可以吞噬更多事物。
万事万物都蕴含变化，越强大的事物其体内的变化也会越多。
壬珏如今被包含在体内的「因果干涉系统」，作为超脱「真界」的生灵所缔造的事物拥有无数的变化。这些变化以壬珏的本质无法快速消化。
他需要先强化自己的本质，进而才能完全消化「因果干涉系统」，获得改变一切的力量。
这个世界没有晋升途径，没有超凡能量。作为「原始」世界的生灵，他一直受限于「创生序限」无法提升自己。
所以，壬珏强化自己本质的唯一方法即是利用「变之根源」，消化诸多变化。
他一直有种猜测，本质的变化是不是也会被「变之根源」吸收？
强化自己的本质，产生变化，进而被「变之根源」吸收，再反馈回本质，增强本质，但「变之根源」反馈造成的变化无法再次引动「变之根源」。
只是，壬珏没有途径强化本质。
但“变”这种虚幻概念并非只有增加才算变化，如果减少他的本质，是否也可以被「变之根源」消化？
壬珏已经和「死噩相」融为一体，两者本质融合。
他的本质即是他二十万年所有循环记忆形成的全新自我。
磨灭自我的一部分换取力量，那是二十万年中所有的仁慈，与仁慈带来的痛苦。于过去、现在、未来层面全部剔除，于壬珏人生中彻底抹去。
用「变之根源」才能引动这种离奇诡异变化，才能舍弃自我，得到如今壬珏猜测的结果。
“这是我的力量。”
壬珏身体沉浮于覆盖整个扭曲世界「因果干涉系统」崩解组成的金色海洋之中，闭目感受逐渐充盈的本质。
「因果干涉系统」的中枢位于壬珏体内，在舍弃漫长时间形成的自我后，终于依靠「变之根源」的反馈消化系统。
抛却仁慈成为壬珏变强的起点。
随着「因果干涉系统」中枢的消融，连接世界、覆盖世界的因果网络也自发溃碎，涌入壬珏体内，被「变之根源」吞噬所有变化，强化本质。
金色海洋越涌越快，也代表壬珏本质越来越强，最终——
无数的金色光点、碎片彻底凝聚为一道光柱，垂直敛入壬珏体内。
嗡！！！
整个世界骤然一震，再无任何异象。所有生灵都恢复了意识，茫然看向四周。
上原大学，一片诡异空白的特殊空间。
劫玉茫然望向四周，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像是被干涉了认知一般。
足足恍惚了数秒，“他”才彻底恢复意识，闭目感受这个世界。
倏然他面色大变，脸色惊恐，庞大的存在感弥漫整个空间，特殊空间裂开一道道裂缝，隐约有崩溃的趋势。
“「因果干涉系统」怎么会彻底消失？以我的权限，完全感受不到系统的存在，到底是谁…！？”
“该死…该死…壬珏，一定是壬珏。”
“没有「因果干涉系统」主人永远不可能归来，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壬珏！”
“不…还有机会，抓住他，只要抓住他…主人一定会…”
劫玉面露狠色，有一股戾气产生，目光阴鸷，凝视空白区域诞生的裂缝，暗自盘算。
……
另一边，霍威尔帝国北部一片最高足有3125米的奇绝山脉中。
豪赫尔骤然恢复清醒，大口喘息，眼底金色光辉隐隐闪烁。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瞬间停顿我的思维。”
刚刚那声震撼世界的巨响后，豪赫尔凭借自己的特殊能力隐隐有所察觉，只是却毫无抵抗能力。
“不管是什么力量，我都不能等下去了，「王座」…只要到达「王座」，不管是壬珏还是其它力量都都只能屈服于我。”
他目光望向手中的次元空间装置，着手完成最后的破解。
“解锁完成，解锁程序竭诚为您服务。”
灵辅仪发出提示声。
安格托•赫尔佐格的次元空间装置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储箱，名称为封具。
封具刻有灵能术式“不变原封”，可以保护里面的资料和隐秘，必须使用对应的灵能特征密钥才能打开。
豪赫尔灵辅仪中安装的特殊解锁程序同样来之不易。那是他游历宇宙时交易获得，依靠普通途径极难获得。
眼中仓库界面一闪，豪赫尔手中多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盒子。只有现在破译完成，他才敢拿出封具。若是破译失败，里面东西所造成的危险豪赫尔无法抵抗。
他缓缓打开封具，在盒子正中心一个散发金红两色光芒的印记在没有任何支撑下缓缓漂浮而起。
印记没有厚度，构成线条微微蠕动，扭曲，形象生动地勾勒出一个仿若有活力的生物。它金色长蛇身躯，头颅长有鸡冠，身有八爪分立身体两侧，赤红骨骼在金色光芒下清晰可见。
“序列数「073」，「印记之兽•雷古勒斯」，「王座」之路…”
豪赫尔眼睛狂热地看着这一切，笑容逐渐猖狂，最后放声大笑。
……
阿帝雅此时也恢复了意识。她赶到了交战地点探查到了安格托的死亡，正准备将消息告诉壬珏。
在她的脚边，有一具尸体，正是安格托。
“那并非「王座」层次拥有的伟力，难道是壬珏？或者是伪世界意志？”
她暗自猜测。
其次，还有一点。在那种伟力降临的时候，阿帝雅能感受到自身有某种异常产生，仿佛那一瞬间，自身的存在都在消解，生命走到尽头。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也有什么变化没有发现？”阿帝雅面色茫然，低声自语道。
壬珏睁开双眼，视野中一切大致没有变化。
房子并未倒塌，除了身上的衣物消失以外，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
胸口中溶解消失的「因果干涉系统」却证明那些都是现实。
同时，他感觉自身确实强大了很多。并非以往那样的体制增强，而是获得了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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