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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锻炼身体


清早一下楼,杨萄和肖颂年就见到孟霖在管理员办公室门口等着。

        就他了!

        杨萄得意地看着肖颂年,对方却摇摇头不愿意。没等杨萄来得及问,孟霖就注意到他俩的身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这么早就来了呀。”杨萄挤出营业式笑容。

        “怎么样?”孟霖的语气十分着急,“室友匹配到了吗?”

        “昨天才提交,我看看。”杨萄说完,走向了一层大厅的邮箱区,除了每户的邮箱之外,还有一个住户发件箱和管理员办公室的发件箱。

        杨萄打开一看,发件箱是空的:“至少取走了。不差这一两天,不是吗?”

        “明天,明天能收到结果吗?”孟霖催道。

        “明天我看到就告诉你。”杨萄也跟着心急起来,“你这个是管理员第二优先的事情,我也惦记着呢。”

        肖颂年也没听明白:“第二优先?”

        “第一优先是你的呀。”杨萄转头望着他,眼角满是笑意,接着对孟霖说,“能帮个忙吗?”

        孟霖立刻拒绝了她:“哎呀,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见他走远,杨萄叹了口气:“还没听我说什么事呢。”

        “别找他。”肖颂年的口气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杨萄问了才明白,乔凌定的室友协议虽然有点自私,但孟霖也不是什么善茬。乔凌找室友提出三点要求:水电均摊,作息正常,注意卫生。

        孟霖的确爱干净,但是他只确保自己的那一块地方干净,客厅的一块块地砖,他只打扫有自己东西的那几块,多一寸都不管不顾。作息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有一天乔凌累了,天没黑就去睡觉,被孟霖叫起来,说不健康。均摊的这件事,这完全取决于数学水平,杨萄的想法就是两个人平分。

        但肖颂年说她只是自己算不明白,因为孟霖特地搞了套方法。按具体使用面积分电费,公用地区当然要精准,所以客厅和厨房的私人物品,孟霖都堆在小角落里。水费呢,每次洗澡都会确认吨数,洗碗的时候也确认一下,事无巨细,月末清算具体比例。

        “停!别说了。怕了理工科宅男了。”杨萄让肖颂年打住,“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肖颂年自始至终语气平淡:“乔凌跟我讲的。”

        “我以为你和孟霖关系更好呢。”一个馊主意浮现在杨萄脑海,“要不这样,你去做乔凌室友,这样孟霖就理所应当地搬走了。”

        肖颂年:???

        “听师父的话。”杨萄双手扣在胸前,仰着头,坚定地注视着他。

        肖颂年字正腔圆,斩钉截铁:“不。”

        “那让乔凌帮你搬柜子吧。这总可以吧。”杨萄也不再执念。

        去找乔凌之前,杨萄查了一下自家邮箱。果然,工资支票在里面!

        早上吃饭的时候姑姑提了一嘴,没想到工资其实前天就到了。杨萄兴冲冲地打开邮件,发现支票上的金额小得可怜。还说分给肖颂年一点作为管理员助理的补贴,但这简直是往金盆里扔钢镚。

        杨萄回家找到姑姑,因为自己不敢出门去银行,就拜托姑姑出去买菜的时候顺路存好:“毕竟我没什么地方花钱,交给姑姑保管更合适嘛。”

        姑姑也没多疑,连连夸杨萄长大了。

        杨萄到的时候,肖颂年家的门虚掩着。

        “衣柜好像搬出来了一点。”杨萄过去看了一眼。

        “嗯,”肖颂年指着衣柜底下的缝隙,“但是信封压在了下面。”

        杨萄凑过去看,一片漆黑。这次她求着乔凌帮忙指认位置,果然如此,得整体把衣柜拖出来才行。

        “再想想别的办法。”肖颂年期待地看着杨萄。

        “待我想想。”杨萄说完,肖颂年送走了乔凌,一回来就问起为何不让自己帮忙指认位置。

        杨萄若无其事地答道:“怕你蹲下累着呀,我的好徒弟。”

        当然不能说因为对方头顶黄光照得更清楚一点。

        “你们不会没把柜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就抬吧?”杨萄拿着之前做好的长棍儿和金属丝,试图把压在底下的信封夹起来。

        “我又不傻。”

        “哦?是吗?”杨萄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放在了衣柜的门把手上,“那我打开了?”

        “开吧。”肖颂年站在杨萄后面,见她扭过头,紧闭双眼,一副不敢面对的样子,拽开了衣柜门,“空着的。”

        杨萄往里瞧,果然如此。然而里面是一整面镜子。

        难道上次看到的人脸就是自己?

        杨萄拿起棍子戳了戳衣柜里的大镜子,仿佛做法一样上下左右都敲了敲。

        “你等一下。”肖颂年伸手要了她手里的棍子,他敲了上面和下面,“你听。”

        杨萄这时才注意声音有所不同:“声音不一样诶。”

        肖颂年点点头:“嗯,这里好像是空的。”

        “你是说这柜子后面的墙,有个洞?”杨萄拿过棍子自己试了试,害怕地跑出储藏间。

        “后面就是建筑外立面了。”肖颂年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难道……”

        杨萄突然打断他:“这个柜子不是你买的吗?”

        “不是。”肖颂年总觉得这个储藏室的衣柜后面可能有个暗室,刚才乔凌来的时候,就说储藏室显得有点拥挤。

        明明衣柜也没有那么厚。

        “别多想,那信封很重要吗?我们买个夹子拽出来不就好了。”杨萄想到背面可能藏了什么,越发害怕。

        “挺重要的。”

        “你平常用这个衣柜吗?”杨萄问道。

        “不用。”

        “以后也用不上吧?”

        肖颂年点点头。

        杨萄嘴角一丝坏笑:“我们把柜子拆了。”

        嘟哔嘟哔!

        【系统任务:消除反派的愤怒值】

        【反派愤怒值:70】

        “开玩笑啦,拆了多可惜。”杨萄吓得一激灵,“你看衣柜顶上那么多空隙,我们找个千斤顶呗。”

        “也是。”

        “费这么大劲!我们之前在干什么。”杨萄转念一想,“还可以给衣柜按上轮子,这样衣柜转一转,说不定就能搬出来。反正你也用不上。可是去哪儿找千斤顶呀?”

        “佟彤那里有。”

        “你看,你这不就想明白了嘛。遇到事情不要一个人苦恼,有问题就找别人帮忙呀。乔凌不是你一提就来帮忙了嘛。你早点说可以找佟彤,师父我早就可以教下一课了呀。”

        敲门一问,佟彤果然在家。聊了几句才知道她是机械师,自己接活儿做一些小的机器人设计。肖颂年开门见山,对方也直接应了,给了他们要的每一样东西。

        “她的指甲好好看啊。”回去的路上,杨萄感叹道,“麻花辫编得也好,里面还缠了粉色的绳子。”

        肖颂年补充道:“每次见她都会换发型。”

        “我也换了。”杨萄说的时候鼓起了腮帮。

        肖颂年停下脚步,凝视着杨萄的眼睛:“嗯。”

        他们费了半天劲,后来还是找来佟彤,才把轮子装上。佟彤给衣柜安装轮子的时候说她喜欢听陈星弹琴,尤其是夜半的时候,伴着钢琴曲,特别有设计灵感。

        “抱歉。”杨萄拉着佟彤的手。

        “没事,现在夜里清净,我也睡得早了。白天听着音乐,一样能工作。”佟彤看她的眼神还是闪着泪光,“而且不熬夜之后,我还不长痘了。”

        杨萄的表情舒展开来:“不长痘是好事啊。”

        过了许久,衣柜终于能拉动了。

        杨萄用棍子终于把信封扒拉出来,交给在沙发闲坐的肖颂年。也不是他自己想闲在那里,而是两个姑娘挤在储藏间,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没有他插话的机会,也没给他插手的空间。甚至杨萄对信封看都不看,甩给她之后,接着和佟彤聊个没完。

        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地走了。肖颂年拉了拉歪歪斜斜的衣柜,发现还是卡在那里,并没有设想中的那样轻易挪开。就把储藏室的门关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前一阵,因为杨萄来家里,肖颂年就想把末世避难所的摇号中签通知书藏起来,以防万一,她又惦记着这封信。而上次遇到乔凌,见他那么苦恼,就想把这封信给他用。

        也就这样,把信掉到了衣柜后面。

        也是第一次发现衣柜背后似乎有神秘的空间。

        杨萄来找肖颂年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这件事。杨萄就拽着他非要搬开衣柜再走。衣柜两边和墙的空隙不大,完全想不通一开始是怎么塞进这个储藏间的。费了半天工夫,终于把衣柜转了角度,再拉一下,就可以侧立了,杨萄却叫肖颂年等一下。

        她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画的楼层图。这上面也没说这间房子的储藏间有线索呀。

        杨萄皱着眉头。

        肖颂年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杨萄觉得自己多虑了,“拉开吧。”

        两个人把衣柜侧立,两边还真的是墙面。杨萄送了口气,把衣柜拽出来,还没到一半,她就注意到后面墙真的有个洞,里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

        肖颂年也注意到了,一把拉她到身后,把柜子又推了回去,“咣”地关上储藏室的门,慌得大口呼吸。

        杨萄见状,害怕得早就跑到大门口,问:“里面是?”

        肖颂年走过来时步伐从容不迫:“灵植。”

        “啥?”

        “一盆花。”肖颂年示意她出门。

        “看你刚才那样,我好担心。”杨萄故作镇定,“花而已,别怕,师父来保护你。”

        毕竟,花没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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