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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破吧破吧鱼死网破吧


烛光幽暗的昭阳殿里,冷燃城枕着胳膊倚在美人椅上,映衬着昏黄的烛光,她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她并不说话,只是目光散漫的看着不远处,见她这个样子,幽兰也确实捏了把汗。

        “公主…”

        知道冷燃城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但是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只要冷燃城情绪一激动,那胸口痛的毛病就会复发,幽兰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仔细胸口痛,公主还是先吃几粒药吧。”

        幽兰开口轻的劝着,她知道冷燃城在伤心什么,但这任谁都无能为力,皇上与皇后不可能回心转意,一切都只能靠冷燃城自己调整,幽兰能做的只是减轻她身上的痛。见冷燃城没有反应,幽兰只当她是默认,她小心的从冷燃城的衣袖里将瓷瓶取出,又倒一粒药丸在手心里,随后将药递了过去,冷燃城犹豫片刻才接下那颗药,药丸个头并不大又入口即化,一阵苦涩运散开来,冷燃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芒。

        “幽兰,从什么时候起,本公主变成一个药罐子了。”

        她颓然的说着,但是惹得幽兰一愣。自己本就健健康康,最开始这药丸不过是抑制血凤和毒盅的,只要每隔几日服用一次即可,可是如今服用的却越发频繁,因为毒盅而药不离身,甚至还要受冷成殇威胁,这当真是让她恨的牙痒痒。

        听冷燃城突然这样开口,幽兰吓了一跳,连忙道:“公主别这样说,您只是偶尔服用药物而已,怎么会是药罐子呢。”

        偶尔?每日服用一次都不止,又怎么会是偶尔?冷燃城挥了挥手示意幽兰退下,虽然幽兰有些不放心,却也不好说什么,冷燃城依旧倚在美人椅上,玉指轻轻拄着额头,一阵困意涌逐渐上心头。她缓缓合上眼,迷迷糊糊中方才在龙义殿发生的一切又出现在眼前。

        沉昭仪死不足惜,只是那个叫楚柔的人也实在可疑。方才只顾着看轻沉昭仪,却忽略了这个叫楚柔的女子,现在仔细想想,沉昭仪久伴圣驾多年,她又是个聪明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冷成殇是个极度重视利益的人,又怎么会出这样蠢的一个主意。

        其实说到底,这个办法并算不上愚笨,放在别人身上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放在冷成殇身上那就是自寻死路了,思前想去总觉得这不像是沉昭仪的手笔,这样一来一切的疑点就都落在了楚柔的身上,再仔细的回想以前发生的一切,先是刘美人的死害得自己凤印提前出现从而变得嗜血,后是沉昭仪的诬陷想让自己失去公主之身,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楚柔偏偏又不是普通人,这样一来事情倒是复杂了许多。

        冷燃城正想的入神,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冰凉的触感,她警觉的睁开眼,却见华沙出现在面前:“怎么在这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冷燃城缓缓起身,昏黄的烛光显得她越发柔弱:“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她站在华沙面前,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楚柔的女子。”

        原本华沙的眼里带了些玩味的笑意,而当他听到“楚柔”二字的时候,眼里的笑意彻底消失:“她来找过你?”

        华沙已经警告过楚柔不许来找冷燃城的麻烦,可是现在看来,楚柔委实将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冷燃城眉心一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你认识她?”

        本不想告诉冷燃城这些的,可是既然楚柔已经越来越过分,那就不得不对她防范些许。

        “她是南城的人,也是我的护法之一。”

        知道楚柔定然是南北城之一,也知道她来头不小,但是听了这句话冷燃城还是惊讶的看着华沙,她从没想过楚柔竟然会是南城的人,如果不是两人已经熟识许久,恐怕她都要以为是华沙在打别的算盘。

        “你说她是你的…护法?”

        冷燃城不可置信的开口,华沙却丝毫不在乎,只是漫不经心吐出一句:“她与我一起长大,单方面的青梅竹马。”

        单方面的青梅竹马,是说楚柔对华沙有情,而华沙却对楚柔无意,这道理冷燃城当然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情分,楚柔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下手。

        “那么,食人花那次,是不是也是她动的手?”

        “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

        明明是夸赞,可是听在冷燃城的耳朵里却别有一番韵味,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将头扭向一边:“这算是什么,打趣还是表白?”

        既然华沙喜欢没事就调戏调戏自己,那自己也没什么忌惮的,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或许连冷燃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她曾有一瞬间希望华沙选择后者。

        而华沙却轻声一笑,他理了理衣袖道:“我与楚柔兄长交好,不到紧要关头不想动她,不然也不会放纵她许久。”

        原本还有一瞬间奢望华沙说是表白,可是谁知他竟然这般回答,冷燃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华沙将她的面色看在眼里,眼中那笑意更加明显,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才故意逗逗看。

        发觉了华沙眼里的诡笑,冷燃城更加不高兴了些许,就在这时胸口又是一阵刺痛,冷燃城下意识的捂着胸口,一股甘甜从喉咙里晕开,顺着嘴角缓缓流出几滴血液,这该死的毒盅就是不让她安生。

        一旁的华沙道:“冷成殇想用毒盅威胁你?”

        当初冷燃城刚被下了毒盅的时候,华沙曾想把毒盅取出来,可要想取出毒盅就要除去衣物,这样才能通过背部观察到毒盅的踪迹,以保证将其去除,可是这一想法却被冷燃城拒绝了。冷燃城只觉得心中一阵讽刺,当初她不让华沙除去毒盅,一来是觉得这个办法实在不妥,二来是因为她还傻傻相信,相信冷成殇贵为一国之君就应该懂得什么叫信守承诺,这才导致直到现在她都没能逃离冷成殇的魔掌。她不动声色的擦去嘴角的血迹,一双眼睛变得格外深沉:“帮我除了这毒盅。”

        虽然解决的办法可能会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总比寄人篱下,放一个虫子在身体里要好多的,而对着冷燃城的这一要求,华沙竟然出乎预料的一口回绝:“我不会帮你。”也许是完全没想到华沙会给出这样的答复,冷燃城的脸上闪过一阵错愕:“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你说要除去毒盅的。”

        “如果是当初除了毒盅,大可咬定是冷成殇技术不精,现在毒盅已经在你身体里这么久,如果毒盅突然失灵,只怕会惹人怀疑。”

        如果是在平时,冷燃城一定会因为华沙的这段解释而选择妥协,可偏偏她今日心情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任何解释落在她的耳朵里,都变成了一种推辞的借口。

        冷燃城抬头看着华沙,眼里闪现着冰冷:“所以呢?我就要继续生不如死的忍受了?”

        不管是毒盅发作还是血凤嗜血,都是一种十足惨痛的折磨,而每当这两者有所发作,除了忍受身上的痛,冷燃城还要忍受心里的煎熬,她不能对任何人诉说,只能独自“享受”这种折磨,时间久了自然会发疯的。

        华沙凝重的蹙着眉头,不是他不肯帮忙,而是现在真的不能那样做,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轻声的安抚着:“毒盅暂时真的不能动,我会新帮你炼制一种丹药,这次我会着重对付毒盅,要听话。”

        这办法对冷燃城来说一向都是管用的,可如今落到耳朵里,非但不起作用,反而将她激怒,眼见华沙就要靠近几步,她一把将华沙推开,竟然微怒道:“听话,你又叫我听话,每次血凤或者毒盅除了问题,你就只知道在药里下功夫,你当我是什么?药罐子吗?”

        从没见过冷燃城发火,望着突然发怒的冷燃城,华沙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可若是被冷成殇发觉,吃亏的是你自己。”

        冷成殇禁止他人修法,他将毒盅继续留在冷燃城体内,除了想控制冷燃城之外,更是想监视冷燃城的一举一动,如果在这个关头毒盅忽然死了,那就无异于自投罗网,冷燃城情绪不稳定,可是华沙断然不能由着她乱来。

        谁知冷燃城的目光沉寂了些许,她向前几步凑到华沙面前,随后缓缓抬眸看着华沙,幽幽开口问道:“你担心的是我,还是你的血凤?”

        这样一开口,就连华沙都是一愣,而落在冷燃城的眼里一切都是那样的讽刺,见华沙不说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若是担心血凤,那你直接让她吞下我就好了,它非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反而会功力大增,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是如何说出这些胡话,华沙闻言带着罕见的怒意,他知道这样的生活并不痛快,他可以忍受冷燃城偶尔任性,但绝对不能容忍其疯癫。发觉了华沙表情当中的异常,冷燃城虽然并非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知道华沙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大量的事实都证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华沙都还是关心自己的,而现在仅仅是因为一个毒盅就将华沙的苦心都抹了个干净,这对华沙来说确实不公平,可是今日冷燃城必须要这样说,否则她根本无法逃离冷成殇的魔掌。

        冷燃城幽幽开口,目光里同样的冰冷:“我一定要除掉毒盅,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本是个柔柔弱弱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小女子,不知从何时起竟也变得如此刚强,华沙的双眸越发深沉,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夹杂了些许的认可:“好,我可以帮你。毒盅在你身体里已久,想要除了它就要利用血凤,不过你给我听清楚,这个方法效果如何还是未知,并且整个过程痛苦无比,而且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血凤都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相反,你很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血凤的力量而香消玉殒,劝你还是想清楚。”

        当时毒盅刚刚入体,由于根基不稳所以很容易清除,可是现在它已经落叶生根,虽然除去它并不是难事,但却不知冷燃城是否承受的住血凤与毒盅互斗的魔力。

        其实华沙一开始不肯帮忙,实际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不想让冷燃城冒险,二者相比之下,偶尔忍受冷成殇的威胁要容易的许多,可谁知冷燃城闻言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充斥着一种无比的坚定:“你放手去做便是,纵使身死,我冷燃城也绝不寄人篱下。”

        这话的意思就是,即便搭上性命也不向冷成殇低头,本以为她会犹豫一番才会做出答复,谁知竟然会是这样干脆。外面都是冷成殇的眼线,这样大的工程自然不能在昭阳殿里进行,用法术随便幻化了个小人,二人便一头扎进了密室。

        冷燃城端坐在修法的席子上,华沙也在她背后的不远处坐了下来,抬手在身前运功片刻,一团法力向冷燃城传去,冷燃城浑身一震,与血凤颜色相同的红光不断从她身体涌出,与之俱来的是万蚁噬心般的疼痛。而在她的身体里,只觉得两股气流不断交战着涌动,而每一次涌动都让冷燃城更疼痛万分,豆大的汗珠很快从她的额头渗出,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痛难忍,可冷燃城依旧奋力忍耐不曾出一点声音,华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漏出满意的神色。

        只可惜忍耐毕竟是有限的,血凤能力巨大,又是已经被魔化了的生物,而在这之前又从来没在人的身体里做过法,让它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与一只毒盅互斗,血凤变得更加躁动,二者在冷燃城的身体里涌动的更加剧烈,冷燃城只觉得不仅是万蚁噬心,就连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终于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束缚,终于她浑身猛的一震挣脱了华沙的束缚,意识全无的向密室外跑去,华沙目光凌厉的起身,一把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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