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痛苦虚力
「死噩相」具有「变之根源」。「根源属性•变」拥有两种作用，「变位」和「变格」。
「变格」，可以推演化为其它根源，且这种变化是可逆的。「变位」，则可以让「死噩相」本质支配其它根源。
通过舍弃仁慈撬动「死噩相」本质，壬珏消化吞噬了「因果干涉系统」，并使「变之根源」「变格」成为另一种「根源」，使壬珏获得了超脱「真界」生灵才拥有的「根源能力」。
「根源能力•痛苦」，掌控痛苦虚力，化为实质攻击。通过这个能力，壬珏可以收集所有生灵的痛苦情绪，转化为造成痛苦的所有攻击手段。
在他的身体躯干中央，有一个壬珏才可以感知到的庞大彩色空洞，占据躯体近三分之一。
空洞缓缓旋转，汲取壬珏二十万年时间的痛苦，转化为痛苦虚力形成他能力的根基。
在空洞深处，壬珏可以看到一张苍白纯色面具在缓缓旋转，那是以他的认知形成的「荣逆之证」。代表了他自己在「根源穹界」的刻印。
从此以后，壬珏将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痛苦，所有痛苦都会自发转化为痛苦虚力。痛苦虚力不绝，壬珏不死。
更多的能力壬珏还需要了解，他心中知道，痛苦虚力并非他能力的终点，之上还有更强的形态，还需要一场测验。
“劫玉，我讨厌这个名字，那就从你开始吧，该结束这一切了。”
壬珏最后看了一眼隔壁房间。通过痛苦虚力蔓延，壬珏甚至看清了父母房间内的格局，此刻他们正在熟睡。
他转身离开。对劫玉的厌恶让壬珏已经迫不及待去杀了“他”。
壬珏探手一按玻璃窗，身躯仿佛失去了形体，融入玻璃自外界出现。
一团黑色的烟雾自体内出现，形成一套纯黑色的衣物包裹他的身躯。
这是痛苦虚力的作用：虚实转化。壬珏如今的肉体已经不复存在，全部由痛苦虚力构成，没有实质形体。想要击败杀死他，只能绝对实力超越他很多。
身形一闪，他凌空飞起，在痛苦虚力转化的推力下，极速飞往上原大学。
……
空白特殊空间之中，此时全部裂缝已经消失，恢复原样。
劫玉目光倏然一凝，看向空白区域某个方向，和壬珏相同面貌的脸上挂满凝重，心中思量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壬珏！他竟然会在这时候来，莫非「因果干涉系统」消失的原因真的是他？”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哪怕拼着损失「始基」我也要控制你，为了我的主人，为了我自己…”
“他”满脸阴沉的笑容，带着恶意自语道。
“来了。”
劫玉目光紧盯着礼堂门扉所在之地，蓄势待发。
轰！
破旧的门扉在大力之下炸开，无数木屑、木条、碎块散开，门框被力量扯断，牵连着最后的一段，倔强地摇晃。
壬珏缓缓走入这片特殊空间，目光冷淡无情，眼中仿佛没有劫玉的存在。
劫玉身形一绷，控制住出手的冲动，骇然道：“你怎么会…！？”
对方的威胁感不可同日而语，强盛了何止几倍。周身环绕着某种无形的力量更是带给劫玉恐怖的刺痛感。
在敏锐的感知下，他更是发现壬珏性格表情的微小变化，和之前相比，他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变得更加冷漠无情。
劫玉不知道壬珏在他经历的影响下，他的仁慈和痛苦挂钩，舍弃仁慈后，他彻底遗忘痛苦。
他也失去了痛觉，失去了感知他人痛苦情绪的共情能力，失去了血肉束缚。
现在的壬珏，甚至连他做出舍弃仁慈这种决定的原动力，都认为是出于变强到不受任何人约束的想法。
仁慈从过去、现在、未来层面的抛却彻底改变了壬珏的性格。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壬珏仿佛说着日常的客套话。
“意外，我当然意外。”劫玉强自控制表情，温和笑道。
“你的实力在短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莫非是「根源属性」的力量？”
“没错，这是「根源属性」的作用，跨越生灵枷锁，超脱「真界」，超越世界的伟力。”
壬珏面色平淡答道。
“你…”劫玉目光惊惧地望着壬珏，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壬珏的反应太平淡了，甚至连这等隐秘的事情都说出来，只有一个猜测符合现在的状况…
劫玉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你想杀我，哈哈，你居然想杀我，你怎么敢！？我是主人在这个世界循环之初创造的世界意志，你居然想杀我？”
壬珏只是冷淡看着他，道：“你这张脸，我很讨厌和我相同。”
话音刚落，劫玉骤然感觉面部一疼，无形的力量扫过。
嗤！
仿佛揭起一张纸，劫玉的眼中鲜血淋漓，脸部皮肤瞬间被全盘剥离。继而在空中燃烧化为飞灰。
“啊！壬珏！壬珏！”
劫玉凄厉大喊，捂着鲜血直流的面部，自他手掌的缝隙之间，血液往外汩汩地冒。
“你的主人很厉害，竟然让你拥有了痛觉，甚至我还能吸收到你产生的痛苦情绪。”
壬珏在门口冷淡说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杀了你，杀了你！壬珏！”
劫玉猝然大喊，其身上的气势急剧增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于空白的背景中拉出一条醒目的黑色长痕，出现在壬珏身前。
轰！
空白的特殊空间在巨响声中裂开无数疤痕，碎片掉落，空间逐渐逐渐崩溃，暴露出漆黑的底色。
从外界看，礼堂结构轰然塌陷，爆发出一环土浪。四周墙壁在两人碰撞的余波中倒塌，化为碎块堆积在一起。
烟尘散去，劫玉拳头抵在壬珏身前，却距离他的身体还有三寸距离。
这三寸距离仿佛成为壬珏和劫玉之间的天堑，壬珏仍然维持之前的站立姿势，没有移动半分。
“这是…力场！”劫玉目光呆滞，在“他”的拳头前方，有一层阻力形成了力场，将“他”攻击的所有力道阻挡。
“现在的你这么弱，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吗？”壬珏抬起手臂，食指轻轻在劫玉的额头。
他的速度不快，甚至很慢，但劫玉却偏偏有种无法闪躲的感觉。有某种力量在影响“他”的思维。
这是自豪赫尔身上获得的攻击方式，由痛苦虚力转化而成。
咚！！！
大脑倏然一疼，脑海中似是有钟声轰鸣，“他”的意识模糊了一瞬，继而恢复清明。
眼中事物飞快倒退，甚至拉长成为模糊的混合色彩。
“我在飞…吗。”劫玉恍惚中想道。
轰！轰！轰！
三声巨响打破夜空寂静，劫玉的身形在壬珏一指之下化为一道影子倒射出去，接连撞破数层建筑墙壁，跨越百米落在废墟碎石之中。
弥漫的烟尘扬起数秒，才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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