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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诬陷


周吕姬回到公主府的第二日,刑部便查明林锦安是被人诬陷,接着人便被放出大牢,回了林府。

        公主府也随后收到了林锦直的拜帖,周吕姬清楚,林锦直是想当面对她道谢,只是她还记着先前的事,心中觉得尴尬,便拒了他的拜帖。

        林锦直被拒了拜帖,也能猜到一两分缘由,便也不再给公主府递帖子。

        某日,周吕姬出府去醉仙楼,在二层包间里,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提及“芪苑公主”,心中好奇,便推门去瞧。

        原来是是楼下说书的,惊堂木一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猜,这安国公世子与芪苑公主和离后,竟又做了些什么?”说书人环顾台下众人说道。

        不得不说,这说书人口才不错,周吕姬也被提起些兴趣,想知道许廉与她和离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能被说书人拿来当故事讲。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

        有说安国公世子为情所伤,茶饭不思的;有说他整日流连青楼,宿醉不归的;还有的,猜他爱上府中的小妾,早将公主给忘在脑后了。

        “诶!这位看观猜得十分接近了。”

        说书人拿扇子指了台下某位看观,捻了捻胡须继续说道,

        “不过安国公世子可不是爱上了妾室,而是对将军府的庶女情根深种了!”

        说书人说着展开扇子,看着台下众人惊疑不定的模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这安国公世子与将军府庶女,可以说是门不当户不对,况且又有芪苑公主在前,安国公夫人自然是不会同意两人的亲事,可是没想到……”

        “……安国公世子对那女子,是非娶不可!竟不顾母亲反对,执意娶了将军府庶女。”

        台下观众吃了个大瓜,都兴致盎然。

        “啧啧,安国公世子对两任妻子的前后对比,可真谈得上是截然不同,令人唏嘘啊。”

        说书人感叹着摇摇头,随后将惊堂木一拍,结语道,

        “咱们下回说:刘家小姐与家仆私奔,刘府老爷气昏厥。各位看观,有钱的都捧个钱场啊!”

        二楼栏杆处,周吕姬将那说书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倒没感觉多意外。

        甚至可以说,这都是她预料到的事。

        许廉对张依怜有多喜爱,她上一世便感受颇深,这一世许廉与她已然和离,他便必定会娶张依怜。

        只是这一世可不同了,许廉娶了张依怜,可不再如上一世一般住在公主府,而是住在安国公府,婆媳问题便无法避免了。

        许廉为了张依怜,违逆了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不会将气撒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受苦的,也只会是张依怜了。

        加上安国公夫人本就不满张依怜的庶女出身,又有周吕姬这个“璞玉”在前,想必张依怜在安国公府定是过得水深火热。

        许廉夹在母亲和心爱之人间,那滋味,周吕姬想到便觉舒心。

        回府的路上,周吕姬都在想,许廉如今过得究竟怎样了,思来想去,总觉得只有亲眼看见,心中才会彻底释然。

        一回府中,便吩咐宫女准备请帖,以举办诗会的名头,邀请这京城里的公子贵女,她还特意嘱咐宫女,得将请帖送到安国公府。

        不日,公主府门口迎来不少公子贵女,接到芪苑公主的请帖,他们都挺受宠若惊,自然不敢拂了公主的面子,纷纷应邀而来。

        在看到许廉和张依怜竟也携手而来,在场的人都难掩惊色,心道,芪苑公主邀请这两人来参加诗会,究竟意欲何为?

        张依怜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忍不住抓紧许廉的衣袖,低垂着头,试图躲避他人的视线。

        许廉安抚地握住张依怜的手,心中也在猜测,周吕姬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给他们递请帖。

        他本是不想来这“鸿门宴”,只是怜儿怕得罪了公主,执意要来。

        若不是他担心怜儿孤身前去,会受到欺辱,他必不会来此。

        “怜儿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

        他轻轻捏了捏张依怜的手,温柔说道。

        张依怜楚楚可怜地与许廉对视着,点点头,被许廉牵着手进了公主府。

        林府和元府的马车也停在公主府门口,刚才那一幕自然落入了林锦直与元良誊的眼中。

        元良誊摇着折扇走到林锦直身旁,说道,

        “庭冉兄,你说这芪苑公主为何会突然举办诗会,当真是为了那许廉?”

        “我如何得知,也或许只是公主一时兴起罢。”

        林锦直说罢,没等元良誊,自己跨步迈入往公主府。

        “庭冉兄,等等我呀。”元良誊收起折扇,追了上去。

        说是诗会,实际也不过是一群公子贵女的聚会罢了,周吕姬立在走廊处,藤蔓花枝遮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正谈论着京城八卦的一群贵女,自然也没注意到公主就在她们的身后。

        “你瞧,安国公世子对张依怜,可真够呵护备至的,若是我以后的夫君也能如此便好了。”

        方侍郎家嫡次女方郦,满脸艳羡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你不知他家后宅,如今有多乱吗?”

        王尚书家嫡长女王苑,惊讶地瞧着方郦说道。

        “哦?此话何解?”

        方郦不常听闻京城里的八卦,对安国公府的事也不大清楚。

        “安国公世子先前娶了芪苑公主,这事你知道吧?”

        “这我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他与公主还未和离时,便纳有一房妾室。”

        王苑压低声音,凑近方郦说道。

        “竟有此事?”

        方郦倒真有些吃惊,没想到安国公世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公主。

        “我听我娘说,他那妾室本是书房伺候的婢女,后来还被公主抓到,两人在书房苟合。”

        王苑说到这儿时,皱了皱眉,神情颇为不屑。

        “公主竟没处置了那婢女?”方郦感到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许是气极了,不仅没处置那婢女,还给抬为了妾室。”

        “那后来呢?”方郦急着问道。

        “后来安国公夫人觉得,是那妾室害得公主与她儿子和离,准备打杀了那妾室,只是没想到,那妾室命不该绝,竟被诊出了身孕,这才躲过一劫。”

        王苑说得起劲,方郦和不远处的周吕姬也听得起劲。

        周吕姬颇感意外,先前替许廉纳了春喜,没想到如今还给自己带来这么个意外之喜。

        她早给许廉下了药,绝了他的子嗣,春喜又是如何怀有身孕的呢?

        许廉头上怕是已绿意盎然,仍不自知。

        “他后娶了这张家庶女,而那妾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如今,他后宅里正斗得欢呢。”

        王苑抬手用手帕掩唇,轻声对方郦说道。

        而周吕姬此刻已离开,往别处去了。

        沿着走廊拐了个弯,走到廊口,下台阶,到了院子里,这里都是受邀而来的王公贵女,见了周吕姬,纷纷打招呼见礼。

        周吕姬一一点头微笑颔首,目光掠过许廉略显憔悴的脸,和张依怜躲闪的目光,也不过一笑置之。

        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许廉的名声在京城算是彻底臭了,后宅也是一团糟,她终于能彻底放下过往,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

        诗会没一会儿便热闹起来,周吕姬疲于应付凑过来的人,便领着宫女往荷花池塘旁的凉亭处去纳凉喝茶。

        四下无人,荷花香气氤氲,冰镇的水果摆放在盘子中,给四周都带来一份凉意。

        周吕姬拿过盘中的橘子,素手轻轻剥开薄皮,将果肉掰下塞进口中,唇齿轻动,冰凉爽口的果肉里便爆出鲜嫩的果汁。

        正专心剥着橘子吃,突然听见隐隐的说话声传来,周吕姬抬头往人声处寻去,待瞧见来人,心里感叹世间巧合实在颇多。

        来人为首的是张将军府的嫡女张琴,也就是张臣的胞妹,先前举办诗会的女子。

        她身边正跟着几位与她玩得好的贵女。

        张琴因着是将门嫡女,从小便脾气便像炮仗似的,与她一处的几个贵女,也都是与她性格相似的主儿。

        在京中贵女中,也鲜少有人敢惹怒她们。

        而此时这群“纨绔”贵女们,正堵在张依怜面前说着什么,也没有发现远处的周吕姬正盯着她们瞧。

        周吕姬将又一瓣果肉塞进口中,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正发生的事,张依怜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哭啼啼地与张琴等人争执着什么。

        她有些好奇,许廉不是将张依怜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吗?怎么此刻倒让张依怜落单了,还被张琴等人给围堵着欺负。

        看张琴满脸厌恶的模样,有这么个讨厌自己的嫡女在府内压着她,想必张依怜往日在张将军府过得并不好,怪不得她明知许廉娶了公主,也死死扒着他不放手。

        “……你如今做了安国公世子的新夫人,便敢将我不放在眼里了?”

        张琴揣着双手,目光不善地盯着张依怜。

        “……姐姐,我没有……”

        张依怜躲闪着张琴的目光,悄悄地往后挪着步子。

        刚退了两步,张琴身旁的贵女便往她身后一堵,顺手把她往张琴那边推了过去。

        张依怜被猝不及防被推了,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张琴的身上,却又马上被张琴给推开,她没站稳,便跌坐在地上。

        张琴嫌晦气地拍了拍身上被张依怜碰到的地方,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张依怜说道,

        “什么脏玩意儿,也敢往我身上撞?!”

        “对……对不起。”

        张依怜垂头喏喏道歉,撑着地面的手被擦破了些皮,疼得她忍不住攥紧手心。

        “你就跟你那贱人娘一样下贱!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下贱坯子永远是下贱坯子!”

        张琴皱着眉谩骂道,她最瞧不得张依怜这副模样了,装得自己多可怜的似的。

        以前在府中便是这样,明明还没动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害得父亲每每都会责备自己。

        张依怜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她心里是深恨着张琴的,若不是她娘还在张将军府里,她如今何必要忍。

        “还坐在地上干什么?是故意想让旁人瞧见吗?”

        张琴说完,见张依怜还是磨磨蹭蹭地没起来,便直接让身边的好友将人给拉起来。

        张依怜以为张琴是想把自己拉起来打,心中害怕,便没忍住挣扎了几下,却没想到,此处离池塘近,挣扎间,张依怜不慎落入了池塘中。

        远处瞧着这一幕的周吕姬惊得睁大眼,实在是出人意料,张依怜竟会被人逼得掉进池塘中,这次事情可真是弄大了。

        张琴等人也没想到张依怜竟会不慎掉入池塘中,见张依怜还在池塘中浮沉着扑腾,心中也忍不住慌了。

        “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离开吧!”身旁的好友慌张地问张琴。

        被好友的话惊得回过神的张琴咽了咽口水,瞧着水中扑腾的张依怜,下了决心道,

        “她要是真死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赶紧叫人过来救她!”

        说罢,几人也清醒过来,赶忙往四周寻人,突然发现远处的芪苑公主在亭中,纷纷又惊又喜。

        她们不知道公主到底有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事,心中不免忐忑,可转念想到张依怜的夫君许廉,是公主的前驸马,又放下了些心。

        不管怎么想,公主与张依怜也不会是友好关系,怎么也不会站在张依怜那边吧?

        几人犹豫片刻,还是匆匆往周吕姬那边赶去,口中呼道,

        “公主!有人落水了!”

        周吕姬早在看到张依怜落水时,便已经让侍卫赶过去救人了,此时侍卫正在水中拉住了溺水的张依怜。

        周吕姬往张依怜落水处走去,迎面而来的张琴几人纷纷向她行礼,然后便随周吕姬去看刚被侍卫捞上岸的张依怜。

        这里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人群纷纷好奇地聚集过来,只瞧见浑身湿透的张依怜被侍卫拉上池塘岸边,众人神色各异。

        谁人不知张依怜是安国公世子新上任的夫人,如今竟在公主府落了水,还被侍卫给碰了身,这事可够人议论一阵的了。

        周吕姬让身旁的宫女给昏迷的张依怜拍背,让她把不小心喝的池塘水给拍吐出来。

        又瞧见张依怜曲线毕露的身材,转身吩咐宫女拿件衣衫给张依怜披上,好歹能遮挡些众人的目光。

        宫女刚给张依怜披了件衣衫,便被人给狠狠推开,不禁惊呼一声。

        “怜儿!”

        许廉推开宫女后,便将地上躺着的张依怜扶到自己怀里,紧张担忧地看着张依怜。

        悠悠转醒的张依怜睁开眼便瞧见自己被许廉抱在怀里,身子的不适和心中的委屈,让她一瞬便哭了出来。

        “夫君……”

        “怜儿不哭,我在这儿,旁人不敢再害你了!”

        说着这话,许廉的目光不善地移到一旁站着的周吕姬身上。

        周吕姬被眼前这一幕弄得都快笑出来了,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干,甚至还帮忙救了张依怜,许廉不仅没谢她,反倒已经认定是她做的了。

        这可真真是恩将仇报啊。

        “许世子说话便说话,瞧我作甚?莫不是你那眼珠子出了什么毛病?”

        周吕姬可没有忍他的打算,该怼便怼了,语气揶揄地说道。

        周围的众人听见公主这般说,好些人都没忍住笑出声。

        听到众人的嗤笑声,许廉神色更加不善了。

        他心中认定,张依怜就是被周吕姬害得落水的,当初自己被她诬陷推她掉湖,如今她又将怜儿给害得落水,这让他如何能忍?

        “公主一惯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可如今我家夫人是在公主府内落的水,难道公主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

        许廉咄咄逼人地看着周吕姬说道。

        “许世子的脸是有多大?让我给你交代?”

        周吕姬不屑与许廉争执,懒得瞧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接着道,

        “你家夫人如何落的水,你问她便是,与我何干?”

        “你!”

        许廉恼羞成怒,气都快匀不上来了。

        而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怀中人轻轻扯了扯,许廉忙收了怒气,低头看向张依怜,柔声问道,

        “怜儿,怎么了?”

        “……夫君,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

        张依怜应邀来公主府,就是不想得罪芪苑公主,要是此时许廉与公主发生争执,那不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而许廉却不这么想,他也知道公主不能得罪,可是怜儿是他心尖儿上的人,今日若不是他一时疏忽,没能陪在怜儿身边,怜儿怎会落了水,又怎会湿了衣衫被人看去。

        是他没护好怜儿,所以即便是得罪周吕姬,他也要为怜儿讨回公道。

        “怜儿莫怕,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你落水?”

        他可不信怜儿是自己落入水中的,必是有人推她入水的,而这人……他瞥了眼周吕姬,心中已有了定论。

        “……”

        张依怜见许廉这般问她了,她抬眼与人群中的张琴对视了一瞬,张琴眼中的威胁,她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张依怜垂眸,掩住眼中的恨意,喑哑着道,

        “没人害我,是我自己不慎落入水中的。”

        周吕姬看到张依怜神色间的变换,瞥了眼人群中的张琴,心中了然,看来张依怜是有把柄在张琴手上,不然怎么会不肯说实话。

        “许世子听见了?你家夫人说是自己落水的,与旁人没干系,你可莫要随意攀咬他人才好。”

        火上浇得一手好油的周吕姬,瞧着许廉越发铁青的脸色,笑着说道。

        许廉按捺下心头怒火,埋头一手搂着张依怜,一手替她理好了湿乱的鬓发后,停下了动作说道,

        “公主此话差矣。”

        “嗯?”

        周吕姬倒是疑惑,许廉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

        “公主邀我夫妻二人前来,恐怕本就别有心思罢。”

        许廉说着,抬起头望着周吕姬,眼神灼灼。

        “公主对我不满,对怜儿不满,才会举办这场诗会罢。“

        “趁我不在,将怜儿推入池塘,公主难道是因我先前推公主入湖,才会用这般手段报复于我?怜儿柔弱,自是不敢指控公主的。”

        “公主仗着身份,便这般有恃无恐,真是蛇蝎心肠。”

        一大段污水扑面而来,周吕姬都快被许廉这番“有理有据”的话给气笑了。

        “我瞧你挺会编故事的,不如去酒楼里说书如何?无凭无据,就敢张着你那狗嘴给本公主泼脏水!”

        周吕姬话一出,众人没忍住又笑出声,堂堂安国公世子,谁见了不夸一句青年才俊?也就芪苑公主用“狗嘴”这样的词来骂许廉了。

        不过周围众人听了许廉的话,也都暗暗眼神交流着。

        毕竟从不办诗会的芪苑公主,不仅邀请京中大多公主贵女参加诗会,还邀请了前驸马和前驸马的现任夫人,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

        而现在许廉给了一个这么好的“解释”,众人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碍于芪苑公主的身份,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谈论此事罢了。

        “你怎如此粗鄙!”

        许廉被周吕姬的话给气着了,他长这般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

        “粗鄙?本公主对人说话,自然不会粗鄙!有些玩意儿,它就不是个东西,又何必对它高雅?”

        周吕姬讥讽地说道,嘴角挂着不屑鄙夷。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己是不必再装着模样,也不必咽下自己早就想骂出的话。

        “……嘶。”

        张依怜倒吸口气,手臂处被许廉发紧的手握得生疼,没忍住出了声。

        发现张依怜被自己捏疼,许廉赶忙松开手,被怒火充斥的心神也稍稍冷静下来。

        如今不管周吕姬说些什么,众人也都会信了自己那番话,她的名声算是毁在自己手里了。

        从今往后,旁人只要一提起芪苑公主,便会想到她就是个蛇蝎女子。

        这么想着,许廉心中总算好受些了,冷声道,

        “呵,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事实,你才如此恼羞成怒?”

        “本公主没做过的事,又是哪儿来的事实?”

        周吕姬自然清楚许廉此刻这般说,就是想把罪名在众人面前给她坐实了,若没有证据,她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

        “怜儿,有我护着你,你说,究竟是不是公主害你落水的?”

        许廉没再与周吕姬争论,只低头柔声问怀中的张依怜。

        此刻只要张依怜说是,周吕姬的罪名便会彻底被坐实,许廉也不在意真正害张依怜落水的人是谁了,周吕姬竟如此辱他,那她也别想好过。

        张依怜自然能读出许廉眼神中的意思,她轻咬唇,纠结了片刻,还是轻轻点头,默认了是周吕姬害她落水的。

        此时承认,虽然会得罪公主,可是为了她娘,她既不能说出害她落水的是张琴等人,为了许廉的宠爱,她也不能在此时违逆许廉的意思,她只能承认。

        许廉得到想要的回答,抬头挑眉看向周吕姬,得意地笑着道,

        “公主这下该是无话可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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